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作品:《重生之大伯哥兼祧了我》 杏娘脱下黏糊糊的寝衣便看到自己青紫交错的身躯,而看到淤痕上残留的白渍,她知道昨晚上香云应该是替自己涂抹过药膏了。
忍着疼痛,她连忙换上干净的衣物。
叩叩叩
恰好在杏娘换好衣物后,房门就被敲响了。
“谁?”沈长和放下再次拿起的鲁班锁,小心询问。
“长和小姐,是奴婢。”荔枝轻声回答,“四奶奶可是醒了?奴婢已经将晚饭取回来了。”
“送进来吧。”沈长和起身打开房门,然后知会一声荔枝,“让丫头们抬水进来,四婶要洗漱了。”
简单的洗漱后,杏娘想要留沈长和一道下来用膳,但被沈长和拒绝了。
沈长和看着昏暗的天色,她嘟囔着说道:“四婶,今日不能够陪你用晚膳了。算算时辰,二婶要来接我去行宫参加恩赏宴席了。”
“嗯?恩赏宴不是昨日就该进行完的吗?”
杏娘记得二嫂跟她说过大概的流程:
第二日,她们女眷休整一日,晚上一道入行宫参加恩赏宴朝拜宫里的娘娘们。
第三日,白日则被允许一同前往猎场观看勇士们骑射、摔跤比赛;晚上未婚男女允许参加篝火晚会,也算是公开的一次相看会了。
第四日,打道回府。
“四婶,昨日发生动乱的不止西郊猎场。”沈长和得了爹爹的嘱咐,她也不敢乱说话,“所以昨晚上很混乱,恩赏宴便挪到了今日。嗯,所有的行程都往后挪一日。”
不止西郊猎场?
那便是东郊猎场也动乱了?
杏娘垂下眼眸,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牵扯到了皇室的权利之争,所以知道内情之人都被封了口。
“大姐姐,我们该出发啦。”
清脆的童生传来,杏娘抬头一看,只见长清穿着一身精致的红色袄裙从屋外跑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一脸歉意的白秋月。
白秋月有些歉意地笑笑:“杏娘,听太医说你还需养养这两日不宜见风,故而我就没有安排你出席宫宴了。”
“二嫂,有劳你费心了。”
短短三两句寒暄,白秋月就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正屋,杏娘则是让荔枝送了她们出门。
用过饭后,杏娘看着香云端着温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嗅到空气中苦涩的药味,杏娘不由露出一抹嫌弃:“香云,这药未免太苦了吧?”
“主子,良药苦口。”香云将汤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又走进内室取了蜜饯出来,眼神略微带着埋怨,“早知你会将自己惊马滚下山坡搞得一身伤回来,奴婢说什么都要拦着你和大少奶奶去赛马。”
在香云看来,若非主子同大少奶奶去赛马就不会恰巧撞见去青鹿山游猎的三皇子殿下...也就不会被长和小姐约着去赛马。
这样主子也不会惊马滚下山坡,更不会惊厥发热。
杏娘见着一无所知的香云,她什么也没有戳破,挤出苦涩的笑容:“知道了,小管家婆。”
“主子,再不喝汤药就要凉了。”
在三请四催下,杏娘捏着鼻子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哕。”
香云连忙将蜜饯塞到她的嘴里,然后拍拍她的背脊:“好了好了,主子不苦了。”
含了三四息,嘴里的苦涩之感才稍稍退去。为了缓解嘴里的甜腻之感,杏娘可是连续喝了三四口清水。
因为风寒高烧不宜着凉,所以香云只是用热水简单的为杏娘擦拭身体,然后给她开始涂抹金创膏...
香云看着主子白皙背脊上那青紫交错的淤痕,眼里止不住的心疼。深呼吸一口气,香云从药罐里挑起奶白色的软膏开始涂抹:“主子,贵妃娘娘也是十分看重你的!她得知你惊马摔伤了,昨日个连夜就让女官给你送了金创膏药来。”
看重?
杏娘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她这个金创膏怕不是看重而是警告,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
只可惜昨日自己高烧昏迷,倒是让她的人白跑一趟了。
“嗯。”
香云听着微冷的嗓音,她怎么觉得主子不太乐意听这话?她转念一想,若非是贵妃娘娘横插一脚的指婚,自家主子也不会年纪轻轻守了寡。
想想,香云对沈贵妃的感激之情就烟消云散了。她转头说道:“主子,昨日儿是世子爷送您回来的,可是要挑个日子前去感谢一番?”
“也好。”杏娘微微揪起被角,在外人看来自己终究是大伯哥救回来的,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上门感激一番不是吗?
只是用什么感激呢?
什么能够让他一看到就想起自己...但又不会出格呢?
杏娘眉头微微拧起,但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
“主子,可要奴婢再做上一份糕点?”
“不急,容我想想。”
“是。”
不知是不是汤药的缘故,在香云给她涂抹金创膏后不久,杏娘便歪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时。
“主子,大少奶奶过来了。”
杏娘刚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就见香云步履匆匆地走入内室,她浆糊的脑子瞬间就反应过来她嘴里说的大少奶奶是谁了,连忙道:“那还不伺候我梳洗?”
“大少奶奶去二少奶奶那里拜访去了,主子你别急。”
半盏茶后,杏娘已经收拾妥当,她大嫂李淑也已经登门。
李淑一见着她不大正常的脸色,连忙扶着她坐下,支走丫头婢女后,李淑这才关切询问:“前日怎么个惊马了?若不是昨日晚宴,我倒不知道这回事。”
“大嫂,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杏娘哭丧着脸,“没拉住缰绳从马背上滚落了下去,你回家可千万别同阿娘他们说,他们会担心的。”
“你这妮子当真说的是实话?可没有诓骗我?”李淑最是担心她是被皇家人欺负...从而惊马滚落山坡的!
杏娘这骑术是自己教的,有多少本事她一清二楚,好好的怎么会惊马呢?
“真的!比珍珠还真的。”
“你这妮子,真是拿起没有办法。”现在四下无人了,李淑才敢掏心窝子说话,“杏娘,你可当真要守着国公府一辈子?若是你有子,那嫂子也不说这话,毕竟等孩子大了,他自是会荣养你。现如今你又无子,又何不再嫁?你现在是还有国公爷夫妇庇佑,算得上是国公府的正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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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若等你大伯哥继承了爵位呢?
那你可就成了寄养的客人!”
若是等沈世子再续了弦,只怕杏娘更是难过。
李淑想到这里,就为这个妹妹犯愁。
杏娘一听就知道大嫂是来游说自己的,她抿嘴一笑:“大嫂,你可是替阿娘来当说客的?”
“你这妮子还笑?!”李淑脸色一沉,“我们都为你操碎了心,你还在这里没心没肺。沈熙画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你又何必替他守着这狗屁名节?”
“好嫂子,你且低下头来我跟你说句话悄悄话。”
李淑有些狐疑,但她还是依着杏娘的话撇着头凑了过去。李淑只觉耳朵一热,两个大逆不道的字就飘进了她的耳朵——“兼祧。”
李淑瞪圆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杏娘:“你、你这妮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你这个想法,你婆母知道吗?”
杏娘摇头:“不知,她若是知道了,我还能够好好在这里吗?”
“那你又何必淌着这浑水呢?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非要扒着沈家人?”李淑知道兼祧这个词还是从她婆母那里听来的,自打杏娘守寡以后,她婆母就没少筹谋,先是念叨改嫁、后又念叨过继,最后念叨了兼祧。
也正是如此,燕京人氏的李淑才知山东还有这个习俗。
最出名的当属济宁一户黄姓富商独孙兼祧了三房,同时娶了三房妻子,兼以妯娌相称。而之所以出名,乃是长房嫡子为父亲二房妻子服丧闹出了争议。【1】
按理说,他父亲的二房妻子只是婶婶,但礼部却判了他按照养母制守孝三年....
杏娘没办法说出自己的顾虑,她不能说下一任皇帝是三皇子,也不能够说沈贵妃是未来的皇太后...她最是担忧与魏国公府闹僵了,吃亏的是他们花家男儿的仕途。
她也不知道沈贵妃为何就独独绑着她在魏国公府?
隐下自己心里的烦恼,她故作淡定地说道:“我们花氏的门第本就不高,若是再嫁我又能寻到什么样的好人家呢?鳏夫?落魄举子?又或是穷酸秀才?与其这样,还不如。”
“杏娘,你跟嫂子说句老实话,你可是看中沈家哪个儿郎了?”
杏娘脸颊一红,羞涩一笑:“嗯。”
“谁?”
杏娘拉过她的手,悄悄写了一个“壹”。
李淑这下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燕京城要寻一个与沈世子相当的儿郎...那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生于勋贵之家,不足而立之年便已是手握实权的三品大员。最重要的是长得俊,房中又无什么下三滥之人...
当然要说缺点,就是个老鳏夫。
“杏娘,他对你亡嫂一往情深,你真的能如愿吗?”李淑眉头紧锁,她真的是拿这个妮子没招。
杏娘娇俏地扑到她怀里:“嫂嫂,我又不丑,我就不信他看着我这么貌美女郎没有一点歪心思?”
“唉,你倒是个不知羞的妮子。”
等到李淑离开之时,已经接近傍晚。
杏娘清浅的眼眸里也荡漾起一抹忧愁,若自己真的能够如愿那便是幸事一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