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江湖骗子

作品:《快穿:末日轮回游戏

    次日清晨,镇长正与二太太用早膳,却见胡管家径直走进来。


    “老爷。”他面色凝重,欲言又止地瞥了眼一旁盛粥的二太太。


    镇长摆摆手,“先用饭。”


    膳后移步书房,胡管家急声禀报。


    镇长听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合上双眼。


    “此事须得保密,不得让下人议论。”


    “是,老爷。”


    河间镇依水而建,数条支流在此交汇,最终流向那片宽阔的莲花池。小镇紧邻大大小小的村落,不少人家以在池中捕鱼为生。


    放眼望去,碧绿的莲叶挨挨挤挤地铺满大半片池水,其间点缀着粉白盈盈的荷花。


    几艘小渔船在池水间徜徉,荡漾起无数波纹。


    裸露上半身的汉子撑着竹竿控制小船在莲叶间移动,船头坐着两个孩子,时不时伸手去够沿途的莲蓬。


    男人瞧着他们,嘴角也露出几丝笑意。


    行驶至下网处,汉子开始收网。


    感受到沉甸甸的手感,他暗自欣喜,或许这次收获不错。


    随着渔网渐次拉上来,被困的鱼群不断翻腾活跃。当最后一截渔网出水时,汉子的笑容骤然凝固。


    缠在网间的不只是乱蹦的鱼,还有一颗被水泡得脱皮的人头。


    那惨白发胀的头颅被渔网死死缠裹,凌乱的发丝间粘连着几缕水草。凸出的眼球如死鱼般翻弄着,其中一颗已经脱落,随着晃动的渔网滚到船板上,恰好对上两个吓瘫的孩子。


    “死、死人了——”


    男人腿一软,跌在地上。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在热闹的街头响起。


    穿着道袍的瘦弱男人脚步虚浮,嘴角的山羊胡随着步子一翘一翘。那晃晃悠悠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是否能拿稳手中的布幡。


    “看相!测字!”


    他一边摇铃,一边吆喝。


    “哎!留步!”


    羊角道人板着脸,指向面前赶路的男人。那人被喝得一愣,茫然地四处张望,转头便瞧见一道人正盯着自己。


    他下意识伸手。


    “对对对,小伙子,就是你。”


    道人绕着男人转圈,山羊胡翘得老高。


    “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心聚煞,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你瞎咧咧什么!你谁啊你?”男人脸色一变,上前几步就要揪他衣领。


    “什么狗屁高人,在这里妖言惑众!”


    道人灵巧地退开两步,手中铜铃叮铃一响。


    “信与不信都在你,贫道不过是刚到此地,见你可怜才出言提醒。若想通了,可来城南桥东头寻我。”道人捋了捋胡须,话锋一转,“切记,切记,过了三日,可就迟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道人,孙卯也开始踌躇起来。


    他站在原地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可那句话却像根刺,扎在心里怎么也拔不掉。


    接下来两日,怪事接连发生。干活时,好端端的斧头莫名脱柄;吃饭时,手头的瓷碗突然炸裂;最后,甚至连好好的衣服也破了个大口子。


    “真邪门……”


    孙卯搓着胳膊上的淤青啐了口痰,刚才修瓦不小心弄伤自己,磨磨蹭蹭到现在才结束活计。如今街道旁已没多少人影,这才收拾东西往家赶。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可天色渐晚并不敢耽误。


    拐进小巷时,一阵阴风卷着哭声飘来。


    那声音时远时近,凄凄切切,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


    孙卯后颈发凉,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冲进家门,整个人如虚脱般靠在墙上。


    明天!明天一早,说什么也得去找那个高人!


    他哆嗦着摸出火柴,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烛光猛地窜高,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可那影子旁,竟多出一双垂在半空的脚影。


    孙卯一动也不敢动,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


    他瞪大眼睛,偷偷用余光瞄向墙上的影子。


    “哎哟!完蛋了。”


    男人暗道不妙,紧紧闭上眼。


    等了好一会,直到双腿发麻再也站不住。


    他想,那东西总该走了吧?


    眼皮刚掀起条缝,就见一双青白的脚在眼前晃荡。


    左一下,右一下。


    孙卯的眼珠下意识追着那脚的动作转动。


    左一下,右一下。


    无形的布料从空中垂下,将脚笼罩在其中。


    男人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往后蹭。


    “砰!”


    头顶传来剧痛,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等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孙卯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发现肿了个大包。


    昨晚那一幕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吓得他一刻也呆不下去,马不停蹄地冲向那个道人所说的位置。


    城南桥头。


    一道人在桥边摆开阵势,几块木板搭成桌子又盖了层粗布,两侧各立着竹竿挂上布幡。


    “道长!我这卦算得怎么样了?”老妇人弓着腰,神色焦急。


    羊角道人端坐桌后,闭眼掐诀,另一只手还摇着把蒲扇。


    “哎……”他突然长叹一声,“老太太,您这卦象不妙啊,家中恐有血光之灾。”


    老太闻言,立马起身央求,“道长,可有办法化解?”


    “天机不可泄……不过嘛,心诚则灵,贫道这儿恰好有一道化煞符,你请回去,连服三日,即可化解此灾。”道人眯起眼,不着痕迹地搓了搓手指。


    “好好好!多谢道长!多谢道长!”老妇人喜出望外,忙不迭掏钱买下几张。


    “道长!救命呐——”


    孙卯跌跌撞撞地冲到桥头,额头的大包青紫发黑。他大口喘着粗气,一瞅见羊角道人就扑过来。


    道人瞥见他这副狼狈相,暗自笑了笑,随即正襟危坐。


    “你来了。”


    男人揣着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昨夜可曾遇到什么?”


    “大师,您算得真准。求求您,一定要救我啊!”


    说到最后,男人做势还要跪下。


    “莫慌,莫慌。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今日自然会救你一命。”羊角道人从兜里掏出一包黄纸,“将此物带回去泡水煎服,保你邪祟不侵,诸事平安。”


    孙卯如获至宝的捧过那包纸,正要走,又听见对面传来的咳嗽声,立马了然的从兜里掏钱。接着对大师拜了几拜,这才揣着那包救命符,头也不回地往家跑。


    他可真不想再碰上那些鬼东西了!


    混在人堆里的年轻女子瞧见这一幕,转身朝府里飞奔。


    “夫人!夫人,小姐有救了!”


    面容憔悴的黄夫人匆匆拨开珠帘,“秋芳,你说得当真?”


    “千真万确!我亲眼瞧见那位道长救了好些人呢,他也一定能救小姐。”


    “哎,我可怜的女儿啊。”黄夫人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这段时日,她也不知为自己那苦命的女儿流了多少泪。如今听闻这个消息,赶紧吩咐道,“赵妈!你赶紧派人去请,无论要多少银钱,都应他!快,多带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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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


    所谓的大师,也就是羊角道人正美滋滋地数着铜钱。


    看样子,今日能提早收摊了。


    “这地方的人,可真好骗。”刚把摊子归拢好,一抬头,就瞧见不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一大群人,转眼就把围他在中间。


    羊角道人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莫非是之前那些假符咒露了馅?他向来都是干完一票就走人,难道这回要栽?他琢磨着脱身之计,却见领头的婆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道长,我家夫人有请,劳您移步府上一叙。”


    羊角道人偷偷打量四周,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仆从将去路堵死。他捋了捋山羊须,强作镇定,“既如此……贫道便走一趟。”


    黄夫人坐在堂前,一见人被引进来,立刻起身相迎。她眼圈通红,显然哭了许久。


    “求求道长,救救小女吧。”


    见面前这贵妇人哀戚欲绝的模样,羊角道人心中的那点警惕直接被抛之脑后。


    大不了,干完这票就远走高飞。


    他抖了抖衣袖,摆出一副高人姿态,“夫人宽心,贫道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妖邪没见过?且容我先看看小姐。”


    “那就多谢道长了,只要能救回小女,报酬一定奉上。”黄夫人侧身露出身后敞开的红木箱,白花花的银锭晃得人眼晕。


    羊角道人的视线飞快扫过那箱银子,喉头滚动,“好说,好说。”


    穿过几重雕花回廊,众人停在一座精巧的楼院前。十来个丫鬟垂首而立,见夫人到来,慌忙打起珠帘。


    屋内药香混合檀香,掀开层层帷帐后,羊角道人才勉强看清,最里头的床铺躺着一道人影。


    “小女前几日去醉月楼吃酒,谁知丫鬟们不过离开片刻,人就不见了。等再找到时,就是这副模样。请了不知多少大夫,都说没有办法。”黄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自己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原本的掌上明珠变成这样,没有谁比她更心痛。


    “待我仔细看看。”羊角道人从怀中摸出面八卦铜镜,对着床榻方向,口中念念有词。


    “夫人,令爱这是被邪物附体,故而不省人事。”


    “不过,贫道已有应对之法。”


    “什么法子?”


    “需得在此设坛,施法三日拔除邪祟。”羊角道人走到书桌前,列出一长串名目。“所需之物,我已写下。”


    “好,我这就命人准备。”


    不到半日,就悉数备好所要的材料,满满当当地摆在房中桌上。


    羊角道人装模作样地查验一番,点点头。


    “夫人放心,贫道这便开坛作法,这三日最为关键,绝不可有外人打扰,否则前功尽弃,邪祟反噬,恐伤及小姐性命。”


    “我明白,我这就让所有下人退出院子。”黄夫人欣然应允,带着一众丫鬟婆子退了出去。


    待众人彻底离开,羊角道人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瞬间消失。


    他蹑手蹑脚地溜回桌边,搓着手邪笑。


    “嘿嘿,这趟不亏。”


    一边胡乱摇铃,一边将桌上值钱的东西拼命往袋里塞。


    在外行走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上这阵仗。如今银子是没办法搞到手了,他便以施法为由要下许多金贵的药材、玉器,也算是回本。


    东西装得差不多了,羊角道人才心满意足。他打算趁没人,从院子里偷偷溜走。


    然而,当他悄悄拉开房门的瞬间,一阵怪风猛地从四面八方灌入。所有窗户同时洞开,又猛地闭合。


    “砰!”


    原本被拉开的门再次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