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作品:《失忆后被前夫强取豪夺

    宋砚昔揣着一肚子闷气走出小巷,转过街口才想起自己又被江辞流带偏了。她原本想和他对峙,见到他却将什么都忘了。每一次吵架都是她败下阵来,偏他一走,她立刻又想了起来。


    真可恨啊。


    拐了一条街又路过岳氏书铺。


    宋砚昔没想去岳氏书铺,但是掌柜的却将她拦了下来。


    “宋女郎,宋女郎。”


    宋砚昔回头,见是岳掌柜,问道:“岳掌柜有何事?”


    “在下有事想托宋女郎。”


    “何事?岳掌柜但说无妨。”


    “在下寻辞流不到,不知女郎可见过他?”


    “辞流?是谁?”宋砚昔皱起眉,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这下轮到岳掌柜不懂了,“江辞流,宋女郎应当是认识的。”


    宋砚昔摇摇头,“岳掌柜怕是记错了罢,我不认识江辞流。”


    “此前你来买《浔阳旧闻》的时候,他跟了过去,而后他离开,你又匆匆地追了出去。”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渊源,但是他们两人每到书铺都有交谈,若是说他俩人不认识,他是一万个不信的。


    宋砚昔这才知道岳掌柜说的是谁。


    原来他叫江辞流。


    宋砚昔冷哼一声,她才将他骂走。


    岳掌柜见宋砚昔豁然开朗的表情,笑道:“女郎可是记起来了?”


    宋砚昔却摇摇头,“我确实认识江辞流,但是这个忙恐怕是帮不了岳掌柜,我与他并不相熟,并不知去何处寻他。”


    岳掌柜却对这个回应不满,“他借出去的帖子可是孤本,眼看到了归还的日子他还不见踪迹,我也只好求到宋女郎这里来了。”


    宋砚昔瞪大双眼,“这与我有何相干?”


    “你二人关系定然不简单,怎可能见不到他?”


    宋砚昔轻笑出声,“我二人能有什么关系,岳掌柜还是将话说清楚。”这话岂不是在毁她的名声。


    岳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拱手,“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这就给女郎赔个不是,望女郎多担待。”


    宋砚昔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岳掌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只是我也不是个好性的,谁的忙都会帮。”


    岳掌柜讪笑,生怕自己不小心得罪宋砚昔,连忙陪笑,“是在下失言,这些年多亏乡里乡亲以及宋女郎的照拂小店生意才能这么红火。在下只是心急,才口不择言。哎,那可是家父传下来的孤品,若是丢了,便是我的罪过了。”


    岳掌柜说到孤品时,倒是有几分情真意切。


    “是在下想多了,本以为他愿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宋女郎,定然是与宋女郎有非凡的交情。”


    宋砚昔听到岳掌柜这番情深意切的话心下已动摇,但听他话锋一转,她瞬时说愣住,“什么真实身份?”


    岳掌柜故作诧异,“女郎不知?”


    宋砚昔有些好笑,“我该知道的是什么呢?”


    “辞流便是浔阳小生,他在信上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岳掌柜张着大嘴问道。


    宋砚昔的脑子“嘭”的一下炸开了。


    什么?


    浔阳小生是江辞流?


    江辞流是浔阳小生?


    可她认识的江辞流分明是一个无赖呀!


    宋砚昔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岳掌柜,似是在等他的解释。


    岳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原来辞流在信中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宋女郎吗?那岂不是……”岳掌柜垂下头,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脸懊悔,“那岂不是在下多言了?”


    “你说什么,浔阳小生是江辞流?”


    岳掌柜欲言又止,缓慢地点了点头。


    宋砚昔不肯相信,又问:“是那个高高瘦瘦,约莫比我高一个头,”宋砚昔比划着,“总爱穿着白袍,身型瘦削的郎君?”


    岳掌柜用力地点了点头。


    宋砚昔向后退了一步。


    她方才骂的人是江辞流。


    那个抛弃功名利禄只求自在的执笔者。


    那个她引以为知己的人。


    她方才说了什么?


    他只知道权衡利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宋砚昔脑子里很乱,“岳掌柜,我先告辞。”


    “此事到底是我不对,宋女郎若是见了辞流,定要告知我他在何处,我亲自向他赔罪去。”


    宋砚昔已经听不清岳掌柜在说什么了,囫囵地点了点头离去了。


    岳掌柜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他自己寻不到,那便让旁人去帮他寻,这样一来,他既寻到了人,又不必欠人人情。


    真是一箭双雕啊。


    宋砚昔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宋府,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了那个匣子。


    宋砚昔又读了一遍浔阳小生写给她的信。


    不是浔阳小生,是江辞流。


    不,浔阳小生和江辞流是一个人。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他将自己骗得团团转。


    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宋砚昔右手食指来回摩挲着这几个字。


    他笔下的人不追求名利,可他自己却是一个只臣服在名利之下的骗子?


    宋砚昔双手按在头上,她的脑子要炸开了。


    “女郎。”


    宋砚昔听到声音回头。


    小满蹦蹦跳跳跑了过来,脸上还挂着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女郎,女郎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宋砚昔重复着小满的话。


    小满收了笑,向前走了两步,疑惑道:“女郎怎么了,怎的这般无精打采?”小满见宋砚昔的脸色不好,伸出手在她的额头前探了探。


    “不热啊。”


    宋砚昔摇摇头,“我无事。”


    “怎的可能无事?发生什么事了,女郎怎么不告诉我?”


    宋砚昔摇摇头,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小满见宋砚昔神色恹恹,安慰道:“县令已经启程,不日便回来了。”


    宋砚昔听到这话眼睛终于亮了,声音终于起了波澜,“真的吗?”


    小满也是一脸笑意,点头如捣蒜,“真的,现下已经过了江宁。县令这次出去这么久,想来也想女郎想得紧,快马加鞭不过两日便能到了。”


    宋砚昔方才还十分生气,骤然听到宋知县要回来,心中的委屈仿佛决堤一般,终是没忍住,落了泪。


    “女郎这是怎么了?”小满慌了手脚。


    宋砚昔扯出了一个笑,“无事的,只是听到爹爹要回来,心里开心罢了。”


    小满最懂宋砚昔,她平日最是要强,若非受了极大的委屈,断然是不肯哭的。


    “女郎有心事不如说出来。”难不成张县尉请来的媒人惹怒了女郎?


    宋砚昔轻轻擦干泪,又笑了一下,“无论如何,爹爹要回来了。”


    她什么也不怕了。


    *


    和宋砚昔在街上纠缠许久,江辞流的病情更严重了,方抓的药丢了他都没有发现。无奈之下,江辞流第二日又出了门。


    想到昨日被宋砚昔发现了,江辞流今日披了大氅才出了门。


    “江辞流!”


    江辞流方从医馆出来,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江辞流抬脚便走。


    宋砚昔立刻追了上去。


    病了的江辞流连走路都比平时慢了几分,宋砚昔不过走了两步便追上了他。


    “你走什么走?”


    江辞流抠着自己的指甲,打起精神,“女郎总纠缠在下作甚?”


    鼻音却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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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病了?”宋砚昔惊诧道。


    “与你无关。”说着转了身。


    一句话又成功点燃宋砚昔。


    “好,那我们便说些与我有关的!”宋砚昔跟了上去,“我且问你,你究竟为何骗我?”


    江辞流知道她已经识破了一切,眼下却不想与她纠缠,心间涌起莫名的烦躁,“想骗便骗了。”


    江辞流停下脚,“女郎知道了,还要纠缠在下?”


    江辞流琉璃色的眸子透着暗淡不明的情绪,非喜非怒,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却掩盖不住少年人的桀骜。


    纠缠他?


    宋砚昔瞪大眸子,他怎么能这般诋毁她!


    一抹红晕爬上耳迹,宋砚昔怒吼:“你莫要将话说得那般难听,我寻你不过是有要事问你。”


    “在下没空。”江辞流说完便转了身,


    宋砚昔追了上去,“没空你也得给我听着。”


    江辞流烦躁至极,指尖传来黏腻感,他快要撑不住了。


    江辞流拔脚就要走,余光瞥见一个身影。


    不好!


    江辞流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人正打马朝他二人飞奔而来,江辞流下意识推开宋砚昔。


    宋砚昔摔倒在地,两个手掌火辣辣的,方要大骂出口,却见江辞流拦腰被挂在马上拖走了。


    “嘚嘚。


    “这是……”宋砚昔一时未反应过来。


    江辞流应付宋砚昔便已经十分吃力,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旁人。


    越是危急关头,他的脑子越是清晰。


    江辞流试着动手,都被那人躲了去。


    江辞流一筹莫展之际,身后又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


    江辞流费力抬头,却见着宋砚昔打马而来。


    风在耳边呼啸,四周满是行人的咒骂与惊叫声,江辞流却还是捕捉到了宋砚昔的声音:


    “放下他!”


    江辞流瞪大眸子。


    她追上来作甚?


    江辞流勾起唇角,嘲讽道:“真傻。”


    可只她傻,才会追上来。


    街上闹得人仰马翻,众人见是宋砚昔在追人,纷纷帮宋砚昔拦住蒙面人。


    飞镖打到蒙面人的头,蒙面人吃痛,一个不稳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鸡蛋、石头、篮子、蒸饼、筷子……众人有什么便扔什么,蒙面人见状,慌得逃走了。


    纷乱中,那石头命中马腹,马受到了惊吓,“噌”地一下跃了出去。


    宋砚昔重重踢了一下马腹追了上去。


    直至跑出闹市,到了郊外宋砚昔才堪堪追上,宋砚昔果断地从自己的马上跳了过去,落在江辞流身后。


    宋砚昔这才看见他脸色煞白,就连白衣上也沾了点点血迹。宋砚昔连忙勒马,马终于停了下来。


    “江辞流,你怎么了?”宋砚昔慌乱地摇动他的肩膀。


    他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天旋地转间,得宋砚昔所赐,江辞流白日也看到了星星。


    江辞流睁眼,“我无事,带我回……”


    家字还没有张出口,他便朝着宋砚昔扑了过去。


    宋砚昔强拉住缰绳才稳住身形,马扬起前蹄,嘶吼一声。


    ”你又……”埋怨的话被风卷走,下一秒马便狂奔了起来,她放在江辞流右臂上的手也传来一股黏腻感。


    江辞流整个人都扑倒在宋砚昔怀里,宋砚昔呆愣地抬起手,血腥味直窜入鼻。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在怀里的江辞流。


    江辞流嘴角也带着血,白衣上也有斑斑血迹,整个人仿佛都在血里泡着,眼皮挣扎着半睁开,“抱歉,应该是连累你了。”


    他扯了扯嘴角,轻轻环住她,在她耳边道:


    “不过别怕。”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