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归途杀机,京畿疫影
作品:《睁开眼,极品亲戚要我嫁老头》 离开南疆的官道上,车队气氛肃穆。萧执与沈清辞共乘的马车经过特殊加固,外看朴素,内里却铺着厚厚的软垫,设有小几和固定药箱。前后各有十骑玄甲卫精锐开道与押后,凌风亲自驾车,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沿途山林。饶是如此,萧执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知道,归途才是真正的险途。
第一波袭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在预料之中。
那是在进入湖广地界后的一处隘口。时近黄昏,山道狭窄,两侧林木幽深。前方探路的玄甲卫忽然回报:隘口处聚集了数十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堵住了去路,哀声乞讨,说家乡遭了疫病,活不下去,求贵人施舍。
“疫病?”马车内,沈清辞心头微动。萧执却已冷声下令:“车队暂停,保持距离。施舍些干粮银钱,让他们让开道路,注意检查。”
干粮和铜钱被抛过去,流民们争抢着,却并未立刻散去,反而有几个步履蹒跚地向车队靠近,口中念叨着“贵人行行好,给点药吧”,伸出肮脏枯瘦的手。
就在他们靠近车队三丈范围时,异变陡生!
那几个靠近的“流民”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从破衣下抽出淬毒的短刃,身形矫健地扑向马车!与此同时,两侧山林中弓弦震响,数十支弩箭破空而来,直射车队中段!更有一蓬淡黄色的粉末被山风吹向车队——是混合了迷药和疫病秽物的毒尘!
“敌袭!护驾!”凌风暴喝,玄甲卫瞬间结阵,盾牌高举,刀剑出鞘。
然而,敌人的目标似乎并非杀人。那些扑向马车的“流民”在靠近时突然自怀中掏出几个皮囊,狠狠掷向马车车轮和辕马!皮囊破裂,腥臭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泼洒出来,接触空气立刻散发出刺鼻的腥气和淡淡的、令人头晕的甜香——是混合了动物腐血与某种迷幻药物的污秽之物!辕马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车队顿时一阵混乱。
“是‘腐血惊马散’!小心异味致幻!”沈清辞在车内急声道,同时迅速取出一小瓶清心药油,涂抹在自己和萧执鼻下,又撒了一些在车内。灵膳印微光流转,将渗入车内的异味迅速净化。
萧执已掀开车帘,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混在“流民”中一个指挥模样的矮瘦汉子。他屈指一弹,一枚铜钱带着尖啸破空而去,“噗”地没入那汉子咽喉!矮瘦汉子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惊愕,轰然倒地。
首领毙命,袭击者阵脚微乱。玄甲卫趁机反击,弓弩手精准点射山林中的伏击者,近战士卒刀光如雪,将冲近的敌人砍翻。战斗很快结束,留下二十多具尸体和几个吓傻的真正流民。
清理战场,发现这些袭击者虽然伪装成流民,但手掌虎口有老茧,身形精悍,绝非普通百姓。从他们身上搜出几枚粗糙的黑色飞蛾令牌(黑蛊寨余孽),以及一小包未来得及使用的、暗红色的药粉。沈清辞检查药粉,面色凝重:“里面混有极微量的‘噬魂香’成分,虽然稀薄,但足以在短时间内令人精神恍惚,配合‘腐血惊马散’的腥臭,能制造混乱。”
“他们在试探,也在消耗。”萧执冷声道,“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扰乱我们行程,制造麻烦,甚至……想逼你出手救治‘疫病流民’,从而靠近下毒。”
沈清辞点头。对方算准了她医者仁心,可能会对“疫病”流民施以援手。可惜,他们低估了她的警惕和灵膳印对异常气息的感知。
这只是开始。
第二波袭击发生在三日后的一处驿站。车队入住后,一切看似正常。驿站提供的饭菜饮水,都经银针和玄甲卫专人验过无毒。然而,半夜时分,沈清辞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心悸和恶心,腹中胎儿也有些不安地踢动。灵膳印传来隐约的警示。
她立刻警醒,仔细检查房间。最终,在墙角燃烧的驱蚊艾草中,发现了问题。艾草本身无毒,但其中混入了少量晒干的、几乎无色无味的“梦魇花”花瓣。此花焚烧后产生的烟气,对常人影响不大,只会让人多梦疲乏,但对于身怀六甲的妇人,尤其是胎儿灵觉敏锐者,却可能引发心悸胎动,长期吸入甚至可能导致胎像不稳。
“好歹毒的心思!”萧执闻讯,眼中杀意翻腾。这是针对沈清辞腹中胎儿的下作手段!若非清辞灵觉敏锐,孩子天赋异禀,后果不堪设想。驿站掌柜和伙计被连夜审讯,却一问三不知,只说艾草是前几日一个游方货郎便宜卖的。
查无所获,但凶手显然对沈清辞的身体状况和胎儿特性有所了解,且手段更加阴损隐蔽。
第三波袭击则更加大胆。在一处州府城外,竟有一队穿着禁军服饰、手持“兵部勘合”的人马拦路,声称奉旨查验北境摄政王返京队伍,并要求沈清辞下车,由随行“太医”为其“请脉安胎”,以保皇室血脉无恙。
理由冠冕堂皇,手续看似齐全。但萧执一眼便看出破绽——那“兵部勘合”的印章细节有异,为首军官眼神闪烁,所谓的“太医”手指粗糙,身上有淡淡的、不同于草药的奇异香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兄若有此意,自有宫中嬷嬷太医在京城等候,何须劳动禁军千里拦截?”萧执端坐马上,声音不高,却带着摄人威压,“尔等假传圣旨,图谋不轨,该当何罪?”
话音未落,他已如猛虎般扑出!凌风与玄甲卫同时发动!那队假禁军显然没料到萧执如此果决,仓促应战,很快便被杀得七零八落。为首军官被生擒,咬破口中毒囊自尽,死前狂笑:“你们回不去了……京城……哈哈……”
三波袭击,一波比一波凶险阴毒,目标明确指向沈清辞和她腹中的孩子,同时也透露出对手对朝堂规矩、对他们行程细节的了如指掌。
经历连番袭击,车队行程更加谨慎,却也耽误了些时间。这日晌午,在一处路边茶寮歇脚时,沈清辞听到旁边几名行商模样的汉子正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北边靠近边境的几个村子,闹怪病呢!”
“可不是!我有个表亲在那头跑货,说人好好的,突然就浑身没力气,只想睡觉,饭也吃不下,身上还长些暗红色的斑点,不疼不痒,可人一天天瘦下去,没几天就不行了……郎中都瞧不出是啥毛病。”
“哎呀,别是瘟神过境吧?可别传过来!”
“官府已经封了那几个村子了,说是怕传染。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沈清辞与萧执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一沉。这症状描述,与当年“赤鳞海棠煞”的初期症状确有几分相似,但似乎又有所不同(“赤鳞海棠煞”发作迅猛,伴有剧痛和高热,而非嗜睡消瘦)。难道又是万香盟或司徒家搞的新花样?
她起身,走到那几位行商桌前,温言道:“几位大哥有礼。方才听闻北境有疫,小妇人略通医术,心中不安。不知可否详说,患者除了嗜睡、消瘦、长红疹,可还有别的症状?比如,畏寒还是发热?口渴与否?红疹是先从何处发起?”
行商们见是一位气质清华、腹怀六甲的夫人询问,虽有些惊讶,但观其神色恳切,不像玩笑,便七嘴八舌说起来。
“听我表亲说,好像不怎么发热,反而有些怕冷……口渴?好像也正常……”
“红疹好像是从胸口和后背先起的,慢慢蔓延到四肢。”
“对了!我表亲还说,有个郎中发现,那些病人睡着后,有时候会说胡话,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但醒了又不记得。”
畏冷,嗜睡,红疹始于胸背,梦中惊惧……沈清辞眉头紧锁。这确实不像典型的“赤鳞海棠煞”,倒更像是一种混合了阴寒毒素与精神干扰的复杂毒疫。如果真是人为,下毒者的手段更加高明且隐蔽了。
她谢过几位行商,回到座位,对萧执低声道:“恐怕不是天灾。症状复杂,疑似多种毒素混合,且有针对精神的成分。若真是司徒家或万香盟余孽所为,他们在北境散播此疫,目的恐怕不止是制造混乱,可能还想……”
“以疫病为引,逼迫边军或百姓就范,甚至作为某种仪式或实验的‘材料’。”萧执接过话头,脸色阴沉。他想起了司徒衍提到的“香种”计划。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城,同时,要将此事密奏皇兄,并通知北境守军加强防范,注意水源和粮食安全,隔离病患,尝试寻找病源。”沈清辞思索道,“我可以根据症状,先拟几个通用的解毒安神、扶正祛邪的药膳方子,快马送往北境,或许能缓解一二,争取时间。”
即便在颠簸的归途,即便自身安危未卜,沈清辞依然不忘医者本分,不忘利用所学去帮助可能受灾的百姓。萧执看着妻子沉静的侧脸,心中涌起骄傲与疼惜。他握紧她的手:“好。你来拟方,我派人以最快速度送往北境大营和沿途可信的官府。”
沈清辞当即在马车中小几上铺开纸笔,结合症状分析,以温阳固本、解毒宁神为原则,斟酌着写下了三个简易实用的药膳方子:一是以生姜、红枣、黄芪、甘草熬制的“扶正驱寒汤”;二是用绿豆、金银花、莲子心、淡竹叶煮的“清心解毒饮”;三是以酸枣仁、柏子仁、茯苓、小麦搭配小米熬煮的“安神定志粥”。方子用料常见,制作简单,即使条件有限也易于推行,旨在初步稳定病情,争取救治时间。
萧执唤来两名最机敏的玄甲卫,令他们携带方子抄本和摄政王印信,分头赶往北境大营和最近的信得过的州府衙门,并叮嘱务必说明情况严重性,建议立即管控。
处理完北境疫病之事,车队继续北行。越靠近京城,沿途盘查越发严格,关卡守卫明显增多,气氛紧张。偶尔可见官道上疾驰而过的驿马,以及面带忧色的行旅。
终于,在离开南疆一个月后,京城那巍峨的城墙轮廓遥遥在望。然而,城外的景象却让众人心中一紧。
只见原本应该商旅云集的官道两旁,搭起了不少简陋的窝棚,隐约可见里面躺着面黄肌瘦的人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若有若无的秽气。通往城门的道路被栅栏隔开,守城兵卒不仅查验路引文书,更有数名戴着面巾的医官模样的人,对入城者进行简单的查问和观察,一旦发现面色异常或有咳嗽等症状,便立即被引至一旁隔离的区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京畿之地,竟也出现了疫情!而且看这架势,绝非小事!
车队在距离城门一里处被拦下。一名校尉模样的军官带着医官上前,态度恭敬却坚决:“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末将奉命在此设卡查验。近日京畿数县发现疑似疫症,为防扩散,所有入城人员皆需接受查验。请殿下与娘娘恕罪。”
萧执面色沉静:“理当如此。查吧。”
医官上前,先观察众人面色,又问了些有无不适。轮到沈清辞时,医官格外仔细,但见她虽然旅途劳顿,面色稍显苍白,但眼神清明,气息平稳,腹中胎儿也安稳,并无疫病迹象,便松了口气,退开一步。
校尉验看过萧执的印信和路引,确认无误,却依然面露难色:“殿下,您的印信自然无假。但近日非常时期,上头有令,所有返京官员及家眷,需在城外别院暂住三日,确认无虞后方可入城。尤其是……”他看了一眼沈清辞的腹部,“怀有身孕者,更需谨慎。宫中已为殿下和娘娘安排了城外皇家‘静园’暂歇,一应物事俱全,并有太医署专人照料。您看……”
这是要将他们暂时隔离在城外!虽然理由充分,但时机未免太巧。萧执与沈清辞交换了一个眼神。
“既如此,便依律令行事。”萧执淡然道,“前头带路。”
校尉如释重负,连忙引着车队转向通往“静园”的道路。
静园位于西山脚下,是一处皇家园林,环境清幽,守卫森严。园内果然已安排妥当,仆役齐全,甚至有小厨房和药房。两名太医署的医官已在等候,皆是生面孔,态度恭谨,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安顿下来后,萧执屏退左右,只留凌风在门外警戒。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立刻进城。”萧执冷笑,“怕我们坏了他们的好事?还是想将我们困在此处,方便下手?”
“恐怕兼而有之。”沈清辞抚着腹部,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京城的方向,“京畿疫情恐怕不简单。方才我观察那些被隔离的百姓,面色晦暗,精神萎靡,与行商描述的北境症状有相似之处,但似乎更重一些,且……空气中那缕极淡的异样气息,让我有些不安。”
她指的是灵膳印隐约感应到的一丝与“噬魂香”、香魔戾气都有些相似,却又更加驳杂隐晦的负面能量波动,混在疫病的秽气之中,常人难以察觉。
“这三日,恐怕不会太平。”萧执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时间。京畿疫情,北境军务,皇兄病情……需要好好理一理,并做些安排。你的方子或许能帮到京畿的百姓,但根源,必须挖出来。”
沈清辞点头,目光投向小厨房的方向:“正好,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这静园的厨房和药房,正好用得上。先看看京城这‘疫病’,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隔离,对某些人来说是限制,对沈清辞而言,却可能是观察、准备、甚至反击的窗口。
园外,暮色四合,京城万家灯火在望,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充满危机的迷雾。
园内,沈清辞洗净双手,系上围裙,眼神清亮。无论面对的是疫病还是阴谋,她最有力的武器,始终是这一双能调和百草、滋养生机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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