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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夏荷遇蜻蜓

    80.


    清荷像暴风雨中摇摇晃动的枝条,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她退出来开口说话,而身前的男人一把握住她的细腰,嘴巴仍旧吮吸她的唇瓣,毫不费力把人抱到大理石台面上。


    林津廷强行抵在中间,绵绵不断的酒精气味送到清荷口中,但只是这样还觉得不够,一只手的虎口抵住她下巴,拇指塞进清荷的嘴巴里。


    与此同时,他弯下腰□□清荷的耳肉,近乎用诱哄的声音问:“还要说吗?”


    其实,他不知道清荷要说什么,只是凭借直觉堵住她的嘴巴,他不想听,也不敢听。


    浴室闷热湿润,清荷后背冒着汗,衣服像从水里拎出来,湿透透的粘在身上,她神思处于混沌状态,像浴室里弥漫的白色雾气,在她的脑袋里环绕蔓延。


    清荷头往后仰着含弄他的手指,已经快忘了方才要说什么,被他这么一提起,才渐渐想起来。


    她使出仅存的力气,推开他,微微喘气:“我想说,我……”


    话没说完,霎时间被林津廷截断,他按压住她的腰,往身上拢,嘴巴在她唇上捻转近乎把浑身的力气都欺压在清荷身上,猛烈的攻势中,一双手猛力扯开淡绿色长裙,一对洁白的长腿像细长的藕,贴着他。


    清荷不知哪里惹的他不开心,只是回家洗了个澡就变得如此狂野霸道,丝毫不给她抗拒的机会,一旦反抗就变本加厉,清荷手臂溜到男人光着的脊背,逐渐卸掉力气。


    狂风骤雨般的吻逐渐轻柔,像一缕缕温润的风扑在她脸上,林津廷的低喘在浴室里放大,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光着的脊背,白皙泛红的肌肤上覆盖细密水珠,乍然间脸颊添一分热意。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进来时清荷的白衣绿裙,凌乱地丢落在潮湿的瓷砖上,宛如她黏湿的肌肤浸泡在水里。


    “这里……没有套。”清荷强行回归理智,软趴趴地推开他。


    挨上去的动作顿了顿,一句提醒让他更加无法平静,林津廷不顾劝阻猛地抱起她,未等清荷反应过来,用力地往里填。


    他的大手掌控着她,稳稳地托住,而清荷担心往下掉,只好使了浑身解数将自己绑在他身上,她颤着声音问:“你今晚怎么了?好突然……”


    话一出,力道蓦然加重,一只手拊上她后颈,林津廷堵住她的嘴巴,热气沸腾的浴室里晃荡着喘息声,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不想给清荷开口说话机会,深恐下一秒就会冒出一句他不想听的话。


    他深以为,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让不好的结果发生。


    但面对清荷,他却又深感无奈,激越的情绪拨动下,他似乎只能通过这种强迫的方式,迷惑清荷的心智,让她乖乖地顺从自己的意愿。


    他往上颠了颠,忽而下巴埋在她颈窝间,对着她耳侧轻吐气息,“小荷,我不会给你第二次说分手的机会。”


    “我受不了那个刺激。”


    “如果你一定要提分手,我只好遵循我的个人意志。”他双眼猩红,声音发狠,“浴室、沙发、餐厅、阳台以及卧室,家里的每个角落,我们保持这个状态到天亮,直到你说不分手为止。”


    清荷懵然,睁大迷蒙的双眼,水汽在眼前扩散,视线渐渐清晰,“你在说什么……”


    她擅长伪装情绪,林津廷最是了解她,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愤怒在心海涌动,他将人放下来,猛然转过身,俯身问:“小荷,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男人极具诱惑力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如空谷回音。


    镜子里的影子朦朦胧胧,理智摇摇欲坠,被林津廷撩拨的几近没了神志,她捡起尚存的思绪,说出方才一直担心的:“你没戴…”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对她没把自己的问题放在心上的态度很是不满,他虎口钳住清荷下巴,让她彻底转过头来,“想了这么久,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说罢,他如游鱼般贴的更紧,爱意抽离,涌落在地砖上,清荷微张着嘴巴转身,瞥见瓷砖上属于林津廷的气息,他胸前殷红一片,肌肤像染上红霞的云朵。


    混沌的思绪退散,清荷头脑明晰起来,她平定不稳的气息问:“我没说要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津廷拉着她手腕往淋浴间走,他把莲蓬拿下来试了试水温,一边冲走浑身的腥气味,一边看向她不答反问:“去见了任恒跃,为什么不告诉我?”


    清荷噎了声,立即明白过来,他肯定以为自己又被任恒跃威胁,回来要跟他闹分手。


    她往前凑了凑,用双手帮他擦身子,哄道:“任叔叔确实要劝我离开你,但我已经跟你父亲说明白了,我不会跟你分手。”


    水流哗哗作响,林津廷定定地望她两眼,任由细密的水淋打湿地砖。


    他半信半疑,“真的?”


    “嗯。”清荷坚定地点头,疑惑道:“任叔叔怎么告诉你的?”


    林津廷正要说,话又被咽下去,既然清荷已经坦白,任恒跃说什么都不重要,况且预测到分手只是他经验式的幻想,也是他个人心里最为担惊受怕的。


    清荷的眼神如此坚定,他没理由不相信她。


    他叹息地嗤笑,“是我过于担心了,你说有话要对我说,我以为……”


    “上次是我不够坚定。”清荷截断后半句话,主动环住他腰身,“林津廷,你始终坚定地站在这边,我也会的,无论经历过多少次,我会坚定地选择你。”


    “小荷这么乖。”林津廷伸手抚摸她挽起来的头发,方才的不甘和怒意在雾气里蒸发。


    然而,望着她白花苞的脸颊,不可避免地担心他们的未来,他的姑娘优秀、美丽,人人见了都会喜欢,他是个何等自信的人,而这时他不敢保证清荷能永远属于他。


    那句盘桓许久的话在他脑海回荡,林津廷欲言又止,察觉到他们是在浴室里,淋浴室外的瓷砖上还残留淡淡的腥气,这个时候说出那句话实在欠妥。


    他抿了抿唇,眉毛上的水珠滴在清荷脸上,他俯身,额头抵在她额前,“小荷,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清荷笑了,像阳光下盛开的栀子花,她始终觉得,林津廷身上有股神奇的魔力,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总能让她空乏的精神世界充盈浓浓的爱。


    就像此刻,她能毫无顾忌的坦然拥抱他,心里滋生出的满足和幸福如水流不止,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泠泠作响。


    她头一次听见幸福的声音。


    *


    酷暑已至,屋外的人热的发蔫,而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欢。


    今天一早,林盛姿打电话给林津廷,让他回老宅一趟,他傍晚一下班就往林园赶。


    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回老宅的,他和清荷之间,任恒跃永远是个隐患,像深扎在肌肤里的肉瘤,不拔除总心有不安。


    顶着炎热夏日踏入林园大门,赵叔笑吟吟地迎上来,“小廷回来了,好些天没瞧见你了。”


    赵叔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看见他回家感到亲切,林津廷笑了笑,打趣道:“难得赵叔念起我,冲您这句话,我以后要常回来。”


    赵叔抓挠后脑勺,憨笑道:“你一回来夫人也高兴些,她正在堂屋里等您呢。”


    林津廷心里一动,问道:“我爸回来了吗?”


    “还没有。”


    他了然点头,朝堂屋正门望去,疏落的林木之间,林盛姿坐在轮椅上,在门口右侧的位置,正和一位陌生女人聊着天,两人脸上笑意不止。


    屋里的两人大老远就注意到他,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陌生女人一身职业装,白衣黑裤,她迅即拎起棕色皮包,先是对林津廷颔首:“林老师的儿子回来了,我回去整理资料,有空我再跟您联系。”


    林盛姿喊来许姨,说:“送送汪律师,我们电话联系。”


    听到律师两个字眼,林津廷习以为常,他母亲是个画家,常因画作著作权困扰,但这位律师面生,不是常来的那位,待人走远,他上前,“画作版权又出问题了?”


    “不是,我们先去画室聊。”林盛姿笑着摇头。


    知道她有话要说,可能还是很重要的事,林津廷走到后面,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往画室的方向推,刚来到门口,画室感应门打开,一股油性颜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门刚合上,林盛姿指着旁边用红布盖上的长幅画作,“你去把那块红布掀开。”


    林津廷不问为什么,唯有照做,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红布,折起来放在椅子上,转身时看到画作惊愣住,他从左到右扫了一眼,看着画里的人说:“这是给清荷的?”


    “嗯。”林盛姿揿了一下轮椅面板上的按钮,轮椅转动到画作正前方,“前两天听何若华说,你跟清荷重归于好了。”


    “这幅画完成的正是时候,你抽空送给清荷,就当作是我的见面礼了。”


    “她见了一定会很开心。”林津廷露出笑意,脑海已经浮现清荷一脸惊喜的样子。


    他凑得更近些,先是看向右边,画里的人一身青衣,看造型正是清荷前不久在巴黎的演出,双臂抛起宽大的衣袖,姿态优美。


    再看向旁边,他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认出是哪一场,是清荷年初的巡演,他每一场都前去观看了。


    看到这,他明白过来这是以时间顺序画出清荷的每一场舞蹈表演,不免好奇最左边的是哪一场,于是他移到左边,定睛观察。


    橙红色舞裙恣意飞扬,周围点缀着简单的环境,落日熔金,荷叶丛丛,小人的身量短一些,但窈窕娉婷。


    蓦然地,林津廷不禁笑出声,如见到毕生喜爱之人的过往,带有百看不厌的怜爱。


    “这是一个大工程,您画了多久?”他挪开目光,看向母亲。


    轮椅滚动,林盛姿往前更近了一些,“也就一个多月吧。”


    她伸手抚摸凹凸不平的画布,“先前你说作一幅联名画,后来想了想送给清荷的第一幅画还是以她个人为主更好。”


    这些天,因为想着怎么对付任恒跃,闹的他脑袋疼,而这时有母亲的支持,花费心思送清荷如此珍贵的礼物,林津廷心生感动,他蹲下来握住母亲的手,“我代清荷感谢您,有空我会带她过来见您。”


    林盛姿不关心这些,清荷未来是要和林津廷生活的,来不来看她都无所谓,只不过她是真的喜爱这姑娘。


    跳舞不是一个容易的行当,需要耐力和韧性,更需要满腔的热爱,清荷能坚持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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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能稳稳地占据舞团首席地位,就靠的这些。


    林盛姿心疼她,或许也是对自己年轻时的馈赠。


    “只要你能幸福,我没什么要求。”她很轻地叹声气,拍了下林津廷的手。


    随后,她露出艰涩的笑容,“不要像我这样就好。”


    母亲这些年所经历的情感上的苦,林津廷都看在眼里,虽然林盛姿甚少表现内心的苦闷。


    林盛姿很有远见之明,自从和任恒跃决断后,兴许是不希望林津廷长大后步入他们的后尘,她不希望命运的齿轮在孩子身上重演,于是对林津廷全方位的教育,进而塑造成既精明狠厉又儒雅温和的性格。


    在拥有显赫家族为后盾的同时,他自己有能力抵挡外界的风险,不像她,没有深谋远虑的手段,甚至不听家人劝阻,最终害了自己;也不像任恒跃,一心要借用他人的势力,甚至对家人没有丝毫情意,只顾为他个人牟利。


    林津廷很好地规避了父母的缺点。


    他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弯起嘴角安慰她:“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我打算和你父亲离婚了。”林盛姿冷不丁冒出一句。


    嘴角的笑容瞬间往下掉落,他甚为意外,定定地望着母亲,半晌没发出声。


    “我都知道,他屡次阻拦你和清荷在一起。”林盛姿脸色平静,不笑的时候嘴角两端留下深深的纹路,她意味深长地说:“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不单纯的,他三番五次阻拦,只想在你的婚姻里谋取利益,如果你联姻,对他的将来有很大的利处。”


    “而且。”说到这,林盛姿顿了顿,“我和你爸之间,是父辈的恩怨,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原本考虑到一旦离婚,就会牵扯到这么多年缠绕的利益,但没想到现在影响到你未来的幸福。”


    “我们家三人,定然要有一人一辈子无悔无憾,那个人就是你,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你父亲离婚。”


    林津廷感觉到眼眶发热,咽下哽咽,“我已经打算撤出股权了,他这么重利的人,不会因小失大,父亲的事我能处理好。”


    “儿子,你不了解他,只要我和他有牵绊,他就能有理由找你麻烦。”林盛姿讥讽地笑,“他的目的是要笼络林家背后的人脉,以及稳定他的地位。”


    林津廷怎会不知父亲的心思,只是一旦提起离婚诉讼,任恒跃不会善罢甘休,林家必然会有损失。


    母亲已经尝尽身体残缺的苦,这时候还要为了夺取本就属于她的利益,和任恒跃周旋。


    林津廷光是想想,就觉得脑袋疼。


    “我已经决定了,就会做好准备,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你别有太大压力。”林盛姿安慰道。


    也是,抛开中间牵扯的利益纠纷,如果能一辈子不受任恒跃的困扰,离婚对母亲来说当然最好不过,他自然希望母亲的生活无忧无愁。


    “好,我会尽全力帮您。”他站起来,点了下头。


    天色渐渐变暗,林津廷留在老宅吃了晚饭。


    等夜幕完全低垂,任恒跃才踏入家门,这时林津廷正在和林盛姿聊天,旁边有许姨搭腔,明晃晃的屋内其乐融融,他严肃着脸,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顿时,笑谈声戛然而止。


    几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林盛姿像往常一样,仅投去淡淡一瞥,只有林津廷回来时,他才会通过声音彰显自己的存在。


    “任先生回来了。”许姨回头笑了笑,随后退到后院里。


    林津廷迟迟抬头,“唷”了一声,“我们吃过晚饭了,您吃了没?也不知厨房有没有留您的饭。”


    “嗯。”任恒跃警觉地瞥向他,慢悠悠坐在黄花梨圈椅里,架子摆的十足,“你下次回来说一声,我好抽出时间回家。”


    “我怎敢让您专程回来跑一趟。”林津廷语调嘲讽,却仍是笑吟吟的,“再说了,我回自己家还要跟您打招呼吗?”


    长期累积的那股气拥堵在胸口,一见到父亲,便控制不住想撒出来,他已经尽量克制,不愿在母亲面前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任恒跃也清楚他说话夹枪带棒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阻挠了他和李清荷的好事。


    “你也是不像话,赶紧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转移话题,用食指点林津廷。


    林津廷站起来,长吁一口气,笑了一笑说:“那您可得要哄好我,您只要不再叨扰清荷,我就把您从黑名单移除。”


    也不理会任恒跃的反应,自顾自给林盛姿的杯子添茶,三人之间只有瓷杯碰盏的声响。


    林盛姿岔开话题,“回去问问清荷的意愿,她要是愿意的话,月底有空带清荷过来吃个饭。”


    “好。”林津廷放下青花茶壶,倚靠在书案旁,“不过,月底我打算带清荷去杭城,可能要待上一周。”


    “没空就延后,不着急。”林盛姿没问他们去做什么,两个孩子正是热恋期,平时工作都忙,私下相处时间尤为宝贵。


    任恒跃挑眉,太阳穴隐隐跳动,他冷不丁嘲讽道:“来见长辈,难不成还要请她?”


    “您再多说一句,也可以不见您。”林津廷眼神寒芒涌动。


    任恒跃努嘴,不服气地扭头,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