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依旧是那般鱼龙混杂，街道狭窄，人流密集，各种商铺、小吃摊、大排档遍布街道两侧，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与各种复杂的气味。根据王勇浩提供的模糊线索，两人在庙街附近转悠了很久，终于在一栋破旧的唐楼前停下了脚步。


    这栋唐楼看起来很老旧，墙壁斑驳，窗户破碎，门口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写着“杂货铺”，可门口却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显然不是普通的杂货铺，而是地下赌场的入口。


    “应该就是这里了。”苏晴低声说道，眼神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


    陆振霆从车里拿出两件黑色风衣，递给苏晴一件：“装成赌客，进去看看，小心点，不要暴露身份。”


    苏晴点点头，接过风衣穿上，戴上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陆振霆也换上风衣，戴上帽子，两人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一前一后朝着唐楼走去。


    走到门口，果然被守卫拦住了，其中一个守卫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们，语气冰冷地问道：“暗号？”


    陆振霆早有准备，香江的地下赌场大多有通用的暗号，他随口说道：“富贵险中求。”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两人穿着得体，气质也不像警察，便点了点头，侧身让他们进去。苏晴和陆振霆不动声色地走进唐楼，穿过狭窄黑暗的楼梯间，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脚下的楼梯板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心里发毛。


    走到三楼，一扇厚重的铁门出现在眼前，守卫推开铁门，里面瞬间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骰子滚动的声音，烟雾缭绕，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酒精味和汗水的味道，让人有些不适。


    这是一个大型的地下赌场，里面摆放着十几张赌桌，每张赌桌前都围满了人，赌徒们脸上满是狂热与贪婪，大喊大叫着，场面混乱而疯狂。


    苏晴和陆振霆走进赌场，装作四处张望寻找赌桌的样子，眼神却在暗中快速扫视着赌场里的每一个人，寻找老鬼的踪迹。


    赌场里的人大多穿着随意，要么是赌徒，要么是赌场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身材魁梧的保镖，分散在赌场的各个角落，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个男人坐在一张赌桌的主位，身边跟着四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眼神平静地看着赌桌上的骰子，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的赌客，更像是这家赌场的老板，或者是某个有身份的大人物。


    这个男人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鸷，眼神锐利，扫视周围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周围的赌徒和工作人员都对他很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那个人可能就是老鬼。”苏晴凑到陆振霆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语气带着几分肯定。


    老鬼是军火贩子，能在油麻地罩着一家地下赌场，必然有强大的势力，而且气质阴鸷，符合军火贩子的形象。


    陆振霆点点头，眼神警惕地看着那个男人，低声说道：“我去试探一下，你在旁边掩护我，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苏晴点点头，退到旁边的一张赌桌前，装作下注的样子，眼神却始终盯着陆振霆和那个男人的动向。


    陆振霆整理了一下风衣，走到那张赌桌前，坐在那个男人对面的位置，拿起桌上的筹码，装作随意地扔了几个在赌桌上，语气平淡地说道：“老板，手气不错啊，赢了不少。”


    那个男人看了陆振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随意地说道：“运气而已，这位兄弟看起来面生得很，第一次来？”


    “嗯，第一次来，听说这里的手气好，过来试试运气。”陆振霆笑了笑，眼神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男人身边的保镖，“不过我除了赌钱，还有点别的事，想跟老板聊聊，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时间？”


    男人的眼神微微变了变，闪过一丝警惕，却依旧笑着说道：“哦？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


    “这事不方便在这里说，涉及到一笔大买卖，老板要是有兴趣，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陆振霆语气神秘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沉默了片刻，上下打量了陆振霆一番，似乎在判断他的身份，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说道：“好，跟我来。”


    说完，男人朝着赌场深处走去，陆振霆紧随其后，苏晴也悄悄跟了上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赌场深处有一排包间，男人走进其中一个包间，陆振霆跟着走了进去，苏晴则在包间门口停下，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包间里很豪华，和外面混乱的赌场截然不同，里面摆放着一张真皮沙发、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几瓶红酒和几个酒杯，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很有格调。男人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陆振霆一杯。


    “说吧，什么大买卖？”男人问。


    陆振霆接过红酒，却没有喝，放在茶几上，眼神锐利地看着男人，语气严肃地说道：“老鬼，别装了，我们是警察。我问你，三年前，你是不是从一个叫赵廉磊的警员手里买过一批枪□□批枪支是警署武器库失窃的，现在已经有人用那些枪支袭击警员，你必须跟我们回警署接受调查！”


    男人听到“警察”“赵廉磊”“枪支”这几个关键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他猛地将手里的红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同时拍了拍手，语气冰冷地大喊：“既然是警察，那就别想活着出去！”


    包间的门瞬间被推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铁棍、砍刀，将陆振霆团团围住，眼神凶狠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动手。


    苏晴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情况不妙，立刻推开门冲了进去，亮出腰间的警官证，语气冰冷地大喊：“警察办案！都不许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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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反抗，以妨碍公务论处！”


    老鬼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地看着两人：“就凭你们两个警察，也想抓我？简直是自不量力！给我打！”


    保镖们立刻朝着陆振霆和苏晴冲了过来，陆振霆和苏晴立刻拔枪，对准老鬼和保镖们，语气严肃地大喊：“不许动！再动我们开枪了！”


    保镖们看到枪口，都愣住了，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他们虽然凶悍，却也知道警察的枪是真的，真要开枪，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老鬼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怒火，却不敢再让保镖们动手，只能死死地盯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别得意，就算你们今天能抓住我，我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现在说这些没用，乖乖跟我们回警署，坦白交代你的罪行，或许还能从轻量刑。”苏晴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赵廉磊在哪里？三年前你从他手里买的枪支，现在都流落到哪里去了？袭击警员的凶手，是不是你的人？”


    “我不知道！”老鬼大喊，“三年前我确实从赵廉磊手里买过一批枪支，但交易完成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那些枪支我早就通过各种渠道卖掉了，卖到了哪里，我也记不清了，更没有指使任何人袭击警员！”


    “你撒谎！”陆振霆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赵廉磊失踪，肯定和你有关，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包间的窗户突然被猛地打破，玻璃碎片四溅，一个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制、式、手、枪。枪口对准老鬼，眼神疯狂，声音沙哑地大喊：“老鬼！你这个叛徒！你竟然出卖我！”


    苏晴和陆振霆都愣住了，转头看向那个黑影，当看清黑影的样貌时，陆振霆更是瞳孔骤缩，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赵廉磊？是你？”


    眼前的男人，正是失踪三年的赵廉磊。他看起来比三年前苍老了很多，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里满是疯狂与疲惫，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看起来狼狈不堪，和三年前那个正直沉稳的警员，判若两人。


    老鬼看到赵廉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惊慌，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跑，推开身边的保镖，朝着门口跑去。


    苏晴反应极快，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老鬼的胳膊，用力一拧，将他按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后背，让他无法动弹，同时从腰间掏出手铐，将他牢牢地铐了起来。


    “赵廉磊，放下枪！你已经跑不掉了！”陆振霆举起枪，对准赵廉磊，语气沉重地说道，“三年了，你躲了三年，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赵廉磊没有理会陆振霆，眼神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老鬼，眼神里满是恨意。


    他一步步走到老鬼身边，枪口依旧对准老鬼的脑袋，声音沙哑地说道：“老鬼，当年你答应我，只把枪支卖给社团防身，不会用来杀人，可你却用那些枪支去做坏事，现在还让你的人用那些枪支袭击警员，嫁祸给我！你骗我！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