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公主篡位时兼职训狗

    高秋堂噙着玩味的笑,蹲下身和赵赐安平视:“皇子说说看,本公主为什么要救你?”


    赵赐安的脸色苍白的过分,一双眼睛因为无力而微微下垂,嘴唇微张轻颤,却用极大的力去看她:“公主救我一命,此后当牛做马,莫敢不从……”


    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把这副皮囊发挥了十成十,高秋堂挑眉:“那皇子可要记住你说的话,此后为我当牛做马……”


    她倒不是为这副皮囊,而是冲着赵赐安的身份。


    试想一个别国的质子,独自一人来到京都,空有一个皇子的身份而无所权无所依,偏又因这皇子的身份都不敢真正怠慢。


    最次的也无非那些世家公子不上眼罢了。


    而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在京都中游走,在花街相坊,寻欢作乐,收集些情报。


    毕竟他初到京都,无依无靠,只要不是过于明显,谁又会去深究他到底有什么念想?最多也只是骂他个乐不思蜀。


    这样的赵赐安,才是高秋堂想要的。


    想到这里,高秋堂站直了身子:“行吧,那皇子今后就是我的人了。”


    她眯眼浅笑着看他,青丝束成高发坠了颗珊瑚珠,在耳侧闪着。


    面上不显任何多余情绪,只无意笑着,让赵赐安恍然失神。


    高秋堂不在意他的失神,转身把马牵来,枣红色的骏马听话地弯腿低神,叫高秋堂把赵赐安扶上马。


    “我不便同你一起回营,你回去尽可找我的贴身侍女,她会找人替你疗伤。”高秋堂解下腰侧的玉坠:“你把这玉佩给她看,她自会信你。”


    赵赐安的伤虽不致命,但叫他一个人骑马也算有些为难。不过若是连这些求生的路子都不想做,那他也未必多想活着。


    那样的人,高秋堂倒还真瞧不上眼。


    赵赐安却回头看她:“那营离此地甚远,我把马骑走,公主怎么回去?”


    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高秋堂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二人沉默半晌后赵赐安道:“公主可否骑马载我半路,不进营内将我放下,这样也不会毁了公主声誉。”


    “……”高秋堂淡漠的抬眼看他,一时无言。


    赵赐安似是也意识到话中有不妥之处,忙解释道:“我并非此意,只是嘶……”


    他手忙脚乱的,扯着腰间的伤口硬生生痛得弯下腰,脸上绯红一片,不知是羞是痛。


    高秋堂无暇顾及其他,总之再耽搁的话那伏击赵赐安的人可能又来,只能示意赵赐安往后稍稍靠些,迅速跨上马背。


    赵赐安身子一僵,马儿刚一迈腿便撞上高秋堂的肩膀,下意识后仰就扯着腰间的伤口“嘶”得叫痛。


    他呼吸打在高秋堂的耳边,颇有些湿热。


    “你别动了。”高秋堂斥他,不知这人片刻内伤自己两次是怎么躲过贼人伏击的,无端生出将他丢下马的念头。


    她驱着枣色骏马朝皇营赶。束起的长发顺风散在赵赐安脸侧,轻轻的疼,微微的痒,发上坠的珊瑚珠在墨发间显得更红,耳上的耳饰在阳光下发亮,赵赐安忍不住握紧了高秋堂递他的玉佩。


    还没回神,转眼就看见营帐。


    高秋堂拉紧缰绳,停在了树后:“皇子下马吧。”


    赵赐安抿唇,捂着伤口慢腾腾地下马,站在地上还忍不住踉跄几步。他规规矩矩的作了个礼:“多谢公主。”


    “嗯,皇子进营吧。”高秋堂扬了扬下巴驾着马转头。


    赵赐安不知为何朝她走了半步,回神后悻悻叹气,握着那枚玉佩往营帐里挪步。


    高秋堂骑着马漫山晃荡,她对秋猎委实没什么兴趣,无非是借这个机会跟母家的长辈互换些消息。她居于深宫之中,虽不见得与世隔绝,但总归也得与市井多些联系。


    她叹了口气,慢慢悠悠的骑马消磨时间。


    “秋堂!”身后忽然有人唤她。高秋堂转身,见一男子背光而立,朝她招手。


    高秋堂眯起眼睛看,是她外祖那边的兄长。


    可毕竟她是公主,不尊称而唤名讳,倒是无礼。


    高秋堂点了点头:“堂兄唤我何事,可是外祖有信?”


    瞿长光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碰巧见到,打个招呼。”


    “嗯。”高秋堂移开视线:“堂兄安好,不过下次见面,还是请堂兄依身份称呼,不可失了礼数。”


    她顿感无味,驾马转身离开,还没走远就听见瞿长光隐蔽的不耐声音。


    被他这一闹,高秋堂也没了再转的意思,驾着马就回营。


    到底没花什么心思,高秋堂只猎了两只野兔,向随行的记录官员报了自己的成绩便回到自己的帐内。


    她脱下羊皮靴踩在柔软的垫子上,帐内温暖,搭着香烛,叫人瞬间放松下来。


    “公主,您回来了。”侍女跟上前接下高秋堂的弓箭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可累了、可困了?公主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高秋堂接下护腕,揉了揉酸胀的手腕,随口说:“还行,你倒杯茶吧。”


    侍女闻言赶忙去拿桌上的茶具,一边倒茶一边汇报:“方才拓晤的质子来过,拿着您的玉佩,说是承公主之命,我看他身上受了伤,就叫青玉给他治疗去了,想着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喏,公主您的茶。”


    高秋堂点点头,接过茶抿了一口:“还有吗?”


    侍女想了一会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才说:“奴婢正午出帐取菜时偶然听见瞿家的少公子和手底下的人交谈,大致的意思是要和大少爷夺那明月楼的权。”


    怪不得方才忽然找她。高秋堂冷哼一声。


    明月楼是他外祖手底下的酒楼,明面上是酒楼,背地里做的都是些收集情报的事情,京中的事无论大小都能在明月楼听见。拿下明月楼就相当于拿下了整个京都的情报脉络。


    她这个庶出的堂兄到还真是贪心。


    但为了拿下明月楼居然是找她这个深宫里的公主,高秋堂冷笑道:“他也配?”


    且不说大少爷瞿简光继承祖父的爵位手,单凭文识,便足矣甩他十条街的,又怎敢觊觎明月楼。


    想到这里,高秋堂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道:“跟大少爷取些联络,务必要清楚左相现在的动向。”


    “是。”


    侍女闻言离开营帐,另一个少女却走了进来。


    少女看见高秋堂时眼前一亮:“公主殿下!”


    少女快步走到她身边:“您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秋猎累不累呀,要不要我帮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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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膏药?话说刚刚有个男人过来了,他拿着您的玉佩诶,我想着应该是您叫来的,我就帮他疗伤了。他长的真的特别好看!难道是公主您看上的驸马?”


    “青玉。”高秋堂打断她的絮絮叨叨,问道:“赵赐安伤的如何?”


    青玉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丫鬟,虽说跟她差不多大,却师承医圣,医术出神入化,也足够忠诚。


    青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男人的名字叫赵赐安,忙道:“他还行的,没有伤及内脏,虽说流了些血,好生养着也没什么事。我给他诊脉的时候发现此人内力雄厚,想来必定武功了得,公主大可以将他收于身侧,权当作侍卫也是行的!”


    武功了得,那未来若是有需要暗中窥探的任务,赵赐安也能用得上。


    高秋堂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抬头看向青玉:“他是拓晤送来的质子,那边派人伏击,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


    青玉了然点头,想到那拓晤人,藏不住的火气:“拓晤向来蛮横,此番战败到底也还憋着气性,这位皇子若真在陈国丢了性命,必然召集兵马卷土重来。”


    “对啊。”高秋堂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靠在青玉肩上:“但他没死,被我救了。”


    “那公主算是阻止了一场战争,应当夸奖才是!”


    高秋堂垂眸。之前与拓晤一战已然消耗大半国力,只凭今年丰年足收才侥幸逃过一轮,若是再开战,胜负未可知。


    高秋堂皱起眉头说道:“这次秋猎是左相负责的吧,叫贼人溜入可是他的失职。”


    “当然。”青玉点点头:“奴婢会告知少爷,好好参他一本!”


    高秋堂道:“嗯,去忙吧。”


    青玉起身行礼出帐,刚出去就听见她的声音:“啊!你怎么悄悄在门口偷听?好啊你,我好心救你,你在此处偷听,是何居心?!”


    “我并非有意,方才听闻公主回来,想来此道声谢,我没想偷听!”


    帐外赵赐安的声音带着些惶恐和羞恼,青玉声音也高,免不得叫旁人听见。高秋堂朗声道:“青玉,将他放进来。”


    青玉闻言声音一顿,这才别别扭扭地撩开帘子:“喏,便宜你了。”


    赵赐安进了帐里,目光第一时间去寻高秋堂,见她端坐于桌前,才松了口气,片刻后又反应过来应当行礼,于是单膝跪地道:“见过公主。”


    他已经换了身衣裳,艳红的上衫束在金玉腰带内,显出腰身,下裤宽而不臃肿,彰显姣好的比例和极长的腿。


    高秋堂向来不在乎别人穿什么,撇去茶杯上的浮沫抿了一口:“皇子身上伤口如何,身体可还好?”


    “承蒙公主相救,叫方才那位青玉姑娘瞧过,不碍事。”


    “嗯。”高秋堂抬眼看着他:“你方才听到了什么?”


    赵赐安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毕恭毕敬道:“方才只听闻左相负责秋猎之时,再往前便没有了。”


    倒是不是个蠢人。高秋堂点点头,道:“对,左相负责的秋猎里闯入了贼人,刺杀拓晤皇子,妄图激化两国矛盾,是这样的吧。”


    她这话说的如此明显,若是赵赐安还不懂,那就未免太不聪明。所幸,赵赐安只是思索片刻,道:“是的,我那时正在猎鹿,忽然被贼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