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流言蜚语

作品:《她是平平无奇救世主

    祝商正慌忙跑出门,迎面而来一条凶神恶煞的狼狗。


    祝商顿住,那条狼狗也停了,用那双锐利的眼睛认真地瞧了她一眼,嘶吼两声便直直朝她奔来。


    “……”


    祝商边跑边喊救命,连路都不看了,哪里有路就往哪里拐。


    没想到转眼就拐到了一条死路,那比她还要高出许多的墙,从墙对面还隐隐传来交谈声。


    不过此时她却顾不过这么多,脚一蹬就打算爬墙,没想到墙上有青苔,溜溜地一滑,脚便卸了力,只靠双手挂在墙头。


    她又奋力踩两下,没想到那墙皮确实是又湿又滑,脚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引得身子来回晃荡几下,像是在荡秋千。


    “……”


    她连忙回头瞧,便见那条半人高的狼狗越来越近,都快到身后了。


    !!!


    一时着急,她脚猛地踩,却又是失败。抬头,她将目光落在那墙中央还有上一点的凸起上。


    这个高度,晃应该能晃上去。


    深呼吸一口气,脚往后甩,腰用力一晃,没想到高估了距离,脚尖离目标十万八千里。


    没等她思考下一步怎么改进,那狗啸声便从脚底传来了。


    “呵……”


    伴随着那道嘶吼声的还有刺啦一声。


    清晰刺耳的布料撕裂声音钻进她的耳朵,祝商顿时觉得小腿一凉。


    !救命!


    祝商吓得勾起脚,低头往下看,那宽宽的裙摆明显多了一道口子。


    “汪!汪!”


    那狗在地下叫得凶,时不时跃起来给她一爪子。


    只是可惜祝商这次脚缩得够高,它根本挠不到。


    接连失败两次,那狗也聪明了,不叫了,只是蹲在墙下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祝商这次可算是深刻体会“虎视眈眈”这个成语了。


    真是服了,我到底哪里招惹狗了?


    她在心里哀嚎,眼角余光依旧落在那块凸起上。


    还是速速爬上离开算了。


    只要能晃到那个位置,我肯定能跑了!


    最后她回头瞧一眼底下的狼狗,哼出了声。


    “你这小狗子,如此对我!等我今日过后找到你是谁家的,让你的主人给我赔一整只鸡!”


    那只狗也听不明白祝商在说什么,见她看自己,又站起,汪汪吼两声,吓得祝商身子一抖,手不稳差点掉了下去。


    她连忙朝凸起那边挪过去。


    挪了两手,她喘两口气,低头盯着墙,嘴里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小狗子!一只鸡不行了,我要你主人赔两只鸡!”


    祝商伸脚又尝试了一下,勾起脚根本荡不到那个高度。


    看来是要放下脚甩起来。


    她动动手,借助时机,放下脚,用力一荡。


    没想到那狗也一点不傻,眼瞧她放下脚就立刻跃起来给她一爪子。


    又是撕拉一声,祝商的裙摆又多了一个窟窿。


    不过祝商可没把注意力放到狼狗身上,她目光紧紧盯着墙那凸起的地方。


    还差一点!


    祝商勾着脚,喘了一口气。


    这次高度够了,但准度还差点。


    她低头瞧瞧那条狗,心一狠,放下脚,腰一用力,再次朝那凸起处荡去。


    她这个举动,可正中底下狼狗的心,它可正等着她如此动作呢!


    在祝商腾空之时,狗汪地一声也跟着跃起。


    那个高度,那个角度,祝商根本逃不过,即使她最后蹬到了凸起处,也会被抓伤。


    就在那狗爪子正要透过窟窿抓到祝商的小腿肉时,从祝商身上飘落几朵淡粉色的海棠花。


    那花瓣落在狗的头上,便立刻消失了。


    狗往前伸的爪子顿住,整个躯体停滞在空中。


    碰到了!


    在这个瞬间,祝商的脚已经碰到了凸起,她死死踩住凸起借机翻过墙去,连头都没回。


    狼狗落在地上,瞧瞧眼前的墙壁,疑惑地汪汪两声,转身离开。


    “得救了!”


    脚踏实地,祝商那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松了。


    她拍拍手中深绿的干青苔,抬眼打量四周。


    这一打量,问题就来了。


    她现在在哪里?凌迟又在哪里?


    眼前的景色分明是一座还算不错的庭院,有小池流水,有细致的窗花,就是让她疑惑的是,这个屋子的窗台居然贴满了符纸。


    这可不正常。


    她回头,便瞧见那个紧关着的大门内部分明也是贴满了符纸。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同样装饰的大门。


    这里难不成是那天那个房子?


    她疑惑地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轻轻地咳嗽声。


    祝商连忙躲进假山。


    从那边出来的是一主一仆,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分明是温暖的天气,却披着一件狐裘。那仆人是一个和男子差不多高,看起来却比男子年纪小一些的少年。


    “公子,听说那猎户在西边的池塘落水走了,你不去看看吗?”少年问道。


    “咳咳。”


    “公子。”


    只听被少年搀扶的男子剧烈咳嗽两下,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少年吓得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又从里面倒出一粒圆圆的药丸喂到男子嘴边。


    男子吃完药,顺一下气,说道,“去什么呢?我这幅身子还能去凑个热闹么?”


    “公子,不许说这些丧气话。”


    原来这个人是个病秧子,怪不得贴满了符纸。


    可是只是生病的话,需要贴很多很多符纸吗?


    这个祝商不是很懂,看着一主一仆离去,她想起刚才仆人说的第一句话。


    西边,池塘,落水。


    她抬头瞧一眼太阳起身,借着旁边的石桩,脚一点,翻出了高高的城墙,往西边跑去。


    好在这个路不是很崎岖,跑了没多久,就听来一声声交谈声。


    又拐过一家的墙角,入目便是一个巨大的池塘,上面长满了浮萍,池子中央还零散立着几朵荷花。


    许多的人围绕着池子一角的树下,乌泱泱地,祝商猜几乎是整个村的人都来了。


    稀碎杂乱的声音从人群中飘出落入祝商的耳朵。


    “怎么又死了一人,好可怜。”


    “这是犯了什么罪,要如此对待我们村里人。”


    “好在他还是个独户,无家无室,不然,像昨天老陈那家,真是……”


    祝商走近,又是更细微的声音,距离不近,不认真听根本听不见。


    “这两天死的这两个都是和徐林走得近的,怕是徐林的问题。”


    “该不会真是有妖吧?”


    “我看那妖八成是和徐林有仇。”


    “可徐林这么好的人,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


    祝商钻到两人身后,小声打断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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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两人吓一跳,回头,见是祝商,恭敬地说,“祝仙师。”


    “原来是祝仙师。”


    “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是这样的祝仙师……”


    “清晨有人起来上工,路过池塘发现了一具尸体,他吓得工具都不要了,连滚带爬跑了。”


    “我们听见动静,出来看,便知道又有人去了。”


    “说起来,我们村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另一个人插话道。


    “等我说完先。”第一个人扒拉一下那人的袖子说,那人立刻用手比划着,闭嘴不说了。


    “我们一边派人去徐林家找仙师们,一边招呼人把尸体捞起来,这一看,居然是村里的猎户。这猎户无妻无儿,以打猎为生,身体可结实了,曾经也有人瞧上他,想要嫁给他,只是他眼光高都拒绝了。”


    “真是不知道他见过什么神仙,连隔壁村那漂亮美娘子都拒绝了。”另一个人插话道。


    “这老四不是去找仙师,然后徐林和凌仙师就来了。”第一个人继续说,“这一盘问,便知道昨晚猎户和小孟约了喝酒。”


    “又是小孟?”祝商有些惊讶地说。


    “对,又是他。”另一个人说。


    “我瞧这小孟也是挺晦气的,刚回来,便卷进这些复杂的事情中。”第一个人说道,“不过也还是好运,洗脱了罪名。”


    第一个人继续说:“这昨晚猎户约小孟一起喝酒,还好觉得两人不够尽兴又多约了几个人来,这小孟又是第一个喝倒的,而另外两个人也是一直在小孟家,这才排除了小孟的怀疑。”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祝商问,“你们谈论了很久,是不是还需要查?”


    “不不不,”第一个人摇头说,对祝商卖了个关子,“祝仙师,你来晚了,凌仙师已经查完了。祝仙师想知道结果,可以去中央听听,我相信他们看见祝仙师会给你让道的。”


    “对,对。”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好,那我先去了,谢谢你们。”祝商道谢说。


    说完,她便迈步往更中央走去。


    “祝仙师不会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吧?”祝商离开后,那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可能听见的。就算听见了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说的不是实话?”


    “可是徐林……”


    “别担心,这妖我看就是专门报复,不算是坏妖,我们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也是……”


    “不过以后,我们可要离徐林远一些,路上碰见,也早点告别,别搭话了。”


    “对对,说起来,住村尾的徐姐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待见徐林……”


    那两人的话还是蛮准的。


    祝商才靠近人群,就听见凌迟清朗的声音,那声音用了灵力,祝商估计整条村的人都能听见。


    “诸位乡情,鉴于今日……”


    凌迟说了很多,祝商直接从里面提取了重要信息。


    是用来告诫他们,晚间早些休息,不要外出,不要酗酒,夜晚照亮不好,不要靠近池水。


    祝商很是认可地点头,忽然从身后飘来一句话。


    “造孽啊,造孽啊……”


    那是一道缥缈地声音,听起来虚虚实实,无法分清。


    她猛地回头朝一个大树的方向跑去。


    这里!


    她一侧头,树后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突然一阵风吹过,祝商瞬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