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投,老子也投
作品:《抗战我们不要跟你打》 太原,阎公馆。往日里总是透着晋省土皇帝般精明的书房,此刻却弥漫着一股穷途末路的焦躁。阎老西背着手,像头困在笼子里的老狼,在铺着厚地毯的地上来回疾走,脚步又快又重,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将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打湿了几缕。
“娘的!这个冯胖子!一点脸都不要!骨头软得跟面条似的!”他猛地停步,对着垂手肃立、脸色同样难看的一众晋军将领骂道,声音因为气急败坏而有些嘶哑,“说降就降,通电发得比兔子跑得还快!他倒好,拍拍屁股去领赵振那小儿的养老金,舒舒服服当他的富家翁去了!把老子……把咱们晋省,彻底晾在这四面透风的孤岛上了!”
他走到巨大的华北形势图前,手指颤抖着划过地图。东面,是赵振嫡系第一兵团李振彪虎视眈眈的热河、冀省;北面,是刚刚吞并了绥远部分地区的北方军势力;南面,孙胜的第八兵团在豫省站稳脚跟,兵锋随时可以北指;西面……西面刚刚“易帜”的陕省,如今插的是北方军第九兵团刘战的旗!晋省,这个被他苦心经营多年、号称“表里山河”的堡垒,如今在地图上,已被代表北方军的蓝色箭头和色块,结结实实地包围了起来,连条像样的退路都找不到。
“老长官,咱们……咱们现在怎么办啊?”一位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其他将领也眼巴巴地望着他,目光中有恐慌,有茫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期待他能再次拿出化险为夷的“妙计”?
“怎么办?怎么办?”阎老西重复着,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冯胖子那几十万西北军,一枪没放就降了。咱们晋军再能守,再熟悉地形,能挡得住北方军从四面合围吗?他们的飞机大炮,你们在上海、在豫省、在远东还没看够吗?易守难攻?那是以前!在绝对的火力和实力面前,山海关都能给你炸平了!”
他颓然坐回太师椅,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精气神。环顾四周这些跟随自己半生的面孔,再看看地图上那令人绝望的态势,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整个北方,还能上得了台面、有点实力的“同行”,不就剩自己和刚投降的冯胖子了吗?冯胖子都跪了,自己还能撑多久?
他又想起自己的年纪,已是年过半百,鬓角斑白。而那个在奉天搅动风云的赵振,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野心和运气最鼎盛的年纪。自己就算能凭着山西的地利和家底再扛一年、两年……能熬得过他吗?恐怕不能。最终的结局,无非是城破兵败,身死名裂,甚至可能连累家族和这些老部下。看看上海那些被清洗的,豫省那些被排队枪毙的……赵振对顽抗者,可从未手软过。
而另一边,冯胖子的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虽然丢尽了脸面,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保住了家财,未来还能拿着每年五十万大洋的“退休金”,在租界或者某个海滨城市,过着衣食无忧、甚至还算体面的生活。韩跑跑在山东投降后,不也过得挺滋润?
天平的两端,一边是几乎必败的顽抗和可能极其凄惨的下场,一边是虽然屈辱但绝对现实的“平安着陆”。这笔账,对于精于算计的“阎老西”来说,并不难算。
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足有五分钟,书房里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将领们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的挣扎、愤怒、不甘,最终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所取代。他挥了挥手,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不管了……打,肯定是打不过了。四面被围,咱们这点家底,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赵振年轻力壮,咱们……熬不过他。”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那句决定命运的话:
“来人。明码通电。冯胖子在通电里怎么说的,咱们就……照着他的稿子,改几个字,发出去。”
他目光扫过一众脸色骤变的部下,自嘲地笑了笑,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
“老子……也到岁数了。打打杀杀一辈子,累了。这摊子,谁爱扛谁扛去吧。老子……要退休了,不干了。”
命令下达,书房里一片死寂。有人松了口气,有人面露悲戚,更有人眼中闪过不甘,但最终,无人出声反对。大势如此,长官都已认命,他们又能如何?
很快,一道几乎与冯胖子投降电文如出一辙、只在署名和部分措辞上略有不同的通电,从太原发出,飞向大江南北。晋系军阀,这个在龙国近代史上盘踞山西近二十年、以精明保守着称的地方实力派,在北方军形成的巨大压力和政治诱降(退休金)面前,终于也选择了放下武器,步了“韩跑跑”和“冯胖子”的后尘。
消息传到奉天,赵振只是微微一笑,对张远山说:“告诉李振彪,准备和平接收晋省。阎老西的待遇,就按冯胖子的标准,让他选个地方养老吧。另外,通知孙胜和刘战,北方的障碍,基本扫清了。接下来,眼光可以放得更远一些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金陵,官邸书房。何部长捏着刚刚译出的两份电文,步履比往日更加沉重,脸上混合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他将电文轻轻放在南京先生面前的红木书桌上,声音干涩:
“委员长……冯和阎……都通电了。无条件接受北方军整编,个人……按韩跑跑旧例,‘退休’。”
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间隔不到两个小时。现在……整个北方,名义上和实质上,都已经在赵振的掌控之中了。根据估算,加上新近投诚和整编的部队,北方军直接控制、以及能如臂使指的兵力,已经接近……两百五十万人。”
南京先生没有立刻去看电文,只是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那盏璀璨却冰冷的水晶吊灯。书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座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清晰得令人心慌的“滴答”声。
太快了。快到他这个“中央”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像样的反应,来不及调兵遣将制造摩擦,来不及在外交上制造舆论,甚至来不及……跟这两个老滑头讨价还价,看能不能把他们拉回“中央”阵营,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他们就像约好了一样,争先恐后地跳上了赵振那艘看起来越发坚固、也越发令人恐惧的大船,留下他这个曾经名义上的“船长”,在一条越来越破旧、进水的小舢板上。
迁都?这个念头再次冒出来,但随即被更深的无力感淹没。迁去哪?东南沿海,沪宁杭一带,确实是自己的基本盘,可北方军的兵锋如果继续南下,隔着一条长江真的安全吗?去西南?四川、云南、贵州那些地方势力,比冯胖子和阎老西又能好到哪里去?今天能对着自己表忠心,明天北方军的重炮推到门口,他们会不会也学那两位,把自己这个“中央领袖”捆了当投名状?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和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这位国家元首。他感觉自己像个精心搭建了多年戏台、自认是唯一主角的班主,可突然间,台下最有实力的几个角儿,连招呼都不打,就集体跳槽去了对面一个更气派、给钱更多的戏班子,留下他和一群龙套,对着空了大半的观众席,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良久,他才缓缓坐直身体,目光扫过那两份简短却重若千钧的电文,脸上没有暴怒,没有歇斯底里,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颓然和浓得化不开的自嘲。
“娘希匹……”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多少火气,更像是无奈的叹息,“老子不管了。真的管不了了。”
他看向何部长,又像是透过何部长看向虚空,语气竟带上了一丝破罐子破摔般的“洒脱”:“以后啊,咱们就守着金陵这块地,过一天算一天。他赵振要南下,咱们就跟他谈谈,划江而治也行,给他个名义上的头衔也行……总之,别再打打杀杀了,累了。”
他拿起桌上的紫砂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也不嫌凉,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所有积郁的闷气都吐出去。
“该听曲就听曲,想遛鸟就遛鸟。”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给未来定调子,“那群墙头草……冯胖子,阎老西,还有以前那些个……算了,不提了。人各有志,强求不来。他们爱投赵振,就去投。咱们……咱们就守着这份祖业,能守多久是多久吧。”
何部长垂手站着,听着委员长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看似“豁达”的背后,是何等深重的挫败与无力。曾经雄心勃勃、誓要“统一”的领袖,如今竟只求偏安一隅,甚至开始规划“退休生活”般的日常。这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信念和心气的彻底崩塌。
但他能说什么呢?形势比人强。他只能躬身应道:“是,委员长。那……对于北方的最新情况,我们是否发表一个……表态?”
“表什么态?”南京先生摆摆手,意兴阑珊,“发个不痛不痒的新闻稿,说两句‘欣慰于国家力量之整合’、‘期待共同致力于和平建设’之类的废话就行了。别的,什么都别做。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是。”何部长默默退下。走出书房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委员长已经重新靠回了椅背,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嘴里似乎还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也许还是那句“娘希匹”,也许是在盘算明天去听哪出戏,或者遛哪只新得的画眉鸟。
桂林,桂系大本营。不同于北方阎、冯的仓惶与金陵的暮气,此间的气氛更多是凝重与审慎的权衡。李长官与白长官对坐书房,窗外的漓江山水也掩不住眉宇间的忧思。
“建生啊,”李宗仁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这北方……算是彻底姓赵了。两百多万兵马,挟大胜之威,整合了阎、冯旧部。南下,怕是迟早的事了。咱们桂省……未来该如何自处?”
白长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两人都续了杯热茶。他动作沉稳,眼神锐利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深远的考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德邻兄,”他放下茶壶,声音清晰,“赵振此人,你我都打过交道,也仔细研究过。他行事霸道,但并非一味蛮干,更讲究实效。吃软,未必全吃;但硬扛,绝对是下下策。看看上海、豫省,再看看冯焕章、阎百川的下场。咱们桂军虽然能战,可论整体实力、装备后勤,与如今的北方军已不可同日而语。死守硬拼,除了让八桂子弟血流成河,让父老乡亲再遭战祸,于国于家,有何益处?”
他顿了顿,观察着李长官的神色,继续道:“再者说,咱们当年参加革命,投身行伍,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救国图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你我去过北方军控制区,也看过他们的报告。鲁东的工厂,豫省新建的农场,东北的基建……抛开立场成见,那边的老百姓,日子确实比我们桂省多数地方要安定,要有些盼头。我们困守西南一隅,又能给广西民众带来多少实质的改变?”
李长官微微颔首,这些他何尝不知。“你的意思是……效法冯、阎?”
“效法,但不能全盘照抄。”白崇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受整编,交出军队指挥权,避免内战,这是大势所趋,也是保全桑梓的明智之举。但我白崇禧,不想像冯焕章那样,拿着几十万大洋的退休金,去租界当个无所事事的富家翁。德邻兄,你甘心吗?咱们才多大年纪?就这么退了?”
李长官苦笑:“自然不甘。带兵半生,习惯了做事。可交了兵权,还能做什么?”
“这就是关键!”白长官身体微微前倾,“我们可以跟赵振谈条件!兵权,我们交,彻底交,让他放心。但交换条件是,我们这些人,后半生不能只是养老。咱们在桂省这些年,搞建设,办教育,整顿金融,成绩虽然有限,但经验是实实在在的!我们可以向他提出,将我们这些人,投入到更广阔天地的建设中去!”
李长官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领兵,但可以搞实业,办教育,参与地方治理?”
“对!”白长官肯定道,“去东北,参与重工业复兴和边疆开发;去鲁东,学习并参与他们的工业体系建设;甚至去新接收的西北、豫省,协助地方重建和民族事务梳理……只要不让我们闲着,不让我们脱离为国为民做事的轨道,具体去哪里,做什么,可以商量。我们桂系出来的人,做事的能力和决心,他赵振应该清楚。这也比单纯给笔退休金,更能消除他的戒心,体现我们的诚意和价值。”
李长官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此议……甚好。既有现实考量,保全了八桂元气,避免兵灾;又为我们这些人寻了一条继续报国的出路,不至于蹉跎余生。赵振若真有囊括四海、建设强国之心,对此应无拒绝之理。”
两人计议已定,不再犹豫。很快,一条直通奉天北方军总司令部的加密专线被接通。
电话里,李长官作为主要代表,语气诚恳而不失气度,向赵振阐述了桂系的立场与诉求:基于国家统一、避免内战的大义,以及为桂省百姓福祉计,桂系愿意无条件接受北方军的整编,交出所有军队指挥权。但同时,也希望赵总司令能考虑李、白等人及桂系一批有志官员、技术人才的意愿,允许他们在卸除军职后,转入地方建设、工业发展或文教领域,继续为国家效力,而非单纯退休养老。
电话那头,赵振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待李宗仁说完,他沉默了片刻,并非犹豫,更像是在权衡和构思。
很快,赵振清晰而有力的声音传了回来:
“李长官,白长官,二位的深明大义与拳拳报国之心,赵某感佩。避免内战,和平整合,正是国家之幸,民族之福。对于二位的诉求,我原则上赞同。国家建设,百废待兴,正需要各方有识之士、有能之才贡献心力。桂系在地方治理上确有建树,经验宝贵。”
他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至于具体安排,我们可以详谈。不过,关于桂省本身……我有个初步想法。桂省情况特殊,民族众多,习俗各异,与内地省份确有不同。强行推行与北方完全一致的政令,未必是福。我的意见是,桂省在归附中央、国防外交统一的前提下,可以保持一定的自治状态。具体自治程度和范围,我们可以协商。北方军会派出适量部队驻防,主要负责国防安全,不干预地方日常民政。而原有的桂省行政架构和人员,在经过必要审核和调整后,可以大部分保留,以维持稳定,更好地处理民族事务,发展地方经济。”
这个提议,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既保证了国家统一和军事安全(驻军),又尊重了桂省的特殊性(自治),还给了桂系原有文官系统一条出路(大部分保留),同时也没有完全答应李、白等人“去外地建设”的个人诉求,而是将他们的未来与桂省的“自治”建设更紧密地绑在了一起,既用了他们的才,也留了他们在“本地”便于观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神色。赵振这一手,比他们预想的更深。既没有完全拒绝,也没有简单答应,而是提出了一个将个人命运与地方前途捆绑的新框架。自治?这确实是个有诱惑力也有风险的选择。
“赵总司令考虑周全,”李长官沉吟着回应,“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八桂千万父老。可否容我与建生,以及省内同仁仔细商议后,再给您正式答复?关于自治的具体条款,以及我们个人的去向,也需进一步沟通。”
“当然。”赵振答应得很痛快,“具体细节,我们可以派专员南下,与二位及桂省代表面对面商谈。总之,和平统一,共谋发展,是赵某的初衷。期待与二位,以及桂省的各位贤达,携手开创一番新局。”
通话结束。桂林书房里,李、白二人良久无言。
与李、白的通话结束后,赵振并未沉浸在又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胜利中,而是立刻转向了更实际的步骤。他叫来总参谋长张远山。
“远山,给鲁东的卢孟实发电,让他准备一下,亲自去趟桂省。”赵振吩咐道。
张远山略微一怔:“总司令,去桂省?谈判代表不是应该从总司令部或者外交部派吗?卢省长他……主管鲁东政务和工业建设,这外交斡旋……”
赵振摆摆手,解释道:“不是去搞外交辞令那一套。李、白二位表态愿意和平交接,这是政治基础。但光有政治基础不够,要把桂省真正拉过来,让那里的百姓、士绅、乃至军队旧部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感觉到跟着咱们北方军有前途,光靠承诺和驻军不行。得有实实在在的经济纽带,得让他们看到工业化、现代化的饼,是真能烙出来,并且他们也能分着吃的。”
他走到墙上的全国地图前,手指点向西南的桂省:“桂省有资源,有港口,有劳力,但工业底子薄,经济偏农。李、白他们在当地搞了些建设,但不成体系。咱们要的,不是一块仅仅插上我们旗帜的穷地方,而是一个能连通西南、辐射南洋、能为整体国力添砖加瓦的有机部分。”
他转过身,目光炯炯:“所以,让卢孟实去。他搞活了鲁东,有经验,有眼光,更有实权。让他从鲁东工业体系里抽调精干的专家、工程师,组成一个高规格的考察组,直奔桂省。任务就两个:第一,全面、客观地评估桂省的工业基础、资源禀赋、交通条件;第二,基于评估,现场就拿出一份有说服力的、互利共赢的投资方案来。”
赵振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惊人的授权额度:“特别是,看看在桂省建立汽车制造厂的可能性。柳江一带,是不是有基础?投资金额,只要初步评估合理,总额不超过五亿大洋的项目,卢孟实可以现场拍板,无需再请示奉天。我要的,是效率,是决心,是让桂省上下看到,我们北方军带来的不只是枪炮和命令,更是真金白银的发展机会!”
张远山听明白了。这哪里是寻常的接收谈判,这分明是一场以经济开道、以实业扎根的“和平进军”。派卢孟实这样一位封疆大吏兼经济实干家去,其分量和诚意,远比一纸公文或一个外交官的空头许诺要重得多。五亿大洋的自主权,更是展现了北方军雄厚的财力和对整合桂省的志在必得。
“是!总司令深谋远虑!我立刻给卢省长发报,传达您的指示!” 张远山心悦诚服。
电令很快抵达鲁东首府济南。省长卢孟实接到命令后,毫不拖沓。他迅速从鲁东重工、鲁东大学工学院、青岛港务局以及各大厂矿企业中,抽调了二十余名顶尖的工程师、地质学家、经济学家和规划专家,组成一个涵盖重工、机械、交通、能源、金融等多个领域的豪华考察团。
同时,他通过北方银行和鲁东财政,紧急协调了一笔可随时动用的巨额前期资金,连同详细的投资合作范本、鲁东工业发展的经验资料,一并准备妥当。
数日后,一架涂着北方军标志的专机从济南机场腾空而起,向着西南方向的桂林飞去。飞机上,卢孟实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心中盘算的不仅仅是汽车厂的选址和投资回报率,更是如何将鲁东的工业化经验与桂省的实际相结合,如何通过一个个具体的项目,将桂省牢牢系在北方军主导的这辆高速发展的经济战车上。
他知道,自己此行,携带的不仅是五亿大洋的承诺和一群专家,更是一把开启西南工业化大门、并将李、白政治选择落到实处、惠及千万桂省百姓的钥匙。这场“经济考察”,其意义与分量,丝毫不亚于一场战役的胜利。它将是北方军统一方略中,政治、军事、经济三线并举的又一经典案例。而桂林那边,接到北方军将派卢孟实省长率庞大考察团前来的消息后,李、白二人及桂省各界,在惊讶之余,也真正感受到了赵振那句“共谋发展”的厚重分量。谈判桌,将从军政层面,迅速延伸到更具体、也更关乎民生的经济蓝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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