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祭拜陈东回来后，安渝的心情格外放松，上班时也不再是木着一张脸，多了些笑容，连惠心都觉得安渝变化许多，问他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安渝哭笑不得，否认了。


    快进入十月份了，天气终于凉爽些，不再是出门就落个满头汗了。


    安渝买了辆新自行车，祁易有时会出差，没法一起上班，他就会自己骑车过来，今天也是如此，因为祁易说要回老家一趟。


    晚上下班时，安渝提着提前买的五个生巧泡芙，这款挺受欢迎，常常卖断，今天他特意先给自己买了。


    正准备推车离开，接到了叶骁电话。


    安渝还有点奇怪，接起来后，他还没说话，叶骁震惊的声音就传过来：“安渝，你什么时候搬家了啊？”


    安渝搬家那次没人看见，叶骁又是夜猫子作息，根本不知道安渝搬家。


    安渝解释了两句，叶骁有点失落：“好吧，那以后记得联系啊。”


    安渝回家收拾了下客厅，祁易才姗姗而来，脸上似乎不太高兴，也不知道在老家做什么了。


    安渝给他端了杯水问怎么了，祁易接过玻璃杯，但没有喝，放到了茶几上说没事。


    他那副浑身戾气的模样哪像没事，不过他不说，安渝也不会过问，看了看墙上挂的表，才九点多一点，就打开了电视，把带回来的生巧泡芙推到祁易面前让他吃。


    祁易不想吃，安渝就自己拿起一个慢条斯理地小口吃着，专心致志地看电影。


    在从小就只接触过黑白电视机的安渝眼里，这个轻薄的巨幕液晶电视自然很有吸引力，每天下班都要看会儿电影再去睡。


    祁易今晚回老家吃饭，是因为他母亲以很严重的口吻要他回去，他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却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家宴，平常里的不平常，那就是饭桌上多了个女生。


    那女生他也认识，就是顾蓉。


    顾蓉已经结束了暑假班，离开了拳馆，她怀着再也见不到祁易的心情踏入大学，大学里形形色色的青年都不能再分走她一丝一毫的芳心，即使是曾经有过几分好感的学长，再见时也觉得平平无奇。


    见过了祁易这样俊逸非凡又成熟稳重的男性，才刚刚二十的顾蓉，怎么会再被其他那些还是愣头青的男孩子吸引呢？


    就在顾蓉灰心丧气之际，她的爸爸带来了个消息，令她心潮澎湃。


    她的爸爸顾均说，有一个好朋友的儿子，为人不错，介绍给她处处。


    顾蓉的妈妈便刨根究底地问，哪个朋友的，多大了，家里做什么的。


    一听那男人都二十七了，便很排斥地说，比蓉儿要大那么多，她不乐意。


    顾蓉爸爸笑呵呵的，说男人年纪大会疼人，还说那家的儿子不像圈里的那些男孩子们爱乱搞男女关系，很是稳重又进取的呢。


    顾蓉妈妈还是不乐意，说那孩子打拳的，职业多危险啊，有没有家暴倾向也很难说。


    顾蓉爸爸让妻子放一百个心，也就先处处看，又不是直接结婚了，而且据男方家长说，估计到了三十，就会退役，专心家里产业，打拳往后只是娱乐。


    顾蓉妈妈这才勉为其难同意，转头去问女儿意愿，发现自己女儿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呆滞着，愣怔着，还有很明显的激动之情。


    原来顾钧介绍的朋友儿子，正是祁易。


    顾蓉哪里会不同意呢？


    只不过，这件事被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有了点进展。


    祁鸿远知道儿子不愿意，在考虑打消这个念头时，赵清薇却百般说服儿子，把顾家小姐夸得天夸乱坠，媒人都没她那张嘴会说。


    结果不仅遭到祁易反感，接下来母亲打来的电话都是说两句就挂了。


    赵清薇特别生气，于是想了个法子把人家顾蓉请过来，嘴上说是请教插花艺术，实际是为儿子攒局。


    赵清薇在电话里说得那样严肃冷漠，祁易还当是怎么了，念着又一个月没回家看看了，就赶紧回去了，到了后，见到顾蓉还挺惊讶，三两句话间，就立刻明白怎么一回事。


    赵清薇在饭桌上，一面优雅地捏着白瓷汤勺，一面和坐在她旁边的顾蓉聊天，客厅的茶几上还摆着她们用来插花的大把花束。


    祁易一顿饭吃得不怎么高兴，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毕竟顾蓉是他爸爸朋友的女儿，又是个女孩子，他不能让人家感到尴尬，面子上得让人家过得去。


    送顾蓉回家时，赵清薇从没露出过那样愉悦的笑，目送那对金童玉女上了车，才回去对自己丈夫说，顾蓉这孩子不错，有家教，性格温柔，没有大小姐架子。


    祁易送顾蓉到了家门口，在顾蓉下车时说，他们更适合做朋友。


    顾蓉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止不住地变红。


    顾蓉素来不是个主动的人，可她实在不想放弃祁易，她从没遇到过像祁易这样耐心有礼又英俊潇洒的男人，她想为自己争取。


    如果说一开始吸引她的是祁易不同凡响的英俊外貌，令她彻底沦陷的是祁易爽直不作伪的人品，她在拳馆时间不长，却也常常听到拳馆弟子们对祁易的真心崇拜和追捧。


    顾蓉下了车，双手攥紧小粉包，对祁易说了声“路上小心”。


    祁易对她笑笑，以为两人已经说清，开着车掉头离去。


    因为送顾蓉回家，祁易回公寓才晚了些，他不想让安渝知道今晚做了什么，可安渝对他真的不理不问的态度又让他很不满，一把揽过安渝的肩膀，把他按在怀里，口气很凶地说：“你怎么不继续问？”


    安渝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一双圆润的眼睛猫儿似得扑闪闪：“你不是说了没事吗？”


    “我发现你这小子对我是真的毫不关心！”


    “你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祁易最近非常喜欢动手动脚的，安渝总是不习惯，挣扎着就要从祁易怀里起来，但他哪里敌得过祁易那蛮牛猛虎似的力气，最后仰躺在人家怀里，两只手腕被祁易一只手就箍住，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安渝可怜巴巴地举白旗：“我错了，祁哥。”


    两人一闹，安渝身上的衣服都皱巴了，他洗了澡，换的是已经没有弹性的棉短袖和宽松长裤，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一览无余，那嘴唇的粉润便分外显眼，刚吃过生巧泡芙，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巧克力和奶油味道。


    祁易情不自禁地抚摸安渝的脸颊，墨黑的瞳孔因为灯光的映照也变得柔和。


    安渝对他这种暴怒之下忽然转变来的温柔不适应，偏了偏脸躲开，小声叫了声“哥。”


    祁易看了眼电视里还在播放的赌神电影，勾起一个很诡异的笑容说：“小渝长大了吧，哥带你看点好看的。”


    安渝没看透祁易那抹笑容里传达着什么，还在发愣，祁易就已经放下他，拍了拍他蜷在沙发上的小腿说：“坐着，我去拿。”


    祁易回房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他走到电视前，把DVD里的那张碟片取出来放到一旁，把自己手里那张放了进去。


    祁易回来沙发上坐下，用遥控器按下播放。


    不多时，高清的彩色屏幕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他们在一间暖色调的房间里，镜头对着一张双人床，他们不说话，上来就亲了两个嘴。


    安渝一下瞪大眼睛，身子都绷直了。


    祁易发觉安渝的反应，嘴角噙笑，揽住安渝的肩，低声在他耳旁说：“看清楚了。”


    男人女人那嘴儿亲得很敷衍，下一步直奔主题，滚在床上互相纠缠。


    安渝再也忍不住了，红着脸，羞愤欲死地根本不看祁易就要起来：“我不看，我要回房睡觉。”


    祁易哪能让他走，从背后抱住安渝，把他箍在怀里，双腿岔开，小小的安渝就嵌在了他的怀抱和腿里。


    安渝那点挣扎力气忽略不计，他就只能捂住眼睛，声音都抖着：“你干嘛呀，我不想看这些。”


    祁易哄他：“都成年了，看这些还羞羞呢？”


    安渝还是捂着眼睛，祁易从背后看到安渝那一截儿白嫩的后颈和耳垂都充血般得红，像石榴籽，鲜艳欲滴。


    祁易心头烧了把邪火，他的目光很少放在屏幕里交缠的男女身上，一直都在盯着安渝。


    安渝捂住了眼睛，耳朵却还能听到，脸颊早已热得不行，他还在轻微挣扎，一直说不看不看放他离开。


    那么一点动静跟小猫儿撒娇似的。


    祁易不知何时已经搂着他，下巴枕在安渝的颈窝上，嗅到和他同款的山茶花沐浴香气，他眯着眼，轻轻闷哼了一声，鼻子里喘出的呼吸落在安渝脖子上。


    安渝僵硬了，他感觉到祁易身体明显的变化。


    “哥，你……”安渝结巴着，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令他窘迫的环境。


    祁易还是紧紧搂着他，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小渝，帮帮哥好不好？哥难受得快死了。”


    ……


    这个夜晚开启了安渝另一人生。


    祁易食髓知味，几乎每晚都要拽着安渝亲亲密密。


    安渝至今只是觉得男人之间互帮互助是很正常的行为，只不过很羞耻而已。


    可是有一晚，他们的地点挪到安渝床上时，祁易在被欲望的迷惑之下，亲吻了安渝的双唇。


    这一举动让安渝大脑宕机了。


    其他男人互相打飞机时，会有接吻这一举动吗？


    祁易在触碰安渝的双唇那一刻，色令智昏的大脑也瞬间清醒了，他微微退后，望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安渝。


    两人之间只沉默了一瞬，祁易便再度贴了上去，他吻住安渝因诧异微张的唇瓣，轻轻舔舐含弄，体内热火如江水奔流一发不可收拾。


    安渝愣了几秒后，便拼命推开祁易，他颤抖着说：“哥，这不对的……不对的……”


    祁易皱了皱眉，脸色微沉，看见安渝大惊失色的脸时，又放柔了眼神，抚摸着安渝微红的下唇说：“我想亲你。”


    祁易直白的话让安渝心惊肉跳，不等他说什么，祁易堵住了他的嘴。


    安渝恍恍惚惚中想，这算什么呢？


    “同性恋”三个字，跃进大脑。


    同性恋，同性恋……


    不，祁易可能只是想多找些感觉吧，不是真的想要亲男人。


    想到此，安渝就推了推祁易，祁易不仅纹丝不动，还往下压了压，将全部重量都压到安渝身上。


    安渝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一只被五指山镇压的孙猴子，沉甸甸的，动弹不得，呼吸艰难。


    祁易这么大个儿，他实在扛不住。


    祁易最近很清闲，没什么含金比赛，拳馆事务很少，合作的公司他就是甩手掌柜，除了每天的必要训练，日常也就下班和朋友聚个餐，带点夜宵接安渝下班回家。


    这晚多人聚餐上，有人提议去看电影，最近新上了个恐怖片，听说很吓人，家里有人送来的一沓电影票，正好没地方用。


    蒋宇青最近空窗期，正好饭桌上有两个王星月拉来的女性朋友，他们就撺掇着。


    先不说蒋宇青是真的对姚珊珊上了心，还没从那场失恋中走出来，他一眼就看出这俩女生是混迹声色场所工作的，像他这样有家世的男人，根本看不上这样的。


    但为了不驳朋友脸面，没说什么，只转头询问祁易意见。


    祁易倒是可去可不去，想着安渝平日挺爱看恐怖片，就答应了，问王星月是什么时间段的场次。


    王星月扬了扬电影票说八点十分的。


    祁易点点头：“行，我去接安渝提前下班，一起过去。”


    他们对祁易什么事都要带上安渝见怪不怪了，起来结账后，一起去接人。


    安渝被祁易提前下了班，一出来就看见门口站着一圈男男女女，都是祁易的朋友。


    “走吧！”蒋宇青和张萧率先朝汽车走去，一伙人呼啦啦也上了车。


    这几年可能很流行一些香港电影，各种赌神片子和僵尸鬼片系列，总之安渝在家翻到的影碟都是这种，文艺爱情片一张都没有，导致安渝的观片爱好养成了这种。


    不过在电影院门口下车时，祁易听到有人喊他。


    “嚯，是顾蓉！”许少谦喊了一声，祁易也转头去看。


    今天周末，顾蓉回了趟家，刚逛完街准备回家，因为她有门禁，结果很巧地遇上了祁易。


    这让她怎么不惊喜呢，都快一周没见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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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少谦见到相熟的学生，很热情地打招呼，问了点学业之类的问题，电影又快开场了，王星月那票又还有剩的，就邀请她一起去看。


    祁易插嘴道：“是恐怖片，你害怕的话……”


    顾蓉当然害怕，可她还是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我很爱的。”


    她的眼神灼灼亮人，大家伙都看出名堂了，这是对祁易有意思呢，便使使眼色，起哄着进去了。


    倒是安渝，一开始昂扬的心情此刻荡入谷底。


    座位是相连的，为了成全顾蓉，大家都很长眼色地让顾蓉坐到祁易身旁。


    顾蓉羞怯地拉着自己朋友站在过道，等祁易找位置坐下，她再坐。


    祁易拉着安渝坐好后，顾蓉和朋友林亦瑾一起挨着祁易坐下，然后给母亲发了短信，说是遇到了祁易，晚些回去。


    电影确实吓人，蒋宇青都快藏到张萧身后去了。


    安渝虽然喜欢，但到底害怕恐怖画面，一切换到透露出诡异安静的场景时，他就会拿手遮挡，又耐不住好奇地露出半只眼。


    到了某个全片最吓人的阶段，顾蓉和林亦瑾都惊叫了一声。


    散场后，几个女生面如蜡色出来，几个男生也骂骂咧咧地说忒吓人。


    大晚上的，刚看完恐怖片，闲着的男生体贴地送女生回家。


    顾蓉自然是交给祁易了。


    祁易却叫了许少谦说：“你去送吧，我和安渝还有些事。”


    顾蓉正甜蜜的心瞬间像被扎了一下，勉强才能维持脸上的笑。


    她当然明白祁易的疏远，可是就这么放弃，她真得不甘心。


    祁易和安渝回到家，见安渝兴致不太高，回来路上也不说话，就拦住准备回房的安渝问他怎么了？


    安渝说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祁易眼神黯淡，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安渝下巴：“好吧，早点休息。”


    他本来还想晚上多亲一会儿呢。


    安渝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回想起顾蓉那充满爱恋的眼神，就觉得很不高兴，可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他想不明白。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身边就多了具热烘烘的身体。


    祁易不敢弄醒安渝，只是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他一个人在屋里辗转反侧，越想压下躁动，越是反噬得厉害，最后憋得浑身发烫，掀开被子就来找安渝了。


    安渝装睡，任由祁易作乱，死也不睁眼。


    祁易解决完后舒了口气，去浴室拿温热的湿毛巾给安渝擦拭弄脏的地方。


    次日安渝起来洗漱，看向镜子里时，猛然睁大眼睛，凑近了些。


    他歪了歪脑袋，看见颈窝上有一个深红色的一小块痕迹。


    祁易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进来了，熟门熟路地从背后抱住安渝，懒懒的嗓音黏糊着：“怎么起这么早，今天你休息……”


    得不到回应，祁易把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就看见镜子里的安渝，一脸羞愤地瞪着他。


    祁易还没摸清状况呢，用下巴上冒出的青茬故意在安渝敏感的脖子上蹭蹭，问怎么了？


    安渝把脖子一扭，露出那个吻痕生气地说：“你是狗吗！”


    祁易就笑了，凑过去亲了亲那个暧昧痕迹：“这算什么，我还想在你身上留下更多呢……”


    他边说着，边下嘴，惊得安渝脸色红透，使劲儿推开祁易，祁易把他翻了个身，面对面的，吻了个结实。


    安渝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他和祁易不能这样，他们都是男人，可是在祁易的吻势中，他软了身子。


    祁易松开他时，安渝低着泛红的脸，呼吸不稳地问：“哥，我们这算……”同性恋吗？


    后面那几个字他问不出口，他曾经被这个词嘲笑了两年之久，让他在学校里抬不起头。


    过了几天后，安渝在上班时，遇到了叶骁。


    叶骁不爱吃这些西式甜点，过来当然不是消费的，而是顺便来看看安渝，今天他休息，闲来无事就来了。


    祁易在办公室和张萧聊公司目前转型阶段后的情况，他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景色，余光瞥见蛋糕店里出来个熟悉的身影。


    安渝送叶骁出来，叶骁这个大嘴巴，临走了还和安渝又扯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最后拍拍安渝的肩说：“晚上去酒吧喝两杯？”


    安渝拒绝叶骁许多次了，这次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毕竟叶骁都到他店里来了，他不喝酒，也可以过去捧捧叶骁的场，叶骁在那酒吧还是个小领班呢。


    得到安渝明确的点头，叶骁兴高采烈地抱了下安渝：“晚上来接你啊！”


    回到店里，安渝路过收银台时，惠心问他那个男人是谁，安渝说是朋友。


    张萧一直在说公司的事情，见祁易脸色从皱眉，再到阴沉如暴雨欲来，立刻闭嘴。


    张萧出去后，祁易手机收到了顾蓉短信，约他到她上学的城市去景点游玩。


    祁易没有回复，转身下楼。


    安渝刚进后厨，又被叫了出来。


    一看祁易冷着张脸，凶神恶煞的，跟要来讨债似的，他惊诧地问：“怎么了？”


    祁易幽幽地盯着安渝：“刚才来找你的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


    “我在楼上看到的。”


    安渝很老实地说：“那是我的一个朋友。”


    祁易冷哼：“你哪个朋友还有我不知道的？”


    安渝不是很喜欢祁易这个态度，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平心静气地回答：“是我以前在东海大街的邻居，他人挺好，来约我晚上喝酒。”


    这一下可算把祁易心里那点小火给点成了熊熊大火，他暴怒地说：“邻居？你知道那里住的什么人吗？你还跟那些人来往？约你喝酒？你还真敢去！”


    安渝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叶骁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他和我一样，只是觉得那里便宜，离上班地点也不远，你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


    祁易听完安渝的话，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好，他是好人，我是恶人。”


    安渝皱眉：“哥，你不要这样。”


    祁易走时说：“你今晚和他去酒吧鬼混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