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熟人
作品:《求助:老婆变心了怎么办》 这还是周怀车祸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出现异常。
就连跟着熵行从小变大的秘书长都一无所知,在电话对面瑟瑟发-抖:“周、周董这么调查自己和您是有什么深意吗?”
调查别的也就算了,周董还专门要求事无巨细地罗列出沈清许跟他另一半的点点滴滴。
最好能分析出他们五年婚姻里的情感曲折,找出两人感情如此深厚的原因。
要不是周怀一贯正确的绝对权威在上,秘书长险些当场嘴突:“您自己在脑子里回忆一下不就知道了!”
同样作为已婚人士,秘书长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哪天突然跟儿子说“去,调查你妈跟他老公是怎么恩爱的”,隔天自己就能被五花大绑地拉进精神病院。
然而,老板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老板,坐在宽大的实木桌椅后,下达任务的口吻也与往日调查商业信息无异。
让人不得不从。
但就算抛开事实不提,内容也古怪得要命。
还要扒出来人家两口子感情是怎么变好的,试问这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了解的?
小三吗?
....哦,难道,是,情趣?
可这么玩不会被夫人一巴掌抽死吗?
秘书五雷轰顶坐立难安心跳加速,最后还是给沈清许打了电话。
沈清许沉默许久:“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秘书长口干舌燥:“就,就我一个,其他谁也没敢告诉。”
“很好,那就是你了。”
秘书长:?
沈清许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俯瞰科技园外层独有的大面积玻璃幕墙,平静道:
“其实我们正在筹备秘密离婚。到时候我可能会嫁给别人,但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秘书长:?!!!
瞬间石破天惊,撞破豪门隐秘的危机感随着肾上腺素狂飙而上冲破天灵感。
不好我的职位!
“这这这这这——”秘书长吓疯了,“夫人其实我什么都没记住,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晚了。”
沈清许说:“往后私下也不许叫我夫人,他再有什么异动也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他想了想:“这次让你调查你就去,但具体什么结果我说了算。”
整个公司都把沈家跟熵行视作高度统一的共同体,如果周怀真的在公司也无法稳定,露馅是迟早的事。
沈清许暂时无法想象,这些个相互开除的人格要是知道他们实际上住一个壳子,会不会全部疯掉。
负责调度的秘书长显然是获得周怀最新动向的好砝码。
秘书长有苦难言:“是,是...”
沈清许勉强满意,声音柔和了些:“嗯....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呃.....”
秘书长尴尬到扭曲:“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跟您说的。”
“周董他,大概是早退了。”
-
周怀不在公司?
一个精神病患者脱离了监护人范围,下落不明?
沈清许犹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走去哪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便被“咚咚咚”地敲响。
一个挂着工牌的技术员探头进来,面色奇异:“首席,下面来了个土….额高富帅,带着一堆人,到处打听您呢。”
沈清许:“......”
-
今天大概是研究院最热闹的一天。
这所坐落于科技园核心地带的巨型实验室并非是沈家独资所有的。
当年政-府牵头提出了建立国家级生物与人工智能交叉研究中心,作为行业领头羊的沈氏制药紧随其上,同年便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如今吸纳了各路商业巨擘的资金扩建,这里每分每秒空气中燃烧的都是金钱——顶尖的实验设备、全球挖来的科研团队、源源不断的前沿课题,背后是每年数以亿计的投入。
而现在,这份属于科学与理性的静谧,被一阵不合时宜的喧哗彻底打破。
从顶层往下望,看见那辆极度扎眼的红色超跑时,沈清许承认自己昏厥了一瞬。
方才聚集的担忧荡然无存。
他早该想到的,“前夫”可半点没有“小三”的谨小慎微。
都敢在公司里直接明目张胆地查他了,怎么可能不会闹到他工作的地方?
沈清许竟然真有了点面对难缠前任的悲壮心理。
应该所有人都想看热闹,四台电梯堵到爆炸,沈清许冷着脸走扶梯。
与他擦肩而过的几个技术员手里提着一模一样的袋子,沉浸式激烈交谈:
“没听说哪个组有什么进展,为什么会有土豪来给咱们改善伙食啊?”
“你傻啊,谁家慰问犒劳是老板亲自来的,这一看就是富二代过来把妹的。”
“但是我看那个有钱帅哥挺眼熟的,感觉在电视上见过,不像什么少爷啊?”
“不是,除了A组的沈首席,哪有惊天动地的顶美值得搞这么大排场的。”
“你们两个废物就知道吃了,竟然没一个打听到的?”
“诶哟人太多了嘛....”
沈清许默默提了提白大褂的衣领,把脸跟泛红的耳垂统统遮住,拐进一条更僻静的小道。
他们的婚姻关系并未大肆公开,只有上层圈子和实验室的老员工清楚。
新来的研究员们只能通过沈清许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判断他已婚,对他的另一半除了性别为男外一无所知。
这次把周怀领回来,一定得给他立点规矩。
不然每天来一次,这像什么样子。
然而现实却没他想得那样轻松。
楼下大厅已经聚集了乌泱泱一片人。
几名黑衣保镖正有条不紊地分发印有某五星级酒店烫金logo的精致外卖纸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茶点与饮品
——沈清许都不知道这家以“高贵冷艳”著称的酒店居然还能提供如此“亲民”的外送服务。
人群俨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那个被围观的焦点正闲适地倚靠着迎宾台,
一身剪裁精绝的高定西装,面料是顶级奢牌当季主推的哑光深海蓝丝绒,却被他穿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张扬。
每一处细节都一丝不苟——梳向脑后的黑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与深邃的眉骨,腕表表盘在袖口若隐若现折射冷光。
像今年时装秀用来开场的那只
孔雀。
是周怀。
....现在是他有结婚证的前夫。
沈清许思考了一下自己直接冲出科研院坐车跑路第二天身败名裂的可能性,硬生生调转脚步向前夫走去。
周怀身前已经自发汇集了无数看热闹的人群,人手一个纸兜子犹如巨星演唱会应援现场一般围绕着他。
巨星侃侃而谈:“不用谢,就当是你们沈老师请的。”
粉丝立刻鼓掌:“哇塞哇塞,谢谢沈老师!”
沈清许:“?”
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实习生好奇地问:“先生,您是沈老师的朋友吗?”
捧哏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周怀满意一笑,招了招手,示意围过来的人群靠近些。
他随手将身后桌子上一盘铂金包装的法国酒心巧克力塞给女实习生,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我是他的狂热追求者。”
气氛骤然一静。
女生激动到颤-抖的手僵在半空,欣喜转为错愕:“啊,这....沈、沈老师,好像,是不是结婚了?”
她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研究员默默把东西放了回去,轻咳一声:“是啊,首席一回国就结婚了,感情应该挺稳定。”
吃人手短,女生不想撒手,尬笑着给递了台阶:“您可能不知道....”
周怀些许疑惑:“我知道啊,结婚了而已,又不影响我追求他。”
女生:?
老研究院:?
旁边看热闹顺便等着吃的其他人:?
“所以呢,我希望跟大家了解一下。”
周怀仿佛没听见那些委婉的提醒,眉毛一挑,抛出更惊人的问题,“他那个老公,跟我比起来怎么样?”
“有我帅吗?比我有钱吗?”
“跟你们沈老师站一起,谁更有夫妻相?”
光天化日,明目张胆挖墙角?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被这理直气壮败坏公序良俗的行径震得说不出话。
女生被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吓到结巴:“我、我我我没见、见过他他他他不不不知道……”
周怀仿佛对她的反应意料之中,当即转移目标,随手揪住一个见势不妙准备开溜的技术员:
继续追问:“你们沈老师,跟他丈夫关系好吗?”
男技术员身量算是出众,在周怀面前仍像个鹌鹑一样:“呃呃呃,好,好像挺好的吧?”
“就是,听说特别有钱,当初沈老师家能从政-府手里拿下包揽权,需要的资金就是他支持的。”
“现在老师负责的神经芯片模型项目,主要投资人也是他.....”
偌大的研究院四层以上分别是各个项目组的实验室,设备资料大部分都源于资本赞助。
倒不是有多想助力国家科技发展,而是变相跟项目组打好关系,往后接私活也好,打听进展也罢,都多一条门路。
为表感谢,每层楼口的液晶屏上,都会跟慈善机构列善款似的陈列赞助者的姓名以及款项。
越新锐的小组赞助名单自然就越多,沈清许手下的A组一骑绝尘,滚动屏转十分钟都显示不完那一堆数字。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为首的投资者昵称:
沈博士的伴侣。
要不是知道上面的大老板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一定会有人开玩笑,
这是不是哪个沈首席的梦男故意取的名。
原来只是有钱啊。
周怀脸色稍霁,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还能有人比他更有钱吗?
而且这种靠物质绑住人的往往是只有物质,他显然更帅,更有内涵,更懂沈清许。
排除一个竞争点,周怀眉头微蹙:“所以你们都没见过本人。”
“也就是说,他这个丈夫,一次都没来实验室看过你们沈老师?”
众人正欲作反应,身后忽地一阵骚动。
“是我不让他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隔空打断,人群立刻如惊鸟般散开,只留几个胆大的还在远处探头探脑。
沈清许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如墨的长发在脑后挑起马尾,秾艳的五官毫无缓冲的直击眼底。
他叉着兜优雅地走下楼梯,面色稍缓:“不要聚集,剩下的让行政科的人给院士和大家送上去。”
大家纷纷松了口,各自散去,方才接奶茶的女生一把扯住闺蜜,压低声音激动道:
“你看见没,男人只有有钱了当小三都能搞出捉奸的气势。”
周怀耳尖,微笑着纠正:“不好意思,第一个跟你们沈老师发誓白头偕老的人是我,我先来的,第三者另有其人吧?”
女生:“……”
沈清许迅速上前,一把扯住周怀的手腕,将人往自己办公室方向带。
周怀对他跟自己的肢体接触渴求至极,立刻反手回握,拇指还抵住人清瘦凸-起的腕骨轻轻磨擦。
“好想你。”
“前妻,你耳朵红了,是在害羞吗?”
沈清许头皮发麻,把人推进电梯后咬牙切齿:“...我快气死了...”
“为什么?”
周怀诚心求教,为此弯下腰试图把帅气的热脸贴到前妻漂亮的冷脸上:
“他们实际上都是你的员工吧,我请他们吃饭,顺便聊聊天。既不耽误工作,也为了人,不好吗?”
确定不是增加了员工茶余饭后的八卦吗?
沈清许不想正眼看到那副属于丈夫的面孔,低着头:“我不习惯把私事拿到公众场合去说。”
“婚姻关系也算是不便公开的私事吗?”
对方既然也是商人,保密程度应该没那么高。
周怀恍然大悟:“其实是因为那个男的拿不出手吧。”
“......”
他的前妻更害羞了,电梯一开就脸红脖子红地走出去,也不回答。
但好歹没再提已分手的事了。
说明今天的猛药还是很有用的。
察觉到沈清许的态度有所软化,周怀也不想再起不好的话题。
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目光四处打量,中肯地评价:“他也没给你投多少钱嘛,办公室这么小。”
沈清许的办公室跟他的首席身份相比的确不大,但整洁有序。
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塞满了专业书籍和文献;另一面则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对中心花园。
办公桌上除了三台曲面显示屏,最显眼的便是一个精致的生态缸。
里面几株半水生的蓝色植物正在柔和的光照下缓缓舒展叶片——那是他正在主导的“母题生物”初代样本之一。
周怀的目光掠过那些昂贵的实验设备,最终落在沈清许因薄怒而微红的脸颊,和那双清凉锐利的眼睛上。
白大褂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严谨的科研工作者气质之下,是一种剥离了浮华、专注于内核的独特美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这样的沈清许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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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就连舍不得他那个废物老公的模样都特别招人稀罕,他想多看两眼,再看两眼,等不到下班后的私人时间就跑来了。
不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分开得太久了吗?
沈清许不会知道一个精神病每时每刻都在想什么,头也不回地反驳:“他的钱是投给项目的,不是用来填补我个人生活的。”
身后熟悉的声音调笑道:“那你男人还真是重利,要是我给老婆拨这么多钱,肯定希望他把办公室装修成黄金屋。”
“....除了骚扰我以外,你还有别的正事吗?”
沈清许在办公椅坐下,抬首,却对上周怀靠在门边静静凝视的目光。
那眼神复杂,翻涌着执着、探究,以及一丝近乎迷恋的情绪,让他心头莫名一悸。这家伙怎么能切换得这么快?
“光谈正事怎么能增进感情,”周怀走近,俯身撑住桌面,将沈清许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目光转向生态缸,“这到底是什么?像有生命的水母。”
“一种用于神经接口的特殊生物材料,‘母题生物’的应用方向。”沈清许简略道,不愿多谈,“很珍贵。”
“非常珍贵……”周怀低声重复,指尖在桌面轻敲,若有所思,“造价应该很高昂吧。”
这还是沈清许个人立项的东西,从政-府手里批不下来多少钱。
要不他也送点钱给沈清许烧着玩?
沈清许眉心微蹙,警铃轻响:“我项目的投资商在门口的公屏已经放不下了,恐怕没有分给周董的名额。”
差点忘了,熵行资本与沈氏、与这个实验室之间千丝万缕、近乎捆绑的合作关系,是经不起细查的。
两家在商业上近乎一家亲,动辄十几亿的资金往来像左手倒右手,要想装不熟根本不可能。
之前那个自认为是“小三”的人格醒来后,自动合理化了这一切,未曾深究,让沈清许放松了警惕。
若是眼前周怀揪住疑点往下查.....
周怀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疏远和提醒,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生态缸,眼神却有些飘远,仿佛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前妻老公做不到的他来做,随便从他个人资产里抽几亿出来给沈清许烧着玩也未尝不可。
到时候把那个滚动屏上的“沈博士的伴侣”挤下去,他就叫“沈博士的前夫”。
转正之后改成“沈清许的唯一老公”。
周怀这头正漫无边际地想着如何“篡位”,沈清许看着他沉默侧脸,心下却越发不安。
丈夫的皮囊是不会变的,静态下的周怀与丈夫别无二致,他捉摸不透。
被动等待不是沈清许的风格,他主动出击,抬眼直视周怀,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吗?”
这句话有两种解读,一种是单纯的询问,另一种是反问。
他显然不知道周怀的剧本,只能询问。但他希望周怀能够理解成后者,主动说出来。
“前夫”人格到底是在纯粹编造过去,还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原型?
周怀一愣,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沈清许面无表情:“对啊。”
周怀的表情慢慢凝固,陷入某种深沉的思索,眉头微蹙,眼神焦距有些涣散,仿佛在记忆深处艰难打捞。
半晌,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茫然:“……我,忘了。”
沈清许:“……?”
这反应出乎意料。沈清许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不似作伪。
他也有点茫然。
这是几个意思?人格漏洞?
沈清许不想让周怀细想下去,趁着男人仍陷在那种困惑的沉思李,他迅速接话:“因为你不听我的话,总是不分场合地缠着我。”
“这都能忘,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反思过自己啊。”
周怀的思绪被拉回,看向他。
沈清许乘胜追击,竖起一根手指,重申规矩:“想撬墙角也得先改过自新吧。记住了。工作时间,没有正事不许来。有什么话……等下班之后再说。”
周怀迟疑地眯了眯眼,似乎在咀嚼他话里的逻辑。
但很快,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仿佛刚才的茫然只是错觉。
他打蛇随棍上:“‘下班之后再说’?那就是说,下班后可以找你?”
不等沈清许回答,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与一丝恰到好处的邀请,“好啊,下班了我来接你。赏光跟我吃顿晚饭吧,沈老师?”
沈清许被他的反应速度哽住,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
此刻强硬拒绝,万一刺-激得周怀继续在这里纠缠,或者回去胡思乱想深究“遗忘”的问题,反而更麻烦。不如先稳住他,离开研究院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权衡利弊后,沈清许勉强点了下头,语气矜持:“……看情况。”
这含糊的应允对周怀而言已经足够。他嘴角弧度加深,不再纠缠,直起身,仿佛达成了重要协议。“好,我等你消息。”
沈清许真正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过了下班点才勉强缓过神。
他上学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实验室泡到天明,最后虚脱地窝在办公室里小憩。
结婚之后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善,那时候沈清许还没摸索出该怎么做个合格的妻子,只能先学着长辈那样照葫芦画瓢,晚上就把自己放在主卧那张大床上。
后来他发现无论自己回不回家周怀都不介意之后,也就逐渐懈怠了。
不然也不会在周怀出事后接不到医院的电话。
助理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出声:“沈老师,您的电话...响了好久了。”
沈清许猝然回神,才发现他的手机正嗡嗡作响,屏幕都已经有些发烫。
他不出声没人敢自作主张下班,几个年轻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投来抑制不住的八卦视线。
“记录好数据,今天就到这里吧。”
结束的时间还是有些晚了,沈清许以为是周怀来催,不了确实徐达的来电。
发小的声音难掩激动:“我去,祖宗你可算接电话了,我跟你说今晚这个酒局你必须得来啊!”
沈清许在隔间打开免提,切出去翻阅剩余信息:“嗯?怎么了,有治疗精神分-裂的泰斗莅临现场?”
出乎意料的,周怀的一个工作号一个私人号都没给他发消息。
徐达:“你的老熟人一声不吭从国外回来了!”
“....我有什么在国外的熟人。”
“宋祎辰啊,”徐达诧异,“你俩差点就指腹为婚了还不算熟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