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进行到一半时，李美娇却突然用力，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喂……小辣娇，你干嘛？”阿正有些懵，气息不稳地问。


    李美娇在上面，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混合了羞涩、大胆和报复般的快意，喘息着说：


    “哼！老娘我要在上面监视山下情况！”


    她的声音因为情动而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啥玩意儿？！”阿正哭笑不得，挣扎了一下，


    “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行！你给我下来！”


    “老实点！别动！”


    李美娇双手按住他的胸膛，语气霸道，动作却带着生涩的诱惑，


    “谁让你刚才吓唬我……这下……你得听我的！”


    阿正被她弄得血脉贲张，那点大男子主义的坚持在强烈的生理刺激下瞬间土崩瓦解。


    “行行行……姑奶奶……你厉害……听你的……”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放弃了抵抗……


    ——


    冰冷的山顶，呼啸的寒风，不远处可怖的尸体……


    这一切，都成了此刻这顶小小“帐篷”内，如火如荼的、原始激情的最奇异背景。


    被褥下的温度急剧攀升，压抑的喘息和呻吟被风送往更远的黑暗，像是两个孤独又契合灵魂在绝境中本能地相互取暖与确认。


    远处，另一座山坡上，龙飞手下肥仔荣的望远镜，依旧对着这个方向，但他看到的，只有黑暗和寂静，对这里正在发生的激烈“战事”一无所知。


    而柴林中的谭平等人，则在寒冷和恐惧中，默默计算着时间，等待着逃脱的时机。


    ——


    次日清晨，清溪镇笼罩在一片厚重的乳白色浓雾中。


    能见度不足五十米，远处山坡和房屋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是浸没在冰冷的浓雾里。


    山顶上，阿正和李美娇裹着那床已经有些潮湿的薄毯，互相依偎着取暖。


    两人眼眶下都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一方面是守夜的疲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两人太久没有那方面的生活，有点不知节制！


    导致昨晚那几番激烈“战事”后消耗了不少体力和精力。


    阿正虽然搂着李美娇，但眼睛一直没离开下方被浓雾封锁的山坡方向，眼神里没了平时的嬉闹，只剩下警惕。


    “这鬼天气……”


    阿正低声骂了一句，松开李美娇，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那具夜视仪，再次举到眼前。


    绿色的视野里，只有被雾气扭曲、放大成怪异形状的树木和岩石轮廓，依旧看不到任何清晰的人影移动。寂静得可怕。


    “阿正，南边有情况吗？”


    苏哲的声音从搁在一旁的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清醒和冷静。


    阿正一把抓过对讲机，按下通话键，依旧用他那口京片子，但压低了声音：


    “没有啊，大哥！毛都没一根！这雾太大了，夜视仪也白搭，看出去全是糊的绿影子。”


    他汇报时，李美娇已经坐起身，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和满足后的慵懒，手指无意识地在阿正结实的胸膛上划着圈。


    “雾大对我们不利，如果对想摸过来的对我们更不利。”


    苏哲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清晰而果断，


    “你们俩立刻撤下来。我和你妍妍姐已经换了个备用观察点。对方如果憋着坏，很可能趁这时候动手。”


    “得嘞！大哥，我们这就下。”


    阿正结束通话，长长舒了口气，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弹出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递到李美娇嘴边。


    李美娇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眉头舒展开来。


    “走了，小辣娇，该撤了！”


    阿正拍拍屁股站起来，开始麻利地收拾散落的装备和那床毯子。


    李美娇也跟着起身，用力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嗔道：


    “记住了，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娇姐！整天没大没小的！”


    阿正疼得龇牙咧嘴，却嘿嘿一笑，凑近她耳边，热气喷在她耳廓：


    “得！昨晚上白伺候您了？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的，完事儿还得叫您姐？这不公平吧？”


    他眼珠一转，提出了个折中的方案，


    “要不这么着吧，我们各论各的，以后你叫我正哥哥，我叫你娇姐，咱俩扯平，谁也不吃亏，怎么样？”


    “你想得美！”李美娇带着红晕的俏脸一板，一巴掌轻拍在他后脑勺上，


    “赶紧收拾东西！耽误了正事，看大哥不收拾你！”


    两人虽然斗着嘴，动作却丝毫不慢，迅速将山顶遗留的痕迹简单处理，背起背包，沿着来时的小路，警惕地向下摸去。


    浓雾像冰冷的纱布缠绕着他们，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


    ——


    就在阿正他们开始下撤之前的十几分钟，也是二人斗嘴收拾东西的时候。


    谭家镇通往清溪镇的乡道旁，一队人马已经靠着山脚悄然抵达了清溪镇边缘。


    浓雾中，十几个人影影绰绰，手里都拿着家伙——手枪、霰弹枪、甚至还有两把制式冲锋枪。


    被围在中间的，是几个瑟瑟发抖、双手被粗糙绳子绑住的幸存者。


    老秦和他那个叫秦晓宇的瘦弱儿子赫然在列，还有昨天被抓的温子州和周洁。


    老秦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偶尔抬眼飞快地扫一下周围，手在背后悄悄握紧了儿子冰凉的小手。


    温子州和周洁脸色惨白，眼神绝望，互相依靠着，在清晨的寒气和恐惧中微微发抖。


    带队的正是张伟。


    他穿着一件黑色皮质夹克，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露在外面，手里拎着一把压满了子弹的手枪，眼神阴鸷地扫视着前方被浓雾吞噬的镇子轮廓。


    昨晚，他和心腹小洋费了两包烟商量到半夜，最终敲定了这个利用清晨大雾突袭的计划。


    他要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和火力，趁对方视线不清、警惕性可能降低的时候，迅速扑上去，解决掉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


    为此，他几乎带出了手头所有能打的弟兄，就连气象站附近的人也全被他叫了回来，只留下几个兄弟看着学校食堂里关押的其他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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