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来者是客

作品:《红楼之黛玉美食探案江湖行

    前厅中,黛玉正与汪府众人周旋,忽见天际掠过一抹熟悉的风筝身影。知道阿真已经得手,当即转变态度:


    “汪大老爷,您既然不愿拿出账目,那小妇人便给诸位看个明白。”


    众目睽睽之下,黛玉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小碟与几样药粉。


    “冰晶草遇热即化,会留下三处破绽。”


    “其一,鱼肉纹理会异常透明——诸位可对光细看;”


    “其二,与姜丝同嚼会发涩——哪位愿来一试?”


    “其三……”


    黛玉将药粉撒在鱼片上,只见接触处渐渐浮现出淡蓝色纹路,“这才是最确凿的证据。”


    汪明德看到如此,激动不已,拍案喝道:“妖术!这是妖术!来人!把这妖妇拿下!”


    黛玉猛地掀翻面前餐桌,手中菜刀寒光一闪:“汪大老爷这是要杀人灭口?今日我既然敢来,自然留了后手。若是一炷香内我未能安然离开,我的仆从立即就会去官府报案。到时人赃俱获,不知汪家要如何收场?”


    宾客们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汪寿急忙上前打圆场:“夫人息怒。既然来者都是客,何必闹到这般地步?不如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黛玉冷笑,“我方才尝了这鱼,此刻浑身不适。汪大老爷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此言一出,在座的宾客们,无论年长的还是年轻的,都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仿佛刚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变幻不定。既想效仿这位妇人讨个说法,又觉得身为人客却向主家索要补偿,实在不合礼数。


    这进退两难的窘境,让整个宴席的气氛变得愈发微妙。


    汪明德面色铁青,死死盯住这个素未谋面的妇人。


    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何时得罪过这号人物,气得牙关紧咬,却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整张脸却气的扭曲得变形。


    还是汪寿老练,懂人情世故,立即赔着笑脸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塞进黛玉手中:“今日是汪家招待不周,让夫人受惊了。这点心意,还望夫人笑纳。”


    黛玉掂了掂红包的分量,这才满意地将菜刀收回袖中。在满堂宾客惊愕的注视下,她从容整了整衣襟,昂首迈出汪府大门。


    刚一出汪府大门,黛玉便察觉到至少三路眼线从不同方向尾随而来。


    她心知这场风波不会轻易平息,也不躲不避,专挑最繁华的街市走去,脚步轻快。


    行至市集最热闹处,她突然驻足转身!


    那几个紧随其后的护卫收势不及,险些撞作一团。


    就在他们踉跄之际,黛玉扯开嗓子大喊:“非礼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些登徒子意欲何为?”


    这一声呼喊瞬间将整条街的目光汇聚于此。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见一个体面妇人被几个彪形大汉尾随,路人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岂有此理!”


    “青天白日的竟敢调戏妇人!”


    卖菜大娘抄起扁担,过路书生指斥不休,顷刻间便将那几个护卫围得水泄不通。


    护卫头领急得满头大汗:“我们乃是汪……”


    “汪什么汪,我管你是阿猫阿狗,不管怎么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是你不对,枉读圣贤书。”


    如此场面,黛玉自然乐于再添一把火,她截住话头,掩面泣诉:“诸位乡亲评评理,他们跟了我三条街,这是要逼死我这良家妇女么。”


    群情沸腾,菜叶、鸡蛋如雨点般砸向护卫。


    趁着这片混乱,黛玉身形一闪便没入人群。


    但她并未走远。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从成衣铺后门转出,已换了身粗布衣裳,脸上抹着灶灰,挎着菜篮子,活脱脱是个刚采买归家的小媳妇。


    她混在人群外围,冷眼看着那几个护卫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抱头鼠窜。从菜篮子里拿出刚捡来的臭鸡蛋,跟着大家伙一起泄民愤。


    待过足了戏瘾,黛玉这才转身往明月楼走去。


    正是饭点,雅间内,紫檀木圆桌上:一盅火腿鲜笋汤冒着袅袅热气,清炒虾仁晶莹剔透,蟹粉豆腐金黄诱人,还有一碟刚出笼的翡翠烧卖。


    黛玉才推门而入,便被这满桌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


    她摘下面具,露出泛着红晕的脸颊,笑道:“阿真,你这席面也太丰盛了。方才在汪府光顾着周旋,连口热茶都没喝上。”


    阿真看着她发间还沾着的烂菜叶,无奈摇头,抬手替她拂去:“你讹了人家钱财不说,还当街闹了这么一出,就不怕汪家人把你活埋了?”


    “那鱼我确实尝了,怎算讹人?”黛玉理直气壮地在桌前坐下,眼角还带着未褪的兴奋,“倒是你,躲在书房里可还安稳?没被汪大总管养的恶犬叼走吧?”


    阿真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实小包,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封密信、一本薄册,以及一个……小巧的、散发着淡紫色幽光的琉璃瓶。


    黛玉被那琉璃瓶吸引,呼吸一滞:“这是……?”


    “汪府书房暗格里的东西。”阿真将琉璃瓶推向黛玉,“若我所料不差,这瓶中之物,便是七日醉。”


    黛玉拿起琉璃瓶,对着灯光细看。瓶中是一些淡紫色的粉末,在光线下流转着诡异而美丽的光泽,凑近细闻,有一丝极淡的异香。


    “与我当日判断的症状,气味隐隐相合……你如何确定?”


    阿真将其中一封信推到她面前:“看这封。汪家与京中某位贵主的通信。”


    黛玉展开信纸,快速浏览,越看脸色越白。信中明确提到了“七日香”已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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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佳,可用于“清理碍眼之人”,并催促汪家尽快利用此物控制扬州盐政要害人物,其中一处被朱笔圈出的名字,赫然是林如海!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信末提及“旧年宫中之物已所剩无几,着尔等依方速配,所需醉仙花已由南边渠道运抵”。


    “他们……他们是想先从刘大夫下手,验证效果,然后再用在父亲身上!”黛玉指尖发凉,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这贵主是谁?”


    阿真沉默片刻,再抬眼时,目光深邃如古井:“林姑娘,事已至此,有些事,我需向你坦言。”


    他指着那本薄册:“这是从暗格中找到的另一件东西——半本残缺的《御药房异闻录》私抄本。其中一页,记载了先帝年间,宠妃暴毙案。”


    黛玉心头一跳,凝神静听。


    阿真道:“当年莲妃盛宠,却突然在宫中暴亡,死状……据这零星记载,与七日醉毒发之状有七分相似。先帝震怒,严查御药房,牵扯太医、太监十余人,最后却都以‘不慎误用相克之物’结案,相关卷宗被封存,涉案之人在几年内陆续病故或意外身亡。”


    阿真语气沉重,“我师门追查的旧案,便是此事。我们怀疑,当年真正的凶手并未伏法,而七日醉的配方乃至部分成品,被某些人偷偷带出了宫廷,流落在外,成为他们铲除异己的利器。”


    他指向那琉璃瓶和密信:“如今看来,汪家及其背后的贵主,很可能就是当年案子的得益者。他们不仅在扬州用此毒谋害盐官,试图操控盐利,更可能……在京城进行着更危险的勾当。”


    信息量巨大,黛玉脑袋嗡嗡直响:父亲的病、二叔的背叛、汪家的嚣张、保和堂的异常……


    “所以,你师门追查此案,不仅是为了正义,更是为了……清算旧账,防止这毒物继续祸害人间?”黛玉看向阿真。


    阿真点头,目光灼灼:“是。师父曾言,此毒不除,必酿大祸。如今机缘巧合,与姑娘同道。汪家书房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们持有并使用七日醉,并与京中势力勾结,谋害朝廷命官。这已不仅是林家私事,更涉及宫廷秘药流失、官员谋害、盐□□败的大案!”


    黛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将琉璃瓶、密信、簿册仔细收拢,脑中飞快盘算。


    “二叔的账,要算。汪家的罪,要揭。但这七日醉背后的京城贵主……光凭这些,恐怕动不了其根本。”


    “不错。”阿真赞同,“这些证据可以扳倒汪家,甚至重创其在扬州的势力,牵连出林如江。但若要深挖到京城……”那是他们根本就动不得的。


    “那就一步一步来。”黛玉执起玉箸,夹起阿真早已为她布好的蟹粉豆腐,送入口中,“明日,我先带着这些证据去见扬州知府。汪家与二叔勾结谋害巡盐御史,这罪名足以让他们在扬州城先喝一壶了。狗咬狗的大戏,该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