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柱齐齐静了一下。


    炼狱杏寿郎：“悲鸣屿先生？”


    不止是炼狱杏寿郎其他七柱都因为悲鸣屿行冥突然的异常举动加以关注。


    悲鸣屿行冥：“……”


    他低头道：“无妨请……继续吧。”


    产屋敷耀哉轻声道：“会议结束后留一会吧行冥。”


    “……是。”


    悲鸣屿行冥低声道。


    炼狱杏寿郎不再多问斟酌了一会他还是讲述了详细的和下壹及上叁的战斗经过


    **悲鸣屿先生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有异常反应但是炼狱杏寿郎选择相信直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眼睛告诉他可以相信稻玉狯岳。


    “以上就是全部。”


    产屋敷耀哉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辛苦了杏寿郎。”


    顾及着炼狱杏寿郎的身体产屋敷耀哉没再多说什么柱合会议结束众柱解散。


    “炼狱先生接下来你要回炼狱宅吗？”


    “嗯我会在晚上回来的辛苦你了蝴蝶。”


    蝴蝶忍笑着说：“能为伤员提供救治是我的荣幸。”


    他们在主宅门口分别。


    蝴蝶忍还记挂着蝶屋里的其他伤员走得稍快了一点紫色的眼眸在看到在蝶屋外徘徊的出乎意料的人时稍微睁大了点。


    小小的个子还有那标志性的头发颜色……


    “啊啦你是炼狱家的孩子吧？”


    炼狱千寿郎立刻转头看到蝴蝶忍时试探性地问：“是虫柱大人吗？”


    唉？除了眉毛和炼狱先生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我是虫柱·蝴蝶忍”蝴蝶忍走到他面前低头笑着问“你是炼狱先生的弟弟？”


    “……是！我是炼狱千寿郎我……”炼狱千寿郎有点紧张“我听说兄长在这次任务里受了很重的伤实在担心……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兄长？哪怕一刻钟都好！”


    蝴蝶忍放轻声音安抚道：“炼狱先生恢复得很好但是现在不在蝶屋他正好说了要去炼狱宅看你们……”


    炼狱千寿郎惊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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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兄长去府邸了？！


    “糟了！！！”炼狱千寿郎连忙离开赶往炼狱宅。


    父亲这几天的心情很糟！


    *


    主宅内悲鸣屿行冥留了下来。


    佛珠静静地散落在地上目盲的僧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等待着产屋敷开口只是等待着答案。


    “在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


    “……他是否…在颈间有一枚勾玉？”


    悲鸣屿行冥出声问道。


    “……”产屋敷耀哉回应“是。”


    悲鸣屿行冥低头久久未发一言。


    产屋敷耀哉轻叹一口气：“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在观察他……现在还隐瞒着你就对你不公平了。”


    “当年寺庙里……活着的……”


    悲鸣屿带着最后的希冀问：“不止是沙代是吗？”


    产屋敷耀哉轻声地打破了最后的幻想：“我们查到的当时寺庙里活下来的只有沙代。”


    那么稻玉狯岳只可能是——


    引鬼者。


    悲鸣屿行冥用力地双手合十：“您既然知晓为什么……！”


    “……”产屋敷耀哉沉默片刻后缓声询问“行冥我只是在想当**是否真的如此？”


    悲鸣屿行冥抬头流着泪的盲目仿若有定位一样看向产屋敷耀哉。


    “一个因为害怕恶鬼所以听从了差遣扑灭香炉逃命之人……”


    “行冥你觉得他又为何选择来到鬼杀队呢？”


    *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


    炼狱杏寿郎回到炼狱宅左右看了看没找到炼狱千寿郎的身影先行前往见了父亲。


    炼狱槙寿郎依旧在喝酒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回来做什么。”


    “十分抱歉我在这次的任务里受了点伤所以回来晚了——”


    “吵**！闭嘴！我才懒得听你说这个！”


    炼狱槙寿郎突然大吼重重地把酒壶搁到身旁发出一声脆响酒液溅出来落了一圈。


    炼狱杏寿郎下意识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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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说过了！你没有天赋！也没有才能！会受到重伤是你咎由自取！”炼狱槙寿郎依旧背对着杏寿郎，嘴上丝毫不留情，“训练又怎样？！斩鬼又怎样？！人与人的天资是不同的！你再努力也够不上那条命定的界限！”


    “说白了——”


    炼狱槙寿郎大喘了一口气。


    “不过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炼狱杏寿郎怔住了。


    即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他也未曾想到，会听到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少占着个炎柱的位置丢人现眼！一个上弦之叁就能轻而易举要了你的命！贰呢？！壹呢？！鬼舞辻无惨呢？！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重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楚，你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本事！！！”


    一通骂完之后，炼狱槙寿郎似乎终于骂够了住口了，酒壶又被他提起来往嘴里猛灌，溢出来的酒顺着嘴角流下，弄脏了衣襟。


    室内陷入了沉默，很久的沉默。


    “我……还是不会卸下炎柱一职。”


    炼狱槙寿郎听到身后的炼狱杏寿郎这么说。


    “你……就不是那块料——！”


    “我知道。”


    炼狱杏寿郎这次很安静地回应。


    “父亲，我知道我并不出色。”


    九柱中，他的实力并不是数一数二。


    “我也知道我天资并不出众。”


    有人十四岁握刀两月便成了柱；有人十五岁就成柱，有人十八岁才踏入斩鬼的领域，却在十九岁就成了最强；有人天生体质特异，有着惊人的肌肉密度；有人更是忍者出身，身体本就不可与常人相比。


    “就连努力这点，也并不是值得夸耀的存在。”


    蝴蝶那样娇小的身躯，硬是自己改版了日轮刀靠着毒和自创的呼吸法成了柱；甘露寺、伊黑、宇髓全都是自创出来的呼吸法，其他柱也都将自己的呼吸流派练到了极致，不乏独有的型。


    “这次和鬼的遭遇战里，我，是被搭救的一方。被一群比我还小的少年守护了。那一刻，我也觉得如果在那里的不是我，是比我更强的柱，结果会不会好很多。”


    炼狱槙寿郎拿着酒壶的手突兀地颤抖了一下。


    “但是，我依旧不会卸下炎柱一职。”


    炼狱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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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说。


    又是短暂的沉默。


    炼狱杏寿郎甚至有些庆幸，这次父亲没有再开口说那些伤人的话。


    给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父亲，我在这次任务时，救了一对祖孙。


    “那位婆婆看到我时，眼泪落了下来，她说她在年轻时也遇到过一次鬼，有一个同样披着炎柱羽织的，发色像火焰一样的人救下了她。


    “婆婆说，看到我的时候，还以为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剑士。


    炼狱杏寿郎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了。


    “能和父亲大人一样去守护他人，是我当儿子的荣幸。


    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怀揣着这份荣幸，战斗到最后的时刻，燃烧心灵，哪怕变成灰烬。


    话说到这里，已经说无可说了。


    炼狱杏寿郎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父亲的背影，也转过了身。


    “请您少喝点酒，务必保重身体。


    嘱咐完这一句，炼狱杏寿郎迈开了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炼狱宅。


    直到那还有些虚浮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身后，炼狱槙寿郎才终于卸下力，他的背佝偻下来，酒壶从不停颤抖的手上落下，跌至脚下的石子路上，碎裂，酒液流了一地。


    他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泪湿衣襟。


    你是错的，杏寿郎……


    你是错的……


    最爱的母亲因病早逝，摊上一个自暴自弃的废物父亲，又要照顾安慰年幼的弟弟，即便如此也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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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之呼吸，靠着三本缺页的炎呼手册自学成才的你……


    你的天资不输任何人，你的努力和心性也从来不输任何人……


    “兄长！


    回去的路上，炼狱杏寿郎一眼就看到了急匆匆往这边赶过来的千寿郎。


    千寿郎急切地跑过来：“你没事——


    炼狱杏寿郎也加速了几步，半跪着一把将弟弟紧紧抱在了怀中，炼狱杏寿郎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千寿郎目光颤动，眼泪在这个兄长的怀抱里再也忍不住，他也伸手紧紧抱住了杏寿郎，哭出了声。


    “我好害怕啊……我读信的时候、看到上面说兄长一个柱遭遇了上弦鬼，我害怕得不敢看后面的内容……兄长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兄长……”


    炼狱杏寿郎没说话，一只手不再抱着千寿郎，而是一下一下地轻拍千寿郎的后背，带着安抚和呵护。


    千寿郎已经从断断续续地边哭边说转化到了纯粹的哭泣，炼狱杏寿郎耐心地拍着他的背，直到哭声一点点变小，变成抽噎，他才轻声开口。


    “兄长好好的，没事的，千寿郎。”


    他掏出手帕，一点点擦去哭成小花猫头鹰的千寿郎，脸上依然笑着：“不哭了，我平安回来了。”


    千寿郎湿漉漉的眼睛里倒映着炼狱杏寿郎的脸：“兄长经此一役，还要继续当柱吗？”


    或许很卑劣，很自私，但是千寿郎想。


    如果兄长不是柱了会不会很好。


    炼狱杏寿郎坚定道。


    “要。我不会离开鬼杀队。”


    千寿郎看上去又想哭了，但是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泪，往后一步拉开和炼狱杏寿郎的距离，深深躬下身去。


    “请您……一定要平安。”


    他顿了顿，又一个猛子扎进炼狱杏寿郎的怀抱里，闷闷地哭。


    最后是炼狱杏寿郎把眼睛哭肿了的千寿郎护送回了炼狱宅，给人眼睛做好冷敷后还是不放心，但被千寿郎不舍地推出了门。


    *


    炭治郎是被月光晃到眼睛后醒来的。


    ……咦？


    外面好像有动静？


    炭治郎坐了起来。


    应该是狯岳或者炼狱先生在做康复训练？但是这已经是晚上了吧，加练的话，忍小姐会不会生气啊？


    炭治郎看了眼旁边的床位，属于炼狱先生的床还空着。


    他挪动着身躯下床，扶住床头柜，站稳了脚跟，缓缓迈开步子。


    走过长廊，他看到了在挥刀的身影。


    “狯岳？”


    听到声音的稻玉狯岳回头：“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


    “狯岳不也出来了吗。”炭治郎笑着走过去。


    “还有炼狱先生也在。”狯岳提醒道。


    炭治郎这才发现坐在另一边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先生，你已经回来了啊！”


    炼狱杏寿郎笑道：“嗯。”


    炭治郎鼻尖微动。


    唉？炼狱先生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消沉？


    发生了什么？


    但是炼狱先生似乎不太想被问的样子。


    炭治郎又看了看狯岳，后者的味道……依旧辨认不来，但是炭治郎的直觉告诉他，炼狱先生的消沉和狯岳应该没有多少关系。


    他想了想，干脆也在廊下坐了下来，和炼狱杏寿郎一起看着狯岳挥刀。


    狯岳不自在了：……搞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


    要是正儿八经的训练得到炎柱指导，他当然求之不得，但是现在他只是受了伤又睡不着，在简简单单地挥刀而已啊，还用不上太大力气。


    他动作有了些微的不自然，就这还被炼狱杏寿郎很快指出来了，连忙端正了姿势，尽量摒除了杂念，迅速练完就准备走人。


    “炼狱先生，炭治郎，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晚安，稻玉少年。”


    “晚安，狯岳。”


    稻玉狯岳点头：“请两位也早点休息。”


    狯岳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