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手机桌屏被发现

作品:《老婆是黑芝麻馅汤圆

    金盛溪早上醒来时,喉咙又干又涩。


    果然,贪多的下场就是上火。


    脑子还昏沉着,梦里的景象朦朦胧胧,金盛溪记得那次自己好像是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根深色的发圈忘了取下还好好地套在腕上。


    昨晚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金盛溪用手指拨了拨发圈,脸没出息地烫了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哥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这个念头像颗不安分的种子,见了一点光,就迫不及待地想往外钻。


    但她现在还没这个把握直接冲到秦盛墨面前问,万一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打水漂了。


    可不管怎么想,金盛溪还是觉得不对劲。


    秦家别墅分两栋,中间以一片露天花园相接。花园旁引了活水,拓成一片不大的人工湖,临水建了座四面玻璃的花厅。金盛溪小时候最爱待在那里,看四季更迭,湖光潋滟。


    此刻晋城气温已至零下,湖面结了层厚厚的冰,在晨光下泛着粼粼的光。唯有花厅里四季恒温,各色花卉依旧开得烂漫,恍若隔开寒冬的另一个小天地。


    何遇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只白瓷盅,盖子揭开,里面是清透微褐的茶汤,飘出淡淡甘草气味。


    “阿砚说你昨晚吃多了荔枝,让我炖了润喉去火的茶。”何遇将瓷盅放在金盛溪面前的桌上,“你先用些早点,过会儿再喝。”


    金盛溪道了谢,问:“明姨今天不在家吗?”


    “在呢,不过一早就被请走了。”何遇笑道,“东盛老总不是最近刚娶了位新婚太太,他们上个月也搬来附近。那位陈太太爱热闹,总来找夫人打麻将,这不,一早又派人来接了。夫人想着让你多睡会儿,就没叫你。”


    金盛溪点点头,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得把麻将和牌技好好练练。每年大年三十,几桌牌局就数她输得最惨,回回被他们笑着打趣。这输钱倒是小事,面子总得找回来些。


    “离这远吗?”她问。


    “不远,就隔了两条道,开车几分钟就到。”何遇说,“你若想去凑个热闹,跟夫人说一声便是,我让阿霖送你过去。”何霖是何遇的儿子,现在也留在秦家做事。


    金盛溪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点泪花。


    算了吧,一堆太太夫人的场子,除了明姨,她也没个相熟的,指不定都是些长辈,想想就累。


    何遇瞧出她的心思,将茶盅往她手边挪了挪:“那位新搬来的陈太太年纪其实也不大,算起来也就长你两岁。性子瞧着也活泼,你去了,说不定真能玩到一处去。”


    “这么小?”金盛溪有些意外。她记得东盛的老总都快四十了吧。


    “是啊。”何遇也笑了,“陈先生去年到家里做客时还是单身,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夫人当时也想替他张罗介绍几位,哪成想人家自己转眼就把婚结了,速度快的很。”


    金盛溪对陈思文是有些印象的。他本人家境不好,是靠做建筑承包起家,后来涉足房地产开发,一手创办了东盛集团,在晋城商圈里算是白手闯出来的狠角色,行事手段果决狠辣,甚至有些说一不二的悍气。明里暗里惦记着他的确实不在少数,只是他身边从不见有人,一直单身未娶。


    “改天再说吧。”


    这麻将一打起来谁停得住,想想明天得上班,等会儿要早点走,金盛溪还是作罢了。


    待中午用过饭,觉得嗓子舒服不少,金盛溪心下松快,又有点管不住自己,鬼使神差地剥了两颗荔枝吃。结果午睡起来,嗓子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沈明岚过来时,一见她这副模样,总算是逮着机会,仗着她哑了没法还嘴,可着劲笑话。金盛溪悻悻地想,就算等到明年开春当季的荔枝上市,她怕是都不会再碰这玩意儿了。


    “舟舟,别窝着了。”沈明岚拽她胳膊,“我们去西山湖滑冰吧,我昨天还瞧朋友圈有人发呢,冻得可结实了。你上回去宏阁那么晚,肯定还没去吧?趁现在天好,咱走呗。”她自顾自说完,压根不给金盛溪反对的机会,“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金盛溪:“......”


    你看我像是说得了话的样子吗?


    她无奈地斜了沈明岚一眼,想起上回在宏阁吃饭时,秦盛墨也说过等湖面冻实了,就带她去滑冰。


    但他那个大忙人,能几时有空呢。


    西山湖面上早已热闹起来,玩冰车、坐爬犁、滑冰的到处都是,呵出的白气混着嬉笑声。


    金盛溪玩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干脆租了个马拉的爬犁,把自己裹进厚厚的帽子围巾里,缩在座位上,让人驾马拉着绕湖缓行。


    爬犁位置分三排,金盛溪坐在最后边,身旁是个裹着军大衣、脸膛红润的大爷。大爷很是健谈,侧过身就冲她乐呵呵地问:“闺女,今儿多大啦?自个出来玩啊?”


    金盛溪把围巾往下扒拉一点,哑着嗓子费力挤出声音:“没呢,和发小一块来的,我23。”


    “啥?”湖风有点大,大爷把耳朵凑近了些。


    “23。”她又努力提了点气,声音却更沙了。


    大爷还是没听清,两手往袖子里一揣:“得,这耳朵也跟隔壁老李头一样,不中用了。”


    正好沈明岚穿着冰鞋溜过来,听见这对话,笑得前仰后合,对着喊道:“她说她23啦。”


    结果拐弯时没刹住,脚下一滑,“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金盛溪坐的爬犁正被马拉着缓缓往前去,她回过头,看着还坐在冰上龇牙咧嘴的沈明岚,故意做了个口型:你、就、该、摔。


    绕一圈结束后,金盛溪找了处背风的长椅坐下。天边已漫开大片橘红,夕阳的余晖斜斜照在西山阁楼的飞檐上,给青灰的瓦顶描了道晃眼的金边。冰封的湖面像块巨大的琥珀,倒映着天空与山影,裂纹处闪着细碎的粼光,冷冽又漂亮。


    沈明岚也玩累了,蹭过来挨着她坐下:“还好今天穿得厚实,不然这一摔,怕是要躺两天。”


    “让你嘚瑟不看路。”金盛溪感觉周遭温度降了下来,站起身,“太阳要下山了,咱回去吧。”


    沈明岚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别急,再等会儿。”


    金盛溪只当她是累了想再坐坐,也没勉强,又坐了回去,目光重新落回那片渐暗的湖光山色上。


    “舟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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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岚忽然碰了碰她肩膀。


    金盛溪疑惑地转过头。


    秦盛墨就站在不远处几棵落光叶子的老树下,暮色将他的眉眼笼得有些模糊,却衬得身姿越发挺拔清峻。他也刚看到她们,脚步顿了顿,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金盛溪有些惊讶,还没反应过来,沈明岚已经贴着她耳朵小声说:“虽然咱近水楼台,但你哥这么个大忙人,有些机会还是要主动创造的。”说完,轻轻推了她一下,“愣着干嘛,快去啊。”


    看着秦盛墨走到近前,金盛溪清了清嗓子,才发出点声:“你怎么来了?”


    秦盛墨的声音比这冬日暮色里的风温和许多:“没赶上陪你玩冰车,总要来接你回家。”


    金盛溪只觉心口被这句话轻轻撞了一下。


    她回头,见沈明岚已经起身,冲她狡黠地眨眨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加油!


    好了,她现在对自己方才笑话沈明岚摔了的事添了几分愧疚。下回沈明岚要是再和沈明川拌嘴,自己怎么也得去帮衬几句。


    秦盛墨垂眸看她:“玩了一下午,冷不冷?”


    金盛溪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戴手套了。”她又不傻,公司离公寓就几步路的事,但这西山脚下湖面开阔,风硬得很,再不喜欢也得戴上。


    “今天倒是听话。”


    金盛溪:“什么嘛,你别和姐姐一样总把我当小孩。”她得尽快改变自己在秦盛墨这里的印象,尤其是自己对他有想法的前提下。


    秦盛墨笑着:“大人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贪嘴。”


    金盛溪不服气:“谁说的,大人也有贪嘴的权利,你可不要带有刻板印象哦。”


    看她哑着嗓子还要较真的样子,秦盛墨也就顺着她:“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他上前将她滑落的围巾往上拽了拽,“你这个大人也少说几句吧,都哑成什么样了。”


    “哼。”金盛溪扭头就走。


    秦盛墨大步追上:“走反了。”


    金盛溪:“......”她把帽子也往下拽了拽,只露出一双眼睛,像在说:快带路。


    上了车,秦盛墨系好安全带,侧头问:“想吃什么?”


    车内暖气开得足,金盛溪脱掉帽子和围巾,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你让我少说话的。


    秦盛墨笑一声,打开手机备忘录。


    她接过来,低头打字:回公寓,想吃你做的菜。


    秦盛墨瞥了眼屏幕,点头:“行。”


    金盛溪想了想,又低头补了两个字:谢谢


    她手一滑,不小心退出了备忘录,界面回到桌屏。


    这个背影......


    她来不及细看,更不敢多看,再次点开备忘录,将界面切换回去。


    秦盛墨启动车子,见她没了动静,又问:“怎么了?”


    金盛溪抬起头。


    他神色如常,似乎没看到刚才那一瞬间的屏幕切换。察觉到她的目光,秦盛墨转过脸来,眼里还含着笑意。


    金盛摇摇头,把手机递还给他,转过身面朝车窗。


    以前没怎么注意过他的手机,刚刚那张桌屏照片,拍的好像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