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账单

作品:《竹马未婚夫竟是太子殿下

    “哦。”


    盛秋阑听完了解释,感觉确实有点恶心,主动又喝了一口水,还在嘴里咕噜咕噜两下,最后全部吐到侯府门口的树上。


    哼,咸死它们。


    她向傅如珩道别,轻快地走进自家院子当中。


    盛怀德已经下了朝,换了朝服和夫人共同坐在院子的庭院当中品茶。


    “爹爹!娘亲!”


    听到身后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盛怀德熟稔地转身,刚好接住了跑过来的盛秋阑。


    “听说你今日去了集市,怎么样,有没有带些什么回来?”


    盛秋阑昨夜就在餐桌上说了今日的行程,盛怀德上下扫了一遍,女孩两手空空,浑身上下没有多一样东西。


    按照以往,盛秋阑出去玩总要带些什么回府,大多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有时候还会用自己小金库里的钱给爹娘和哥哥买些平日里看不到的新奇玩意儿,这还是第一次她空着手回来。


    “没有看上的吗?”


    盛秋阑略有些心虚,不是没有看上的,是连见都没见到。


    “……呃,对,没有喜欢的。”


    她的小表情自然没能过瞒过亲生父母,但是盛怀德和贺兰谨都没有拆穿她。


    总归还这么小,应该也干不了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偷偷去哪个地方玩了不敢告诉他们。


    亭子里的氛围其乐融融,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在旁边伺候的下人前去开了门,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有些犹豫地过来汇报。


    盛怀德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随意问道:“外面是谁?”


    仆从迟疑片刻,开口:“是侯府的人,他们说……说小姐把世子殿下打了,世子让人带着鎏金楼的账单过来讨要个说法。”


    “咳咳咳。”


    盛怀德口中的茶还没有咽下去,呛在喉间。


    “你说什么?把谁打了?带着哪里的账单?”


    盛秋阑早在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感觉情况不妙,略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躲在贺兰谨后面。


    没想到刚编完谎话,这么快就要被戳穿了。


    傅皓轩也真是小心眼,堂堂一个世子,居然还真的在乎那一点小钱,还上门讨债。


    盛怀德来不及问盛秋阑,从侍从手中拿过账单,细细看下去。


    绫罗绸缎、桌子、椅子、维修费用……


    长长一串,上面列出来的名称几乎囊括了酒楼包厢的所有物件,就差没把房顶加上去了。


    这得是打成了什么样子?


    门口,侯府的侍从还没有离开。


    “从库中把银子拿给对面吧。”


    那人应下,但还没有离开,补充道:“世子殿下好像现在还躺在床上,听说模样不是很好。”


    盛怀德揉了揉眉心:“等我问一下,若是确实如此,明日会带着秋阑去侯府赔礼的。”


    话语中护短的意思很明显,换用另一番意思,若是盛秋阑说她没错的话,那就不会去了。


    侍从都能想到那位性情乖张的侯府长子听到这话会气成什么样子,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应下后拿着账单去库房中拿取对应的银子,一旁伺候的丫鬟也在贺兰谨的示意下退开,亭子当中只剩下三人。


    盛秋阑很懂得看脸色,早在侍从退开来的时候就从娘亲的身后跳出来,主动开始给盛怀德捶背。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伴随着一声拖长口音的“爹爹”,盛怀德本就不多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面上还是要做些样子的。


    盛怀德板着脸说:“你和侯府世子怎么回事?”


    “他欺负傅如珩,我自然要帮他教训一下。”


    盛怀德早已经猜到是这个原因,从小盛秋阑就因为傅如珩的原因和傅皓轩互看不顺眼,之前也闹过几次冲突,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在鎏金楼里面打起来。


    盛家的情况算是少数,侯府之中妻妾众多,傅如珩作为其中一个不受宠的儿子,被这样对待也不算特例,只是傅皓轩好像格外喜欢针对他。


    盛怀德在官场中蹉跎,对这种早已经见怪不怪,但盛秋阑却不一样。


    终究还是侯府中的事情,作为外人不好多说,但盛怀德也没有过多阻止。


    他不想破坏掉盛秋阑这份善意,终归之后也可以用小孩间的小打小闹来糊弄过去。


    盛秋阑也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行事也没有顾忌。


    不过这次闹得稍微大了一点点而已。


    “那鎏金楼又是怎么回事?”


    盛怀德问清原因之后,这就算让这件事情过去了,他更加关注自己所听到的地点。


    盛秋阑这才几岁,怎么能到这种地方去?


    鎏金楼在京城中最出名的不是酒,而是每隔几天就会开展的各类活动和里面的伶人们。


    “还不是因为傅皓轩日日在那边,我只能去那里面找他。”


    自己夜夜笙歌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把账单送过来。


    盛秋阑愤愤地想,就应该等傅皓轩出来的时候,在路上找个麻袋把他套上,然后拖到巷子里面把他打一顿,让他连打人的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寄账单了。


    真是便宜他了。


    盛怀德皱了皱眉,他不是没听过侯府世子的名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小就在鎏金楼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流连忘返。


    他终究还是松了口:“不过这件事还是得给侯府一个交代,毕竟对方是世子。”


    盛秋阑嘿嘿一笑,知道这一桩事算是过去了。


    她得寸进尺道:“要不就送点药膏吧,爹爹你在京城这么久,有没有那种拿得出手但是又好得慢的药膏,最好涂上去会让人浑身难受,火辣辣地疼。”


    盛怀德没有理她,招来一个仆从:“从库房里拿点人参和黄连送去侯府,就说今日之事是小女略显鲁莽了,望世子殿下能够早日康复。”


    “爹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盛秋阑非常满意,这些东西一听就苦得要死,让傅皓轩那个王八蛋躺在床上喝中药去吧。


    粲粲粲。


    “哟,走之前不是还说二哥最好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一道轻佻的少年声音响起,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和调侃。


    盛秋阑听到熟悉的嗓音,惊喜地回头,看见盛承驰正跨入门槛当中,朝着他们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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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走过来。


    “二哥!”


    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看见盛承驰,当即就抛下爹娘,朝着他跑过去。


    盛承驰已经熟悉她的动作,蹲下来把人接了个满怀。


    盛秋阑的动作根本没有收,这一下撞得还有点疼。


    盛承驰憋着没有揉生疼的小腹,他已经开始发育,这段时间长高了不少,蹲下来的时候与盛秋阑的视线齐平。


    “想二哥了没?”


    “想的想的。”


    盛秋阑还没有来得及辩解刚才被拆穿的“三心二意”,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


    “只想二哥吗,那我是不是应该走了?”


    盛承礼慢了一步走进来,当场就抓获了两个人的互动。


    他就知道弟弟早早跑下车肯定不会憋什么好事,所以在盛承驰下车不久之后,他也赶了过来。


    “我也想大哥!”


    盛秋阑从盛承驰怀中挣脱出来,又满面笑容地上去抱大哥,服务态度极好。


    不急不急,两个人都能收获到抱抱。


    她的端水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心里默默数着秒数,一到时间就从怀里面出来。


    时间都一样哦,不许说我偏心。


    盛秋阑沉稳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都已经比小时候大了不少了,怎么在这方面还是喜欢较劲?


    “这几日放旬假,我们可以在家中陪你多玩几天。”


    自从盛承驰也开始上学之后,盛秋阑就只能一个人呆在家中,闻言立刻答应:“好。”


    盛怀德和贺兰谨给了兄妹足够的聊天时间,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笑眼盈盈地从亭子当中走出来。


    他们早上就已经知道了学堂放假的消息,让膳房多准备了些饭菜,现在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好了,不是早就说饿了吗,有什么话可以饭后再聊。”


    盛家在饭桌上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是因为今天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府中的下人也费了些心思,桌上摆满了几人平日最爱的菜品,阵仗堪比小型家宴。


    盛秋阑吃得腮帮子鼓起来,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张嘴,竖着耳朵听其他人聊天。


    盛怀德问了两句他们在学堂中的课业,在父亲面前,就连盛承驰也变得安分了不少,老老实实地回答相关的问题。


    他顺口提到:“我们原来的童舍被拆了,似是要搬到学院附近,大抵放假回去就能看到新童舍了。”


    说起这件事,盛承驰有些烦躁:“这般年纪的小崽子,休憩时都能听见他们玩闹,不给人清静。”


    盛秋阑终于咽下来口中的东西,刻意咳嗽两声,学着别人文绉绉的样子:“二哥慎言。”


    单论年龄还说,她比盛承驰口中的“小崽子”还要再小一点,相当于把她也给说进去了。


    看见自家妹妹佯装不满的神情,盛承驰讨饶:“妹妹当然是全世界最安静听话的,和他们才不一样。”


    听到这话,坐在主位上的盛怀德嘴角一抽,想起来自己库房中消失的人参和那长长一串的账单。


    也不知道这两个词哪个字和盛秋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