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同桌的角

作品:《同桌有尾巴?不确定再看看

    凌夕送走林叔后,就跑进了学校。


    江梨月中午不回家,她的书桌里装了很多零食,每次看到凌夕都感叹:可怜的孩子……


    凌夕也深有同感,吸着鼻子将自己中午编好的手串送给她:“这是我姨之前给我买的手串,上面的铜钱是好东西,你这段日子都带在手上,可以辟邪。”


    江梨月盯着凌夕:“这是手串的回礼吗?不用,手串我还有,你姨出差,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才更要注意安全,你自己留着。”


    眼看江梨月要拒绝,凌夕眼疾手快的帮她带上:“你别看我这手链不起眼,但也是我一片心意,你这几日都不要摘,我听我姨说,这个手串可灵了,曾替她挡过灾呢。”


    江梨月见手链已在手腕就不再推辞,开心的拥抱了一下凌夕:“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小夕。”


    动作幅度大到桌子都被晃动。


    凌夕被惊到,轻轻的回抱了一下:“这么多同学都看着呢。”


    “怕什么?”江梨月丝毫不在意,“又不是偷偷摸摸的谈恋爱,看就看呗。”


    众人看向她们二人的眼神,瞬间多了好几层意思。


    凌夕被江梨月的话噎到,有些尴尬。


    倒是旁边的同桌龙祁被桌子震醒,茫然的看了一眼拥抱在一起的同桌和她的前桌后,又睡了过去。


    直到老师走进教室,哄闹声才逐渐停止。


    凌夕扭头看到陷入沉睡的同桌,好奇:怎么会有人这么能睡?白天睡一天,晚上也睡一晚上吗?这么能睡的吗?


    不对,那毛茸茸的短发刘海下是什么?


    黑色的,像树杈子。


    但又比树杈子圆润,像某种动物的角?


    凌夕的手不受控制想要摸上去,关键时刻,理智拉住了她。


    但,对方趴着睡,角离她的手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龙祁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露在胳膊外的一只眼睁开去看,正对上凌夕好奇又带些馋的眼神,一抬头角正碰上凌夕犹豫不决的手:“……有事?”


    “……没事。”怎么还有些软软的,Q弹?


    龙祁也感觉到了,摸着头顶的角,暗自生了一口闷气。


    他深呼吸,一声闷响,软糯Q弹的角就生生被掰了下来:“那个,cos的道具……”


    凌夕的眼睛不离角,龙祁心一横将角递给她一个。


    凌夕接过“道具”,捏了几下:“你还玩cos?这什么材质?手感好好。”


    不仅材质好,颜色还很好看,像流动颜色通透的墨,在阳光下还很有光泽感。


    龙祁摸着额头,幻痛:“独家秘法,概不外传。”


    凌夕不舍的将软糯Q弹的角还给龙祁:“能做其他颜色的吗?”


    龙祁接过角:“……不能。”


    凌夕:“哦”


    短暂的四顾无言后,龙祁:“我睡了。”


    “……呃,睡吧。”


    人怎么可以这么能睡?


    龙祁扭头就睡,留给凌夕一个后脑勺。


    片刻后,又朝窗户那边挪了挪。


    窗外阳光西斜,直到晒不到窗台,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一窝蜂的冲出教室。


    江梨月和凌夕一起下楼:“你要不要去我家住?我家只有我跟我妈两人,我妈也很欢迎你。”


    她有些担心凌夕自己一个人住。


    但凌夕独处惯了,再加上她每晚都要调息与这具傀儡身体磨合上一个小时,去别人家实在是很不方便,就拒绝了:“我还是不去了……糟了,我书包上的挂件呢?”


    那可是凌姨亲手给她做的。


    “什么挂件?那个小黑猫?”江梨月想起凌夕书包上是挂有一个小黑猫,眼睛很有神。


    “可能掉在教室了,我上课的时候把它取下来玩忘记挂回去了,我回去拿,你先走吧。”凌夕扭头往教室里走。


    “我跟你一起。”


    “不用。”凌夕推走江梨月,“今天不是你妈来接你吗?别让你妈等太久了。”


    “那你真不去我家吗?”江梨月眼巴巴的望着凌夕。


    “真不去,我家离学校就隔一条马路能出什么事,你快走吧,等会你妈等急了。”


    下一刻,江梨月的手机适时的响起,是她妈妈打来的。


    “那我就先走咯,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江梨月接起手机就急忙下楼。


    “好,拜拜。”


    凌夕转身跑回教室,书桌上下空荡荡的,看不见她的小黑猫。


    “丢东西了?”值日生何嘉宇悄悄走到凌夕身后,特意压低声音问,“丢什么了?”


    凌夕跨步拉开二人的距离,眉间收紧,提高音量问:“一个小黑猫挂件,你值日有没有看到?不是两人值日吗?另一个人呢?”


    “那个小黑猫对你很重要吗?”


    “嗯。”


    “那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嗯?”


    “请我吃饭。”


    “我不在外面吃饭,但我可以给你付饭钱。”


    何嘉宇从口袋里掏出小黑猫挂件:“你这样说的我好像个乞丐。”


    凌夕伸手去接,何嘉宇没有给的意思。


    “我体质特殊,容易过敏,从不在外面吃饭。”凌夕解释,若不是她与这傀儡体还未磨合好,灵力被限制,怎会容他如此嚣张?


    “有多特殊?”何嘉宇似来了兴致,上前一步,准备去撩凌夕的头发。


    凌夕后退一步,让他扑了个空:“不过一顿饭而已,有什么难的,我答应你,把小黑猫给我。”


    “那就定在明天中午。”


    “行。”


    凌夕接过何嘉宇递过来的小黑猫,转身就走出了教室。


    她并不想吃这顿饭,但不过也就是一顿饭,看在他拾金不昧的份上,请便请了。


    身后何嘉宇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夕的背影,另一个值日生打水回来:“宇哥,看什么呢?”


    何嘉宇指一下凌夕:“她要请我吃饭。”


    凌夕刚下楼就听到旁边一群同学八卦:


    “刚刚那个是校长的私生子吗?怪不得上课睡的这么肆无忌惮,老师也不管他。”


    “谁知道呢,听我哥说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老师不管。”


    “不管了,又不是我们班的,走快点,再晚我喜欢的鸡排饭就没有了。”


    一群学生你推我搡的走过凌夕身边。


    校长的私生子?


    凌夕不由得看向对面的校长办公室,正好看到龙祁气呼呼的从里面出来。


    上课睡的肆无忌惮?这不对上了吗?


    校长的私生子是……龙祁?


    好像偷听到一个惊天秘密,凌夕看向龙祁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和狐疑。


    龙祁也看到了她,快步走向她:“还看呢,再不走给你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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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值日。”


    下一刻,校长手里拿着饭盒出来,看到二人并排走,指着龙祁道:“学校禁止谈恋爱,尤其是你。”


    校长手里的饭盒指向龙祁。


    龙祁:“有病。”


    凌夕意味深长的看向龙祁:“你跟校长……”


    “我跟校长?”


    “是父子?”


    “是父子?”龙祁陡然提高音量,“他也配?”


    凌夕倒吸一口气:“好好好,他不配。”


    龙祁否认三连:“我不是,我不是他儿子,真不是。”


    “对不……”凌夕想道歉,毕竟不管是与不是,这都是别人的私事,她这样有点冒昧了。


    “真不是。”龙祁不听。


    凌夕觉得这对话进行不下去。


    二人并排走着,一路无话,好不容易走到校门口,凌夕上坟般的心情才稍稍好些,她指着对面的小区道:“我回去了。”


    “你住对面?”龙祁看着对面的小区,眉头紧锁。


    “对。”绿灯亮起,凌夕抬脚就走。


    龙祁拉住凌夕的手,将亲手掰掉的角塞到他手里:“你不是喜欢这个东西吗?送你了。”


    “送我?”凌夕诧异,“为什么?”


    红灯亮起。


    龙祁还没找到借口,更为尴尬了:“你不喜欢这个东西?”


    “不是啊。”凌夕摇头,“挺喜欢的。”


    “那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不是啊,也挺喜欢的。”


    “那就送你了。”


    “啊?”送礼物是这么送的吗?


    龙祁转身就走,不给凌夕反悔的时间。


    “莫名其妙。”凌夕捏着软糯Q弹的角回了家。


    手感极好的捏捏乐,其实也挺难拒绝的。


    凌夕将角随手放在床头睡了一晚上,也奇怪,睡的比往日安稳些。


    起的也就比平常晚些,她刚跑到学校,就看到林叔在校长办公室门前皱眉查看着什么,而窗户里探出的脑袋是龙祁。


    她给林叔打去电话,就站在三米宽的小道对面,看着焦头烂额的林叔:“林叔,怎么了?”


    林叔也看到了她,冲她摆手:“你去上你的课,与你无关。”


    凌夕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只好先去上课。


    江梨月没有来,凌夕有些不安的给她打去电话,林叔给的铜钱不可能没用。


    电话那头传来江梨月的声音:“小夕,我发烧了,刚好最近学校不太平,我妈就给我请假了。”


    凌夕放下心来:“那就好,我送你的手绳可千万要带着啊。”


    江梨月突然压低声音道:“小夕,我跟你说,昨天我跟我妈回家路过地铁站时,那铜钱突然就碎成了四瓣,莫名其妙的。我妈说是替我挡灾,把那枚铜钱收起来了,让我带好剩下的四枚铜钱,还说要找机会去谢谢你呢。”


    “碎了?”凌夕心里一咯噔,这铁定是遇到脏东西了,那脏东西还在地铁站。


    “对,你说怪不怪?”


    “那你在家好好养病,有什么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凌夕嘱咐,“老师来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凌夕就给林叔发去消息:昨天送我同学的五枚铜钱碎了一枚。


    林叔秒回:把你同学地址给我。


    凌夕也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就跟江梨月要了具体地址发给了林叔,只说周末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