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在第二个月离开了蝶屋。


    虽然不算完全恢复，也远远早于蝴蝶忍要求的时间，但是他还是出发了。


    炎柱不能长时期缺席。


    炼狱杏寿郎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蝴蝶忍，定下了半个月来蝶屋检查一次的约定。


    炼狱杏寿郎：“唔姆！我出发了！”


    炭治郎用力地挥手：“再见！炼狱先生！”


    善逸和伊之助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总会再见的！”炼狱杏寿郎带着笑，“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一定会更强！”


    我也是！


    “嗯！”炭治郎开心地点头。


    他们也要开始康复训练了！


    “炭治郎君已经是炼狱先生的继子了，所以你的训练方案是以炼狱先生制定的为主，但是……”


    蝴蝶忍看着炼狱杏寿郎寄过来的书信，有点轻微地皱了皱眉。灶门炭治郎可还是在伤中啊，炼狱先生是不是定得太严苛了些……？


    不，炼狱先生和他们一起战斗过，应该比她更清楚他们的不足和上限。


    蝴蝶忍往后翻了翻，意外看到上面还有针对稻玉狯岳和嘴平伊之助的训练建议，分析的详实程度丝毫不亚于给炭治郎的用心程度。


    蝴蝶忍轻轻一笑。


    那也正好，针对性的特训收益是远远大于统一训练的。


    于是第二天，在结束常规训练后，蝴蝶忍向他们宣布了新的训练方案。神崎葵和蝶屋的三小只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这这……这也太难了吧，不可能的吧？


    炭治郎坚定道：“我会完成的！”


    他的训练流程是炼狱先生一条条亲自安排的，如果做不到就太对不起炼狱先生了！


    稻玉狯岳自然不会对炎虫双柱联合组成的训练方案有异议，总比常规训练更好。


    伊之助没什么感觉：“训练！变强！哼哼！”


    我妻善逸左等右等：“我呢？”


    蝴蝶忍笑着回答：“炼狱先生给我的建议是，善逸君的训练量在原本基础上翻一倍就可以了。”


    她其实看到炼狱杏寿郎写的信时也很困惑。


    “炼狱先生说，因为你的战斗方式太过特殊，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训练善逸你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


    『我本觉得我妻少年更需要训练的是他的胆气——但他也敢于对上弦之鬼拔刀所以我又觉得他更需要自信。』


    这是炼狱杏寿郎的原话。


    善逸豆豆眼：“……唉？”


    他……被嫌弃了？是被嫌弃了吧？被炼狱先生嫌弃了？！？！


    蝴蝶忍一合掌找补道：“应该是觉得善逸各项数值都很平均吧？”


    伊之助在旁边拍着地狂笑我妻善逸在他的笑声里凌乱地失去颜色灶门炭治郎豆豆眼为难地想怎么让善逸重振旗鼓蝴蝶忍看他们闹起来笑着离开。


    在一片闹哄哄的声音里稻玉狯岳看了会撒泼打滚的我妻善逸。


    啧。


    *


    炼狱杏寿郎制定的训练方案简直就是炼狱。


    采用新方案后一天下来炭治郎是被蝶屋的三姐妹半托半搀着回去的


    其他两个不用说了稻玉狯岳第一天倒是硬撑下来了但是训练是长期的每天的而且炼狱根据狯岳平日睡眠少的特点还有晚上加训。


    他第二天也趴下了。


    小澄小穂小清前几天还会在旁边充当啦啦队员喊加油过了几天嗓子开始痛被神崎葵拉走了。


    半个月后炼狱杏寿郎来蝶屋复查就看到的是这副人间炼狱的景象。


    炼狱杏寿郎抱着臂：“嗯！很有精神呢！”


    无人回应。


    过了几秒钟才有贴心的新任继子炭治郎强撑着举手发言：“是……！我会努力的！”


    “……炼狱先生？”蝴蝶忍看了会这惨状笑着转头看炼狱。


    你的新继子好像要被你练**。


    “别担心蝴蝶。”


    炼狱杏寿郎的眼神没有动摇。


    “只有逼近身体极限的训练才能让他们更快地突破自我。”


    他向他们走过去。炭治郎躺在地上像濒死一样大口喘气视野里出现炼狱杏寿郎倒着的脸。


    “感觉痛苦吗？”炼狱杏寿郎缓声问。


    炭治郎说不出话努力地摇头。


    “觉得无法完成吗？还是苛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刻至极？”炼狱杏寿郎将手放在炭治郎额头上摸了摸额头的温度。


    嗯没有高温发烧的迹象。


    “炼狱先生……”炭治郎终于找回了声音但是很微很轻需要炼狱杏寿郎全神贯注才能听得到“我…呼呼…知道的……”


    “炼狱先生…呼…很刻苦…这样的…呼…训练”炭治郎努力地说着“也都是…炼狱先生……经历过的……呼……”


    拼命地努力往死里努力几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的努力。


    “所以……炼狱先生才会…这么强……”


    炭治郎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我也要…努力才行……”


    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不自觉地露出欣慰的浅笑。


    他怎能不为灶门炭治郎这个少年而动容？


    “你做得很好了真的。”


    炼狱杏寿郎干脆把那些鼓励人的话引导人的话统统扔掉对炭治郎笑着直白道：“喊出来。”


    “……唉？”


    “在训练的时候大声地喊出来每一招都要喊出来越累越要大声地喊痛得要命也要喊


    炼狱杏寿郎说：“或许你觉得我在说废话但是燃烧你内心的熊熊烈火你会触碰到那个边界。”


    “这是我无法用语言教会你的东西炭治郎。”


    炼狱杏寿郎起身：“但是等你能够做到我说的话的时候你就离成为柱不远了。”


    “炼狱先生？”炭治郎还是不理解。


    “嗯！看了这么久果然还是该给你们放一天假休息！”


    唉？！


    明天可以休息了？！？！


    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明天可以休息了！！！


    太好了……


    炭治郎直接睡**过去。


    伊之助和善逸早就人事不知稻玉狯岳靠着墙依旧在尝试平复呼吸。


    炎柱刚刚跟炭治郎说的那一堆云里雾里的东西好像突然让他想起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啊……


    *


    稻玉狯岳自从成鬼后就被黑死牟拎在身边了。狯岳其实并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被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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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看上了但黑死牟真的有在教他。


    美其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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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但是狯岳知道，是黑死牟瞧不上他，觉得他还太弱，不值得向无惨大人引荐。


    狯岳当然忍不了这个，想像其他鬼一样靠**提升实力，却被一刀斩成了两截。


    “用这种…取巧的方式…你就别想踏入…至高的武道……”


    黑死牟缓慢地说着这样的话，像个封建大家长一样严格管控了他的一切，不容丝毫反抗，也不容任何反对的声音。


    “你连呼吸…都未掌握……”他的六只眼睛依旧充满压迫感，“只会用肺…人类的…陋**。”


    稻玉狯岳简直想骂鬼。


    不用肺难不成我变出来个鳃？！


    下一秒他的脑袋就从刚回来没多久的身体上离开了。


    “无礼。”


    一般来讲，能够读取鬼的思想的，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人，狯岳也不清楚凭什么黑死牟能读得了他的心——可能是他喝的血是黑死牟的？


    该死的，真够赖的。


    下一刻，他的脑袋又被一分为二。


    “你该改一改…你的脾气…如果是无惨大人…你如今…已经变成一摊烂泥…”


    黑死牟的说话方式总是很有威慑力。


    “是……万分抱歉。”


    砍了几次后，稻玉狯岳总算学乖了，面上恭恭敬敬，在心里也不敢骂骂咧咧，憋得慌。


    然后黑死牟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鬼的身体…和人类的身体…都是细胞构成…”


    “狯岳…如果不会呼吸…就和婴儿无异…”


    “人体的脏器…是有极限的…”


    呼吸有什么难的，人不本来就会呼吸吗，鬼也会。


    生下来就掌握的技能，竟然被说不会了。


    稻玉狯岳不明白。


    后来接受了鬼王的血，再后来被刻了数字。


    稻玉狯岳还是不明白。


    直到被我妻善逸斩首，他依旧没想明白。


    ……


    呼。


    吸。


    呼。


    吸。


    *


    炼狱杏寿郎检查完身体后没有选择回炼狱宅，而是打算在蝶屋过夜，炭治郎非常高兴地跑去和人去同一间屋睡，四个人的床位如今空了一个。


    善逸和伊之助每天都又累又痛，睡得死沉，稻玉狯岳则是自己坐了起来。


    为什么黑死牟一直说他不会呼吸？


    人体的脏器有极限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炎柱也像是在说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


    训练就已经耗尽全力了啊，心脏狂跳气都喘不过来还要不停地大喊？要大喊就必定要吸气啊，喊的时候也比正常呼气更费时间。


    啧……好难想。


    他又干脆开始冥想，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随着呼吸流动，流经四肢百骸疏散着疲劳和酸痛，输送着营养，随着呼吸的加快而加快，放慢而放慢。


    这不是呼吸得好好的吗？


    【人体的脏器是有极限的。】


    什么意思，不做人了吗？


    他把黑死牟说的那几句话拉出来反复回想，尝试弄清楚其中的深意。


    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