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可还记得
作品:《红楼之黛玉美食探案江湖行》 真相大白,王癞子不得不面对惨痛的真相,原来他不过是其中的一头猪。
王癞子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珠凸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以为自己是在利用规则漏洞,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他猛地转向刘主簿,“你、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他想扑过去,却被侍卫稳稳按住。
刘主簿将脑袋埋在双臂间,心中还在幻想着旁边的那位爷给自己开脱罪名,毕竟他现在可是污点证人。
围观的百姓更是议论鼎沸:
“天啊!原来是个骗局!”
“我就说嘛,官府哪有这么好心!”
“这刘主簿真是黑了心肝了!”
“王癞子也是活该,这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沈砚之看着失魂落魄的王癞子,冷冷道:“现在,你可知你输在何处?不是运气,而是你这颗永无止境的贪心!带走!”
侍卫应声上前,将烂泥般的王癞子和刘主簿拖了下去。
看着王癞子和刘师爷被押解离去,酒楼的喧嚣渐渐平息。
沈砚之转身看向黛玉点点头:“林姑娘慧眼如炬,此番能破获此案,你与这位公子功不可没。”
黛玉欠身还礼:“大人过誉了。若非大人明察秋毫,民女纵有千般猜测,也难以为雪雁姐姐讨回公道。”
这时,得到消息的雪雁带着弟弟小阳匆匆赶来。
得知田契已经追回,王癞子伏法,她激动得拉着小阳就要下跪:“多谢林姑娘,多谢阿真公子,多谢青天大老爷!”
黛玉连忙扶住她:“雪雁姐姐快请起。如今真相大白,你与小阳往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三日后,县衙张贴告示:
王癞子数罪并罚,判处斩刑;刘师爷勾结诈骗团伙,贪赃枉法,流放三千里;其背后的诈骗团伙被连根拔起,各州县共抓捕案犯二十余人。
*
稻花飘香的封条被揭去已有三日,雪雁里里外外忙碌着,将店面收拾得一尘不染。
新人新气象,店铺也不例外。她用仅剩的银钱买了新漆,把褪色的桌椅都仔细漆过,又添了几盆翠绿的兰草,整个店面清爽宜人。
池塘里,鸭子们欢快地扑腾着翅膀。
雪雁一想到那些被官府统一清理的田螺,她心里仍不免一阵抽痛。那可是店里最受欢迎的招牌菜。幸好五月时怕鸭子下田啄食稻穗,一直把它们圈养在池塘里,这才让这些家禽躲过一劫。
虽然损失了田螺这道招牌菜,但田契总算回到了手中,这比什么都强。
如今稻田已经收割完毕,经过几场夏雨的冲刷,地里的毒素也该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打算明日就把鸭子赶下田,让它们好好饱餐一顿。
“林姑娘,阿真公子,今儿个我炖了老鸭汤!”小阳兴冲冲地从厨房跑出来。这些时日,他变着法子杀鸡宰鸭,非要好好报答两位恩人不可。
黛玉看着镜中略显圆润的脸颊,无奈地笑了笑。
农家自养的鸡鸭确实鲜美,主人家又这般热情,她实在不忍推拒。
趁着这段日子,黛玉将师傅所授的素斋手艺悉心传授。
“这道菜,叫金玉满堂。”黛玉拿起厨刀,取过一块嫩白的豆腐,只见她手腕晃动,剔、削、刻,不过片刻功夫,一朵栩栩如生的豆腐莲花便在她掌心绽放。
花瓣层叠,形态优美,看得雪雁惊叹不已。
“还有这翡翠藕夹,藕片要切得薄如蝉翼,中间酿入调好味的香菇末和马蹄碎,挂上薄芡清蒸,最是清爽可口。”
黛玉一边示范,一边讲解火候要领。“这罗汉斋则要凑足十八样时蔬菌菇,讲究的是调和五味,层次分明。”
雪雁学得极其认真。她本就手脚麻利,又有厨艺底子,不过二十余天,这几道菜的形、色、味都已学得七八分像。
另一边,小阳除了在店里帮忙招呼客人、收拾碗筷,其余时间都跟着阿真读书习字。
雪雁特意从县城买回了《大学》《中庸》等书籍。
阿真虽以武艺见长,但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幼时打下的经史根基颇牢,讲解起书中义理来,竟也深入浅出,头头是道。
“真少爷,您学问这样好,当年怎么不去考个功名呢?”一日,小阳临完帖,忍不住好奇地问。
阿真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他望着那墨迹,沉默片刻,方才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往事不可追。况且、我更喜欢现在这样,天地为家,江湖闯荡,何等潇洒快意。”
他放下笔,望向悠远的天空。是啊,朝堂上的那些规矩束缚,他早已厌倦,自家当年的遭遇,便是血的教训。
这时,前堂传来熟客爽朗的说笑声。
自稻花飘香重新开张,虽然没了酱香田螺这道招牌,但那几样清新别致的素菜反而更受欢迎,流失的老主顾们也渐渐回笼了。
“老板娘!来份素三鲜!”
雪雁擦净手快步迎出去,见是常来的货郎老陈,便笑道:“陈叔今日来得早。”
老陈环顾四周,似要看什么人,问:“老板娘,今儿怎么不见田大哥?案子不是都查清了吗?”
雪雁擦桌子的手顿了顿,脸上依然挂着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晚些才得空。”
“那可要快些回来帮忙啊!”老陈笑道,“你家的素菜现在可比从前的酱香田螺还抢手。给我把新出的几样都上一份尝尝!”
“好嘞!您稍坐,马上就来!”雪雁应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后厨。
老陈刚掏出烟袋,还没点上,就见雪雁已经端着托盘出来了,上面稳稳地放着三碟色香味俱全的素菜——洁白如玉的芙蓉豆腐,碧绿诱人的翡翠藕夹,还有色彩丰富的素三鲜。
“哟!”老陈惊得烟袋都忘了点,“这、这速度也太快了!雁丫头,你莫非学了什么仙法不成?”
雪雁一边布菜,一边抿嘴笑道:“陈叔说笑了,哪有什么仙法。不过是得了高人指点,用了些取巧的法子。”
“高人?”老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高人能让你这上菜速度快上一倍不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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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嘛,”雪雁卖了个关子,“是位见识广博的姑娘教我的‘预制’''法子。每天天不亮,我就把该洗的、该切的、该过水的食材都准备妥当,分门别类放好。客人一点单,就像是搭积木,该蒸的上笼,该烩的下锅,自然就快了。”
老陈听得连连点头,目光落到那盘芙蓉豆腐上,啧啧称奇,指着那朵在清汤中微微颤动的豆腐莲花:
“这刀工,这摆盘,可不像只是取巧啊!没有十几年扎实的功底,怕是雕不出这么灵秀的花儿来。你这位高人,莫非是哪家退隐的名厨?”
雪雁喜形于色,她想起这二十多天里,黛玉如何耐心地纠正她的握刀手势,如何一遍遍示范如何运腕发力。
她轻笑道:“确实是遇着贵人了。不仅教了我这预制的巧宗儿,连这雕花的本事,也是她倾囊相授。”
她没有点破黛玉的身份,但说话中满是感谢。正是这位“贵人”,不仅教会了她安身立命的手艺,更在日复一日的鼓励中,让她找到了独自撑起这片店铺的底气。
老陈夹起一块藕夹放入口中,只觉清爽脆嫩,风味绝佳,不由竖起大拇指:“好!真是好!你这丫头,如今是真出息了!”
雪雁与老陈客气一番,便转身回了后厨。
经过院子时,她看见黛玉正在晾晒菜干,阿真在一旁默默递着菜干。
阿真看着走远的雪雁,低声道:“雪雁学得很快。”
“她本就聪慧。”黛玉望着灶间里忙碌的身影,目光温和。
夕阳西下,最后一桌客人满意地离去。
雪雁仔细数着木匣里的铜钱和碎银,心满满的。这是她第一次完全凭自己的手艺挣来的钱,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担惊受怕。
待店里收拾停当,黛玉将一纸契约以及银票推到雪雁面前。
夕阳透过窗棂,照亮了雪雁犹疑不定的脸庞。
“林姑娘,这、这如何使得?”雪雁捏着衣角,“您教会了我这么多,我怎能收您这么多银子?”
“这不是馈赠,是合伙。”黛玉指着契约上的条款,“我出五十两本金,占三成股。以后你这‘稻花飘香’可有我的一份咯。往后店里的招牌菜式、账目核算由我来定,前堂后厨都要听你调度。”
见雪雁还要推辞,黛玉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雪雁,你可还记得,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句话,打开了雪雁尘封的记忆。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喂鸡鸭、下地干活,还要打理饭馆。
田大壮这个赘婿,名义上是掌柜,实则游手好闲,稍不顺心就对她呼来喝去。她赚的每一文钱都要上交,连给自己扯块新布都要被说三道四。
饭菜总是吃客人剩下的,夜里还要在油灯下缝补到三更,帮着小阳与他缝缝补补。
“我、我以为女子就该如此。相夫教子,逆来顺受。”雪雁低头道。
“你以为这就是传统的好女子吗?可你不看看你相的是什么夫?教的是什么子?”黛玉没好气道,“一个赌徒,一个骗子,一个连家产都要偷偷变卖的败家子。这样的夫,值得你相守一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