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箱中之秘与盘外博弈

作品:《影视穿越:开局重生祁同伟

    枣红色木箱安静地躺在阁楼昏黄的光线里,灰尘在光线中飞舞。铜锁已经氧化发黑,锁孔很小,样式古老。


    苏大强盯着箱子,眼神惊恐,仿佛里面关着什么怪物。他不断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不能开……美兰说过,等她走了,等……等合适的时候,让孩子们一起开……现在不行,太早了,太早了……”


    “爸,妈已经走了。”苏明成声音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蹲下身,用手指抹去箱盖上的积灰,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漆面,漆面有些地方已经皲裂。“舅舅的话,周阿姨的提醒,都指向这个箱子。妈留下它,肯定有她的用意。现在家里这个情况,我们需要知道里面是什么。”


    朱丽也蹲下来,看着那把锁:“这锁好像很老了,钥匙会不会在妈留下的其他东西里?”


    苏明成检查了一下锁和箱体连接处。锁很结实,但不是完全无法打开。他起身:“我去找个工具试试。爸,您要是不想看,先去楼下坐会儿。”


    “不行!”苏大强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尖利,“不能强行开!美兰会生气的!她说要等合适的时候……要等明哲、明玉都在……”


    就在这时,苏明成的手机如同催命符般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刺耳。是券商客户经理的私人号码。


    他心头一紧,示意朱丽安抚父亲,自己走到窗边接起。


    “苏先生!出事了!”客户经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严肃,“您持有的113XXX债券,XX医疗,刚刚发布临时停牌公告,理由是‘拟披露关于重大资产重组的公告’!停牌前最后一分钟,股价直线拉涨停!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他喘了口气,语速飞快:“我们风控系统监测到,停牌前最后一笔成交,是一笔来自‘苏州鑫禾私募基金’专用席位的天量买单,吃掉了所有卖盘,直接把价格封死涨停!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一笔小额的卖单成交……经过比对,那就是您挂出的卖单!苏先生,您是否和鑫禾私募有任何形式的联系或约定?这种近乎精准的‘对手盘’交易,在停牌重大消息前发生,极其敏感,交易所可能会认定存在内幕交易或市场操纵嫌疑!我们需要您立刻提供书面说明!”


    苏明成如遭雷击,握手机的手指关节瞬间绷白。鑫禾私募!最后一分钟,吃掉他的卖单,拉涨停停牌!重大资产重组?不是合作,是重组?级别更高!


    “我和鑫禾私募没有任何联系!”苏明成强迫自己声音冷静,“昨天下午他们在小区门口找过我,我拒绝了。我的交易完全基于公开信息和分析,挂卖单是因为判断短期震荡到位,想部分获利了结,锁定利润。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会拉涨停,更不知道会有重大资产重组停牌!”


    “您有证据证明他们找过您吗?比如监控、证人?”客户经理追问。


    “小区门口有监控,我可以申请调取。当时没有其他证人。”苏明成脑子飞速转动,“我的交易记录、分析笔记,都可以提供。我和他们没有任何资金往来、信息交换。”


    “苏先生,这事可大可小。”客户经理语气沉重,“如果被调查,您的账户可能会被冻结,盈利可能被暂扣,甚至……如果认定有问题,会有行政处罚,影响个人征信。您最好尽快来营业部一趟,配合我们准备材料。另外……停牌时间不确定,重组事项不确定性很高,复牌后可能是连续涨停,也可能是利好出尽大跌。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挂断电话,苏明成觉得阁楼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他背对着父亲和朱丽,深吸了几口气,才转过身,脸上已恢复平静,但眼底的寒意却掩不住。


    “明成,怎么了?”朱丽担忧地问。


    “没事,工作上的急事。”苏明成轻描淡写,目光重新落回箱子上。此刻,箱子里的秘密似乎和股市的危机一样迫在眉睫。“我们先处理这个。”


    他不再犹豫,去楼下工具箱找来一根细铁棍和锤子。在苏大强惊恐的注视和朱丽紧张的屏息中,他将铁棍尖端小心塞入锁身与锁梁的缝隙,轻轻撬动。老旧的铜锁并不十分坚固,几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后,“咔哒”一声,锁弹开了。


    苏大强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捂住了脸。


    苏明成轻轻掀开箱盖。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或惊人秘密,只有一些旧物整齐地码放着。


    最上面是一个褪色的鹅黄色绒布袋子。苏明成拿起,入手沉甸甸的。解开抽绳,倒出来的是几十枚银元(袁大头),用软布隔开,还有几件简单的金饰——一对细金镯子,一枚金戒指,一条细金项链。成色很老,样式朴素。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母亲赵美兰的笔迹:


    “这些是外婆留给我的,一直没动。留给明玉当嫁妆,或者孩子们急用时换钱。别让大强知道,他嘴不严。”


    苏明成默默将布袋递给朱丽。朱丽看着那些带着岁月痕迹的金银,眼眶红了。这大概是母亲压箱底的、最私密的体己钱,她甚至瞒着丈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下面是一摞用橡皮筋捆好的信件。苏明成拿起,信封都已发黄,收信人都是“赵美兰”,寄信人……是“赵建国”。舅舅王卫东的父亲,他们的外公。日期是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他抽出一封展开,信的内容很家常,关心母亲在农村插队的生活,嘱咐她照顾自己,字里行间透着朴实的关爱。母亲很少提外公,只说去世得早。


    再下面,是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封口用胶水粘着。苏明成小心撕开,抽出里面的东西。


    是几张产权证明的复印件和手绘图纸。仔细一看,苏明成瞳孔骤缩。


    那是老宅所在片区的地块和房屋平面图复印件,上面有手写的标注和签字,日期是1995年。另一张纸上是母亲手写的说明:


    “1995年单位房改,购买完全产权。当时政策允许,以后若拆迁或上市交易,产权清晰。原件在银行保险箱(钥匙在我梳妆台夹层)。此事未告诉大强和孩子们,免生事端。若日后有纠纷,此复印件及说明可作证据。美兰 1998.3”


    老宅的完全产权!母亲竟然在九十年代就悄悄办妥了,而且瞒着所有人!苏明成瞬间明白了王卫东那句“不识相”的意思。舅舅一家可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们或许从外婆那里听说过什么,或者母亲生前无意透露过一点风声,他们猜想母亲留下了值钱的东西,想分一杯羹!而母亲留下这份证明,恐怕就是预见到了这种可能!


    最后,箱底是一本硬壳笔记本,比那本账本更厚,封面是墨绿色的。


    苏明成翻开。第一页写着:“给孩子们的话。”


    他的手微微一顿,继续往下看。字迹是母亲晚年有些颤抖的笔体:


    “明哲、明玉、明成:如果你们看到这个本子,说明妈已经不在了,而且家里可能遇到了麻烦。妈没什么文化,一辈子就围着锅台转,有些话,当着你们的面说不出口,写在这里。


    明哲,你是老大,妈知道你责任心重,总想扛起一切。但别太逼自己,累了就歇歇,家不是靠一个人撑的。


    明玉,妈最对不起你。妈知道你不容易,心里有气。妈不是不爱你,是妈糊涂,总觉得女孩子不用那么拼……错了,妈错了。你别恨妈,要好好过,过得比谁都好。


    明成,妈最放心不下你。妈把你惯坏了,是妈害了你。以后没妈护着,你要学会自己走路,对丽丽好,撑起你的家。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金饰给明玉(或你们商量处置)。老宅的产权,你们三兄妹共有,怎么处理你们决定,别亏待你爸。银元留着,是个念想。


    妈没留下什么钱,就这点东西。别为钱伤了和气,一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美兰绝笔”


    日期是母亲去世前三个月。


    阁楼里一片死寂。只有苏大强压抑的、断续的抽泣声。朱丽早已泪流满面。苏明成合上笔记本,感觉到纸张粗糙的触感,仿佛还带着母亲指尖的温度。这不是遗书,是一个母亲在生命尽头,对自己一生的反思,和对孩子们最笨拙、最深切的牵挂。


    “妈……”苏明成低声唤了一句,喉咙发紧。他想起记忆里那个总是偏袒他、却也总是疲惫不堪的母亲,想起电视剧里那个被口诛笔伐的“赵美兰”。而眼前这些文字和物品,拼凑出了一个更复杂、更无奈、也更深情的真实形象——一个有着时代局限、用错误方式爱着孩子、却也在默默规划、试图保护家庭的普通母亲。


    “妈早就安排好了……”朱丽哽咽道,“她什么都想到了……”


    苏大强哭出了声,蹲在地上,像个孩子:“美兰啊……你什么都自己扛着……我……我对不起你啊……”


    苏明成将东西小心收回箱子,只留下产权复印件和母亲的说明信。他扶起父亲:“爸,妈留下了话,也留下了安排。我们现在知道了。老宅的产权,等大哥和明玉过来,我们一起商量。这些东西,按妈的意思办。”


    他看向朱丽:“先把箱子搬回去,收好。特别是这些证明。”


    回家的路上,苏明成一边开车,一边消化着箱子里的信息和股市的危机。母亲留下的产权是重要资产,可能成为家庭未来的保障,也可能成为新的矛盾焦点。而股市那边,鑫禾私募的举动充满了恶意和算计。他们精准地在他卖出时拉涨停,制造“对手盘”假象,把他拖入可能的内幕交易嫌疑中。这是警告?还是想逼迫他合作?或者,他们知道了老宅产权的事,想从另一个层面施压?


    到家后,他立刻打开电脑,查看停牌公告的详细内容。XX医疗发布的公告称,正在筹划发行股份购买资产事项,标的资产涉及“心血管领域高值耗材研发与生产”,预计构成重大资产重组,自下周一起停牌,停牌时间不超过10个交易日。


    重大资产重组!如果成功,其价值将远超之前预期的“合作”。复牌后,股价很可能不是涨百分之十几,而是翻倍甚至更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前提是重组成功,且他能在复牌后顺利卖出。而他现在面临的,是内幕交易嫌疑调查、账户可能被冻结的风险。鑫禾私募这一手,毒辣至极——他们可能想用调查拖住他,让他无法在复牌后第一时间操作,或者迫使他低价转让筹码。


    他必须破局。


    周一,苏明成带着身份证、银行卡、证券交易记录打印件、自己手写的分析笔记,以及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前往银行和券商营业部。


    银行方面,他如实说明资金用于合规证券投资,并出示了交易记录。风控人员记录后,表示会提交审核,暂时不会冻结账户,但提醒他注意风险。


    券商营业部里,气氛则凝重得多。客户经理和合规部的人一起接待了他。他提供了所有能提供的证据,坚称自己与鑫禾私募无任何关联,交易纯属独立决策。他甚至还提交了一份书面申请,要求调取小区门口监控,证明鑫禾私募曾接触他被他拒绝。


    “苏先生,我们会尽力为您说明情况。”合规部的人表情严肃,“但交易所和证监局的调查,我们无法控制。在调查结果出来前,您的账户虽然可以操作,但相关盈利部分可能会被标注、暂缓取出。而且,如果复牌后股价波动剧烈,您的持仓风险很大。”


    “我明白。”苏明成点头,“我会承担一切合规风险。但我要求,在我的嫌疑被正式认定或排除前,我的合法交易权利不应受到不公限制。”


    离开营业部,他接到苏明玉的电话。声音依旧冷淡,但多了点别的:“爸说你找了个箱子?妈留下的?”


    “是。有些东西,需要你和大哥一起看看。”


    “我现在过来。”苏明玉干脆利落,“大哥那边我联系了,他晚上到。”


    下午,苏家三兄妹加上朱丽,聚在了苏明成家的客厅。那个枣红色木箱放在茶几上。苏明成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说明,最后读了母亲笔记本上的话。


    苏明哲听着听着,眼泪滚落下来,不断用袖子擦眼镜。苏明玉始终面无表情,但当她听到母亲写给她的话时,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握紧,指节泛白。读到“妈错了”三个字时,她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迅速别开了脸,看向窗外。


    客厅里弥漫着沉重的悲伤和复杂的情绪。


    “产权的事,”苏明成拿出复印件,“妈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共有。爸有居住权。我们现在需要明确一下。我的意见是,老宅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也是我们长大的地方,暂时不动。但产权清晰很重要,避免以后有纠纷,比如……”他没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舅舅一家。


    “我没意见。”苏明哲红着眼睛说,“妈安排得很好。”


    苏明玉沉默了很久,才转回头,脸上已看不出波澜:“产权共有,我没意见。但需要正式的法律文件,公证。爸的居住权要写进去。另外,”她看向那些金饰和银元,“妈说金饰给我,我不需要。卖掉或者折现,存入家庭公共账户,作为爸的医疗和养老基金。银元……留着吧。”


    她的安排理性、冷静,甚至有些冷酷,但符合母亲“别为钱伤了和气”的初衷,也堵住了任何可能的纷争。


    苏明成点头:“我同意。大哥呢?”


    “我也同意。”苏明哲连忙说。


    “那就这么定。”苏明玉站起身,“具体手续,我来找人办。你们不用管了。”她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笔记本……我能带走看看吗?”


    苏明成将墨绿色笔记本递给她。苏明玉接过,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苏明哲也告辞,说要回去准备面试。家里只剩下苏明成和朱丽,以及那个重新盖上的箱子。


    “明玉她……”朱丽轻声说,“心里其实很难受吧。”


    “嗯。”苏明成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但那堵墙,没那么容易倒。需要时间。”


    现在,家庭内部的危机暂时找到了解决的框架。但外部的危机,却更加汹涌了。


    晚上,苏明成复盘时,发现XX医疗的重组标的公司信息渐渐在财经论坛和小道消息中流传。标的公司是一家在新三板挂牌的创新医疗器械公司,拥有几项核心专利,但一直未能实现大规模盈利。如果重组成功,确实有想象空间。


    同时,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后,是那个刘研究员。


    “苏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刘研究员的声音带着笑意,“停牌了,机会难得啊。复牌之后,可是连板预期。一个人拿着,不怕夜长梦多吗?”


    “你们想怎么样?”苏明成冷冷地问。


    “很简单。我们合作。你把你手里的筹码,按照停牌前收盘价转给我们——当然,我们会给你一点补偿。这样,你锁定利润,避开调查风险。我们呢,也多个朋友。”刘研究员语气轻松,“双赢。”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不好说了。”刘研究员笑意微敛,“调查什么时候结束?复牌后会不会有‘意外’?股价会不会‘波动’?苏先生,金融市场,不是只有K线图。有时候,盘外的因素,更能决定胜负。别忘了,你家里最近也挺热闹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涉及他的账户,也涉及他的家庭。


    苏明成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只停牌的债券代码,缓缓说道:“我的筹码,不会卖给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来。但我提醒你,如果我的家庭因此受到任何不法侵害,我会用一切合法手段反击到底。包括,向监管部门举报你们涉嫌市场操纵和威胁投资者。”


    说完,他直接挂断,拉黑号码。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鑫禾私募不会善罢甘休。而复牌的日子,正在一天天临近。他必须在这期间,找到破局的方法,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家人。


    而母亲留下的老宅产权,此刻似乎不再仅仅是一份资产,更成了一个象征——一个需要他们兄妹共同守护的、最后的堡垒。


    周四下午,苏明成正试图通过公开信息深挖重组标的公司的细节,朱丽突然面色惨白地冲进书房,手里举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是正在播放的一段短视频:画面里,苏大强独自在小区附近公园散步,突然被两个陌生男人一左一右“搀扶”住,看似热情,实则强行将他带向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苏大强试图挣扎,却被紧紧夹住。视频戛然而止。紧接着,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苏先生,令尊散步累了,我们请他去喝茶。想接他回去?下午四点,南山茶室,一个人来。聊聊你手里那些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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