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番外5 徐月兰在东京

作品:《烈士遗孀重生了

    一群会计开会。


    徐月兰在市政府的大会议室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有其他区的,也有一些大型国营工厂的。


    毕竟他们这帮人偶尔也会进行业务交流又或者参加一块参加些活动。


    这是出什么事了?


    依照徐月兰的经验。


    应该是哪个大厂的会计卷款跑了,所以这才要开会。


    但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徐月兰没想到是要去外地出长差。


    “条件比较艰苦,可能好几年都回不来,大家衡量下自家的情况,踊跃报名。”


    报名是匿名的。


    这很奇怪。


    既然是鼓励大家积极参与,为什么又要匿名呢?


    而且,市里也并没有说,等回来后又如何安置。


    与会的人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男人女人都有。


    任谁,都不好撇下家里去外地出长差。


    徐月兰想了想。


    在小纸条上写下两个字后落下自己的名字,丢进了小竹筐里。


    “你报名了?”


    徐月兰点了点头,“想试试看。”


    “那你想过家里吗?”


    想过。


    但她还是选择了报名。


    “要是你,上面要提拔你,要你出去工作几年,你会怎么选?”徐月兰安静的反驳丈夫。


    她在区政府里是出了名的好性情。


    便是上面催促的再急,徐月兰都不急不躁的处理。


    工作这些年从来没出过差错。


    过去这般不骄不躁是优点,两口子过日子没红过脸,家里头气氛好总归是好的。


    可现在,徐月兰一句话道破天机。


    男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红了脸,“那能一样吗?”


    徐月兰依旧面色平和,“哪里不一样?”


    “你非要跟我吵是吧?”忽然间拔高的音调让徐月兰眉头抽了下,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


    狭小的房间里似乎充斥着怒气。


    男人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能不能选上你还是另一说呢。”


    他并不觉得妻子能够被选上。


    怎么说呢?


    她太安静了,不会来事。


    出差在外,需要八面玲珑。


    徐月兰压根不善交际。


    怎么可能选的中她?


    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争吵,坏了夫妻情分,何必呢?


    徐月兰也没说什么。


    她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市里头的态度含糊,这很值得细究。


    徐月兰觉得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市里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情况,所以只能模糊的说一下。


    后续还要继续听通知。


    但市政府都不清楚,那上面又会是谁呢?


    答案呼之欲出。


    第二,市里清楚要做什么,但这件事的保密等级很高,在没有筛选出最合适的人选前,是不会告知他们内情的。


    保密等级高,意味着这个任务将十分艰巨。


    如果完成任务,那也就能收获颇多。


    不管是那种可能性,徐月兰都想试试看。


    就算选不上那只怪自己能力不足。


    可如果能够选上,那她大概就可以结束如今这枯燥的会计生涯。


    人这一生能够遇到的改变命运的机会寥寥无几。


    把握不住那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只是这话,她没有跟程德立说。


    也不曾跟其他人说。


    这归根结底,只是她自己的事。


    徐月兰猜想,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接下来市政府这边会对这帮报名的人再做筛选。


    大概率是分开来测试。


    这样能够尽可能的保密。


    而这场秘密测试也来的很快。


    几份旧报纸还有几个问题。


    有专门的人盯着她做出解答。


    香港的报纸读起来有一点困难,不过问题不大。


    徐月兰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她没有多做打听。


    隔天一大早又迎来了新的测试。


    是两份学习手册,英语和日语。


    “我今天傍晚下班时检查你的学习情况。”


    徐月兰看着两份薄薄的学习手册开始思考。


    一天学习两份语言,哪怕费劲力气也不过是堪堪入门。


    考验她的学习能力?


    又或者……


    英语国家以美国、英国为首,美国虽然是多种族、肤色的大熔炉,但华人在那里的地位绝对不高。


    他们都是典型的中国面孔,去英语国家又能执行什么任务呢?


    但要是去日本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黄皮肤的人中,想要冒充倒是没那么麻烦。


    去日本吗?


    徐月兰祖籍南京,她的母亲是那场大屠杀的幸存者。


    至今提起日本人都恨得牙痒痒。


    这几年日剧不断引入国内,但母亲从不曾看过一眼。


    去日本工作?


    母亲怕不是会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徐月兰深呼吸一口气。


    没关系的,年前母亲已经去世了。


    徐月兰是无神主义者,不怕母亲进入梦里骂自己。


    反正她也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掐着自己的脖子说“你个不孝女,你竟然去日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再度深呼吸,徐月兰拿起那份日语手册开始学习。


    她把这一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日语学习上,英语看的并不多。


    临下班前一小时徐月兰又拿到了一份考卷。


    上面全都是日语相关。


    她赌对了。


    这份考卷被收上去前,徐月兰又得到了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次的工作是什么?


    从最开始的猜测到今天的日语考卷,再到现在这个问题。


    徐月兰很快就开始落笔答题。


    她已经有了思路,当真是落笔如有神。


    “辛苦了,下周就会有通知。”


    徐月兰冲着人笑了笑,收拾东西下班回家,周末大扫除。


    她并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给这个家做大扫除。


    因为周一上午,徐月兰就收到了通知。


    专车来接她去了黄埔区政府那边。


    只是简单问了她几个问题。


    关于对未来的工作地点是否做好了准备,准备怎么跟家里说。


    “当然,徐月兰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我们说,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区政府会尽可能的帮你解决。”


    徐月兰想了想,她的确有很多问题。


    一个人出去吗?


    是不是要对她进行日语培训。


    她有没有同事。


    要出去多长时间。


    这期间能否跟家里联系。


    回来后,又会如何安排自己。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自己去那边做什么。


    其实最后一个问题,徐月兰多少有所猜测。


    但是前面这些,她还有些困惑。


    “很多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但将来回国后,至少是副处。”


    徐月兰在区政府只是一个小小的会计,再普通不过的科员。


    这辈子最大的指望也是退休前能够当上科长。


    然而现在区政府的领导承诺的是副处!


    甚至还写了白纸黑字的合同,上面盖了公章的那种!


    徐月兰想,她可以试试看。


    “什么时候走?”


    倒是区政府的人略有些迟疑,“这事要不要跟家里商量下?”


    “商量也不见得能商量通,我觉得这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这事关她的前程,她在对家庭负责之前必须为自己负责。


    人这一辈子,如果连爱自己都做不到,那又哪来的力气爱人呢。


    徐月兰庆幸自己还没有孩子。


    早前男人援建新纺织厂,一去就是两年。


    耽误了要孩子。


    本来他们今年该要孩子的,但机会来的突然。


    徐月兰又跟区政府这边细细询问,确定了诸多事宜后,又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一一处理好。


    还有些没处理好的,则是单独做记录。


    方便接手她工作的人处理。


    和往常一样,徐月兰下班回家。


    男人比她下班稍微早一点,正在家里做饭。


    锅里煮着粥,他坐在那里择菜,跟左右邻居闲聊着。


    那两年他不在家,徐月兰多数时间都是在单位吃食堂,或者去别的单位蹭饭吃。


    自己做饭不好吃也没意思。


    “难得肯帮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月兰没说话,等着晚上休息的时候这才说道:“我被选中了。”


    男人一下子僵硬在那里,刚才还猴急的人此刻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浑身都被麻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才说道:“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没跟你开玩笑,我要出长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徐月兰神色平静,“老程,我后天就要走,明天上午请个假,我们办离婚去吧。”


    程德立一下子炸了毛,“徐月兰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兴头上被这么泼了一盆冷水,心里头的怒火没处发泄,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下?”


    “当初你也没跟我商量。”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咱们还年轻,可现在……明年你就三十了,咱们说好了今年要孩子的。”


    孩子,要是有一个孩子的话,她肯定不舍得走。


    为什么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孩子呢?


    “我知道,但我现在不着急了,所以咱们离婚吧。”徐月兰平心静气的与他商量。


    其实她与老程没有什么原则性的矛盾。


    两年前他出去援建时,徐月兰虽然一开始不知情,但后来也没反对。


    配偶不该成为事业上的绊脚石。


    这是她对自己的定位,也是对程德立的要求。


    一视同仁,对彼此都公平。


    “你说得对,我已经老大不小,现在还不要孩子大概将来也要不了。”徐月兰有点遗憾,可人活在世上,首先得为自己而活。


    孩子,也不能越过本人放在前面。


    “我知道你想要孩子,所以离婚对我们彼此来说,是唯一的解。”


    她不可能为这个还没踪影的孩子妥协。


    程德立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要孩子。


    拉住男人的手,“最后一次,咱们好聚好散。”


    程德立被气得要死,都这地步了还好聚好散个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不想。


    但徐月兰却要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德立的手放在她肚子上,“那要是今晚你怀了呢?”


    “怀不了的。”徐月兰神色平静,“老程,别抱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怀了我也不会生。”


    她去日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怎么可能肚子里再带上一个小家伙呢。


    程德立气得牙痒痒,“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我怎么瞎了眼娶了你?”


    徐月兰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我年轻时还挺好看的。”


    她年轻时的确好看。


    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


    程德立一眼就相中了她,当时为了得到徐月兰父母的首肯,他不要太努力。


    她父母去世了,也没别的兄弟姐妹。


    “当初你等了我两年,徐月兰我也等你两年,两年后你要是还不回来,咱们离婚。”


    程德立扭过头去不想看她。


    徐月兰从背后抱着他,“老程,别这样。”


    她那么的见利忘义,不顾夫妻情分,其实不值得程德立等自己两年。


    “就两年。”程德立咬了咬牙,不回身去看她。


    只是等着她睡熟了,却又轻轻的翻身,将人拥入怀里。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


    徐月兰在来到东京前并没有炒股的经验。


    还不如陈树荣安排一起来东京的张玢。


    起码张玢的确在香港股市炒过股。


    但徐月兰到东京后,如鱼得水。


    她其实并不擅长做技术分析,但她对数字敏感,对政策更为敏感。


    广场协议注定了很多事情,当各类报纸都在大篇幅的报道着这些新闻时,徐月兰已经下手开始炒作外汇。


    人的信心在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中不断增长。


    就像是徐月兰的日语水平。


    她到了东京才知道,自己并非为国家做事,而是为个人做金融操盘手。


    但从日本金融市场赚来的钱,会以外汇的形式回馈区政府乃至市政府。


    沈穗。


    从杨春华、孟东梅他们这里,徐月兰不止一次的听到沈穗这个名字。


    他们这几个人,张玢只在东京待了小半年就回了香港。


    杨春华和孟东梅的孩子都老大不小了。


    而谈凯歌和杨骏都是单身。


    谈凯歌在东京交往了好几个女朋友,倒是杨骏一直单身主义。


    好像跟他过去的一点往事有关。


    徐月兰没有多问。


    不过她跟杨春华聊得多。


    “怕什么?他要是敢找别的女人,我就跟他离婚呗,到时候我找个更年轻的!”


    杨春华一脸的不在乎,但收到家里寄来的孩子的照片时也会暗暗垂泪。


    孟东梅也差不多。


    徐月兰没有孩子牵绊。


    走之前跟老程说了好几次去办离婚,他咬死说等两年。


    徐月兰拿他没办法。


    现在自己人在东京,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刚到东京的时候不要太忙碌,都没空再去想国内的事。


    后来信息掌握更为全面,处理事情也驾轻就熟。


    倒是逐渐清闲下来。


    与杨春华也混熟了。


    “你不给你男人写信呀?”


    “没什么好写的。”徐月兰想了想,的确没啥好写的。


    孟东梅和杨春华的男人都知道她们来了日本,可老程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的行踪区政府那边做了处理。


    程德立全然不知情。


    她能说东京的风土人情吗?


    不能。


    她能说自己看的日语书吗?


    也不能。


    徐月兰叹了口气,末了还是给程德立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我在这边很好,你在家还好吗?


    程德立把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


    也抠不出多余的字。


    如果不是徐月兰落款时的连笔是她特有的小习惯,程德立真以为这人没了,是别人在模仿她的笔迹。


    他过得并不好。


    原本逼仄的小房子如今忽然间显得极为空荡。


    他想自己去援建那阵子,徐月兰自己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盯着天花板看。


    她的眼前那时候是什么呢?


    孤独、寂寞。


    是不是在恨他?


    恨他先斩后奏去奔前程了,恨他两年不曾回家门?


    他体会到了曾经的孤独,一天天数着日子。


    几乎每周,程德立都会送一封信到区政府那边,希望区政府这边能帮忙寄过去。


    他不知道徐月兰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工作。


    区政府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青鸟。


    尽管这只青鸟很多时候不能准时带来回信。


    两年过去了,徐月兰没回来。


    这期间她一共给自己写了五封信。


    前四封几乎没什么区别。


    第五封信,她说我们离婚吧,我请人帮忙办理手续。


    那天,程德立回到家找出两人的结婚证。


    他塞在枕头底下,压得严严实实。


    那封信被他撕了个粉碎。


    后来又后悔。


    翻出来小心的粘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是要看看,徐月兰舍弃他们的婚姻,舍弃他去奔前程,能奔出什么样的远大前程!


    区政府的人过来帮忙办理离婚手续,但遭到了程德立的拒绝。


    徐月兰知道这消息后叹了口气,“随他吧。”


    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如果再这么耗下去,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了。


    他就算还有生育能力,但再婚的可选择性也少。


    程德立不是糊涂人,很快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到时候自然会跟她离婚。


    只不过徐月兰暂时回不去。


    什么时候能回去她也不知道。


    或许再过两年,又或者三五年?


    谁能说得准呢。


    没多久,她又收到了程德立的信。


    说着上海的变化。


    他在纺织厂那边效益不是特别好。


    但今年又开始改革。


    说是往后要加工处理新疆的长绒棉,给几家服装厂供货,好像是做牛仔裤。


    那些几十年前的日式、德式老设备要退休了。


    程德立有些舍不得。


    但也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机不如新,人不如旧。


    程德立借这封信阐明立场。


    但徐月兰则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牛仔裤”这几个字眼上。


    沈穗就是做牛仔裤起家的。


    这是沈穗的安排吗?


    无意中刚好选中了程德立的工厂,还是她有意为之?


    在孟东梅给沈穗打电话时,徐月兰问了这件事。


    “区政府的人跟我提起了这件事。”沈穗承认是有意为之。


    这事也就是顺手为之。


    一来顾念徐月兰,二则刚巧程德立所在的纺织厂位置好,适合做调整。


    徐月兰还是承了这份情。


    沈穗做事不能说滴水不漏,但向来会多为她的人做谋划。


    徐月兰如今也被列入其中。


    好吧,她承认。


    自己也并没有完全将程德立割舍下。


    只是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归期未定。


    一切都是未知数。


    对程德立而言,等待徐月兰那可真是两年又两年,两年之后又两年。


    他每次收到徐月兰那轻描淡写的信时都有一股冲动,离婚吧。


    图什么呢?


    可她人都不露面,他想要当面质问都没机会。


    他不甘心。


    等徐月兰回来,回来就离婚!


    程德立告诉自己,也告诉区政府的人。


    他没有搬家,还固执的住在曾经的小房子里。


    或许是因为这里足够小,小到他不会觉得周遭空荡荡。


    又或许是因为他习惯了住在这里。


    厂里有很多更需要大点住房的人,他跟他们争什么呢?


    没那个必要。


    程德立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煮饭收拾。


    外面传来高跟鞋哒哒声时,他听见了,但并没有在意。


    徐月兰不穿高跟鞋,反正又不会是她。


    但那脚步声,还就停在了他家门口。


    程德立有些奇怪,这还不到时间啊。


    区政府的人应该后天来才对。


    最开始是个女同志过来,周围邻居有说闲话的。


    那边就换成了男同志。


    嗯,还是有人说闲话。


    程德立也就不管了。


    他解开围裙往外去。


    房门从外面推开。


    穿着大衣的女人似乎裹着风雪侵入这陋室之中。


    她与这陋室格格不入。


    程德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他错愕的看着那张没什么变化的脸。


    好一会儿才说道:“八年了,你总算回来了。”


    他不知道过去八年徐月兰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但看样子她成功了。


    “我回来了。”徐月兰原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却也只剩下这一句。


    她在东京如鱼得水,谈笑间是巨额的资金。


    可如今那句话却如此艰难的说不出口——


    还要离婚吗?


    不离!


    为什么要离婚!


    她都回来了,她还跟自己睡一个被窝,他为什么要离婚!


    程德立恨不得把人绑在自己身上,在听到徐月兰说“我要出趟门”时,就一脸的不乐意。


    “你怎么又要出去。”


    “去汇报工作。”


    她看到广场协议带来的日元升值,带来了日经市场的一片火热。


    也遭遇了87年十月份全球股市的黑色星期五。


    又亲眼看着日经指数在89年底创造了将近三万九千点的历史新高。


    而后急转直下。


    沈穗那时候说,“可以回来了。”


    但徐月兰选择做空。


    在日本股市哀鸿遍野时,她依旧大赚特赚。


    又在房地产上大展拳脚。


    直到今年,徐月兰出售了在东京的最后一点资产,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七年零六个月。


    她离开上海,离开祖国七年零六个月后,总算回到故土。


    程德立还是不肯放人,“你要是再这么一去不复返,我绝对跟你离婚!”


    他发誓,这绝不是口头上的要挟。


    徐月兰笑了起来,“老程,我在东京的时候真的很想你。”


    她婚后没多久父亲去世,后来母亲也离开了人世。


    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结婚证上的另一半了。


    程德立看着她,将人摁在自己的肩窝里。


    “嗯,我知道。”


    我也很想你。


    恨你怨你,又想你念你。


    只要你能回来,一切一切,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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