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撩拨

作品:《与前夫合中情蛊后

    一道天光从窗洒下,照在少女柔软的脸庞上,风轻柔地吹拂着窗边树影。


    虞时晚下意识蜷缩了下身体,随后揉了揉眼睫。


    当她抬眼醒来的时候,有种奇怪的陌生感觉。


    她这是在哪里?


    她抬起自己的被子,环顾着四周,光把这些晃得雾蒙蒙的,连同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她什么时候上的床?


    昨天她不是在练字看书吗?


    到底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


    难道是看困了才躺在床上的?


    正常人大概都会这么觉得,或许就是看书看困了,所以上的床。


    但虞时晚向来多疑,这是一种长期处于危险状态锻炼出来的本能。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在一种很安心熟悉的青竹气息下朦胧睡着的,她梦见了一只猫,还有一树开在悬崖上的梨花。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不对?


    虞时晚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人,你终于醒了。”窗外的梧桐叶摇着叶子。


    虞时晚起了身,“小树妖,你过来我问你。”


    阿树乖乖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亮闪闪地透着一股天真,“有什么事吗?主人。”


    “昨天我都干了些什么?”虞时晚问道。


    “不知道啊,主人你一直都在屋子里面,也没怎么出来。”树精灵老实答道。


    “那我昨天吃的什么?”虞时晚的眼神变得敏锐起来。


    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完全披散着的头发,这跟她自己的习惯完全不同。


    为了保留她喜欢的那个发髻,虞时晚不会完全把头发松散下来,即使这样睡觉会有些不舒服。


    “鸡汤吧好像,我记得男主人让我端鸡汤给你。”树精灵老实回答道。


    是了。


    虞时晚在脑海里复盘昨天发生的事情。


    上午她一直在睡觉,之后再醒来就是下午了,下午她醒来确实是喝了一碗鸡汤,随后就在看书写字,但并没有一直写到晚上要去睡觉。


    想起来了!


    下午练字练完一段时间后,她是想去找裴淮真的。


    既然是想去找裴淮真,那她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睡着,躺在床上,还松散了全部的头发。


    虞时晚走在床边,看着她起来的床,枕头是放在中间的。


    她突然想起昨天早上裴淮真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也是把她放在中间,然后盖好被子,被角那端有着他的气息。


    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应该也是裴淮真抱着她放在床上。


    是裴淮真!


    是他删去了她昨天的记忆。


    虞时晚突然警惕起来,同时那颗热烈的、有着好感和喜欢的那颗心也在此刻的警觉中迅速冷掉了。


    果然,她就不应该放松掉自己对任何人的警惕,哪怕表面上他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呢。


    其实仔细想来,很多事情都很诡异。


    从她出嫁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开始了。


    如果说东方家是为了攀上裴家,所以才把虞时晚当成一个联姻工具嫁给裴淮真,那裴家凭什么就选择了东方家呢?


    站在裴家的角度来看,让裴淮真娶她又会给裴家带来什么好处?


    裴淮真为什么一直没有带她回裴家,也没有跟她拜堂圆房?


    他教她读书写字又是什么目的,是嫌弃她不识字还是别的什么。


    她突然开始回溯送嫁的那天,东方诀脸上的表情。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嘲讽她的天真,笑她的愚钝。


    那天他到底想要跟她交易什么?


    还有东方长泽……不不不,他不可能害她的,他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他一定不知道内情,不然他不可能看着她跳入火坑。


    他跟裴淮真还是同窗好友,所以他以为她是安全的,送她出嫁那天,他还专门赶了回来。


    所以,东方长泽一定是不知情的。


    如果真有什么陷阱,她也不想让东方长泽知道她处境的危险。


    毕竟对于哥哥来说,一个是同窗好友,一个是亲妹妹。


    虞时晚不想他为难。


    但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如果东方长泽选择信任裴淮真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真到了那个处境,她也只会安慰自己,东方长泽或许是觉得自己太小了所以不懂事,他其实是爱她的。


    她可以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坏很坏,但对于东方长泽,她会极力去幻想他的好。


    哪怕他没做过什么具体对她好的事情,她都会去幻想。


    那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对她好的事情,那她就会无限去放大他的好。


    总之,在虞时晚的世界里,他必须很好很好。


    因为那是曾经照亮她漆黑世界里的一束光,从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那一束亮光了。


    她不允许、也绝对不会让这束光黯淡掉。


    她其实根本也不在乎东方长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她需要一个柔软的向往和寄托。


    以及一个可以让她野心不断增长的理由。


    如果她哪一天变得很强大,那她就可以强留下这束光。


    她要明月的那束光永远独照着她,如果不行,那就先把月亮摘下来。


    她要创建一个独独属于她的世界,然后找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她要把她的月亮放进去。


    她要他对她好,她要他独宠着她。


    她要他笑是对她,哭也是对她。


    爱是对她,恨也是因为她。


    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对她。


    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她要那天的月光永永远远可以照在她阴暗不堪的心里,让她可以坦诚自己所有的卑劣。


    每天装乖、装可爱,装这样装那样,装成每个人都会喜欢的样子,她实在是受够了!!!


    她就是个卑劣恶毒的人,迟早有天她要袒露她所有的手段,到时候不管东方长泽怎么想,他都不能离开她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内心疯狂又偏执的人,安分和平淡不属于她,只有刺激和疼痛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咚咚。”门外响起了声音。


    虞时晚的心因这不算大的声音迅速提了起来,随后又被自己强行安抚下去。


    她揉着头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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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看起来松散起来,“谁呀,是夫君吗?”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股浓郁的面条香味儿飘了进来,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早啊,夫君。”她倚在门框旁边打着哈欠,眼神很自然看见了裴淮真端的鸡蛋面,随后她疲惫的眼皮迅速抬了起来,眼神闪着惊喜的光芒,“你给我煮了面啊。”


    “夫君,你对我可真好。”她很自然冲他撒着娇。


    裴淮真听到这句,端着托盘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托盘上氤氲的热气稍稍模糊了他深刻的眉眼。


    虞时晚急不可待拿起了筷子,等着鸡蛋面端上桌后就迅速开吃,一脸的天真可爱。


    她吃完一大口,就开始说着话,像只小鸟一样活泼,“你知道吗?我昨天看书看到可晚了,居然都直接睡着了,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躺床上的,醒来的时候肚子空空,还好夫君你做了面条。”


    “夫君,你真好。”她冲他甜甜地笑着。


    裴淮真却不敢看她,明明想忘记,明明该忘记。


    可还是无法忘记。


    他还是想起了昨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带着进攻性的吻,还有最后她伏在他膝头安睡的画面。


    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掠过脑海,与他眼前这张明媚、天真、仿佛全然不记得任何事的笑脸重叠在一起。


    那种夹杂着愧疚、负罪感的复杂情绪,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都迅速掠过他的心间。


    他立刻垂下眼睫,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回那片深不见底的沉寂湖面之下。


    是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最好。


    他在心中再次告诫自己,她尚且年幼,心性未定,昨日种种不过是一场意外、一次失控。


    他需恪守本分,护她周全,而非生出任何不应有的妄念。


    他将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态归结于“唐突了年幼的妹妹”般的歉疚。


    再抬眼时,他的目光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与温和,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长者看待孩童般的纵容。他忽略了心底那点微妙的异样,将面条递给她,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饿了就多吃点,不急。”


    他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就像安抚一个懵懂天真的妹妹那样,当然他并没有妹妹,他只是学着这么去做。


    他将所有的悸动与波澜死死封印于心底,维持着表面完美的平静。


    嗯,他需要扮演的是一个长者,一个包容的长者,然后慢慢将她引到正确的道路上。


    虞时晚一边吃着面,一边将他各种僵硬的表现尽收在眼底,果然他做了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事情。


    她察觉到他抚摸着她头发的时候都是僵硬的。


    而且他刚才在看她的时候,都刻意地带着一种慈祥宽容的目光。


    这不对。


    他们可是夫妻啊。


    这根本不是对妻子的态度。


    虞时晚放下筷子,忽然凑近他,发丝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她抬起眼,眸光水润,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和少女特有的天真:“夫君,我头发好像沾到面汤了。”


    她微微侧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声音软糯:“你帮我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