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才不舍得和离

作品:《和阴湿宰相先婚后爱后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许倾染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般,清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能做出一模一样的玉玺。”


    “你确定?”齐淮终于接话,只是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质疑。


    “我确定。”许倾染点点头,神色正经。


    齐淮和许倾染对视着,看出对方眼里的坚定不似作假后,抬手挥退藏卫:“知道了,先退下吧。”


    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俩。


    齐淮握着茶杯轻点桌面,略带诧异和怀疑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真有这本事?”


    藏卫一走,许倾染瞬间轻松了不少,对着满脸不信任的齐淮轻哼一声:“怎么,不相信我?”


    她双手抱臂摆在胸前:“不信我的话,又为什么要让人去打探玉玺的下落呢。”


    她算是想明白了,齐淮这老狐狸,嘴上说着那可是太后和皇上的旨意,背地里却还不是派人去宫里一探究竟。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思及此处,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奇怪,如此荒诞的想法,齐淮为什么真的去验证了呢?


    她是因为手握剧本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齐淮这种心思城府都重的不行的人,会因为她寥寥几句类似异想天开的话,就真的派人去查验吗?


    “你倒是机灵。”齐淮眼底闪过赞赏,也不再逗她,“你若是真能做出个一模一样的,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许倾染惊讶挑眉,马上把手举到齐淮面前:“可以。”


    齐淮视线落在她手心两秒,哼笑一声,跟她击了个掌。


    “记得多备几张纸,做玉玺得用到不少材料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去书房的廊间上,许倾染本走在前面,却总忍不住和别人分享喜悦似的,转身倒退着迈步,看向齐淮的眼睛亮晶晶的。


    午光正盛,庭院里时不时会飘来几片枫叶,齐淮垂眼安静地听着眼前人叽叽喳喳,突然为之前的某个决定后悔。


    “诶,你打算把玉玺换掉后……”许倾染倒着走路就算了,还总时不时地踮脚停一下,正好奇着齐淮下一步的打算,就被突然飘到眼前的叶子遮住了视线——


    然后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倒。


    她身后刚好是台阶,齐淮眼疾手快地伸手,勾住许倾染手腕,把人往怀里拉。


    许倾染本以为自己真得表演个平地摔了,就感觉腕上被人用力一抓,整个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另一个方向快速倾倒。


    “看路。”齐淮胸口被她额头重重一撞,脑中莫名浮现出昨晚在墙外的场景,心跳有些加快,拧眉轻斥了一声。


    “吓死我了。”许倾染还没回神,只觉得齐淮身上这味道还真挺好闻的,等她意识到自己是以什么姿势挂在人家身上时,脸蛋霎时红了一片。


    不知是不是求生欲作祟,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她就跟树袋熊似的双手紧紧环住了齐淮腰身。


    “啊哈哈,不好意思哈。”她抬头和齐淮尴尬对视,如捧了个烫手山芋般赶紧撒手,随即非常羞愧地低头绕到他身后,一声不吭地跟着。


    齐淮轻飘飘瞥她一眼,突然伸手把那片不知何时落到许倾染肩边的叶片摘掉,语气仍然平淡,嘴角却悄悄弯了弯:“总这么冒失。”


    许倾染如同犯错的学生,细如蚊声地嗯了句,乖乖地跟着齐淮走进书房。


    而就在不远处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枫树下,突然冒出了三颗脑袋。


    小环双手握拳捧在胸口,发自内心的感叹:“咱们公主和齐相可真是天造地设般的一对!”


    “是啊,我还没见咱们公子对哪个女子那么体贴过呢。”从小就服侍齐淮的亲随不知何时和许倾染的贴身侍女们混在了一起,一本正经地点评道。


    “你俩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另一个丫鬟见两人讨论得越来越大声,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


    许倾染一挥手,把眼前几页写满了字的纸张推到齐淮面前:“虽然做玉玺所需的材料比较多,但都是些寻常材料。”


    她心满意足地把毛笔架回砚台,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双手叉腰看向正在一旁躺椅上看折子的齐淮:“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齐淮懒懒抬眼看她一眼,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


    许倾染正事做完,好奇心又开始泛滥,跑到齐淮身旁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问:“诶,你真打算让我把那玉玺换了?”


    “嗯。”齐淮用朱笔在手里的折子上画了个圈。


    “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呀?”许倾染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奇地扒拉起了眼前的小香炉。


    “问那么多做什么。”齐淮用笔尾敲了下她正胡作非为的指尖,顿了一会又反问,“怎么,你想加入?”


    “没有啦。”许倾染老实缩回手,趴在桌上百般无聊地朝齐淮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淮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你这些奇怪的小把戏和词语都是从哪学来的。”


    许倾染微眯起眼,朝齐淮作势开了一枪:“那你告诉我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幼稚。”齐淮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要是告诉了你,你告密怎么办?”


    许倾染哼了一声:“我是那种人吗?”


    “说不定呢。”他合起手上的折子,意味不明地笑,“毕竟你可是圣上最宠爱的清乐公主。”


    “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呀。”


    此话一出,书房便安静地只剩下从窗外传来的树叶沙沙声。


    许倾染本是下意识的反驳,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其中的暧昧亲昵,对上齐淮探究的目光后,才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咳,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告密的!”


    半晌,齐淮才慢悠悠地开口:“你知不知道,好奇心太重并不是什么好事。”


    许倾染心道我当然知道,可这不是都要走了,走之前吃点瓜咋了。


    而且她算是发现了,自己会不会被卷进事情里,全看齐淮心情。


    比如现在,齐淮就一副不愿让她参与的意思。


    许倾染拿起桌上的另一只笔转了两圈,眼神清亮:“可这玉玺毕竟是我做出来的,要想告状现在就能去告。”


    齐淮被她逗笑,挑起眉头:“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他视线落在许倾染两指间旋转的笔上,凝眸思索几秒,才慢悠悠道:“换掉玉玺后,我会带人进宫上奏,说玉玺已找到。”


    “然后再派人去太后宫中把玉玺偷走。”


    许倾染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快速接上齐淮思路:“你就这么相信我做的玉玺?”


    “嗯。”齐淮两指夹停她手里的笔,让许倾染看向自己,“不是你让我相信你的吗?”


    分明是需千分万分去小心的事情,齐淮给出的理由竟简单如此。


    手里的朱笔被人抽走,许倾染少见地沉默了一会,才抿唇稍稍正色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想将计就计,既然他们让你去找一个根本就没丢的玉玺,那你就把玉玺偷了,再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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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回去。”


    “没错。”齐淮把笔放在自己指尖,学着许倾染刚刚转笔的模样晃了两下。


    “那你为何不直接拿真玉玺去交差呢?”


    “时间来不及。”齐淮手里的笔啪地一声落在桌上,“所以你的提议很有用哦。”


    他笑眯眯地夸许倾染,扬了扬笔尖问:“你刚刚是怎么把笔转起来的?”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转笔。


    许倾染不禁失笑,一边给齐淮演示,一边认真道:“既然你愿意相信我,那我自然会尽力。”


    她把转笔的方法教给齐淮后就想起身,准备去制作一些需要的工具。


    可就在她刚理好裙摆准备站起来时,齐淮就按住她肩头:“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些把戏和奇怪的词语,是在哪里学的呢。”


    两人在书房待了近一整个下午,窗外的明光变得黯淡,透着血色的黄昏把空中的尘埃都照得分明。


    许倾染盯着齐淮那双分明弯起,却不带丝毫笑意的凤眼,心跳猛地跳了起来。


    齐淮起疑了?


    “怎么不说话?”齐淮带着笑意凑近,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后颈。


    熟悉的药香袭来,许倾染近距离地和他对视,心脏跳得都快要脱出胸腔。


    她努力克制着逐渐颤抖的呼吸,看着齐淮似笑非笑的眼眸,突然急中生智。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可以告诉你——”


    她反客为主地勾住齐淮肩膀,放轻了嗓音:“早在嫁进相府前,我就被人仔细教导了许多能讨夫君欢心的小伎俩。”


    许倾染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她低头垂眼,避开齐淮的视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我见犹怜。


    晚秋有些燥,她主动凑近齐淮,鼻尖几乎就要摩擦到对方唇角,轻声呢喃:“这些勾人手段都是我刻意学来的,就是为了能在不经意间讨你欢心。”


    “可这一说出来,你肯定就会打心底里瞧不起我。”


    她见齐淮没出声,索性继续演了下去:“但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瞒你。”


    “所以你之前都是刻意装的?”


    不知过了多久,齐淮意味深长地发问。


    许倾染假意颤抖:“偶尔是。”


    她保持着把头埋到齐淮脖颈的动作,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毕竟看了就要露馅。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的几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许倾染等了半天,等到她都酝酿后情绪准备继续演了,就听齐淮意味不明地笑:“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他伸手抬起许倾染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那小染的意思是,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讨我欢心的伎俩。”


    “其实我也欢喜得很。”他眼中闪过促狭,“既然你对我用心至此,那我愿意原谅你玩的小把戏。”


    齐淮把唇贴到许倾染耳边,犹如情人呢喃般柔声道:“你也真是没轻没重,差点就让我真的休妻了。”


    他笑得温润如玉,怜惜意味十足地拍了拍许倾染脸蛋,吐字宠溺:“我才不舍得与你和离。”


    “所以休妻的事,就当是你开玩笑罢。”


    “……”


    开什么玩笑。


    许倾染简直欲哭无泪,如果时间倒流,她一定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而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齐淮正一眨不眨地把许倾染露出的破绽尽收眼底。


    呵,喜欢演,那就陪你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