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妻子
作品:《与前夫合中情蛊后》 当第一缕天光洒下的时候,虞时晚下意识去触碰睡眼惺忪的眼睛。
指尖刚碰到眼皮的时候有些发胀,她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眼皮是肿了。
难怪会觉得眼皮沉甸甸的。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她皱了皱眉,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温暖的床榻上,周围布置得也颇为素净,没看到什么华丽的陈设,但处处又显现出典雅的朴质感,还有那么几缕仙气。
不对,她不是新娘子吗?
她不是已经上了裴家的花轿吗?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她不是应该在裴家的沉剑山庄吗?
她掀开被子,向下一看,身上的大红嫁衣早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白的中衣,衣料柔软得几乎察觉不到什么重量。
“谁给我换得衣服?”虞时晚掀开衣领向内看去,她的小衣居然也被换了。
到底是谁?
她捂紧了胸口,一双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
有风吹起了窗框的幕帘,随后轻柔的纱落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着落下的幕纱。
虞时晚依稀记得,当红色的轿帘被风卷起的时候,她向下坠去,是裴淮真接下的她,再之后她就站上了他的靴子上,然后再从他的靴子走到剑鞘上,她看见了宽阔的赤红色的云霄。
她原本以为他会带她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去完成他们的婚礼。
可他御剑带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第一次听到了大海的声音,看见月光下的海浪,听见远处海鸥的鸣叫。
再之后……
不是吧!
她居然哭了。
她居然对着一个刚见面不久的人哭了。
还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她是疯了吗?
回忆起一切的虞时晚直接给自己扇一个耳光,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抬眼扫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一股巨大的不安全感和恐慌感从心中袭来。
虞时晚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才发现旁边的鞋子早就为她摆好。
她并没有穿上鞋,而是拿起鞋仔细检查了下,确认了这只是双普通的鞋,并没有动什么手脚后穿上了。
意外地合脚。
要知道她的婚鞋都是不合脚的,虞时晚为了穿上那双鞋还塞了些布料,脚趾努力去抓着以防止掉下去。
她向外走去,案几上摆着一盏温着的茶,虞时晚看着这盏茶,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她向门边望去,眼神里带着警觉。
脚步声近了。
虞时晚手腕背后藏着毒针,面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此时一个约莫十二岁模样的女孩儿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走了进来,“你醒了!”
她冲虞时晚甜甜的笑着。
虞时晚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的精怪,收起了毒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这只是一个矮小的精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时候。
她收敛了面上和善的笑容,语气有些冷漠问道:“你是谁?”
女孩儿笑了笑,“我是这栖霙山上的精灵,我是树精灵。”
说着,她指了指窗外的梧桐树,“那个就是我的真身,昨晚刚被主人点化成精,主人让我照顾你。”
“主人?”虞时晚皱了皱眉。
“我的主人就是这栖霙山的主人,裴淮真裴大人。”树精灵说道。
虞时晚思索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些许困惑。
昨晚裴淮真昨天并没有带她去他的家,裴家的沉剑山庄,而是带她到了他修炼的仙山。
什么意思?
他不想认她吗?
所以昨天他说得那些话,看似是站在她的角度,实际上是压根不想娶她为妻?
虞时晚一边走一边思考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这个时候醒来,桌上的茶都是刚刚沏好的?”虞时晚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会这么巧。
她刚醒来,这个照顾她的树精灵就进来了。
裴淮真呢?
“因为主人说你大概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什么时候醒来?
虞时晚突然看向桌角烧掉的香灰,突然懂了什么。
难怪昨晚她会睡得那么舒服,那么毫无防备,连被人换了衣服都没有察觉到,原来是裴淮真给她用了香料。
“裴,不,你的主人现在在哪里?”虞时晚问道。
树精灵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主人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我的任务是照顾你。”
“那他平常会在哪里?”虞时晚道,“这仙山总有个他修炼的地方吧。”
“有的,但是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主人有时在碎玉山涧,有时在听松崖,又有的时候会在清寂台。”那树精灵答道。
虞时晚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座山都是裴淮真的,连同山里的精怪都听命于他,而且肯定还有裴家的些许弟子。
如果裴淮真要拿她怎么样,她是无法反抗的。
总体的局势对她来说是不利的,她可没法去赌裴淮真的人品。
她总要冷静下来,想好退路,才能去见裴淮真。
“要不要吃包子,这是主人早上下山就去买的,一直用仙法保持温度,让我这时候拿给你的。”树精灵看着她一脸沉重的样子,关心道。
虞时晚警惕看着这一碟包子,确实很香,引得她的肚子都叫了。
但是她必须要谨慎。
她虞时晚虽然没什么人在乎,就算死在外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她收尸,但要她的命,倒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看着一脸馋样的树精灵,弯下腰笑道,“你照顾辛苦了,你先吃一个吧。”
“真的吗?”树精灵一脸期待和惊喜。
“嗯。”虞时晚笑着将其中一个包子递到她嘴边,“你先吃。”
“那……我不客气了?”树精灵一边拿着包子,一边抬头看着她,似乎有点不确定。
“嗯,你吃吧。”虞时晚笑意温和。
等到树精灵把一整个包子吃完后,虞时晚还是没动筷,她打算再观察观察。
“虞小姐,你不吃吗?”树精灵看着她。
“我不饿。”虞时晚道。
“可是,我好像听见你肚子叫了。”树精灵诚实道。
“你听错了,那是你的肚子,你太饿了。”虞时晚面不改色地把谎话说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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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能真的是吧。”树精灵被她忽悠得差点都忘记自己是个精怪,根本就不用吃东西,也不会饿的。
“怎么样?”虞时晚关心地问道。
“好吃!”树精灵道,“虞小姐你快吃吧。”
虞时晚看着她似乎好像真的没事,这才动了筷。
“对了,不要叫我虞小姐,我是你们主人的妻子,是他亲自迎娶的妻子。”虞时晚强调了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对这个树精灵说的,更是对或许暗藏在她周围的人说的。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树精灵歪着头,一脸天真。
“自然也该是叫我主人,自古夫妻一体,这山既属于裴淮真,也该属于我虞时晚。”虞时晚道。
“哦,好的,主人。”树精灵乖巧点了头。
虞时晚也非常理所应该地接受了这个称呼,然后——狼吞虎咽吃起了她的饭。
她可太饿了,从开始装扮穿嫁衣收拾那时候开始,她就滴米未进,怎么可能不饿?!
她简直要饿疯了!!!
“但是,不对啊,两个主人,我岂不是会弄混?”树精灵道。
虞时晚嚼着包子,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怎么会?我们性别都不一样,我是你的主人,裴淮真就是你的男主人。”
树精灵恍然大悟,“对啊,主人好聪明啊,一个主人,一个男主人,这样就不会弄混了。”
“给我再倒杯水,太噎了。”虞时晚指挥道。
“是,主人。”树精灵道。
就在虞时晚狼吞虎咽,放下所有戒备的时候,裴淮真进来了。
他没有打断她的吃饭。
等虞时晚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并且吞咽下去的时候。
裴淮真才开口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虞时晚抬眼就看见了他,脑子飞速地转动,随后挤出一个可怜委屈的表情。
“你昨晚去哪了?”虞时晚带着哭腔,抓着他的衣袖,“你知不知道,昨晚应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裴郎。”
裴淮真何曾应付过这样的场面,他都不喜欢别人接触他。
“我昨晚在清寂台打坐。”裴淮真淡定回答道。
“你是说,昨晚新婚之夜,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洞房,自己去打坐修炼?”虞时晚放下他的衣袖,生气地转过身,“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说我也是个清白闺女,还是东方家的嫡女,你竟然如此对我。”虞时晚道,“亏你还在我哥哥面前说要真心待我,你便是这样真心的吗?”
说着,她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裴淮真第一次应对这样的情况,想哄也不知道怎么哄。
“你若是也想修炼,我可以带你一起去打坐。”裴淮真道,“我可以助你修行。”
这条件让虞时晚稍稍有些心动,毕竟裴淮真的实力摆在那里,若是得到他的助力,那么虞时晚的前途绝对比现在宽阔。
但这毕竟只是一个空口的承诺,虞时晚必须把实实在在的身份地位还有利益拿在手里。
“那你是以什么立场帮助我?”虞时晚回过头,一双哭过的杏眸楚楚可怜中还带着些许倔强,“我是你的妻子。”
言外之意是你帮助我应该是你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