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兄弟同心

作品:《团宠一心求死

    宁殊出了永乐宫后并没有如他所说去宗政寺,而是掉头走向琅嬛宫,他母妃那处。


    本以为如从前那般出趟远门回来陪着母妃聊两句家常就走,却不想辰妃竟然屏退宫人,留他单独说话。


    辰妃神色严肃地问:“你可知数日前宫女自焚一事?”


    “听说了两句。”宁殊抿了口茶,不以为意。


    辰妃一巴掌拍宁殊手上,力道大得险些叫他把杯子砸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他母妃手上的茶水,不慌不忙道:“幸好这茶已经放凉了,否则烫着您才是罪过。”


    “你还贫!”辰妃把帕子抢走丢到一旁,十分焦急,“你知不知道我们母子俩差点就见不到面了!”


    宁殊呼吸一顿。


    辰妃急躁强势,但爽朗正直,同住的舒嫔和悦嫔又是温柔的性子,她们三人这么多年来从未红过脸。自从惠妃仙逝后,宫中再未入新人,众嫔妃也纷纷不争不抢,可比普通的家宅后院还平静。


    辰妃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叫宁殊不得不注意,“您细说说?”


    “自焚的宫女叫程露儿,舒妃进宫时带来的,不太起眼,这么多年来,我竟然对她没多少印象。可就在前些天,不知她怎的得罪了五殿下,听说五殿下点名道姓要来找她,还被急得吐血晕过去两回。我听说了,便打算先把她给关起来审一审,免得陷于被动。谁曾想,青黛竟然在她的屋里找到……厌胜之物!”


    最后四个字,辰妃只做了个口型。


    在南朝,搞厌胜之物是重罪,何况,程露儿房间里找到的,还诅咒的是当今皇帝。


    “我当即就把它烧了,你说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说得清楚吗?我逃得了吗?”辰妃到如今都觉得后怕,事发那几天更是整夜整夜睡不着,生怕一闭眼自己就已经在冷宫了。


    宁殊把自己听到的和母妃放在说的合在一起过了一遍,问:“她真的是自焚吗?”


    辰妃与他四目相对,缓缓摇头,“后殿住着不少宫女,偏偏那时没有一个人瞧见怎么起火的,那火也没扑灭,活活把后殿那一片烧空了。”


    “父皇那边是如何处置的?”


    “只下旨除了程露儿父亲的官爵,家产充公。”


    宁殊点头轻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又问:“那此事应当是父皇做的,程露儿这人定然有问题,但是父皇碍于什么,不好大张旗鼓……”


    那小五又是怎么一眼就发现宫女有问题的呢?宁殊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辰妃警觉道:“是不是五殿下做的?你瞧啊,程露儿在宫里这么些年都安安分分的,偏生他一进宫,见着人就又吵又闹的,引起别人注意,去查她,这样就能查出那个东西,扳倒我,你自然也起不来了,他就少了一个对手!”


    宁殊挑了挑眉,没忍住偏开头笑了。


    “笑什么?!你老娘差点被人整死了!”辰妃气得直掐他胳膊。


    “母妃,您听我说,那个程露儿潜藏在宫中多年,突然下手,目标是我们母子,但指使的人定然不是小五。”宁殊握住他母亲的一双手娓娓道来:“您只想着要害我们的人是为了夺嫡,可是大哥还在呢,谁能动摇他在朝堂的地位?您儿子这两年搞经济新政,多少会被他们贪污的银子被搬进了国库,有些官员啊,可是恨不得把我和老四千刀万剐呢。”


    辰妃瞳孔一缩,“你们背后可是有陛下支持的啊……”


    “可不嘛,否则我和老四早就悄无声息死在外面了。自参政后,我和老四身边的侍卫就换成了父皇的心腹,明里暗里的刺杀挡下无数,他们和铜墙铁壁似的,刺不破他们,那些人定然就想法子从宫中下手了。”


    “那……这些事你怎么从未与我讲过!”辰妃一直以为她在外头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谁曽想他竟然真的在其位谋其政啊!这还是她那好吃懒做见色忘性的儿子嘛?


    宁殊晃了晃半空的茶杯,可宫人都出去了,晃半天茶杯里还是空的,他只能自己起身给自己添上热水,继续道:“说了也只是让您徒增忧虑罢了,只是现如今他们手伸得越来越长,母妃行事应当仔细小心,尤其是在宫人的管教上,更需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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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心思,凡是有不对劲的,可千万不能轻易放过。”


    辰妃哼了一声,摆着谱:“我可是在宫里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出门在外可得小心。”


    说到这里,她攥起拳头朝着宁殊胳膊狠狠来了一下,“以后你可收敛些!总是去招蜂引蝶的,你瞧这次,招惹到自己弟弟!”


    辰妃越说越火大,拳拳到肉,“怎么没让你爹抽死你!”


    宁殊哎哟大叫,“伤!我身上有伤!母妃饶命!”


    见他叫得凄惨,辰妃住了手,眼神还是凶巴巴的,质问他:“虽说那些官员有陷害你我母子的理由,但你怎么就笃定不是五殿下做的?该不会是你见他长得好看……”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宁殊又把那日的来龙去脉重复了一遍,当然,也省略掉了他调戏宁含栀那一段,“您想想,我什么时候带过人回王府,就这一次还因为我怀疑他的身份想先控制起来,谁曾想这小漂亮竟然是我弟弟!”


    “听你的语气还觉得可惜?”


    “当然可惜了。”宁殊腹诽着,嘴上道:“我听说他打仗带兵很是诡变,可在父皇面前,却是……像刚出生的牛犊似的,横冲直撞,又有些别扭,啧,父皇可有得折腾咯。”


    只要不是家里乱起来,辰妃的忧虑就散了大半,但还是叮嘱着:“以后行事千万小心仔细,回回你出去都和老四一起,心里也要有防备才是……”


    “娘,您别多想。”宁殊打断她,“老四就是个只讲律法的书呆子,轴起来可是连父皇的话也不听,正因如此,我和张尚书的政策才能在他的严格监督下顺利推行下去,他最擅长和那些贪官死嗑律法,从他们嘴里抢出银子来。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恐怕也难有合作这般默契的,以后这些猜忌之言您莫要再说了。”


    本来宁殊来一趟是和母妃闲聊,却不想竟然晓得这么个消息——宫女自戕始于小五见她一面,终于父皇一手料理此事。


    宁殊越发觉得这个幼弟让宫里有趣起来,猜想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