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镇长府怪事

作品:《快穿:末日轮回游戏

    待老张头缓过神,才断断续续讲起铺子里的怪事。


    羊子霖在后头听着,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这种事都来找师父您呀,我们这不是医馆吗?”


    “休得胡言,”吴明裴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随即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老张头,“纸人虽是人所造,可若得了不该得的,成了气候,便与山精野怪无异。”


    “……,血!是血!”老张头被这话点醒,嘴唇哆嗦着,“我不慎将血沾在纸人身上,恐怕便是因此惹上祸事。”


    想起当时的情形,他默默用袖子擦了把汗。好不容易拼老命逃出来,如今是打死也不敢自己回去。


    “张叔,喝杯茶缓缓。”白时青适时递上热茶,忽然想起什么。


    “当初镇长府上办白事用的纸人,也是您做的么?”


    “没错,难道那时就出了岔子?”


    “您先别急,毕竟这么久,那些纸人早就烧掉了。”


    “哎,也不知是冲撞了什么,竟摊上这等邪门事。”张老头站起身,朝吴明裴拱手道,“吴师傅,这祸害还得劳您出手铲除。”


    如今人都来了,吴明裴终究不好拒绝。他叹了口气,朝两位徒弟吩咐,“时青、子霖,收拾东西,随我去一趟。”


    众人重返纸人铺时,只见铺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的,倒听不见什么异响。


    “砰!”


    白时青与羊子霖两脚重重踹开大门。


    屋内光线幽暗,依稀可见数个纸人站在墙角。


    “嘶——”羊子霖搓了搓手臂,“这纸人还真是逼真呐。”


    老张头躲在三人身后,抖着手指向其中一个纸人,“就、就是它!之前还直勾勾地盯着我瞧!”


    白时青侧身看去,那纸人身穿黑色褂子,面目透白,唯嘴角和脸颊处带有艳丽的红色。


    “簌簌——”


    原本静止的纸人毫无征兆的齐齐颤动,纸面哗啦作响。


    “啊!它们动起来了!”老张头被吓得立刻缩回头,不敢再看。


    纸人已至跟前,白时青手腕一转持剑横劈直去。可那纸人却轻飘飘腾空而起,身子蜷缩成团后陡然拧身,反朝他后背袭来。


    他腰身急转,避过这一击。


    这些纸人好似也会武一般,和白时青三人缠斗,一时打得有来有回。


    “退开!”吴明裴迅速抽出数道黄符,朝纸人甩去。


    符纸沾身的瞬间轰地燃起火焰,瞬间将数个纸人吞噬,留下满地的焦灰。


    见有纸人朝这逃来,白时青踩凳跃起,一剑削飞它的手臂,又顺势掏出符纸,如利刃般射出洞穿胸膛。火苗自内而外爆燃,将其焚烧殆尽。


    依靠符纸,不过半盏茶功夫,纸人便被消灭大半。这些纸人虽然身手不错,但弱点也极其明显,就是怕火。


    “就是它!”躲在屋外的张老头突然大喊。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锁向仅存的纸人。


    眼见所有同伴尽数被消灭,它漆白的脸皮骤然扭曲,黏在身上的纸张猛然张开,速度极快地朝白时青飞扑而来。


    对方虽由纸扎而成,但行动起来和常人无异。


    “师兄接住!”


    “好嘞!”


    白时青抖手甩出一张红网,与羊子霖各执一角,将那纸人兜头罩住。红网流转着金光,烫得纸人嗤嗤冒烟。它在网中疯狂挣扎,却无法轻易挣脱。


    吴明裴再次掏出符纸,一掌拍在纸人头顶。


    即便成精,可纸做的身躯依旧抵不过火焰的侵袭,化作一团火球,被烧得噼啪作响。


    直到确认所有纸人被消灭干净,老张头这才战战兢兢从门后挪出。他万万没想到那些可怕的家伙就这么被解决了,对着吴明裴连连作揖。


    吴明裴摆摆手,神色如常。比起往日所遇的妖物,这几只纸人倒还算好应付。


    “不瞒您说,我先前还卖出过一些纸人,不知它们会不会也如此这般。”


    “无碍,既然源头已除,那些纸人自然会复归原样。”


    “那就好,那就好。”老张头长舒一口气,赶忙从怀里掏出一袋铜钱,“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吴明裴也未推辞,坦然接过。


    降妖除魔本就不比治病救人,收些酬劳也是应当。


    回去的路上,白时青望向街边两旁热闹的市井景象,心中暗叹。


    这世道当真可怕,连纸扎的死物都能成精作怪。


    妖魔环伺,邪祟丛生,唯有不断变强方能自保。


    他每日随吴明裴潜心修习道法,如今已能勉强催动高阶术法。


    修行之途,本就漫漫,非朝夕可成。


    白时青目前的修为在炼气五层,虽然尚未脱胎换骨,但碎石断木轻而易举。据他估测,师父的实力大概处于炼气四层左右。


    有了白时青的成功在前,吴明裴也备受鼓舞,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成功突破屏障。平日他也会帮助羊子霖和初十修炼,期待他们能早日引气成功。


    令他意外的是,自从解决纸人与灯笼,修炼的速度明显加快。而且灵海之中,还浮现出一缕缕游丝般的金色细线。


    这让白时青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自己之所以能够突破是因为有金光助力,而它第一次出现,正是解决掉僵尸之时。


    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后,他忽然明白。


    恐怕是这方天道也在冥冥之中鼓励自己斩妖除魔,这缕缕金光,便是传说中的功德之力。


    在变强的刺激下,为祸人间的邪祟不再是麻烦,反而令白时青愈发眼热。但如今自己修为尚低,行事还需要谨小慎微。


    镇长府。


    小丫鬟捧着果盘,轻轻走进屋里。


    “太太,吃点水果吧。”


    摇椅上的年轻妇人一动不动。


    “老爷现在还在她那儿吗?”


    女人忽然开口,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丫鬟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答话。


    “罢了,你下去吧。”二太太烦躁地挥挥手,却又突然叫住她,“等等!去把小翠叫来。”


    “是。”丫鬟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不多时,小翠便从门外进来。她见主子神色郁郁,也不急着劝慰,只乖巧地蹲下身,手指轻柔地按上女人的太阳穴。


    感受到那恰到好处的力度,二太太脸色稍霁,反手握住小翠的手腕。


    “小翠,你说最近老爷怎么都不愿来我屋里了。那蹄子才进门半月,就让他像丢了魂似的。”


    小翠细细端详主子精心描画的妆容,抿嘴一笑,“夫人,您别急。三太太刚来,老爷图个新鲜也是常理。等腻烦了,老爷心里记挂的,还不是您这位知冷知热的人儿。”


    二太太终于被这话逗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她的额头。


    “就你这张嘴最会哄人。”


    小翠一直伺候到亥时,才轻手轻脚退出主屋。作为二太太跟前最得脸的丫鬟,在后院有间单独的小厢房,这于一众仆役里可是独一份。


    她提着灯笼慢悠悠回房。


    二太太的院子最为精致,假山流水,花影缤纷。即便是夜里,也处处挂着琉璃灯,哪怕一人夜行也并不害怕,更何况她的住处离此不远。


    路过小厨房时,却瞧见里面透着光。


    “哪个不长眼的偷嘴?”小翠急冲冲上前,一把推开木门。


    门内,黑漆漆一片。


    没有人影,也没有一点光亮。


    夜风穿堂而过,她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刚要迈进去的脚悄悄缩回,猛地转身就跑。


    “哎哟!”


    还没冲进屋,就与一个软乎乎的身子撞个满怀。低头看去,是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正揉着额头眼泪汪汪地望着她。


    “桃花?大半夜的,不在屋里睡觉,瞎跑什么?”


    名叫桃花的小丫头瞧模样不过八九岁,见撞了人,吞吞吐吐的小声回答,“小、小翠姐姐,我出来上茅房。”


    “慌里慌张的怎么回事?”


    桃花立马攥紧小翠的袖子,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行了!快说!”


    “小翠姐姐,我、我刚才从茅房回来,看见……看见有个人……站在我们房门前!我好害怕,现在也不敢回去。”


    “定是你睡迷糊,看花了眼。再胡说,小心我罚你。”


    “不是的,不是的!小翠姐姐,我真的看到了!就、就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见桃花还要争辩,小翠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我陪你回去行了吧。”


    普通仆役都睡在大通铺,住在拐角那排屋子里。


    两人沿回廊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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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桃花亦步亦趋地贴在小翠背后,半步不敢远离。到了仆役房前,小翠举起灯笼仔细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


    “瞧见没!”小翠戳了戳小姑娘的脑门,“空荡荡的,哪儿来的人影?就是你看错了,快回屋歇着去!”


    桃花揉揉眼,确实再没见着那个可怕的人影,便乖乖地点头,小跑进了屋。


    瞥见她慌乱的背影,小翠摇摇头转身回屋。


    至于小厨房那桩怪事,被桃花这一打岔,倒也抛在了脑后。


    二太太作为得宠的姨太,平里用度自有讲究,时常自己开小灶。


    “桃花,去打桶水来!”


    “欸。”


    桃花应了一声,提着木桶往井边走。


    那口井位于小厨房后的竹林边,位置有些偏僻。


    小小的身躯费力地将木桶用麻绳系好。


    “噗通——”


    桃花踮起脚尖,想要将桶拉上来。


    装满水的木桶太过沉重,她咬紧牙关,小脸憋得通红,吭哧吭哧地用力。


    忽然,一阵凉风贴着地面卷来,几片尖细的竹叶被风带起。


    那竹叶边缘非常锋利,瞬间将桃花的手背割开一道细口。钻心的疼让她倒抽一口冷气,但也不敢松手,只得强忍着,终于一点点将水桶拽了上来。


    当她把水桶提到井沿边,低头一瞧,桶里竟空空如也!


    “这?”


    方才木桶那么沉,自己应该打满水了才对。


    桃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扒住井沿,探头朝井下望去。


    水井狭小又深,透不到光亮。


    “呃啊——”


    井水深处猛地窜出大股大股黑色细丝,如同活物般缠上脖颈。那些丝线冰凉黏腻,瞬间勒紧封住了她的口鼻。


    “啪嗒。”


    木桶重重地砸在地上。


    桃花疯狂抓挠着脸部的黑线,却摸到满手滑腻。


    更多丝线从井底喷涌而出,像蛛网般将她层层包裹,整个人动弹不得。


    不过眨眼功夫,桃花就被缠成个蠕动的黑蛹,双脚离地,悬吊在井口之上。


    下一秒,这细线又将被包裹成蛹状的桃花往井下运去。


    虽说桃花是个小孩,但井口实在狭窄,根本不可能被横着拽入。


    还喘气的桃花拼命扭动挣扎,然而,那些黑色细线却像是没有意识,以一股蛮横到不合常理的巨力,将她持续向下拖拽。


    “桃花!桃花!打个水都能掉井里去不成?”


    赵婆的骂声由远及近。当她叉腰走到井边时,只见孤零零的木桶倒扣在地,没见桃花的身影。


    她提起水桶,左右张望。


    “这个死丫头,让她过来干活,倒自个儿溜去躲懒!”


    无奈,她只得自己动手打水。


    这一回,却是顺顺利利地打上来满满一桶清水。


    赵婆提着水匆匆离开,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桶清水中的黑线,以及井边不断蠕动的线条。


    夜幕降临,天边的月光透过雕花画栋,洒在梁上。


    “夫人,老爷今晚要来呢。”小翠站在二太太身后,为她细细梳理长发。


    铜镜里,二太太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夫人,您今天真美。”


    “就你嘴甜。”


    太太抬手抚了抚颈间新得的珍珠项链,嘴角笑意更深。


    入了夜后,院里早早点起各色精致的灯笼,暖光融融。


    二太太陪老爷用膳,兴致来了,还得唱上一曲。


    院外,守夜的仆人们提着灯笼例行巡逻。


    其中一人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快了快了,这趟走完就能歇了。”


    旁边的人也一脸困意。


    “哎哎,你们听说过最近府里那些怪事没?”队伍里有人左右张望,将声音压得极低。


    小厮瞬间没了睡意,回应道,“我中午听厨房的老刘说了这事。啧啧,太可怕了。”


    “快别说了,说得我害怕。”有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听。


    “自打老太太头七那晚,这府里就没消停过。”


    “嘘,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让管家听见,可不得了。”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走快些,早些交差歇息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