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短暂地露出了破绽，但很快红头罩便恢复了平静——


    他用着闲聊般的口吻试探性地问玛莎·韦恩:“蝙蝠侠……他怎么了？”


    在一切都没开始调查前，暂且将别人的话当做真话可是他的好习惯。


    他本以为套话需要费点功夫，没想到这个新妹妹交流起来自来熟的可怕——


    “嗯……蝙蝠侠……抱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一天莫名其妙地他就失踪了。”她的表情莫名的有些失落。


    “失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失踪后哥谭变成什么样子了……既然他失踪了，那罗宾们、蝙蝠少女、还有夜翼呢？”杰森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于急切。


    玛莎·韦恩还是一脸茫然，但很认真地一个个回答了他的话:“失踪……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他失踪后哥谭变得……不好也不坏，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也许之后你能直接看看哥谭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蝙蝠侠失踪了之前，蝙蝠少女罗宾们就——也许我说的不对，但是所有人说，他们已经牺牲了——”


    “什——?!那、”


    也许是发觉追问吓到了她，杰森的口气缓和了下，他深吸一口气:“算了，我们不去管那个蝙蝠怪人了，世界并不会因为失去一只蝙蝠而停止转动不是吗？”他发出了短促的尴尬笑声，接着道:“老头子呢？……布鲁斯、好吧，我是说父亲呢？”


    这时的玛莎才露出了哀伤的神情，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不将情绪传递给杰森，她用无比轻柔的语气说话:“爸爸和哥哥们姐姐们……嗯……包括‘你’，遭遇了一场空难……”


    空·难——？


    从开头对话开始，杰森·陶德的疑惑就在不断累积，到现在反而有种怒极反笑的感觉。


    今日第一笑话诞生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空难?你看他信吗？】


    本来因几只小鸟对啄闹得鸡飞狗跳而缓和气氛了的观影室里又开始一片寂静。


    没有人想说话，也没有人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要他们来说，【玛莎·韦恩】嘴里吐出的每一个自都像克苏鲁的召唤一样，明明都听得懂，但是完全——无法理解——


    要是说这里所有人不知道布鲁斯·韦恩的暗夜身份，那他可以堪称是哥谭绑架大套餐主食款——可怜人中的可怜人。


    但你要说蝙蝠侠夜翼红头罩罗宾蝙蝠少女等等等等一起死于空难?开什么惊天大玩笑?!


    “那还不如信超人会毁灭世界——”闪电侠在那里嘀嘀咕咕还不忘啃上一口能量棒，说出这句话的他自己都不自觉地笑了，才仿佛要将妄想甩出脑袋一般地摇了摇头。


    “咳咳。”红罗宾轻咳一声，将事件拉回正题:“可以看出，玛莎·韦恩的态度一直很诚恳，而且对于玛莎来说，布鲁斯他们的[死因]是空难，她也真心实意地为这件事哀伤。但她却对蝙蝠侠的……无动于衷，也许她因为太小了对于各位的隐藏身份一无所知……但这也侧面的表示了哪怕韦恩家族全员死亡，蝙蝠家全员死亡——他们的身份也并没有暴露。”


    “那么这就说明——在大众的眼里，蝙蝠家的消失和韦恩家的消失——并不是同时发生的。”


    提姆分析出了这段话的重点，那么又是谁特意为蝙蝠家善后的呢？


    迪克摸了摸下巴:“伪造空难？超人？闪电侠？绿灯侠？”他自言自语地猜测。


    “这里面，另有隐情，绝对。”


    但在一旁许久没有发言的卡珊德拉突然认真地说，她没有纠结空难，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可以理解平行世界的事件发生不可估量，但……就算是蝙蝠家全军覆没，这不是最奇怪的，更让人奇怪的——是玛莎。”


    她神情怪异地举了个例子:“她说的所有话里，就像对着一份书面文稿演讲一样。”


    “从她的情绪里，我‘阅读’不到任何东西。”


    “也许是因为她当时太小了没有实感呢？”克里斯歪着头想了想，问。


    对不了解蝙蝠侠的人来说，他也许只是个符号，就像人们面对历史书，有些名字不认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不。”卡珊德拉摇了摇头，“我们所说的不是用一种东西——那是更深层次的，更……”


    她仿佛就像越过第四面墙的高位意识在按部就班地阅读着剧本一样——但这一切只是她的感觉，于是卡珊德拉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解释。


    【■■幕间】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很多时间，我都很希望这个世界莫名其妙消失一半的人——无论我是哪一半都可以。


    我是玛莎·韦恩，原先的名字暂时不能告诉你。


    但是可以说的是，我按照老套的习俗cos成了朋友剧本里的人物，刚被夸完【你好合适！】就正正好地遇上了系统，还被发布了【要扮演superhero】这样的任务——简而言之，我cos穿了。


    犹记得当时，在读完那份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堪称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本后，我本来想很自然地谢谢不了回见三连，但有个廉耻尽失的系统扒拉着我大腿告诉我【宿主，我只有你了啊宿主！】并且用了三秒简明扼要地告诉我没了我世界真会毁灭的现实。


    fine。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但最终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拯救世界这项高端工作。


    爱过过呗，还能咋地?


    不过还好我一向是个生活将我反复捶打，那我就变成美味年糕的人——飞速接受了这个设定的我当即就给系统表演了一番我出神入化的演技。


    但这个没眼光的家伙！实在是太没品了！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是……狂笑?】


    【狂笑是什么？】我问。


    作为一个圈外，我认识的只有蝙蝠啊超人啊这种知名度超高耳熟能详的名字，其他的人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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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了解，只能说完全不知道。


    要是有其他的专有名词暂时会让我cpu过载的。


    还好系统没有说太多，【……这不重要。】祂说。


    【但是，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笑，而且笑得……很恐怖、】


    系统又问，祂的电子音竟然在颤抖。


    我无言地翻了个白眼:【那是爽朗！英雄不都是这种傻大个一样的吗？而且还是美式英雄！傻大个中的傻大个。】


    【……】系统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但祂又问:【那你伸出手想要抓什么？】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出于无奈还是怜悯——【你这个人工智障懂不懂演技啊？！我那是对需要救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不但将考卷填满还写了加分题，懂不懂这个含金量啊！


    【……】系统又沉默了。


    【果然被我天才般的演技震慑住了吧？！小系统?】我哈哈大笑，已经想象到了我cos剧本一出，什么蝙蝠侠什么超人啊虎躯一震纳头便拜的场景。


    【好吧。】系统的语气莫名有些疲惫——【那你最后扭断别人脖子的动作是什么……】祂最后问了个问题。


    【哦那是真的扭断脖子。】


    ……


    【哈哈。】祂打了两个赛博微笑在我的视网膜上。


    *


    【我们是光伟正的cos穿系统。】系统告诉我。


    嗯……说实在的，当时的我沉思了些许，有些困惑——【这不光伟正吗？】


    【先不说你为什么笑容那么“健康”，单说你抓人像抓鸡，扭脖子不眨眼的——光是这里我已经可以报警了你信不?】系统义正言辞地说。


    但——【我觉得我演的挺好的啊?】


    而且——【你还能找到其他人吗？】


    短短两句话我打出了暴击！


    最后，系统以一句【你说的都对。】就结束了对话，就把我扔在这个完·全没有超级英雄的世界。


    你以为这是最绝望的吗？


    最绝望的是紧接着我就得到了系统除了换装和聊天——完全就是个废物——这个现实。


    谁家好人系统穿越都不给技能包的啊！[邦邦两拳！]


    当然，距那为止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


    多久了已经忘记了，但我也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地习惯了成为superworker的生活。


    不过前段时间离开的【哥哥】倒是给我平静的生活引发了一丝波澜——他是个非常非常好用的工具人，上得厨房下得□□的。


    我之前仅仅是通过资料了解过他，但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真正地认识了这位【兄长】。


    不知道他回去过得怎么样?


    算了，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


    人们在呼唤着superhero！正如工作在召唤着我，工作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早上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