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感觉被泡在水里……


    当杰森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身体的恢复。可能还有些许僵硬，但爆炸产生的灼伤已恢复的七七八八。


    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他没有睁开眼，而是暗中感受了一下周边的环境——他被关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但周围的触感就像被泡在拉撒路池泉水里一样……比起那暴虐的泉水此时的水暖洋洋的更显温柔。


    杰森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旧伤不太多但还是有的，但此时他竟觉得自己跟机器人翻新了一样。


    “怎么还没醒呢？”


    “他是睡着了吗？”


    容器之外有人在讲话，是杰森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但是判断了一下此时的情况，杰森觉得他可以看看救了他的陌生声音是谁。


    ——在容器被打开的瞬间，他睁开了眼。】


    【那是一张一看就能让人联想到童话里公主的脸。


    不但继承了哥谭王子甜蜜而又俊美的脸庞，还因为自带的优雅气质而更显精致。


    此时的她正背对着阳光，关切地看着他。


    一切如同古典油画般的色彩在此显现。


    阳光下，莹绿色的宝石在她的耳坠上熠熠生光，但仍然取代不了这摄人心魄的美貌。


    “早上好，哥哥。”这个女孩这么说。】


    ……不知为何，观影的众人沉默了，直到过了许久，大家才和终于反应过来的红头罩一样，感慨道:


    “哦，她真好看。”


    “我发誓我从来没感受到蝙蝠这么让我心动过。”


    在听到‘哥哥’就已经沦陷了，幻想着她叫‘姐姐’的搅局者点了个赞并同时对说了这番话的沙赞处以蝙蝠不赞同の眼神之刑。


    而夜翼也是同样的无声尖叫，开始幻想真正的可爱的会叫‘哥哥’的妹妹了。


    不过好在这样迷幻的气氛也只是一瞬间，虽然女孩子确实很美但是她确实与哥谭王子长得太像了，在座有一个是一个知道蝙蝠身份的，这样一代入，就显得恐怖了。


    ……当然也有点爽。


    “b，这是你的……女儿?”在听到‘哥哥’的时候已经将心态转移到了长辈的酥皮飞速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并由衷地发出了慈爱的微笑。


    起码在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对着救了自己，自称自己妹妹长得还很像布鲁斯·韦恩的女孩子。


    就算是平常一副□□大佬样子，冷酷无情的红头罩也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但心软归心软，情报还是要套的，聊天期间，杰森不经意地在她嘴里套话，但出乎意料的是，每一件事女孩子都非常自然且诚实地告诉了他他想知道的全部信息——没有任何的含糊其辞与偷换概念。


    非常、非常的，诚实——】


    【女孩子自称是玛莎·韦恩，布鲁斯接进来的最后一个孩子。


    至于为什么他在这里，是因为superhero在救助完伤员之后，出于将小浣熊放回垃圾桶的心态——把两百磅红桶还给了蝙蝠家。


    而她为什么叫他哥哥，是因为她本身就认识‘杰森’。


    但她的态度也暴露了其他的东西——


    一个已经联通过其他平行世界的宇宙吗？杰森记下了这一点。】


    “一般来说主人公遇上的第一个当地人，通常都藏有隐藏设定，不知道红头罩之后会遇上什么呢？家破人亡、双面人生、蝙蝠消失、血流成河、小丑来袭？”毕竟事先知道了这是个红头罩称为‘诡异’的宇宙，那就很难不对现在看起来很日常的画面产生警惕。


    闪电侠就像侦探一样细细盯着每一帧画面，拿着能量棒点评。


    “别立flag了，小熊。”


    “不不不，天才你要知道，说出口才更不容易发生，我这是反向flag才对，对吧？杰森。”


    红头罩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有时我真想知道你身上是不是有魔法，闪电侠……总之，最后那句可以不用加的。”


    “？”


    ……


    直到屏幕里的杰森问出“我为什么在这里?”得到了一个让人会心一笑的回答前，大家还在争相调侃着小浣熊回家的好笑之处。


    大哥狠狠地呼噜了一下浣熊头毛，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手感不错”就被狠狠肘击。


    此时气氛还其乐融融。


    【但在下一秒，屏幕里的杰森便问:“我感觉好像是[超人]救了我……可要好好与他道谢才对……但是这里可是哥谭，蝙蝠侠呢？”


    他表现的真像被超英救下的无辜路人，就这么随口一问的样子。


    听了杰森的话，玛莎却一脸莫名:“哥谭？什么哥谭？你不是被卷进大都会特大枪击抢劫爆炸案里了吗？”


    随后她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转而用一种令人很不安的眼神看着杰森:“蝙蝠侠？”


    “你找他干什么？他不在这里，蝙蝠侠、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一脸天真甜蜜地说出了堪称恐怖的话。】


    “You say what?!”屏幕中红头罩的惊呼与众人的惊呼重叠在一起，将不大的休息室都震了三震。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第一时间都会怀疑自己的耳朵。


    蝙蝠侠……已死?


    也许是这个消息太过于让人震惊，空气都寂静了一秒。


    无人想过蝙蝠侠会……死亡?这个词好像就跟蝙蝠完全搭不上架一样——


    毕竟每次发生事件，他们也只是将蝙蝠侠划定为是[失踪]，而不是[死亡]，但这个男人也确实没有辜负过任何人的信任，一次次地展现了奇迹。


    哪怕他没有氪星基因，没有神速力，没有灯戒，没有超能力——但所有人好像就默认了蝙蝠就仿佛哥谭的光面般，将永远地与这座罪恶而又美丽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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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共存。


    就算死亡也无法将他夺走，这个人，无论多少次，都该是奇迹的代名词——


    所以，这个消息就像天方夜谭般回荡在众人心里。


    哪怕他是个普通人?


    哪怕他是个普通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的哥谭守护者:“没有什么事物是经久不衰的——”他说着这样的话，却又在面对N个不可置信的脸时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想这样告诉他的长辈，他的友人，他的孩子，却在还没说出口的瞬间就被打断了——


    “but,我无时不刻祈祷那一天迟些到来的，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想看到那一天的——”


    “——布鲁斯。”


    “原谅我吧，蝙蝠侠，这只是一个老人家一点小小的私心而已。”


    不知何时而来的阿尔弗雷德在众人面前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红茶。


    他没在呼唤蝙蝠侠，而是在呼唤他的孩子。


    温热的红茶恰到好处地抚慰了受到惊吓的心灵，气氛开始回暖。


    “说实在的，我真的想象不到那一天。”夜翼叹了口气，开启了话题。


    “谁不是呢？”提姆意味深长地说道。“毕竟哥谭不能失去蝙蝠侠——”


    “——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康纳快速接话，于是两人相互拍了个掌相视一笑。


    在视频里已经震惊过了的杰森·陶德没关注兄弟们的小互动，他语气嘲讽，但配合屏幕中已经瞳孔地震的红头罩，就显得很倔强:“老头子生命力顽强地不知道是我泡了池子还是他泡了池子……蝙蝠侠已死?这句话还早了一百年呢!”


    “更何况就算老头子走了，我勉为其难……一下也不是不行。”


    “。”杰森说到一半就语焉不详了，但达米安竟然听懂了，他立马就用一种看着就很让人不爽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他——“TT,不过如此。”


    “哈？!恶魔崽子你说什么呢?!”


    “说你只有这个程度就别妄想太多。父亲的一切自会由我继承!”


    “?行啊，那让我来看看——到底谁才有这个资格!”


    ……


    “等等!别打了!”


    “哦，这俩这个招式不错~”


    就在蝙蝠家互相内斗时，其他英雄也在窃窃私语，说些类似于“怎么可能?”“我无法想象!”“这不是真的吧！”之类的话。


    唯有联盟的主席，就这么睁着一双哀悯的眼神看着他的顾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别想太多。”面对如此让人在意的目光，就算是蝙蝠侠也憋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但超人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蝙蝠侠，我知道你注定是个英雄——你注定会[如人般生]，你注定会[如人般死。]”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