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北境营中,魔影重重
作品:《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 北境大营,辕门高耸,却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与隐约的呻吟、嘶吼声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血腥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心神不宁的甜腻异香。营门守卫虽仍持戟而立,但面色憔悴,眼神深处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萧执与沈清辞的车马抵达时,营门缓缓打开,前来迎接的并非主帅,而是一位左臂裹着染血绷带、面色沉郁的副将。
“末将北境军中郎将陈铁山,参见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副将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大帅……三日前巡视染疫军营,不幸感染,如今高烧昏迷,无法理事。军中疫情扩散,又有北戎游骑不断袭扰,军心……不稳。”他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有疲惫,有焦灼,也有一丝对援兵到来的期盼。
萧执下马,扶起陈铁山,目光扫过营内远处几处明显被隔离、气氛更加阴郁的区域:“情况本王已大致知晓。陈将军带伤坚守,辛苦了。速带本王与王妃查看大帅及疫情最重之处。”
“殿下,王妃娘娘千金之体,又怀有身孕,那疫区凶险万分,恐有不妥……”陈铁山看向沈清辞的腹部,面露难色。
沈清辞已从马车上下来,虽旅途劳顿,面色微白,但眼神清亮坚定:“陈将军,疫病如火,救急如救火。我既来此,便无退缩之理。况且,不亲眼所见,亲身感知,如何能寻得对症之法?”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陈铁山看着她沉静的面容,想起京城传来的关于这位王妃以药膳救治皇帝、稳定京畿的种种传闻,心中稍定,不再多言,侧身引路。
一行人首先来到主帅大帐。帐内药气扑鼻,北境大元帅、老将杨继业躺在榻上,面如金纸,呼吸急促,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布满暗红色的斑疹,有些已经溃烂流脓。他虽在昏迷中,身体仍不时抽搐,眉头紧锁,仿佛陷入无尽梦魇。
沈清辞上前,未先诊脉,而是凝神细看杨元帅的面色与斑疹,又凑近细闻他呼吸间的气息。灵膳印微微发热,将感知延伸出去。果然,除了疫病的秽气与阴寒毒素,杨元帅眉心处,也缠绕着一缕极其细微、却充满恶意的暗金色能量丝线,与皇帝体内残留的同源,只是更加暴烈,似乎在不断刺激、放大着疫病的症状,并侵蚀着宿主的生命与神智。
“元帅所染,非单纯时疫,乃是人为培育的‘魔疫’,混合了阴寒毒煞与惑乱心神的邪力,且被人以特殊手法引动,加剧其害。”沈清辞沉声道,取出一瓶“清源灵液”,滴了几滴在杨元帅眉心与几处大穴,又以金针刺穴,暂时护住其心脉与神魂,延缓那暗金能量的侵蚀。
“王妃,可有救治之法?”陈铁山急切问道。
“需双管齐下。”沈清辞一边开方,一边解释,“一则,需调配强效的解毒固本、安神定志的药膳汤剂,内服外敷,稳住病情,驱逐疫毒。二则,需找到并清除那引发并控制‘魔疫’的源头,否则病根不除,治标难治本。”
她迅速写下两个方子。一个是内服的“大青龙汤”加减方,重用石膏、知母清热,配伍麻黄、桂枝宣散透邪,加入人参、附子扶正回阳,并添入她从药祖玉简中新悟得的几味调和阴阳、稳定心神的草药。另一个是外用的“拔毒生肌散”,以黄连、大黄、雄黄等解毒,配合白芷、冰片、珍珠粉等生肌敛疮。
“立刻照方抓药,大锅熬煮,所有未发病的军士,每日需饮预防汤药一碗。已发病者,按轻重分级,重症以此内服方为主,辅以外敷;轻症及初期,可用我此前拟定的‘安神涤秽饮’加减。另外,营中所有饮水,必须彻底煮沸,凡有异色异味者,一律废弃,不得饮用!”沈清辞条理清晰,指令明确。
陈铁山接过方子,如获至宝,立刻吩咐亲信去办。他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已从最初的疑虑,转为由衷的敬畏与信服。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乱和哭喊声。一名小校连滚爬爬冲进来:“陈将军!不好了!东三营那边,又有十几个兄弟发病发狂,砍伤了好几人,现在正堵在营门口,喊着要出去,拦都拦不住!赵校尉被他们砍伤了!”
魔疫发作,神智狂乱!这正是最危险的情况!
萧执与沈清辞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带路!”
东三营隔离区外,一片混乱。十余名双目赤红、神情狂乱、身上斑疹明显的军士,正挥舞着兵刃,疯狂攻击试图阻拦的同袍。他们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地上已躺倒数名受伤的军士,鲜血染红地面。
“放我们出去!杀!杀了这些怪物!”狂乱的军士嘶吼着,逻辑混乱。
周围的北境军士投鼠忌器,这些是他们的同袍,只是病了,不敢下死手,只能勉强结阵阻挡,形势危急。
沈清辞见状,毫不犹豫,从随身药囊中取出一个扁平的木盒打开,里面是数十根长短不一、闪烁着寒光的金针。她对萧执道:“制住他们,无需伤人,给我施针的时机即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执点头,身形一闪,已如虎入羊群!他未用兵刃,只以掌力指风,精准击打在那些狂乱军士的关节、穴位,使其动作迟滞、兵刃脱手。凌风率玄甲卫从旁协助,迅速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发病军士按倒在地。
沈清辞紧随其后,出手如电!金针带着一丝灵膳印的柔和碧光,精准刺入这些军士头顶百会、神庭、印堂,以及胸口膻中、背后心俞等要穴!每一针落下,都蕴含着安抚神魂、疏导狂乱能量、暂时封闭某些过度亢奋神经通路的精妙力道。
只见那些原本疯狂挣扎、嘶吼不断的军士,在金针入体后,动作迅速变得迟缓,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露出茫然与痛苦之色,最终头一歪,昏睡过去,只是身体仍在不自觉地轻微抽搐。
不过片刻,十余名狂乱军士皆被制住,安静下来。周围北境军士看得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与对王妃神乎其技的惊叹!
“将他们都抬到干净营帐,好生看护,按时用药。”沈清辞收针,对陈铁山吩咐道,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连续高强度的感知与施针,对她负担不小。
“末将代北境全军,谢王妃救命之恩!”陈铁山激动地抱拳躬身,身后众多军士也纷纷拜倒。经此一事,沈清辞在北境军中的威望,瞬间树立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心神稍松之际——
“呵呵呵……王妃娘娘果然妙手仁心,不愧是药祖传人。”
一个苍老、嘶哑、仿佛直接响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诡异笑声,忽然在营地半空回荡起来!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
众人骇然抬头,只见营地中央上空,不知何时凝聚出一团不断翻滚的灰黑色雾气,雾气中,渐渐显现出一张巨大而模糊的人脸轮廓,正是司徒衍!他那双闪烁着暗金光芒的眼眸,如同两个深邃的漩涡,俯视着下方,尤其锁定了沈清辞。
“司徒衍!”萧执厉喝,将沈清辞护在身后,浑身气势勃发。
“摄政王殿下,别来无恙。”雾气中的司徒衍影像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份‘魔疫’大礼,可还满意?此疫非寻常病痛,乃是以‘香魔’残念为种,混合北境战场千年积累的煞气与怨念培育而成,专蚀血肉,乱人神魂。更妙的是,它可通过水源、接触、乃至绝望恐惧的情绪传播……北境防线,百万军民,都将成为它最肥沃的温床。而你们,将是这一切的见证者,不,或许……也将是祭品的一部分。”
他目光转向沈清辞,贪婪与恶意毫不掩饰:“王妃,你的灵胎之力,竟能净化些许‘香毒’,真是令人惊喜。待‘魔疫’吞噬了足够的生机与怨念,达到顶峰之时,便是你这‘完美容器’派上最大用场之日!届时,以万灵之血怨为祭,以灵胎为引,老夫便可一举凝练无上‘香魔真身’,超脱凡俗,长生永驻!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营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痴心妄想!”沈清辞迎着那令人不适的目光,声音清冷如冰,“邪不胜正。你这般以生灵为草芥,行此灭绝人性之事,必遭天谴!”
“天谴?待老夫成就真身,天又能奈我何?”司徒衍影像发出不屑的冷哼,“游戏,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这蔓延的绝望吧,这将是你灵胎诞生前,最美妙的摇篮曲……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北戎王庭,已收到老夫的‘厚礼’。很快,你们面临的,就不只是疫病了……”
话音未落,那灰黑色雾气影像一阵扭曲,骤然溃散,消失无踪,只留下那充满恶意的余音,和营地中一片死寂与更深的寒意。
司徒衍不仅要用“魔疫”摧毁北境,竟还与北戎勾结,引外敌入侵!形势之恶劣,远超预期!
萧执面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沈清辞抚着腹部,感受到孩子传递来的愤怒与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同仇敌忾的坚定。她轻轻拍了拍肚子,低语:“宝宝不怕,爹娘在。”
“陈将军!”萧执转身,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加强所有关隘、水源地守卫!派出精锐斥候,探查北戎动向!所有军务,按战时最高规格执行!王妃会尽快研制破解‘魔疫’之法,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守住防线!”
“末将遵命!”陈铁山也被司徒衍的嚣张激起了血性,大声应诺。
营地再次忙碌起来,但气氛已从最初的绝望慌乱,转变为背水一战的凝重与决绝。
沈清辞回到临时安排的营帐,摊开药祖手札与玉简,又拿出沿途收集的“魔疫”样本和气息记录,凝神思索。司徒衍将此疫与“香魔”残念、战场煞气结合,已超出寻常医药范畴。要破解,恐怕不仅需要药石之力,更需要从根本上净化或阻断那种邪恶能量的源头……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帐外忽然传来凌风急切的声音:“王妃!陈将军派人来报,在营地西北三十里处一条山溪源头,发现了可疑的灰衣人踪迹,并在溪水中检测出异常!另外……派往附近村庄救援的小队回报,在其中一个几乎死绝的村子里,发现了疑似……瑞王萧锐的随身玉佩!”
瑞王?他也到了北境?还出现在疫情最重的死村?
沈清辞心中一动,隐隐觉得,这条意外的线索,或许能揭开“魔疫”源头的另一层面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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