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夜宴惊变现杀机 蛛网收紧扣真凶
作品:《宁朝种田:喜领四宝,携美兴家》 雍王驾临的接风夜宴,设在城东皇家别苑的“澄渊阁”。此阁临水而建,飞檐斗拱,气派非凡。阁内早已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郡守肖大人及郡中主要文武官员、本地几位有头脸的耆老乡绅、以及随雍王南巡的部分属官、将领,皆在受邀之列,济济一堂,气氛看似热烈隆重。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身着彩衣的侍女们如穿花蝴蝶般奉上美酒佳肴。郡守肖大人满面红光,频频举杯,说着颂圣感恩、欢迎王驾的吉祥话。雍王端坐主位,年约三旬,面容清俊,眉宇间既有天潢贵胄的雍容,亦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与疲惫。他身着常服,神态温和,对众人的敬酒和恭维,只是颔首微笑,偶尔举杯示意,话并不多。
宴至中途,气氛愈加热络。觥筹交错间,谈笑声、恭维声、丝竹声混杂在一起。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阁外回廊的阴影里,一个端着酒壶、低着头的小内侍,脚步看似与其他人一般无二,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阁内情形,尤其是主位上的雍王,以及侍立在雍王身侧不远处的两名便装侍卫——那两人看似普通,但站姿、眼神,皆透着百战精锐的气息,正是皇家内卫中的佼佼者。
阁内,郡守肖大人正亲自捧着一道本地名菜“八宝葫芦鸭”,向雍王介绍。两名侍女上前,欲为雍王布菜。便在此刻,异变陡生!
那名一直低头侍立、毫不起眼的小内侍,突然动了!他手中原本托着的酒壶底部机括一弹,壶嘴骤然转向,一股近乎无色无味的轻烟,如同活物般,猛地喷向正在为雍王试菜的一名内侍面门!那内侍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地。与此同时,小内侍身形如鬼魅般前扑,手中已多了一柄细如柳叶、淬着幽蓝寒光的短剑,直刺雍王咽喉!其速度之快,角度之刁,显然是蓄谋已久、训练有素的致命一击!
“有刺客!护驾!”
雍王身侧那两名便装内卫反应极快,几乎在烟雾喷出的瞬间已然警觉,一人闪身挡在雍王身前,另一人拔刀疾斩,封向那刺客的短剑!刀光如雪,带着凄厉的风声。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那刺客身手之高,竟远超预料,短剑与内卫的长刀一碰即分,借力身形诡异一扭,竟从两名内卫的夹击中滑出,短剑再次毒蛇般噬向雍王侧肋!这一下变招快如闪电,两名内卫救援已是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雍王身侧案几上,一个原本盛放果品的鎏金铜盘,被一只修长稳定、戴着玉扳指的手猛地掀起,如同盾牌般,精准无比地挡在了短剑之前!
“叮!”
短剑刺中铜盘,发出刺耳锐响,却未能穿透。那掷出铜盘之人,竟是坐在雍王左下首、一直沉默饮酒、作壁上观的一名青衫文士!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癯,三缕长须,此刻长身而起,眼中再无半分醉意,只有冰冷的杀机。他手腕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尺许长的铁骨摺扇,扇骨尖端寒光闪烁,显然内藏机括利刃。
“鼠辈敢尔!” 青衫文士低喝一声,铁扇展开,化作一片乌光,如同毒龙出洞,点、刺、扫、劈,招招不离刺客周身要害,攻势凌厉狠辣,竟将那名悍勇刺客一时逼得连连后退。
此时,阁内早已大乱!官员们惊呼躲避,杯盘狼藉。郡守肖大人吓得面如土色,被侍卫护着退到角落。更多的侍卫从外间涌入,刀剑出鞘,将那刺客与青衫文士、两名内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又被高手缠住,心知今日绝难得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球,便要向地上砸去!
“是雷火弹!小心!” 青衫文士厉声喝道,铁扇疾点刺客手腕。
两名内卫更是经验丰富,一人挥刀直劈刺客手臂,另一人则猛地一脚踢飞旁边一张案几,撞向刺客下盘。
刺客手腕剧痛,黑球脱手飞出,却未落地,而是被他用脚尖一挑,竟改变方向,直射向……阁顶那盏巨大的、悬挂着无数琉璃灯盏的八角宫灯!
“轰隆!”
一声沉闷的爆炸在阁顶响起!虽不如落地爆炸威力大,但气浪和碎片瞬间将宫灯炸得粉碎!燃烧的灯油、碎裂的琉璃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阁内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惨叫惊呼声更甚!
“保护殿下退后!” 青衫文士与两名内卫拼死挡住坠落的燃烧物和刺客可能的再次袭击。侍卫们奋力扑打火苗,抢救被波及的官员,场面混乱至极。
那刺客趁此混乱,身形一矮,如同泥鳅般钻入惊慌的人群,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撞破侧面一扇窗户,滚入阁外黑暗之中!
“追!格杀勿论!” 内卫首领目眦欲裂,厉声下令。数名身手矫健的侍卫立刻追出。
雍王已被重重侍卫护着,退到阁外安全处。他面色沉静,虽经此大变,却无多少惊慌,只是眼神冰冷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宴会现场和惊魂未定的官员们,最后落在那名青衫文士身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先生,多亏你了。” 雍王对那青衫文士微微颔首。此人正是他南巡所带的幕僚之首,姓傅名青书,不仅精通谋略,一身武功亦是深不可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却是一锤定音。
“殿下受惊,是臣等护卫不周。” 傅青书收扇躬身,脸上并无得色,反而眉头微蹙,“此獠身手狠辣,行事果决,且能混入内侍之中,绝非寻常刺客。其目标明确,直指殿下,又携带军中禁物‘雷火弹’……恐怕,来者不善,所图非小。”
雍王点点头,眼中寒光闪烁:“查!给本王彻查!这刺客是如何混进来的?同党还有谁?这‘雷火弹’从何而来?郡守府、乃至这别苑上下,都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是!” 傅青书与闻讯赶来的郡守肖大人、以及内卫首领齐齐躬身领命。肖大人已是汗流浃背,脸色惨白,知道此事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头顶乌纱乃至项上人头,恐怕都难保。
澄渊阁的火势很快被扑灭,但一场宾主尽欢的夜宴,已彻底化为修罗场与追凶令。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夜幕的掩盖下,迅速传遍了郡城高层。恐惧、猜疑、紧张的气氛,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陈羽是次日一早,才从周文清那里得知夜宴惊变的消息。周文清是听其在郡守府任职的表亲说的,消息已经过层层封锁和美化,只说是有“宵小混入,意图不轨,已被护卫当场格杀,殿下安然无恙”,但其中凶险,明眼人一听便知。
“竟然真的动手了!还是在夜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 周文清脸色发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雍王殿下若在塑北郡有个闪失,整个郡城都要翻天!”
陈羽心中亦是震动不已。他料到“黑鸮”或封不害会有动作,却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直接对雍王下手!而且选择在戒备森严的皇家别苑夜宴上,这说明对方不仅计划周密,且在郡城高层必然有内应,才能将刺客伪装成内侍送入!
“那刺客……当真被格杀了?” 陈羽追问细节。
“我那表亲说,当时场面混乱,刺客跳窗逃走,侍卫追出去,在别苑后墙外发现了刺客的……尸体。说是被追赶时慌不择路,摔下高墙,头撞在石头上,当场毙命。但……” 周文清压低声音,“我表亲隐约听到追出去的侍卫私下议论,说那刺客身上除了短剑和用掉的雷火弹,别无他物,但后颈处,似乎有一个很小的、黑色的……鸟形烙印,像是烙铁烫上去的,已经有些年月了。”
鸟形烙印!黑色的鸟!陈羽瞳孔骤缩!是“黑鸮”的标记!果然是他们!这刺客是“黑鸮”培养的死士!他们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发动袭击,是孤注一掷,还是另有图谋?那名可疑的“伙计”昨日出现在“品鉴会”,孙不二今日便销声匿迹,紧接着夜宴遇刺……这一切,绝非巧合!
“殿下和郡守府,接下来有何举措?” 陈羽强迫自己冷静。
“全城戒严,大肆搜捕!” 周文清道,“郡守大人已下了死令,三日之内,必须揪出同党,否则从上到下,都要问罪。别苑内外正在严查,所有仆役、侍卫、官员,都要重新核验身份。听说殿下身边那位傅先生和内卫,已经亲自在查了。我表亲说,气氛紧张得吓人,人人自危。”
陈羽默然。全城戒严,大肆搜捕,这固然是应有之举,但也可能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幕后主使藏得更深,或者……狗急跳墙。而且,如此高压之下,难保不会有人趁机构陷,制造冤狱。
“周先生,这几日,我们都需深居简出,小心为上。‘同业会’那边的事务,可暂缓,一切等风头过去再说。” 陈羽沉声道,“另外,请转告沈公,务必加强府中戒备。我怀疑,对方的动作,恐怕不止于此。”
周文清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送走周文清,陈羽立刻唤来陈川,将夜宴遇刺和全城戒严的消息告知,并让他通知所有在郡城的人手,全部撤回住处,没有命令不得外出。同时,派人立刻返回青阳村,让家中进入最高警戒状态,并让王大叔和核心人员,做好随时撤离或隐匿的准备。
“大哥,我们要不要……暂时离开郡城,避一避?” 陈川担忧道。刺杀亲王,这是捅破天的大事,接下来的腥风血雨,难以想象。
“现在离开,反而引人怀疑,而且可能更危险。” 陈羽摇头,“对方既然敢对雍王下手,说明已不惜一切代价。我们此刻若仓皇出城,说不定正落入对方彀中。留在城中,在官府和内卫的眼皮子底下,反而相对安全。只是,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在郡城几个关键位置划过——皇家别苑、郡守府、永丰仓、“刘记铁铺”、“松韵斋”、自己的住处……刺客已死,但“黑鸮”的阴谋绝未停止。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是继续刺杀?还是制造更大的混乱?那个逃走的“灰雀”和封不害,又藏在何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迫。
陈川立刻闪到门边,手按刀柄。陈羽沉声道:“谁?”
“陈先生,是我,沈府家人,奉老爷之命,有十万火急之事!” 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急促、但刻意压低的声音。
陈羽对陈川使了个眼色。陈川缓缓拉开门栓,只见门外站着一名沈府常见的青衣小厮,但神色惊慌,额角见汗。
“进来说话。” 陈羽示意。
小厮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也顾不上行礼,急声道:“陈先生,我家老爷让我立刻告知您,半个时辰前,郡守府突然派兵,围了‘锦绣阁’和孙不二在城西的一处私宅!听说……听说从孙不二的私宅里,搜出了与昨夜刺客所用一模一样的‘雷火弹’,还有几封与北边往来的密信!孙不二本人……已不见踪影,不知所踪!郡守大人震怒,已下令全城通缉孙不二!另外……另外……” 小厮声音发颤,“搜查的兵丁还在孙不二宅中发现了一份名单,上面……上面似乎有您的名字,还有周文清周先生、甚至……甚至沈公的名字!老爷说,此事蹊跷,恐是有人构陷,让您立刻想办法,或暂避锋芒!”
孙不二私宅藏有雷火弹和通敌密信?名单上有自己、周文清、沈茂才的名字?
陈羽心中猛地一沉!果然来了!这是“黑鸮”的连环计!刺杀雍王是第一步,无论成败,第二步便是嫁祸、清洗,将水彻底搅浑!孙不二显然是弃子,甚至可能已经被灭口。而那份名单,目的就是将可能与“黑鸮”为敌、或者知晓某些内情的人,如自己、周文清、甚至沈茂才,拖下水,借官府之手除掉,或者至少让他们自顾不暇,无法继续追查!
好毒的计策!一石数鸟!
“沈公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陈羽急问。
“老爷还在府中,已被郡守府请去‘问话’了。老爷临行前,让我务必告知您,名单之事,他自有分说,让您不必过于担忧,但务必小心,近日切莫外出,更不要与任何人接触,尤其是……周文清周先生!” 小厮道。
沈茂才被“请”去问话了!周文清也被列在名单上!对方这是要将自己可能的援手和盟友,一并剪除!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沈公,陈某晓得分寸,让他务必保重。你也小心回去,莫要让人看见。” 陈羽强压心中惊涛,对那小厮道,又让陈川取了一锭银子给他。
小厮千恩万谢,匆匆离去。
陈川关上门,脸色难看至极:“大哥,这……这是要栽赃陷害,赶尽杀绝啊!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在这儿等官府来拿人?”
“等?” 陈羽冷笑,眼中寒光迸射,“对方步步紧逼,我们若再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官府迟早会找上门。与其被动挨打,不如……”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提笔疾书。很快,两封简短的信写好。一封给周文清,只有一句话:“名单之事已知,事急,可速往杨老‘竹山草堂’暂避,切莫归家。” 另一封,则是给那位内卫首领的密信,用的是他与内卫约定的、只有他和沈茂才知道的隐语,内容更短:“嫁祸名单现,孙宅藏雷火,黑鸮欲借刀,速查‘灰雀’、‘封不害’踪迹,迟则生变。”
他将给周文清的信交给陈川:“立刻派最可靠的兄弟,设法将此信送到‘松韵斋’周先生手中,但绝不可进斋,交给门口信得过的伙计即可,就说‘故人送来的急信’。若见周先生已离开或被官府带走,立刻返回,不必强求。”
“是!” 陈川接过信,匆匆去安排。
陈羽则将那封密信小心封好,贴身收藏。他必须立刻设法将这封信,送到内卫手中。内卫首领见过他,知道他与沈茂才的关系,也知晓部分内情。此刻,唯有内卫有能力也有动机,去查证这份名单的真伪,去追捕真正的“灰雀”和封不害,从而洗脱自己等人的嫌疑,并阻止“黑鸮”的下一步阴谋。
但如何将信送出?沈茂才已被“请”走,周文清自身难保,他无人可托。直接去皇家别苑?恐怕未到门口,就会被当作嫌犯拿下。去郡守府?更是自投罗网。
正焦急间,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是粗暴的敲门声和呼喝声:“开门!官府查案!速速开门!”
来了!官府的人竟然来得这么快!
陈羽心中一凛,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立刻拿下自己,不给自己任何喘息和传递消息的机会!他迅速将密信塞入靴筒暗袋,又将书桌上几份无关紧要的“同业会”文书摊开,做出一副正在处理事务的模样。
“陈川,开门。” 他沉声吩咐,自己则整了整衣袍,走到院中。
院门被猛地撞开,一队如狼似虎的衙役,在一个捕头模样的人的带领下,冲了进来,瞬间将不大的院子控制住。那捕头年约四旬,面皮焦黄,眼神凶狠,腰间挎着铁尺,扫了一眼院中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陈羽身上,厉声道:“你就是青阳村陈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草民。不知各位差爷驾临,有何公干?” 陈羽拱手,神色平静。
“有何公干?” 捕头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郡守府大印的拘票,抖开念道,“兹有要犯孙不二,勾结北虏,私藏军械,图谋不轨。经查,其往来账目及密信之中,多次提及尔名,疑有重大牵连。现奉郡守大人钧令,传唤陈羽到案问话!带走!”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就要拿人。
“且慢!” 陈川和几名护院立刻上前,挡住衙役,怒目而视。
“怎么?想拒捕?” 捕头眼神一厉,手按铁尺,“尔等可知拒捕乃是重罪?再不退开,一并锁了!”
“陈川,退下。” 陈羽喝道,他知道此时反抗毫无意义,只会给人口实,“差爷依法传唤,陈某自当配合。只是不知,孙不二所犯何事,又与陈某有何牵连?陈某与孙不二不过数面之缘,生意上亦无往来,此中怕是有些误会。”
“误会?” 捕头嗤笑,“有无误会,到了大堂之上,自有分晓。陈羽,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们‘请’你走?”
陈羽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他看了陈川一眼,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捕头道:“草民愿往。只是不知,是去郡守府,还是……”
“少废话!到了自然知道!锁上!” 捕头不耐烦地挥手。
一名衙役抖出铁链,就要往陈羽脖子上套。
“差爷,” 陈羽抬手挡开铁链,目光平静地看着捕头,“陈某有功名在身(他之前捐了个监生),亦非江洋大盗,按律,无确凿证据,不得轻易上刑具。陈某既已答应前往,自不会逃。若差爷执意用强,恐于法不合,也伤了和气。”
捕头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羽如此镇定,还懂律法。他看了看陈羽的气度,又想起上头交代时语焉不详的态度,心中也有些嘀咕。沉吟片刻,他一挥手:“罢了,量你也跑不了。带走!”
两名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夹住陈羽,推搡着向外走去。陈川等人目眦欲裂,却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羽被带出院门,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外的囚车。
囚车在寂静的街道上隆隆驶过,引来不少百姓躲在门后窗边窥视,指指点点。陈羽坐在车中,手被简单的绳索缚住,但神色依旧沉静。他脑中飞速思考着对策。郡守府现在必然乱成一团,沈茂才、周文清可能也已被控制。自己这份“密信”,如何才能送到内卫手中?
囚车并未驶向郡守府,而是拐向了城西方向。陈羽心中一沉,城西有郡衙大牢!难道不经过审讯,就要直接将自己下狱?这不合规矩,除非……有人想让自己“消失”在狱中,或者,根本等不到审讯!
就在囚车即将拐入通往大牢的那条僻静街道时,斜刺里忽然冲出一辆装运菜蔬的骡车,不知是骡子受惊还是车夫不慎,竟直直地朝着押送陈羽的囚车撞来!
“吁——!瞎了你的狗眼!快闪开!” 押车的衙役和车夫慌忙呵斥避让。
场面一时混乱。骡车与囚车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菜蔬滚落一地。就在这电光石火、众人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一道灰色的影子如同鬼魅般贴近囚车,一只手臂闪电般从车栏缝隙伸入,将一个冰凉细小的物件,塞入了陈羽被缚的双手之间,同时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在陈羽耳边响起:“靴中信,已取。暂忍。”
话音未落,灰影已混入纷乱的人群和满地菜蔬之中,消失不见,快得仿佛从未出现。
陈羽心中剧震!是内卫的人!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而且,他们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自己靴中有信,并趁机取走!那句“暂忍”,是让他暂且忍耐,静待救援或转机吗?
他不动声色,感觉到手中被塞入的似乎是一枚细小的、坚硬的、带着温润触感的……玉扣?这是信物?还是某种工具?
混乱很快被平息,骡车车夫被衙役呵斥着赶开。囚车继续前行,驶入了阴森冰冷的郡衙大牢。
陈羽被粗暴地推下车,押入牢房。厚重的牢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牢内阴暗潮湿,只有高处一个小窗透进些许天光,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缓缓摊开手掌。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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