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作品:《疯子装什么乖

    “我一定让兄长娶你。”


    林觅原憋了一会儿,吐出这样一句话。


    傅淮烟已经与庶兄订婚,何况她在林府住了那么多年,名义上,她早就是她的嫂嫂,若庶兄不娶,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林觅原朝她保证:“嫂嫂,你放心,今后我护着你,必不会让他将你欺负了去。”


    傅淮烟的哭声顿了顿,随即松开搂着她脖子的手,转过身去,她背对着林觅原,身体在轻颤:“不……不必。”


    “你一个小叔子,护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知晓你兄长已经有了外室,娶了我后,便会将她抬进府。”


    “左右我身体也不好,死了便罢了,只是,我怕脏了林府的地。”


    “怎么会?!”林觅原眸子里盛着流光,被她这番话说得心中颤了颤。


    “嫂嫂,你别说胡话,身子会养好的。”


    “他那外室,我绝不会让他抬进府!”


    “你还不明白吗?”傅淮烟忽然打断她的话,声音发软,却带着一丝旁人无法看透的执着。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转过头来,眼尾皆是泪痕,一双桃花眸波光潋滟,看了直教人心疼。


    林觅原愣住。


    只见她咬唇,在那软唇上留下印子,无端地诱人,脸色微微发白,又透着一丝红晕:“我想要的是……”


    那虚弱的身子轻颤,痴痴地看着她。


    “是什么?”林觅原与她对视,眼里并无半分情意,双瞳漆黑,耿直得过分:“嫂嫂说来,我一定尽力办到。”


    是你……


    傅淮烟终是闭上眼,她捂唇咳嗽着,挥挥手,失落地靠在榻上:“你走罢,这件事你办不到。”


    “莫要再来打搅我养病。”


    她怕说出来吓走她。


    傅淮烟紧紧攥着帕巾,想得到她,又得过祖母那一关,唯有一条路子……


    ——与她共度一夜春宵。


    身子给了她,觅原定会娶她的……


    此事还要好生谋划。


    林觅原站在榻旁,看着女人消瘦的身影,不断咳嗽着,那副病弱模样,似乎随时都要离去。


    不知为何,又忽然想到江予挚卧病在榻的模样,她总是起不来,被她搂在怀里,喂药,擦身,脸颊埋在她颈处,轻轻喘气:“你不要碰那儿,我可以自己来……”


    “阿挚连手都无力抬起了,如何自己来?”


    “你哪儿我没碰过?”


    “只除了嘴唇,你不让我碰。”


    那时林觅原盯着她的唇,又缓缓凑过去,香气萦绕,喘出的热意交缠。


    江予挚偏过头,依旧不让她亲吻。


    于是她只能吻她的脸颊:“乖乖吃药,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此刻林觅原想起,她攥紧十指。


    过去的,最好再也不要想起。


    她今生也不会再娶妻,护好祖母和嫂嫂,一人过便好。


    榻上的傅淮烟猛地一颤,也不知听到什么,一颗颗泪珠竟如断了线的珍珠,悉数滚落。


    不,她一定会嫁给她!


    ……


    林觅原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拿她没办法,只能唤来丫鬟,也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唤来。


    “嫂嫂好生休息。”


    说完,她踏出屋门,站在院中,看着飘落的雪,一身红衣,目光幽冷:“府中从未短过你家小姐吃喝,说,是谁克扣了这些,炭盆,热茶,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回世子爷,是……是大少爷……”


    “那些月银次次都从奴婢手中抢了许多去,说是病秧子,不配花这些,可小姐……小姐不让奴婢说……”


    银花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替她家小姐喊冤:“小姐说,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让侯府不睦,让老夫人费心。”


    “说她是……她是外来人,能住在侯府就已经感恩戴德,怎的还能去烦扰你们。”


    “所以她日日都在房中,除了必要的汤药,连膳食都吃得清苦。”


    “近日来她的病情愈发严重,屋子里毫无声息,奴婢,奴婢都怕……”


    她说不下去了,眼眶哭红。


    小姐实在是太可怜。


    林觅原听着,袖中的手攥紧,胸口憋闷。


    她没想过嫂嫂在府中的处境会是如此,这些年她一心读书习武,只捎人给她带些不中用的小玩意儿,什么桂花糕,糖葫芦,还有泥人儿……可殊不知,她过得如此艰难,连衣食都短缺。


    那月白色披风下,衣衫都短了一截,皱皱巴巴。


    这该死的林兆!


    林兆便是她庶兄的名字。


    林觅原先是敲打了下人一番,抛给丫鬟一袋银锭:“去,屋里缺什么都给置办妥当,点上炭盆,多置办几件衣裳,还有摆件,热茶……再叫个大夫,务必照顾好你家小姐。”


    说着,她已大步流星地离开院落,直奔庶兄的院子。


    已至酉时,雪渐渐停了,日光渐沉,快要入夜。


    整个侯府一片寂寥,白雪皑皑,屋檐上,偶尔些许冰锥掉落。


    忽然,某个院子里响起凄厉的惨叫,


    林兆被打掉了牙齿,口吐鲜血,脸上满是青肿,一开口,便漏了风:“是,我是拿了她院中的银子,可这事怎么着也归不得你这个小叔子管,你莫不是已经与那病秧子好上了吧?!”


    “林觅原,你竟敢罔顾人伦,和你嫂嫂……”


    话未落下,又是一顿毒打。


    祖母听着惨叫声赶过去,只见得林兆的一条腿被打断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下人们都不敢去拦,实在是小侯爷浑身戾气,谁都怕过去挨一巴掌。


    “去,去叫大夫。”


    祖母冷静的,又听林觅原说了缘由,不由得心中发涩。


    那孩子……那孩子怎么这么懂事,以往她去看她,都说怕过了病气,不让她进屋子,没想到这些年过的都是这种日子。


    “打,该打!”


    祖母道:“将他那条腿也给打断,让他混不吝,竟敢拿了淮烟的月银,等会儿让大夫给他接上,这月都不许出府,等我将婚事筹备,立刻成亲!”


    “若他不愿,还惦记着外头那个,就逐出侯府。”


    “是,祖母。”林觅原揉了揉手腕,又是一脚踩上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条腿也给断了。


    “林觅原,你不是人!”林兆大喊,迎上来的是祖母的一巴掌。


    “早知如此,就该在你生下来时就将你闷死,不知好歹的东西。”


    “婚后若还是如此,必定扒了你的皮!”


    林兆捂着脸,浑身哆嗦着,不敢再叫唤。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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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原这才扶着祖母回去。


    她道:“若能找到其他良缘,也不必非要往庶兄这火坑里跳。”


    祖母摇摇头:“难啊。”


    她也是没办法了,京都所有人都知,淮烟已经是她侯府的人,只差一场婚事,她去哪儿给她寻良人,林觅原又是女子,怎么能娶。


    这一夜,林觅原睡不着了,想着嫂嫂这事如何才能尽善尽美。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没想过她能重活一世,如今还能常伴祖母膝下。


    往事种种如过眼云烟。


    她笑了笑,嘴角带着几分苦涩,站在屏风后,脱掉那一身红衣。


    素白的里衣掉落,露出她笔挺的脊背,骨肉匀停,如翠竹般,浑身流淌着温润气息。


    肩颈流畅,呈一字,胸口包裹着一层层的裹胸布。


    再往下,是纤细的腰,饱满的臀,一双细白的腿。


    常年练武,她看似单薄的身体里蕴藏着旁人难以看透的内力。


    腹部没有丝毫赘肉,反而拥有诱人的曲线,微微隆起的线条,当身体浸入水中时,紧绷着,如若用力,更是能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道。


    窗外一双黝黑的圆瞳紧紧盯着,透过纸窗,她用力咬破封紧的窗纸,随后钻进屋内。


    一条小白蛇缓缓在地上游走,迅速攀上浴桶。


    蛇脑袋出现在浴桶上时,林觅原用手指摸了摸。


    她早已注意到她,只不过此刻浑身浸泡在热水之中,彻底放松下来,疲惫的,也有些倦了。


    周围热气弥漫,她的长发散下,浑身湿透,那张清俊的脸在雾气蒸腾下,透着艳色,美得令人心悸。


    脸颊上沾着湿发,嘴唇似春日的花瓣,柔软红润。


    小蛇痴痴地盯着,忽然滑入水中。


    “嗯?”


    林觅原一抖,只见那通体雪白的小蛇竟用蛇身环绕住她的腰肢,蛇头往上,触碰她胸前的裹胸布。


    蛇尾在腰肢上磨蹭。


    林觅原满眼慵懒,头靠在浴桶上,不知为何竟闻到小蛇身上传来一股异香。


    是错觉吧?


    她微微闭眼,嫌胸口的布料不舒服,伸手一点点扯开。


    常年被裹着,却诱人的美,粉白的,透着香气。


    小蛇的黑瞳猛地收缩。


    林觅原却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睡梦中。


    额角有汗水滑落,顺着脸颊滴下。


    浴桶足以容纳两人。


    小白蛇浑身颤抖着,周身焕发出淡淡的白光,她的蛇身逐渐变大,痛苦地摇晃,最终化为人形。


    水中,冰肌玉骨的美人缓缓探出,一张透着红晕的小脸浸满水意,湿透的黑发,发尾发白,光滑细腻的肩颈,再往下,柔软的雪肌上全部覆满了薄薄的鳞片。


    她有着蛇类的阴冷,又犹如被雨水洗涤的清莲,浑身佛意,腰部往下是蜷缩的蛇尾。


    细眉轻蹙,一双冷淡的狐狸眼,烛光照射过来,是清冷如雪的侧颜。


    似乎连呼吸间也带了凉意。


    有佛经从她嘴里溢出,可她贴到林觅原身上,冰凉的肌肤在那一刻有了感觉,每一寸接触的地方都燃起灼热。


    “觅原……”


    女子的声音飘渺,竟微微低头,张开唇,伸出一节腥红的蛇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