第364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作品:《天幕:从带老朱看南京大屠杀开始》 天幕亮起之前,一种奇异的、浓稠的、仿佛陈年酒浆混合了上好脂粉与某种熟透了的热带果实的甜腻香气,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笼罩了万朝每一寸空间。这香气不似花香清雅,也非檀香庄重,而是一种暖洋洋、软绵绵、带着些许撩拨意味的、近乎实体般的馥郁。它钻进宫廷的每一处帷幔,萦绕市井的每一条街巷,沾染田间每一片新叶,让闻者不由自主地心神微漾,脸颊莫名发热。
紧接着,是色彩。天空并未被单一色调覆盖,而是荡漾开一片柔和靡丽的、近乎桃红与柳绿交织的春光。这片春光并非自然天象,更像是从一幅极其精致的、描绘春日游乐的宫廷长卷上直接流淌而下,晕染了整个苍穹。光晕之中,隐约有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有男女的轻笑软语,有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共同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背景。
就在这片甜香、艳色与靡音的烘托之中,天幕如同舞台的帷幕,被一双无形的手优雅地拉开。帷幕后并非林皓惯常出现的室内或奇异场景,而是一处极为精美、宛若实景的宋代园林春色。假山玲珑,曲水流觞,垂柳依依,桃花灼灼。甚至有彩蝶翩翩穿梭其间,仿佛能闻到画中花香。
林皓,便从一株开得最盛的桃花树后,施施然转了出来。他今日的装扮,与这环境极为相配——头戴黑色东坡巾,身穿一袭质地柔软、颜色素雅的浅青色圆领襕衫,外罩一件同色薄纱半臂,腰间丝绦悬挂着一枚玉佩和一个绣工精巧的香囊。他手中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柄绘有折枝桃花的团扇,轻轻摇动,脸上带着一种介于闲适与饶有兴致之间的微妙笑容,活脱脱一位正在游园赏春、准备寻觅些风雅趣事的宋朝文人。
他停下脚步,用团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扫视着天幕之外那被这奇异开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万朝观众,然后,“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哎呀呀,今儿这天儿,这景儿,这味儿……”他放下团扇,深吸一口那甜腻的空气,摇头晃脑,“是不是觉得,心里头有点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香艳的、又带着点荒唐劲儿的故事,正等着开讲?”他眨眨眼,语气陡然变得神秘兮兮,“没错!今儿个咱们天幕闲聊,不聊家国大事,不扯上古秘闻,也不吓唬各位天灾人祸。咱们就挑一个春光明媚的好时候,讲一桩发生在大宋汴梁城,关于春光、关于风情、关于……嗯,关于那么一点点‘人伦’趣闻的真实案子。保证情节跌宕,人物关系……呃,别开生面,绝对让各位听得目瞪口呆,又忍不住想拍案叫绝——或是拍案骂娘。”
【北宋,汴梁城。正是元丰四年春日。开封府、大理寺的官员,以及众多士民,都感受到了那异常的香气与天象。当林皓提及“大宋汴梁城”、“真实案子”时,许多人心中咯噔一下。尤其是大理寺和登闻检院的官员,更是莫名心悸。正在处理公务的宋神宗赵顼,也皱眉望向窗外那片靡丽的天空。】
【其他朝代的人们,则被这香艳暧昧的开场勾起了兴趣。“哟,这是要讲风流韵事了?”“宋朝?听说那边风气是挺开放的。”“人伦趣闻?还能怎么个趣法?”茶楼酒肆里,人们放下了酒杯,竖起了耳朵。】
林皓用团扇轻轻敲打手心,开始踱步,仿佛漫步在自家园林,讲述一个坊间趣谈。“话说,北宋神宗皇帝元丰四年的春天,那真是一个好时节。汴梁城里草长莺飞,桃花、杏花开得正艳,暖风裹着花香,吹得满城都是那种……嗯,用后世的话说,叫‘春心荡漾’的气息。就在这么个适合踏青、适合诗会、也适合发生点什么的季节里,咱们故事的第一位主角,大理寺的一位官员,名叫石士端,正在他那不算宽敞的官廨里,埋头处理着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案件卷宗。”
天幕背景的园林景象微微变幻,似乎融入了官衙书房的简朴场景,但那股春日甜腻的气息依旧。“忽然,一个家中的仆人,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也顾不得礼节,凑到石士端耳边,压低声音急急说了几句话。”林皓模仿着仆人惊慌的样子,“石士端听完,您猜怎么着?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像是大白天活见了鬼,又像是头顶突然挨了一记闷雷。他强自镇定,小心地吩咐了那仆人几句,然后,撂下手头一切公务,起身就朝自己家跑去!不是走,是跑,一路狂奔!”
画面仿佛跟着石士端的脚步,穿过汴梁繁华的街市,掠过看热闹人群惊异的目光,最终停在一处还算体面的宅院前。“石士端一口气跑回家,他没走正门——想来是留了个心眼,或是觉得丢人——而是悄悄绕到后面,从一扇偏僻的侧门溜了进去。一进院子,直奔正房。刚走到正房廊下,就听见屋里头传出声音……”林皓说到这里,故意停顿,团扇掩嘴,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声音,嗯……是男女之间,正在进 行某种……激烈的、深入的、需要密切配合的……文化交流的声音。而且,女子的声音,石士端太熟悉了,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王氏的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北宋汴梁,石士端家中(如果时空恰好同步)。真正的石士端或许正在当值,或许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天幕的描述如此具体,仿佛亲见,让他如遭雷击,浑身冰冷。而他的妻子王氏,可能正在家中,或是外出赴某位“族亲”的约会,听到天幕点名,花容失色。登闻检院,谏议大夫王珫的衙署内,王珫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肥胖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冷汗涔涔而下。他的儿子王仲甫,或许正在某个酒楼厮混,闻声吓得差点从胡床上滚下来。】
【其他朝代,观众们已经嗅到了浓烈的“捉奸”气息,兴奋起来。“来了来了!果然是这种戏码!”“跑回家捉奸?这石士端倒是个急性子。”“听这意思,屋里动静不小啊!”】
林皓的讲述绘声绘色,带着一种亲临其境的紧张感:“石士端一听这声音,再听那男子的声音……不对,仔细听听,好像还不止一个男子的声音!好家伙,这下可真是火上浇油,怒发冲冠了!但他居然还能强压怒火,没有立刻踹门,而是做了一件更……嗯,更细致的事情。他慢慢地、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伸出手指,蘸了点唾沫(也可能是用了别的法子),在窗户纸上轻轻捅了一个小窟窿,然后把眼睛凑了上去——”
天幕上,仿佛出现了石士端第一人称的视角,透过那个小孔,窥向室内。“这一看之下,石士端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血液直冲头顶,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您道他看见了什么?只见屋子里,床上,两个男子,正和他的妻子王氏……呃,‘斗地主’,压根没察觉到窗外有一双喷火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林皓用团扇半遮着脸,仿佛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细说,但语气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已经够让一个丈夫崩溃的了,对吧?但更让石士端崩溃,也让后来所有听说这事的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两个奸夫的身份!石士端忍着恶心和暴怒,仔细辨认——那年岁大些、胡须都有些花白的,竟然是登闻检院的谏议大夫,朝廷正儿八经的高官,王珫!而那个年轻些、身材还算凑合的,居然……居然是王珫的儿子,王仲甫!”
他“啪”地一下合上团扇,用力敲在掌心,声音陡然拔高:“我的老天爷!亲父子!一起跟一个人……这、这简直是亘古未闻!骇人听闻!惊世骇俗!说句不客气的,这连禽兽都未必干得出来啊!石士端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发软,仿佛自己不是站在自家院子里,而是站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绿得发慌的大草原正中央!”
【万朝时空,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哗然!】
【秦朝,咸阳宫。嬴政先是愣住,随即暴怒:“混账!无耻之尤!悖逆人伦,禽兽不如!此等败类,竟为朝廷命官?石士端何在?当手刃之!以正风化!传旨,秦地若有此等秽行,无论贵贱,皆以此例严惩不贷!”他对伦理纲常的重视,远超对具体情节的好奇。】
【汉朝,长安。汉武帝刘彻先是一口酒喷了出来,随即拍案大笑:“哈哈!奇闻!真是奇闻!石士端这顶帽子,绿得可真是……匀实!”他更多的是觉得荒诞可笑。但笑过之后,他又皱眉,“然此等丑事,竟出在高官之家,御史台是干什么吃的?廷尉也该查查!有伤朝廷体面!”】
【唐朝,长安。风气开放,但如此乱伦之事也属罕见。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对视一眼,皆是摇头。李世民叹道:“宋人自诩文雅,竟出此等丑事?简直斯文扫地!那王珫身为谏官,本该匡正得失,却行此禽兽之举,该当革职流放,永不叙用!其子亦然!”长孙皇后轻声道:“可怜那石氏妇人,不知廉耻至此,亦该严惩。然此等事宣扬开来,终究有伤教化。”】
【宋朝本身,尤其是汴梁城,已然彻底炸开锅!石士端本人若在听,恐怕已晕厥过去。王珫衙署内外,同僚、下属投来的目光如同针扎。王珫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知道全完了,名声、官位、甚至性命,都可能不保。民间更是议论疯了:“王谏议?天爷!他儿子也在?一起?我的亲娘咧!”“石司直太惨了!”“那王氏得多风流,才能勾得父子齐上阵?”“啧啧,真是活久见,这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大理寺、开封府的官员个个面色古怪,有的窃笑,有的摇头,有的则深感棘手,此事闹上天幕,想捂都捂不住了。】
林皓仿佛能听到各处的喧嚣,他摇着重新打开的团扇,继续津津有味地往下讲:“石士端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司法官员,这口气如何能忍?眼见屋内三人毫无察觉,他积蓄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脚,狠狠踹在房门上!‘哐当’一声巨响,房门洞开!石士端两眼血红,吼叫着‘狗男女’(或许还有更不堪的骂词),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直扑床上那三条白花花的肉虫!”
画面似乎因这激烈的冲突而微微晃动。“那狗父子正到了紧要关头(或是刚结束),也顾不得体面了,光着屁股就跳下床,和扑上来的石士端扭打在一起,只想赶紧挣脱逃跑。而那王氏,早就吓傻了,蜷缩在床角,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珫虽然年纪大,但毕竟是男人,加上他儿子王仲甫年轻力壮,父子联手,没几下就把怒火攻心、或许也有些文弱的石士端给打倒在地。两人也顾不上鼻青脸肿,也顾不上浑身精光,抓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披,也顾不上穿整齐,就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林皓话锋一转,带着点“天道好轮回”的戏谑:“可是,他们忘了一件事——石士端那个仆人,早就机灵地按照主人的吩咐,跑去开封府报案叫人了!所以,当王珫父子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刚冲出石家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群早就候着的、如狼似虎的开封府捕快!这下可好,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捕快们可不管你是不是谏议大夫,铁链子‘哗啦’一抖,就把这光溜溜(或半光着)的父子俩给锁了,押着就往开封府衙而去。”
天幕上仿佛出现了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两个朝廷官员(至少一个是高官),几乎赤身裸体,被铁链锁着,在春光灿烂的汴梁大街上,被捕快押解前行。沿途百姓先是惊愕,随即是哄然大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瞬间万人空巷,比看最热闹的杂耍还要起劲。
“这一路游街似的押送,可把汴梁城的百姓给乐坏了,也惊呆了。高官父子通奸被捉,还是这种组合,简直是百年不遇的奇景大戏!”林皓也忍不住笑了,“因为案件涉及朝廷高官,开封府尹不敢怠慢,也不敢擅自处理,立刻写了一道言辞恐怕也很精彩的奏章,火速递到了皇宫,呈到了宋神宗皇帝赵顼的御案前。”
他模仿着可能的口吻:“陛下,出大事了!登闻检院王珫,及其子王仲甫,与大理寺司直石士端之妻王氏通奸,且是被当场捉获,现已押在府衙。此事骇人听闻,汴京哗然,臣不敢自专,伏乞圣裁!”
“宋神宗接到这份奏章,您猜他什么反应?”林皓顿了顿,“史料记载是‘震怒’!能不怒吗?堂堂大宋京城,天子脚下,朝廷命官(还是谏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伤风败俗的丑事,还闹得满城风雨,连天幕都给曝出来了!这简直是把大宋朝廷的脸面,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还碾了几脚!于是,神宗皇帝下旨,命大理寺——也就是石士端自己上班的地方——严加审理此案!”
【宋神宗赵顼所在的时空,这位正致力于变法的皇帝,此刻脸色铁青,握着奏章(或想象中)的手都在发抖。天幕提前剧透,让他连缓冲和暗中处理的余地都没有了。“混账!王珫老匹夫!安敢如此!还有王仲甫,子承父业吗?!简直……简直将我大宋颜面置于何地!”他怒不可遏,对左右道:“传旨!王珫、王仲甫即刻革职拿问!交大理寺严审!王氏……一并收监!此案……此案……”他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尤其想到天幕正直播,更是恼恨万分。】
林皓开始回溯这桩荒唐事的前因后果,语气带着探究。“那么问题来了,石士端在大理寺不过是个七品的司直,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按理说,怎么能攀上王珫这种身穿绯红朝服、位列谏垣的高官呢?又怎么会闹出父子同奸的惊天丑闻?”
“这就要说到石士端的妻子,王氏了。”林皓摇着扇子,“这王氏,可不是寻常妇人。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仅长得容貌艳丽,更是知书达理,能吟诗作对,算是个才女。石士端虽然是个京官,但在房价高昂的汴梁城,凭他那点俸禄,根本买不起房子。他们夫妻俩现在租住的宅子,房东正是王珫的产业。”
“巧的是,王氏姓王,王珫也姓王。这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就续上了族谱,攀上了亲戚,论起来,王氏居然成了王珫的‘族中晚辈’,算是‘一家人’了。”林皓撇撇嘴,“宋朝风气相对开放,女子可以出门逛街、参加宴会,甚至和男性友人诗文唱和。王珫呢,大概觉得家里有个才貌双全的‘侄女’(或类似称谓)很有面子,经常在一些文人聚会、酒宴场合,邀请王氏去作陪,饮酒赋诗,助助兴。”
“多次接触下来,王珫这个老家伙,就对年轻貌美、又颇具才情的王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而王氏呢,看史载其‘性情风流’,大概也不是什么恪守妇道的贞洁烈女。于是,这一老一少,就突破了伦理和辈分的界限,勾搭成奸,上演了一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戏码。”
“可事情到这还没完。”林皓声音提高,带着荒谬感,“你爹王珫喜欢王氏也就罢了,毕竟老牛吃嫩草,虽不道德,历史上也不少见。但奇葩的是,王珫的儿子王仲甫,竟然也掺和了进来!而王氏呢,当真是‘性情风流,来者不拒’,面对这父子二人,她是……呃,照单全收,一并笑纳了。这才最终酿成了这起千古奇闻!”
【万朝再次哗然,这次是恍然大悟和更加深刻的鄙夷与嘲讽。】
“原来如此!是租客和房东,还攀了亲戚!”“那王氏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王珫这老不修,带坏儿子!”“家风如此,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石士端这官当的,窝囊!房子是上司的,老婆也成上司的了,还是父子共享!”各种难听的话在万朝各时空流传开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皓总结道:“所以,一桩看似偶然的捉奸案,背后是官场潜规则(租房)、虚伪的宗族关系(联谱)、宋代相对开放的社会风气、当事人的道德沦丧与寡廉鲜耻,种种因素交织碰撞,最终在元丰四年的那个春天,于汴梁城一间普通的租宅内,爆发成了这场足以载入‘史册’(尤其是野史和笑话集)的超级丑闻。其情节之离奇,人物关系之混乱,恐怕连最擅长写市井小说的作者,都不敢轻易这么编。”
他收起团扇,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和意味深长。“好了,这桩大宋汴梁春天的风流公案,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算是给各位交代清楚了。说实话,这故事本身已经够劲爆了,但咱更想看看,把这盆又香又艳又馊的‘脏水’,泼到咱们万朝各位道德君子、礼法卫士、风流名士、乃至深宫帝王的面前时,能激起什么样的反应?尤其是那些自诩文教昌明、礼义廉耻挂嘴边的大人们,你们是觉得玷污视听,怒不可遏?还是……嗯,心底或许有那么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猎奇与窃笑?”
这话如同发令枪,瞬间引爆了万朝时空更为剧烈、也更为多元的反应狂潮。这桩丑闻触及了伦理底线、官场体面、社会风气、男女关系等太多敏感点,引发的评论远比单纯的历史事件或自然灾害要激烈和私人化。
【秦朝,嬴政余怒未消,但思考得更深入:“宋人放任女子抛头露面,与男子同席饮酒,乃至诗文唱和,此乃祸乱之源!我大秦,务必严内外之别,明男女之防!妇人当谨守闺阁,岂可如此放荡?石士端无能,王珫父子无耻,王氏淫贱,皆该酷刑处死,以儆效尤!传朕旨意,将此案例广为宣示,警示臣民!”他的处理方式简单直接,强调严刑峻法和严格的社会控制。】
【汉朝,刘邦正和戚夫人饮酒作乐,听了全过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这王珫父子,真他娘的是人才!打仗要有这配合劲儿,早灭匈奴了!那石士端也是怂包,打不过不会喊人?不过那王氏……听起来有点意思。”戚夫人嗔怪地推他一下。萧何在一旁摇头:“陛下,此乃伤风败俗之大恶,非可笑之事。朝廷命官如此,纲常沦丧,国将不国。当严惩以正风气。”】
【唐朝,武则天时期。女皇在高高的宝座上,听完叙述,凤目微眯,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这王氏,倒有几分本事,能让朝廷命官父子为其颠倒若此。然此等行径,终究污秽,有损官箴。传旨,若我朝有官员效此丑行,无论官职高低,一律削职为民,流放岭南。至于妇人……杖八十,没为官婢。”她的处罚相对“中庸”,既维护了官僚体系表面尊严,又体现了对女性的一定严厉(或许也带点同为女性对王氏利用性别周旋于男性间的复杂观感)。上官婉儿在一旁记录,神色平静。】
【宋朝本身,士林清议已经沸腾。司马光等保守派大佬痛心疾首:“礼崩乐坏至此!妇人无德,士夫无行,国家之耻也!当请陛下明正典刑,重惩王珫父子,以肃官常!王氏亦当严惩!”而一些较为开放或与王安石新党有关的士人,则可能私下议论:“王氏有才,遇人不淑,石士端平庸,王珫父子龌龊,固然可鄙。然此事亦可见禁中之外,男女交往若无节度,易生弊病。然一概禁绝,又恐窒塞人情。”苏轼性格豁达,或许会写首调侃的诗,但也会对王氏的结局表示一丝同情。市井间,这故事已被编成无数香艳版本,在勾栏瓦舍传唱,王珫父子成了最大的笑柄。】
【明朝,朱元璋对朱标吹胡子瞪眼:“瞧见没?宋朝就是规矩太松!女人能随便跟男人喝酒?还能认干亲?这不乱套才怪!咱大明,给咱把规矩立死!妇人不得随意结交外男,官员不得与部属家眷往来密切,租房?官员都给咱住官廨!省得搞这些乌七八糟!要是咱大明的官儿敢这么干,咱剥了他的皮,填上草,让他儿子在旁边看着!”朱标连忙称是,心想父亲这法子倒是斩草除根,就是太酷烈了些。而深宫中的后妃们听闻,则对王氏又是鄙夷,又或许有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
【清朝,乾隆皇帝弘历一边摇头,一边对和珅道:“宋人羸弱,其来有自。官德不修,闺门不肃,焉能强国?我朝崇尚理学,最重名节纲常。此等事若出在本朝,王珫父子必赐自尽,王氏凌迟,石士端亦当革职。家风不正,何以治天下?”和珅连连称是:“皇上圣明,风化攸关,不可不慎。然此等丑事,竟劳天幕详述,未免……有伤圣听。”乾隆哼了一声,未再多言,但显然将此事视为宋室衰微的又一例证。】
除了帝王,各朝代的普通百姓、文人、官吏,反应更是千奇百怪,有怒骂的,有嘲笑的,有同情的(主要对石士端),有将其作为谈资反复咀嚼的,也有引以为戒教训家中子弟女眷的。茶馆里,说书先生已经连夜赶出新篇;闺阁中,小姐妹们窃窃私语,脸红心跳;衙门里,同僚间互相打趣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林皓“欣赏”着这万朝乱象,尤其是宋朝时空那几乎要沸腾的尴尬与混乱,他手中团扇轻摇,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始终未散。
“看来,这桩陈年风月案,戳中的痒处和痛处,还真不少。”他的声音透过甜腻的春风传来,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悠然,“道德的,伦理的,风化的,官场的,男女的……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发出自己想发的声音。挺好,历史嘛,有时候就是一面镜子,照见的不止是过去,还有看镜子的人自己。”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依旧桃红柳绿、春光烂漫的天幕背景,轻轻一挥团扇,仿佛拂去一片落花。
“得,今儿这出‘汴梁春色秘闻录’,就唱到这里。是艳是丑,是笑是骂,各位心中自有杆秤。但愿后世之人,谈起春风,不止记得花香,也记得……嗯,记得些别的教训。咱们,下回再会。”
随着他挥扇的动作,那甜腻的香气、靡丽的春光、隐约的丝竹声,连同林皓那身宋代文士的打扮,如同被水洗去的油彩,迅速褪色、消散。天空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留下万朝时空无数张神色各异、或红或白、或怒或笑的脸,以及那注定要持续很久很久的、关于这场荒唐闹剧的余谈与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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