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沉默羔羊11
作品:《在无限流手握圣母剧本》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宇站在门口,瘦小的身形被身后微弱的、不知是穹顶模拟的星光还是远处尚未散尽的能量扰动的微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剪影。
他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碎叶和一种粘稠的、并非属于他自己的暗红色污渍——那是简墨的血,混杂着林地里腐烂的有机物。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额角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正渗着血珠,左手手臂不自然地垂着,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没有了平日刻意伪装的懵懂或空洞,只剩下一种猎食者归巢般的、冰冷而锐利的审视,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赢了。或者说,他活下来了。
简墨很强,强到超出他最初的预估。那女人就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冷静、高效、几乎没有破绽。正面对抗,他没有任何胜算。但他从没想过要正面击败她。
他利用了自己孩童的身形和速度,利用了对树林地形的熟悉,更重要的是,利用了“规则”——或者说,利用了那些在夜晚“活动”的、对生者充满怨念的“东西”。
他将简墨引到了林朔和王猛死亡区域附近,那里残留的死亡气息和怨念最为浓重。
在一次看似狼狈的躲闪中,他将简墨撞向了一棵刻着模糊血痕的枯树,同时用淬毒的梭镖划伤了她的肩膀。
毒素不致命,但能让她反应稍慢,气息紊乱。
然后,他逃了。头也不回地,朝着李维尸体所在的泉水方向相反一侧的密林深处逃去。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简墨压抑的痛哼和怒斥,也听到了更远处,枯树方向传来的、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和拖沓的脚步声——不止一个。是林朔?还是王猛?或者……都有?
他没有回头确认。那已经不重要了。受伤中毒的简墨,被激怒的亡者……结果不会有任何悬念。他没有亲手杀死简墨,但简墨因他而死。这就够了。
现在,他回到了这里。他和祁淮之的木屋。他需要处理伤口,需要休息,需要……确认他的“所有物”是否安然无恙。
然而,门内扑鼻而来的,不是熟悉的、带着祁淮之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干净气息,而是一股浓重的、新鲜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陌生的、属于女人的、微弱的生命气息。
小宇瞳孔骤然收缩!
他一步跨入屋内,反手关上门,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黑暗对他来说似乎毫无阻碍,他一眼就看到了屋内地板中央,那个瘫软在地、姿势扭曲的身影——苏白。
她侧躺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眼睛半睁半闭,瞳孔涣散,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身上看起来没有明显的伤口,衣服也还算整齐,但那种濒死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
而在她手边不远的地上,掉落着一把匕首。小宇认得那把匕首,刃长不足十厘米,纤薄锋利,是苏白一直藏在身上的。
此刻,那匕首的刀刃上,沾染着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
他对别人身上藏有的武器性质都明确,没想过,那把武器会用来伤害他的“所有物”。
血是谁的?
小宇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扫过整个木屋。
祁淮之的床铺凌乱,被子掀开。靠近窗户的位置,床单和地面上,有几滴新鲜的血迹,尚未完全凝结。
窗户下方,一块木板被撬开,露出一个不规则的缺口,夜风正从那里灌入。
屋内没有祁淮之的身影。
小宇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一个清晰的、冰冷的画面在他脑中迅速拼凑起来:苏白趁他和简墨缠斗,撬窗潜入,试图对看似毫无防备的祁淮之下手。
她刺伤了祁淮之,但不知为何,她自己却落得这般濒死下场。祁淮之受伤后,从窗户缺口离开,不知所踪。而苏白,被遗弃在这里,奄奄一息。
祁淮之受伤了。
苏白碰了他的祁淮之。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小宇的心脏,随即爆发出滔天的、近乎扭曲的怒火!那不是对同伴可能遇险的担忧,而是一种领地遭到侵犯、所有物被人觊觎损毁后的暴戾和疯狂!
他的祁淮之!他小心翼翼地圈禁饲养着的、脆弱美丽又带着奇异吸引力的“战利品”!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彻底掌控,竟然被苏白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给伤了?!还弄得下落不明?!
不可饶恕!
小宇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黑暗的杀意。他一步步走到苏白身边,蹲下身。
苏白的眼珠似乎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对上了小宇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嗬嗬”的气音。
小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团亟待清理的垃圾。他甚至没有去追问发生了什么,没有去问祁淮之去了哪里。那些都不重要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伸出手,不是去探苏白的鼻息,而是捡起了地上那把染血的匕首。冰凉的刀柄握在手中,沾染着祁淮之血液的刀刃,在昏暗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幽暗的光泽。
苏白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微微放大。
小宇握着匕首,刀尖对准了苏白暴露出的、脆弱的咽喉。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甚至带着一种处理杂物般的随意。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利刃切入皮肉的闷响。
苏白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那双曾经充满观察和计算的眼睛,永远失去了神采,最后凝固的,是深深的恐惧和一丝茫然的困惑。
小宇拔出匕首,看都没看苏白的尸体一眼。他站起身,将匕首在自己破烂的衣角上擦了擦,擦掉不属于祁淮之的血迹,然后小心地收了起来——这把沾了祁淮之血的匕首,现在是他的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屋内,特别是窗户缺口和那几滴血迹。祁淮之受伤不轻,应该跑不远。外面夜色浓重,危机四伏,他能去哪里?
小宇走到窗边,仔细查看缺口边缘。除了撬痕,他还嗅到一丝极其淡的、属于某种特殊植物的气味,和他之前接触过的蛇舌草有些类似,但又不太一样。
这气味很淡,几乎被血腥味掩盖,但小宇的嗅觉似乎也因力量解封而变得更加敏锐。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捕捉空气中残留的、更细微的痕迹。除了血腥和苏白濒死前散发的衰败气息,还有一种……很淡很淡的、属于祁淮之的、独特的干净气息,朝着木屋后方、靠近树林边缘的方向飘散,但断断续续,似乎刻意做了遮掩。
没有犹豫,小宇如同鬼魅般从窗户缺口跃出,落地无声。他舍弃了正门,选择了这条可能的逃离路线。
屋后的空地狭窄,堆着一些废弃的木料和杂物。小宇锐利的目光扫过地面。泥土潮湿松软,上面有几道新鲜的、略显凌乱和虚浮的足迹,大小符合祁淮之,足迹间距不稳,显示行走者可能受伤或体力不支。足迹指向树林边缘一处灌木丛。
小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势在必得的弧度。受伤的猎物,惊慌失措的逃亡,留下的痕迹如此明显……祁淮之,你果然还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脆弱存在。
他压下心中那因祁淮之受伤而愈燃愈烈的暴怒和一种扭曲的兴奋——找到他,抓住他,这次要彻底看牢他,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没入树林的黑暗之中。
——
祁淮之靠坐在一棵巨大的、根系裸露的古树背后。树身粗壮,足以遮挡他的身形。
他微微喘息着,脸色在透过枝叶缝隙的惨淡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左手手臂上,用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条紧紧包扎着,布条已被鲜血浸透了大半,暗红一片。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浓重的阴影,额角有细密的冷汗。
呼吸听起来有些吃力,身体也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下喘息都牵扯着伤口,带来剧痛。
祁淮之整个人蜷缩在树根形成的凹陷里,显得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像一只被猛兽追猎、穷途末路、只能躲藏起来瑟瑟发抖的美丽生物。
然而,若是此刻有人能看到他低垂的眼帘下,那双眼睛深处,便会发现那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湖面下是正在精密运转的、冷酷的计算。
他在等。
脚步声,极其轻微,但终究还是传来了。踩在落叶和松软泥土上,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轻盈和谨慎,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古树前方不远处。
祁淮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颤抖得似乎更厉害了些,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呻吟。
“祁哥哥?”小宇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种孩童特有的清亮声线,但在此刻寂静诡异的树林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和……关切?
他站在古树前几步远的地方,没有立刻靠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树根凹陷处的阴影,以及祁淮之暴露在外的、染血的衣袖和苍白侧脸。
“是……是小宇吗?”祁淮之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他费力地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月光恰好照在他脸上,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唇,泛红的眼眶,和那双浸着水汽、充满恐惧与依赖的眼睛。“小宇……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我好怕……”
他的声音断续,带着哽咽,完美地演绎着一个重伤后侥幸逃脱、见到唯一“依靠”时情绪崩溃的弱者。
小宇看着他那张即使狼狈不堪、染血苍白也依旧惊心动魄的脸,看着他那双仿佛盛满了全世界的无助和信任的眼睛,心中的暴怒和戾气奇异地被抚平了一些,但另一种更深的、黑暗的掌控欲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看,他吓坏了。他受伤了。他需要我。他只能依赖我。
小宇向前走了两步,距离更近,声音放柔了些,带着安抚的意味:“祁哥哥,别怕,是我。我回来了。你受伤了?是苏白那个女人干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似关切地继续靠近,目光却如同最狡猾的猎手,仔细审视着祁淮之的伤口、姿态、以及周围的环境,评估着任何可能的陷阱或反抗。
“嗯……”祁淮之虚弱地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血迹和尘土,“她……她突然从窗户进来……要杀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推了她一下……撞到了头……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他的解释含糊而合理,符合一个受惊者的混乱记忆。
“没事了,没事了。”小宇已经走到了树根凹陷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那里的祁淮之。这个角度,他能将祁淮之的脆弱和无力尽收眼底。
他伸出手,不是去搀扶,而是似乎想触碰祁淮之受伤的手臂,语气温柔得诡异,“伤口深吗?我看看,我帮你重新包扎……”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染血布条的刹那——
祁淮之一直低垂的眼睫,倏然抬起!
那眼中的恐惧、无助、泪水,如同烈日下的雾气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剔透的平静,如同万古不化的玄冰,倒映着小宇骤然收缩的瞳孔!
与此同时,祁淮之那看似虚弱颤抖、一直藏在身侧的右手,以远超重伤者应有的、近乎鬼魅般的速度骤然探出!
五指成爪,指尖萦绕着一点微不可察、却让周围空气瞬间凝滞扭曲的奇异寒芒,直取小宇伸来的手腕脉门!
而他的左手,虽然包扎着,却也如同绷紧的弹簧般猛地一甩,浸透鲜血的布条如同活物般散开,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劈头盖脸地卷向小宇的面门!
这不是慌乱的反击!这是早有预谋的、精准致命的陷阱!
小宇心中警铃炸响!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祁淮之的脆弱是伪装!重伤是伪装!甚至连那凌乱的逃亡痕迹,都可能是有意为之,引他入彀!
但小宇的反应同样快得惊人!长期游走生死边缘锻炼出的本能救了他!在祁淮之右手探出的瞬间,他伸向伤口的手臂如同触电般猛地回缩,身体更是违背常理地向后硬生生仰倒,一个铁板桥险险避开了那抓向脉门的致命一爪和卷向面门的血布!
“嗤啦!”血布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冰冷气息让他脸颊生疼,仿佛被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过!
而祁淮之的右手一击落空,却毫不停滞,变爪为掌,顺势下按,拍向小宇因后仰而暴露出的胸口膻中穴!掌风凌厉,带着那股奇异的寒芒!
小宇后仰的同时,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泥鳅般向后滑出数尺,堪堪避开这一掌。他单手撑地,一个灵巧的后翻,瞬间拉开了数米的距离,落地时微微喘息,眼中充满了惊怒、杀意,以及一丝被彻底愚弄后的疯狂。
他死死盯着缓缓从树根凹陷处站起来的祁淮之。那人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手臂血迹斑斑,但站姿挺直,气息平稳,哪还有半分刚才的虚弱模样?只有那双眼睛,冰冷平静,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俯视着泥泞中的挣扎者。
“你……一直都在装。”小宇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不再掩饰其中的阴毒和年龄不符的沙哑,“从什么时候开始?”
祁淮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臂,布条下似乎有微光一闪而逝,流血竟已止住。
他看了一眼小宇,又看了看树林深处,那里似乎有隐约的、非自然的阴影在蠕动,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缓慢靠近——是亡者被新鲜的血腥和活人的气息吸引过来了。
“不重要了,小宇。”祁淮之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奇异力量。
小宇的脸色微微一变。
而话音落下的瞬间,祁淮之动了!
这一次,他不再伪装!身形如风,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直扑小宇!受伤的左臂诡异地不影响行动,反而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右手五指间,那点寒芒骤然明亮,不再是微光,而是凝成了一柄寸许长、完全由冰冷神力构成的半透明短刃!刃锋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细微的、仿佛被冻结撕裂的嗤嗤声!
小宇厉啸一声,不退反进!他双手一翻,左手是那柄沾过血的匕首,右手则从腰间抽出一根柔韧的、顶端带着锋利弯钩的奇特金属丝!孩童的体型赋予了他极致的灵活性,如同鬼魅般迎上!
“叮!”
神力短刃与精钢匕首首次碰撞!爆出一簇冰冷的火花!小宇手臂剧震,匕首差点脱手!祁淮之的力量远超他的预估!
但小宇的战斗经验丰富到可怕!借着一震之力,他身体陀螺般旋转,右手金属丝如同毒蛇甩尾,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缠向祁淮之的脖颈!同时左手匕首阴险地刺向祁淮之受伤的左臂伤口!
祁淮之步伐玄奥一错,避开脖颈的绞杀,神力短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斩在金属丝的中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铮!”一声轻鸣,那特制的、足以绞断钢铁的金属丝,竟被神力短刃轻易斩断!断口光滑如镜!
小宇瞳孔紧缩,毫不恋战,借着金属丝断裂的力道向后飞退,同时左手一扬,几点细微的乌光射向祁淮之的面门——是淬毒的细针!
祁淮之衣袖一卷,一股无形力场荡开,细针纷纷偏移坠地。他脚步不停,如影随形,短刃直刺小宇心口!动作简洁,却带着一种大道至简、无可躲避的压迫感!
小宇狼狈地就地一滚,避开要害,但肩头仍被短刃的寒气擦过,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动作都为之僵硬了一瞬!
他眼中疯狂之色更浓,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竟不散开,反而如同有生命般凝聚成几枚血色小箭,带着凄厉的鬼啸声射向祁淮之!这是他压箱底的、损耗本源的精血秘术!
祁淮之眉头微挑,似乎有些意外。他停下追击的脚步,右手短刃在身前划出一个圆润的、充满道韵的圈。冰冷的神力形成一面无形的盾。
血箭撞在神力盾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竟将神力盾也侵蚀得微微波动!但也仅此而已,血箭迅速耗尽能量,消散无形。
而就在祁淮之化解血箭的这短暂间隙,小宇已经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再次向树林更深处窜去!
他不再试图正面硬撼,而是要利用地形,利用黑暗,利用一切手段周旋、偷袭!他也看出来了,祁淮之的力量虽然质高,但量似乎并不算特别雄厚,而且似乎不能持久运用那种凝刃的神通!只要拖下去,未必没有机会!
更重要的是……那些被吸引过来的亡者,越来越近了!它们可不管你是谁!
祁淮之看着小宇消失在林木间的背影,没有立刻追赶。他散去手中的神力短刃,那点寒芒回归体内。
那双清明的眼中没有任何焦急或不安。他抬头,看向小宇逃跑的方向,又看了看侧后方那些逐渐清晰的、拖着沉重脚步、散发着浓郁死气和怨念的扭曲身影:林朔、王猛,甚至……隐约还有简墨和李维的影子?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算尽一切的弧度。
逃吧。
尽情地逃吧,小毒蛇。
你以为你在利用地形周旋。
却不知,这片即将成为你葬身之地的树林……
早在你决定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写好了结局。
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小宇消失的方向走去。步伐稳定,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追杀,而是在进行一场早已预定好的……献祭仪式。
夜还深。
猎手与猎物的游戏,似乎还未结束。
但真正的猎手,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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