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美梦成真
作品:《每晚梦到限制文,男主绷不住了》 山洞内,火苗噼啪作响。
陆昭实在是累极,抵挡不住困意,陷入了梦境。
又来到熟悉的梦中,此刻他穿着玄色劲装,站在一处阁楼之上。
“亲我。”
冰冷的命令从他嘴里说出来。
梦里的他,总是这样偏执得可怕。
少女闻言,乖顺地靠近,柔软的唇瓣轻轻点在他的唇上。
温暖的触感袭来,他心中的郁结慢慢消散了一些。
“我们私奔吧。”
话音落下的刹那,陆昭惊得浑身一僵。
“疯子!”他看着梦中的自己,大声道。
可梦中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念头荒唐得离谱。
可他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滚烫的期待在翻涌,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少女的目光瞬间紧张起来,无措地看着他。
“你不是心悦我吗?”
眼前的少女别过头,睫毛轻颤,视线闪躲:“是,我心悦先生。”
听到她这样说,陆昭心底涌过一阵热流,眼神都柔和起来。
可是接着,少女又说:“可是我不想私奔。这种事名不正言不顺,家里人会担心。”
“名不正言不顺?”他低低笑出了声,那笑意不达眼底。
“那我们现在就成婚!”
陆昭听到自己的话,在心里朝自己喊到:
你怎么敢?
你怎么配!
你是活在人间的恶鬼,怎么配得上她!
可自己的声音再次不受控制地响起:“只要你点头,我什么都不要,哪怕背负一世骂名,我也带你走。”
陆昭眼神炽热地望着她,甚至带着讨好地说:“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他缓缓俯身,鼻尖蹭到她的额角。
呼吸交织,陆昭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与期待。
少女像是被他的疯狂提议吓到了,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他的掌控。
“你想离开我?”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少女声音有些颤抖:“没,没有,我想去……塞外。”
“好,”陆昭一口答应,眼底闪过一丝向往,“我们可以放马放羊。”
“你不需要为父母、为将士报仇了吗?”少女显然觉得他的话太过荒谬。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少女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猛地伸出手,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下意识地放缓了力道,指尖轻轻扣住少女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丝毫闪躲的余地。
他的吻带着失控的霸道,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先是辗转厮磨地轻吻,随即才微微用力,撬开她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与她的唇舌缠绵交织。
陆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柔软,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与细微的颤抖。
这鲜活的触感让他失控的理智又沉沦几分。
他在亲吻的空隙,含着她的唇瓣低吼,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的祈求:“不要走。”
少女被他眼底的偏执与灼热吓得说不出话,眼神里满是惊惧与茫然。
见她久久不应,陆昭轻轻含住她的下唇,用牙齿细细摩挲,很快,血腥味混合着她唇间的清甜,在两人唇齿间悄然弥漫。
直到她浑身发软,彻底卸去挣扎的力气,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他才慢慢停下。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云歌……我带你走。”
陆昭的意识从混沌的梦境中抽离。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还带着几分朦胧的滞涩。
下一秒,他彻底愣住。
原本离他几步之遥的火堆,被移到了他的身侧。
那件本该覆在唐云歌身上的那件玄色大氅,此刻正严严实实地裹在他的躯壳上。
而唐云歌,就躺在他身侧,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轻浅均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垂着。
陆昭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梦里吻她时的疯狂与暴戾,此刻尽数化作了满腔的、前所未有的柔情。
不是梦。
她竟然真的在自己身边。
他的目光贪恋地描摹着她的眉眼,从光洁的额头,到泛红的鼻尖,再到梦里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每一处都像是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梦里那些荒唐的话,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私奔,成婚,去塞外放马放羊,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换作从前,他定会嗤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可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底却涌起一股近乎疯狂的渴望。
他想要那个梦成真。
*
翌日清晨,晨曦透过洞口的枯枝,投下几道细碎的微光。
唐云歌是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朦胧,却本能地先去摸陆昭的额头。
谢天谢地,温度终于退下去一些。
“先生!”
随着两声急切的呼喊,文柏和青松带着一众暗卫终于顺着踪迹寻到了此处。
当暗卫们鱼贯而入时,唐云歌还靠在陆昭怀里。
她这才惊觉两人的姿势竟如此亲昵。
看着洞内突然出现的十几双眼睛,唐云歌的脸颊“腾”地红了个透,羞赧地低下头,手足无措地想要起身后撤。
陆昭在声音响起的刹那便彻底清醒,原本温和的眸子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杀气。
待看清是青松文柏,他才敛去锋芒。
“先生!”青松和文柏急忙上前。
“青松、文柏,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陆昭声音沙哑,他强撑着残余的力气站起,不动声色地跨出一步,挡在了唐云歌面前,将那些目光悉数隔绝。
“回禀先生,只是一些皮外伤,杀手们全部被我们解决了。”
陆昭沉声道:“好,先回城。此事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文柏,你亲自带人,先送唐姑娘回府。”
唐云歌一愣,下意识地去看他:“那你呢?”
“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随后便回。”陆昭垂眸看她,语气放柔了几分。
“不行。”唐云歌执拗地摇摇头,目光落在他右臂那块已经干涸变暗的血迹上。
“至少让我看着大夫为你处理好伤口,我再离开,不然我怎么放心得下?”
她是在关心自己?
陆昭心头一软,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好。”他有些无奈地点头。
青松,文柏惊诧地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生竟然让唐姑娘去听月楼!
而他们的先生,此刻已经神色如常地上了马车。
马车从后巷驶入听月楼后门。
唐云歌透过窗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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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名身着湖水绿轻纱的女子疾步迎了上来。
是听月楼的管事芳茹姑姑。
待马车停稳,芳茹见到被青松半背半扶下车的陆昭,脸色瞬间煞白。
她眼里甚至看不到还有旁人,直接冲上前去想要搀扶。
她的手虚掩在他渗血的右臂旁,语气里满是无法掩饰的焦灼:“先生,怎么伤得这般重!”
唐云歌跟在后面下车,身上还披着陆昭那件染血的玄色大氅,在这一片红粉朱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芳茹那双含泪的眼睛,还有她触碰陆昭时那份理所应当的姿态,唐云歌的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种满心满眼的热切,是女子对心爱男子才有的眼神。
一股酸涩升起,让她呼吸微滞。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让她觉得有些无措。
陆昭回过头,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唐云歌目光的落寞。
他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芳茹的手,虽然动作温和,拒绝的意味却极沉。
“芳茹,皮外伤而已。”
陆昭声音清冷,微微侧首示意:“这位是唐姑娘。”
芳茹动作一僵,这才转头看向唐云歌。
女人的直觉往往最是精准,她一眼就瞧见了那件披在少女肩头的玄色大氅,那是先生前几天新得的。
而他生平最厌恶别人碰他的东西。
“久违了,唐姑娘。”
芳茹眼底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敛去情绪,欠身行礼,语气客气却疏离:“多谢唐姑娘照拂我家先生。”
“芳茹姑姑。”唐云歌轻声回礼
一行人跟着芳茹进了内室,大夫已经等候在此。
大夫剪开陆昭被血黏住的衣袖,露出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唐云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芳茹在一旁忙前忙后,端热水、递金疮药,甚至连陆昭习惯用的帕子和压痛的木箸都准备得严丝合缝。
唐云歌站在几步开外,几次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手。
她不知道陆昭擦洗伤口要用哪里的热水,也不知道他止疼的药粉在哪里。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早已有人把他照料得如此周全。
心底的酸涩愈发浓重,她的手不自觉地在衣袖中攥紧。
直到最后一道白布缠绕完毕,陆昭的脸色已近乎透明。
他缓过一口气,第一时间便是看向守在床边的少女。
“放心吧,我没事。”陆昭语调温柔得出奇。
唐云歌将陆昭的大氅叠放在榻边,语气中有些不舍:“伤口既然包扎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刚要起身,陆昭却轻轻抬手示意芳茹走近。
“芳茹,去寻一套崭新、合身的男装给唐姑娘换上。”
他转过头,眼神深邃而温柔,凝视着唐云歌:“你这一身衣裙尽是泥雪与血迹,若这般回去,侯爷和夫人定会受惊。换身利落的男装,不惹人眼目。”
“多谢,先生想得周到。”
直到唐云歌离开,陆昭才猛地卸下了所有的强撑。
原本挺拔的脊背瞬间颓然躬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一口带淤的黑血终是没压住,溅落在素白的床单上。
“先生!”芳茹惊叫着上前扶住他。
“别慌……”陆昭靠在软枕上,擦去唇角的血迹,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凌厉。
“青松,昨日码头的所有痕迹,全都抹干净,特别是关于唐姑娘的消息,切莫透露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