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贵妃刁难

作品:《瑾瑶十三年

    被女官带着走出来的徐瑶出神的想着皇后娘娘召见的用意。尤其是临走前的那一幕,她说的那句话。


    “不日,墨竹书院便开课了,真好让穆清也去书院学习。”温皇后意味深长地看向徐瑶继续说道,“本宫也很是期待徐三姑娘在书院的表现。”


    徐瑶心下觉着奇怪,总觉得昭懿皇后这番话别有深意,但现今还不知道究竟她是怎么一番用意。


    如此想着往外走,却在转角处遇到一人。


    她乘着步舆神情闲散后靠着,随性的样子却不让人觉得有失仪态,反倒风情万种,别有韵味。


    徐瑶没有多看,目光低垂看着前方。她跟着女官在拐角处停下,对着那步舆行礼。


    却没料到步舆忽而上前撞了过来。


    即使她反应很快侧身避开,但手肘还是狠狠撞在步舆前方的木板上。也不知道上面放着什么东西,随着这晃动从步舆上滚落下来,“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大胆,何人敢冲撞贵妃娘娘仪驾!竟还摔碎了御赐之物!”贵妃身边的宫女率先站出来朝徐瑶这边喊道。


    引着徐瑶出宫的女官先一步挡住身后的徐瑶,她上前一步:“贵妃娘娘息怒,下官在转角处停留了片刻,并非莽撞行事扰了贵妃娘娘,兴许是场意外。”


    “意外?”步舆上的女子嗤笑,声音确实极冷的。


    徐瑶轻扯了一下女官衣袖,站了出来。她面上不露丝毫情绪,端端正正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礼。裙摆在风中微微卷动,背挺得笔直,丝毫不为面前人折腰。


    贵妃娘娘,在宫中如此张扬的那也只有高嫣然的姐姐,高翩然了。


    不用想也知高翩然这次是为高嫣然出气,知晓她进了宫,从而故意经过来刁难的。


    “丞相府三姑娘徐瑶,见过贵妃娘娘。”


    “哦?原是相府的三姑娘。真算下来,你还应当唤本宫一声姨母才是。”高翩然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徐瑶,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话音一转,“但可不要以为一声姨母便能让本宫网开一面,你冲撞仪驾在先,损害御赐之物在后,饶是我想保你,也无济于事了。”


    “臣女愚钝,斗胆请贵妃娘娘示之此物原貌。”徐瑶并未把高翩然的几番话放在放在心上,不紧不慢道。


    “呵,这又是何意?”


    她行过一礼后,将碎在石子地上的瓷片拿起一块,翻来覆去几次细下看来。


    “臣女外祖家曾护送贡瓷,经年以来督管从未出错。臣女耳濡目染,自是识得的。此物与今岁贡品形貌相似,但今岁朝贡的瓷器一类,器底皆有特殊印记,标之几岁几何,是为何物。”


    “若此物为真,碎片当有特殊标识,但臣女并未发现。如若娘娘不信,大可请内务府协同查看,以免珍宝误入小人手中。”


    “大胆,你竟敢质疑本宫器物的真假!”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就在这时另一人出声道。


    声音从徐瑶背后传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舒砚从檐下回廊朝这边走来,兴致盎然瞧着这边的动静:“发生了何事?竟是在中宫附近吵闹,不怕扰了皇后娘娘清幽?”


    “见过瑾王殿下。”


    徐瑶也在众人之中跟着行礼。


    舒砚走近,瞥眼看了看徐瑶手中的瓷片,随即说道:“这贡品今岁赏赐时,本王也在场,似是记得并未分到贵妃娘娘宫中。”


    舒砚有些好笑的瞥眼看了高翩然一眼:“若为真品,娘娘又是从何而来的?”


    高翩然脸色一变,给随行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但攥紧的手还藏在衣摆中,面上维持住,露出一个诧异的神情。


    宫女心领神会,忙跪下身来:“娘娘恕罪,是奴婢瞧错了,这并非是今岁赏赐的瓷器……”


    “呵,原来误会一场啊。害得本宫严词厉教了外甥女,还引得瑾王殿下前来查看,你该当何罪?”


    不待那个宫女再开口,就又被人拖了下去。


    高翩然维持着面容上的笑问舒砚:“瑾王殿下这是来见皇后娘娘吗?”


    舒砚颔首,随意敷衍过去:“同太子殿下一并来的,微臣府中有要紧事先行离开了,倒是没想到在这宫中还能看这样一出好戏。”


    提起太子时,高翩然面上的笑就要挂不住了。她强忍着恨意应付舒砚,对后面那番话充耳不闻,真当适才恃强凌弱的模样不存在。


    高翩然走后,三人停留在原地,最后还是舒砚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孟姑姑还请回宫时如实将此事告知皇婶。索性离宫门不远,本王也恰巧要出宫,一并送了徐三姑娘便是。”


    徐瑶只是微微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无甚情绪的模样。说是舒砚送她出宫也道了声谢,便克制住距离跟在他身后。


    舒砚停下脚步朝徐瑶那处进了一步,像是要跟她说什么一样。


    但徐瑶也紧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同他拉开距离,对着舒砚毕恭毕敬行礼道:“臣女多谢瑾王殿下。”


    舒砚心里很不是滋味,从他出现到现在徐瑶竟然没分给他一个眼神。更何况,她那神情就好似不认识他一样,还避如蛇蝎。


    他忍住想问话的冲动,点了点头带着徐瑶往前走去。


    宫门既出,徐瑶跟上来想再次多谢舒砚的解围,就见前头那人,皱着眉出神的想着什么。


    “适才在宫中说话多有不便。多谢瑾王殿下替臣女解围。”


    “不用给我行礼。”舒砚下意识回答,而后试探地问出下一句:“还疼吗?”


    “啊?”


    “手不是撞到了步與?还疼吗?”


    从那时起到现在,她仪态都维持的很好,还接连对他行礼,都是那般规矩守礼,毫无差错的模样。但是她前不久还被人故意陷害,又同那些人据理力争,如若一个不小心行错一步,便是又遭了难。


    可她面上依旧是沉着冷静,丝毫不慌乱的模样……


    舒砚忍不住担心起来,她这样,真的会在意自己的身体吗?步與撞过去可是用力十足力气的,况且当时拾起瓷片时她用的是左手。


    就这般隐忍到现在吗?要是留了淤青疼个好几日便还算好了,要是伤到骨头……


    徐瑶有些不明所以,发愣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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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砚,却在他提及“手疼不疼”时,下意识把右手垂下,不自在的背在身后。


    好奇怪……舒砚没说之前,她觉得这伤还好,没有很疼,但是如今被他乍然提及,却隐隐作痛了起来。


    “跟我过来。”


    舒砚带着徐瑶走到宫外拐角的小道上,不仔细往里瞧,是看不到两人,方便他们说话。


    舒砚抬手朝着徐瑶手臂有伤的那处轻握了一下,面前本来一声不吭的人,忽然“嘶”了一声,手也瑟缩了一下躲开。


    “这么疼还一直忍着不说?想问问你的伤都要避如蛇蝎的退开。”舒砚虽是带着点抱怨的意味,但眼里满是担忧。知道在说这些无济于事了,他又担心地问:“伤到骨头了吗?”


    原来他适才靠近是想问问我的伤吗?


    “没有,只是撞到了。”


    舒砚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瓷瓶来递给徐瑶:“专治跌打损伤的,很有效。按日敷用,三四日便能好,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受伤一事吧。”


    当下这件事不宜传开,于她没有好处,说不好反倒还会招来祸端。她不好再推脱,只好承下这个情收下了:“多谢殿下。”


    ……


    舒砚把徐瑶送上马车后,一路随行跟着,直到确保她安全到府才放下心来。


    他一人漫无目地走在长缨街上,思绪不明的想着什么,神色有些凝重。


    又想起徐瑶不管对任何人的防备,还有回京而步步为营,更有适才忍着疼不愿说的模样……他现在居然开始担心徐瑶去陇安的那几年了。


    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才会如此戒备所有人,难以放下心来尝试去信任别人。如今这样坚韧要强,同儿时那个总爱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居然是同一人……


    舒砚忽而不敢细想下去了。


    除却徐瑶这件事外,陵州一事也十分奇怪。密信的图案究竟源于何处?其背后并非一个李家那么简单。


    想到李家,舒砚面色骤然冷了下来,那日秘密回京,见到徐瑶落水也同他们脱不了干系。


    正好明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


    等到第二日早朝,舒砚将在陵州的一切禀告出来后,孝明帝下旨斩首李府男丁,流放女眷和奴仆,并派舒砚严格督查。


    吏部侍郎李绥就在早朝上被人逮捕了下去,嘴里还一声声喊道:“还请陛下网开一面!请陛下恕罪啊!”


    证据确凿的事,再如何喊也无用,其他平时同吏部侍郎走得近的几人也垂着头不语,谁也不想此刻惹火上身。


    领命的舒砚即刻出发前往李府。


    这时李府几人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李恕还悠然自得的在小妾的房间寻欢作乐。其余人各司其职,同往常无异,一片祥和。


    却被下一刻急驰而来的马蹄声打破。


    待到随行的公公宣告完圣旨后,地下跪着的众人慌乱不已。


    舒砚就在这时开口:“本王奉旨,亲自剿拿李恕李彦二人。”


    随即对士兵使了一个手势,不候多时,他们二人变被带到舒砚面前,扣住押回了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