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小段子第五弹[番外]

作品:《黑山夜话

    黑山小段子:《火车》


    这是一段有点无聊的旅途。


    我们先是坐飞机到拉萨,再转火车去日喀则,之后再转汽车往上走。飞机上还可以看个电影,火车上信号真的不好,啥事都干不了。


    我和老陈还有周子末他们包了一间软卧,软卧四张床,我们三个人,空了一张床铺放行李。


    这一路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但是再好的风景看着看着也无聊了。我在拉萨买了很多零食,现在就一边嗑瓜子一边发呆。


    网不好,周子末和老陈也难得闲下来了。他们在包厢里聊天,我坐在那个通道旁的椅子那。他们说话声音不大,我这里刚好能听见一些,但都是些无效的话。


    我不知道他们是怕隔壁包厢窃听他还是怎么,说话都说不清楚。期间主要对话是那种“你还记得+时间地点+专业术语+那件事吗”,然后就是各种人名各种我听不懂的术语,跟加密了似的。


    我听了一会,倍感无聊,而且因为海拔越来越高还有点不舒服,就不嗑瓜子了,进到包厢里去了。


    我一进去两个人都看着我,我点指兵兵点了一下,最后选择躺老陈腿上。


    我躺了一会,他们又开始聊,我听得无聊,挥手打散他们的话题。


    “有没有我听得懂的,”我说,“给我讲个故事。”


    “好啊林宝宝,”金毛他真的很会恶心人,“想听什么故事?”


    我给他竖中指,他抓住我的手指头,放在他大腿上摩挲。


    最后还是老陈给我讲了个西藏的故事。


    他还是很会讲故事的,娓娓道来的时候很有一种莫名的沧桑感,真的很适合骗小年轻。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西藏在解放前就一直是有信仰的一个地区,藏传佛教作为佛教的一大分支,早就发展出了很多新的东西。那时还属于农奴制,很多迷信又残酷的东西就隐藏在那段历史下,现在听起来还叫人咋舌。


    但这个故事开始并不是在那段时间,而是已经接近二十一世纪,九几年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国正在搞一些基础建设,有一个汽车兵,和老陈一样姓,他奉命从藏区靠近边境的地方,开大卡车运送一批货物到深处的一个驻扎点。


    那批货物看起来有点奇怪,全部都是大的石筒。跟那种大的木材差不多长短粗细,中间是空心的,全部是白玉一样的颜色,一整批都做得很漂亮。


    汽车兵当然不会问是为什么要送这批材料。他每天开车穿行在公路上,远处的雪山白皑皑的,倒也算是赏心悦目。


    他这样开了两三天,某天在经过一座雪山时,他突然觉得雪山的形状有些奇怪的眼熟。


    他把车开回去一点,再开过来,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那就是一座笑面佛的样子。


    这座山脉竟然看上去像是一座卧倒的佛像。佛像的眼神慈眉善目,有一种震撼而博大的美感。


    汽车兵不信这些,但是见到了,他也就拜了一拜,祈求家人的平安健康。拜完他上车,继续开走了。


    这一趟很顺利,过了几个月他又接了一趟,这次是运送一车红砖头,每块砖都切割得恰到好处,闪着一种暗红的色泽,看上去也是花了挺大价钱的。


    汽车兵运送这车砖头,到了那个地方,又看到了雪山。


    他正准备再次拜一拜的时候,突然发现雪山的表情和之前不同了。


    以前的雪山是绝对的和蔼的,现在眉目间却隐隐有些奇怪的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几周之内暗自改变了。


    他这次没有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只是开着车离开了。


    第三次他运送的是一车帆布。每一块帆布都特别大张,而且非常坚韧,也不知道被什么浸润过,上面泛着一层油光。


    他经过雪山的时候又注意看了看,雪山的表情完全不复以前的佛性,原来他看的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的山,现在看上去却根本不像是一座山了,只是一些古怪的,切割的颜色碎块组成像一张脸的形状罢了。


    他同样是把这批东西运到了,然后就驾车离开了。


    最后,这个汽车兵身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他继续开车,到年龄前因为腰伤退伍,最后返回本地,和自己的儿女讲述了这个故事。


    “就讲完了,”我说,“就讲完了?”


    “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去调查了,”老陈说,“发现这个故事背后还有另一个故事。”


    我用眼神催促他快说,结果老陈笑笑,说让我自己猜。


    我大喊他和金毛学坏了,他不理我,也不告诉我这中间到底藏着什么故事。我猜了一路,到最后到地方,我都没猜到他到底想讲的是什么故事。


    但是这一路的时间确实过得比以前快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其实是老陈的阴谋。


    黑山小段子:《故事》


    老陈在火车上绘声绘色讲的那个故事困扰了我好几天。


    我猜了很多种可能性,首先,按照普遍规律,他运输那么多建筑材料进山肯定是有事要干,建筑材料,对应的肯定是建筑物。


    毋庸置疑山里有人在做一个工程,但是只有一个人,一趟车,要是大工程的话,材料应该也不是那么少的吧?


    同时,三次进山,对应的是山的佛像的三次变化。两者既然能联系到一起,那肯定是有联系的,而且是负面的联系。


    我觉得,材料可能是用来做什么伤害山的东西,到最后这些人成功了,山也变得支离破碎。


    但是这个故事远远没有结束,还有一个背景,主角是个汽车兵,那运送材料和基建,也就是和战略有关系的。到底是什么战略会让主角一个人运输这些东西,感觉有点重视,又不太重视,这也是很奇怪的一个点。


    我猜了好几种答案,跟老陈说了,老陈都是微笑摇头,给我快猜麻了。


    “你陷入了和我们一样的情境里,”周子末说,“强烈渴求某种答案,最后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我真的崩溃。


    过了几天我的好奇心微微散了一点,某天我们经过一个地方,当天天气晴朗,远处可以看到一座雪山的尖尖,老陈问我看见没有,然后说那座山就是故事里的雪山。


    “不会要过去吧,”我说,“我不要,离我远点。”


    周子末净在那笑我叶公好龙,老陈说不是,那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于是才敢端详一下那座山。那座山太大,露出来的地方又太小,我反正是没看出佛的样子来。


    “给我个提示行不行,”我哀求道,“别让你老婆被好奇心杀死行不行。”


    “来来来,”周子末揽着我的肩膀把我我外拉,“我也来给你讲个故事。”


    他讲故事简单又迅速,单刀直入主题。


    故事说的是有一户人家,一对夫妻,加上三个孩子,家里以前是猎民,后来解放了,他们留在山里做了护林人。


    三个孩子都从小在山里长大,也见过不少古怪的东西。有一天两个大人出门了,三个孩子就照旧在树林边缘里玩。


    玩着玩着,可能是追跑忘了父母的嘱托,他们不小心进了树林里面。不过他们找路的能力都很强,走着走着又自己出来了。


    三个人回到家,父母像以前一样回来做饭,招呼他们吃饭,他们也像以前一样吃了,晚上上床睡觉。


    半夜的时候老二,也就是个小女孩,突然推醒哥哥,说“我觉得,他们好像不是我们的爹娘”。


    这么一说弟弟也醒了,他说他也有这种感觉,但哥哥比他们大好几岁,就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弟弟妹妹都怀疑,他就说那我们试探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爹娘。


    哥哥用了一个办法,他个人以为是动物成精,替代了爹娘。所以找了一条血淋淋的生肉,挂在厨房,看看这些人会不会有反应。


    结果爹娘都没有反应,他的试探失败了,就和弟弟妹妹说你们误会了。


    弟弟妹妹不信,和爹娘越来越疏远,后来有机会就离开林子里了。爹娘在他们长大后去世,哥哥继承护林人的位置,三兄妹也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然后呢。”


    我说。


    “讲完了,”周子末说,“这个故事,是跟老陈那个故事有很大的联系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出来。”


    我扑上去掐他,想把他掐死。


    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啊!!


    黑山小段子:《答案》


    那个故事我在回去的路上都没想明白。


    这次的事情办得特别妥当,一切都很顺利,本来计划半个月走访完的地方,才八天就办得差不多了。


    我们留在当地玩了几天,吃了特别多当地特色的小吃。周子末抱我的时候说我重了长小肚子了,妈的,我练出腹肌的时候没看到他这么敏锐。


    回去的时候我们照样坐火车,那个故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了。既然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稀罕要,人这点志气还没有了。


    我躺在上铺玩手机,他们俩在下面也没怎么说话。过了一会我快睡着了,周子末突然说了一声“你想不想知道故事的答案?”


    我还以为他在和老陈说话,老陈没有回答他,一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我说话。


    我从上铺探出个头来,“讲讲,”我说,“你要是还故弄玄虚的话就别讲了,我也不稀罕哈。”


    “老陈。”周子末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给他讲讲最后的故事。”


    老陈看了我一下,我用求知若渴但清澈愚蠢的眼神看着他。他顿了一下,就开始讲。


    这个最后的故事开始在现代。


    在藏区的一个小城市里有一个很小的档案馆。这个档案馆保留着一些建国后的资料,还有一些藏传佛教的展品,有一个小的展厅专门展出这些文物。


    这些东西虽然有一定的历史价值,但是也没有那么有价值,所以一直被放在这里展出,来这里玩的游客闲来无事,也可能会去看上一眼。


    某天有一个游客来这里参观。一般而言展厅不大点,一圈就逛够了。但那个游客在里面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出来之后面带惊恐,说要找馆长谈谈。


    馆长早就退休了,因为身体不好被儿子女儿接到城里修养,管理这里的也就是个老大爷,老大爷什么都不懂,还查电话本打电话给馆长,半天才联系到人。


    游客联系到馆长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当年是不是那份文件还有其他的东西?


    馆长惊讶了一瞬,然后就一口咬定没有其他东西。游客和他说了几句,他把电话挂了。


    游客还是很焦急,他认定这个危险会非常紧迫,最后竟然决定打电话给一个曾经认识的人求助。


    这个人就是老陈。


    这位游客其实也是个学者,和老陈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也接触过一些不科学的东西,所以对这些还是比较相信的。


    这个人学语言学,他在观赏这个展览的时候有点职业病犯了,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他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才发现不对劲的在哪里。


    不是展品,而是用来裱糊展板底部的纸。


    这里的展板都是红纸加上毛笔字,手写的。纸下隐隐约约透露出些打印的文字。游客就觉得手写的展出版配上打印纸做成的底很奇怪,既然有这个心,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打印的?


    出于对文字天生的敏锐,他从中隐约看出了这是一份文件,展板一角有些翘起来,他就悄悄地把纸揭开得更大了一些,从破碎的文字中阅读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计划。


    那之后,他不顾看门的老大爷阻拦,把几块展板都摘了下来,撕下上面用作说明的手写文字,把其他的内容拍给了老陈。


    他揭开了一个空前绝后,但最终惨败的计划的真实面纱。


    在解放初期,什么物资都不充沛的情况下,面对内忧外患,大家创造的热情都十分高涨。在那个时候“人定胜天”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老一辈人真诚的信念。


    既然人能创造一切,打破一切障碍,那么,即便是牛鬼蛇神,掌握方法,也一样能为人所用。


    这份文件说的就是一座山,一座邪恶的,充满诡异色彩的山。


    它以某座雪山为载体,总是不停地出现又消失。它像一片古怪的阴影,在出现时河水逆流,万物衰败,新生儿畸形率居高不下,它消失时又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叫人抓不住踪迹。


    当地人非常恐惧这座山峰,在农奴制下,他们给这座飘忽不定的山献出了非常多的祭品。但当时的科学家分析,这并不是什么鬼神之说,而是这座山下有一个非常大的辐射源,它在时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这个辐射源,很有可能就是一些稀有的矿物质。


    一队科学家和勘探队兴致勃勃地进山开采,之后却有几个人陷入了疯狂。又有几队人进山,本来他们说要尽量远离这个地方,后来却要求申请特定的材料,他们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可以解决当地的辐射问题。


    他们准备用藏传佛教的密法,禁锢那个作乱的东西。


    不知道是谁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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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批材料,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总之有一些材料被运进山,当地一个兵团不知道接到了谁的命令,帮助他们开始搭建一个盒子。


    文件上描述了盒子的样子,他们用一种石材作为支撑,红砖作为四壁,最后用帆布紧紧地捆扎起来,是一个很大,有两人左右高的正方形。这个盒子在被搭建完成之后就被放到了山里,七天之后才拿出来。


    兵团回到原位,运送材料的汽车兵也离开了,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昨天还在运输这个方块的人,今天问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方块盒子本来就在附近放着,某一天它又不见了。有些人隐约记得这件事,但盒子不见了,当地的辐射也消失了。


    这本来是个好消息,直到附近大批大批的人出现怪异的行为,有些人对自己的儿女感到陌生,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结婚生子的。在采访中他们说出了完全和自己人生轨迹相悖的一些话,这些和他们现实调查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相似。


    “所以你明白了吗。”老陈说,“并不是他们禁锢了什么,而是什么东西,借由他们的手逃走了。”


    “可怕就可怕在,所有人都以为没有智慧的东西,他的行为,却像是在这里做一场人类实验。”


    “什么叫做实验?”我说,“什么东西在做实验?”


    老陈示意我听他继续讲下去。


    那个游客之所以能看明白文件中的内容,是因为将文件裁剪开贴展板底层的人反而帮了大家一个大忙。


    他们将文件剪裁成二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大小,打乱了原本文字的布局,甚至将一些因果直接拼接在了一起。


    文件本身内容可能是混乱而枯燥的,但这种剪裁之后,其中一些古怪混乱的语句被联系在一起,却突然有了确切的意思。


    他表面上是在如实记录这一切,事实上,他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所影响了,在字里行间的一些特别简短的语句里才能隐约透露自己本来的想法。


    他好像在躲避什么,不想让什么人知道,他已经清醒,并且怀疑有东西利用这个盒子逃走了。


    游客发现文件内容里有提到有样本,也提到样本似乎是来自于那个盒子,无论是提到的砖头还是石材,都检验出了人类DNA的痕迹。这些东西来路不明,但肯定是和人类活祭有关。


    当时西藏刚刚脱离农奴制,人口普查也不容易清算清楚。完成这批材料至少需要一百人左右的血肉,但没有人口失踪记录,他们也根本没办法找到这些人。


    他打电话去询问。但馆长死不承认,不知道样本发生了什么,只怕是被人拿走了,或者早就丢失了。


    所以他就决定联系了老陈。


    老陈来调查了一段时间,本来以为突破口在馆长那里,但馆长半个月后突然病重身亡,这条线索就断了。老陈他们只能再次走访之前所有参与到这项工程,或者在这项工程发生的那段时间出现意外表现的人,这就找到了第二个故事中的猎户一家。


    猎户家只有大哥在守林,弟弟妹妹都走了,也不愿意谈这件事。不过大哥说了一些话,倒是给了他们启发。


    他说关于弟弟妹妹说的父母被换了这件事,他本来是觉得他们多虑了,后来想起来应该不是,因为他那个时候长大了,要去帮忙做很多活,当然不如日夜在爸妈身边的弟妹更加能注意到一些细节。


    弟弟妹妹说,父母看他们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后来哥哥也有发现,有的时候父母好像一下子记性特别不好,会忘记他们之间的喜好。


    弟弟妹妹觉得这件事很恐怖,但他觉得父母也并没有露出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后来也依旧给他们养老送终。


    结合其他一些不认识子女的父母的案例,老陈他们以免费体检为由抽了这些人的血来进行检查,发现父母的血液样本都和正常人无二,但子女的则不是。


    他们的血液中多了很多东西,有几种激素和一种酶,这种酶在实验室环境下死的很快,几乎是一离开身体就会失去活性,根本没有办法研究。


    后面他们找到了几个已经在城市,愿意配合的小孩,发现这些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问题,或者是精神衰弱,或者是抑郁等等,他们也更容易被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影响。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老陈说,“即便是没有拿到样本,我们也能猜到一二。”


    那座怪物的山,通过那个盒子,离开了原位,这是它最终的目的。


    但是在这之前,它也有过其他的尝试。它影响了这些居民,像是影响那些工人一样,它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配对结婚,生下孩子,并且实验这些孩子能不能帮助他来离开。


    它在人为的选育培养对于这种力量有亲和力的人类。在它成功离开之后,它的影响消失,其他的人类也就出现了不认识自己父母子女的情况。


    这个故事不太恐怖,但是让人毛骨悚然。


    人类竟然可以这样被未知的事物摆布,就像配种一样,诱惑逼迫他们生下后代,让他们在冥冥中为自己所用。


    “那那个样本呢,”我说,“让它在外面没关系吗。”


    “样本遗失了,”老陈说,“不知道现在在哪,也没办法追回。”


    故事终于讲完了,我浑身都舒畅了很多。这个结局超出我的一点预料但也不太多,说明我最近的推理能力还是很有进步的。


    我又爬上去玩游戏,玩了半天,老陈睡午觉了,金毛在戴个耳机听歌,我下去上厕所,差点踩到他。


    他托了我屁股一下,我回头看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对我笑,好欠。


    我穿上鞋,扶着摇摇晃晃的车厢去软卧的厕所。厕所不知道是谁拉了坨大的,臭得要命,我赶紧把门关上,穿过走廊走去硬卧的厕所。


    硬卧的人比我们这里多太多了,我在那里不好意思麻烦让让说了四五遍,来回闪避着人群才穿到车厢末尾。


    厕所还要排队,等了三五分钟才进去。解决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有什么地方有点奇怪。


    上完厕所我马上逃回去了,过了大半天下车去机场的路上我才回过味来,马上开始冒冷汗。


    “你们说,一整个车厢的人,身上都至少有一件白玉做的配饰的概率有多大啊。”


    我说。


    “除非是故意的,”老陈说,“否则概率很小。”


    他对这件事情完全不惊讶,周子末也是,我他妈的真的感谢他们八辈子祖宗,感谢他们没有直接把我吓死。


    原来它一直在监视我们,哈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