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她为什么对别的男人笑!
作品:《高冷前夫竟是恋爱脑小猫》 “你这么想飞升?”林妙五试探地问了问。
容玉点点头。
“哎,我和你说,我就是靠着努力修炼才成功的。”林妙五企图掰正容玉邪修的思维。
“道理是这么说没错,可徐青崖在人间下了禁制,饶是我有九万年修为,也不能冲破禁制飞升。”自从徐青崖攻占九重天,容玉没有一日不想着重回天上,可他的实力与徐青崖相较,竟是天地和沧海间一粟的差别,徐青崖的一道禁制,就生生断了他们后来的路。
见他固执,林妙五不再劝说他,决定先将被他藏起来的猫儿救出来,她举杯道:“那容兄想让我帮你什么,尽管开口提。”
“我怎敢劳烦姑娘,今日请姑娘来为的就是一叙,没有旁的意思。”
林妙五眉头舒朗开,这人还算有几分理智,兴许是她想多了,此人并不知道猫儿炼化碎魂可飞升之事,一切都是巧合:“那容兄带我去看看你养的猫儿?”
“好。”容玉笑得温和,对林妙五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穿过酒馆后门,经过长长的门廊,朱红色木门推开,上百只猫儿在林间打盹挠痒,清风拂过,吹起林妙五鬓边一缕发丝,她惬意地眯起眼睛。
此处没有杀气,也没有猫儿的血气,气息平和安宁,猫儿呼吸吞吐顺畅,她甚至可以听见几只猫儿叽叽喳喳地在八卦——
“那是谁!”
“她好香,好想黏她。”
林妙五嘴角得意地弯起,她堂堂猫神,自是讨所有猫儿喜欢的。
容玉感受到她的惬意,道:“看得出你确实很喜欢猫儿。”
“是呀,我可喜欢了。”见此处没有血光的痕迹,林妙五放下警惕,视线落在林间滚线团的猫儿上,笑得开心。
林妙五对上容玉清澈的双眼,暗中窥探他的一颗心与他养的猫儿是否共振,若共振,则此人爱猫如命,若没有共振,猫儿心缓或紧张加剧,则非爱猫之人,确认他的确是好人,心下稍安,拍拍他的肩膀:“你的猫儿养得真好,你的法力也很高,还这样谦逊,好好修炼,不走歪门邪道,日后会飞升的。”
容玉微愣,她是第二个夸他的。说起来可笑,第一个夸他的,正是将他打下凡间的徐青崖。
日暮将近之时,林妙五吸够猫儿,餍足地从酒馆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她看一眼布满红霞的天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准备回家找云川。
临走前,她对容玉明明媚媚地道别,转身时,风起,发带轻轻擦过容玉指尖,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容玉伫立门口目送她渐渐变小的身影,久久未回神。
她喜欢猫儿。
他也喜欢猫儿。
真好。
“我儿,为何不直接动手夺了那女子的猫儿。”
容玉转身回屋,酒馆内的景象须臾间变了,融化成一团迷迷茫茫的黑雾,唯有林中那一片休憩玩耍的猫儿身处明媚的景象中,沐浴夕阳。
浓雾中露出一双猩红的,不规则的,随意晃动的眼睛,像两滩浑浊的血流,这双眼睛容玉已经看了五万年,再见依旧觉得瘆得慌。
“父君。”容玉作揖。
“我儿,回答我。”猩红的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震颤,如破布散落在风中,飘摇不定,却又死死锁着弯腰的少年。
“儿子想钓长线放大鱼,她的修为十万年打底,若贸然夺了她的猫儿,惹怒她,于我们不利,不如先将她拉拢到我们这儿来。”容玉落汗,不知这样的借口能否说服父君。
“哦……记得多修炼,你的修为不够,不够!”容华低低地咆哮,仅剩的眼球扩张,拉出一条条透明的血丝,他已经修炼到走火入魔了,当年想提取幼蛇徐青崖身上的修为不成被反噬,如今他还有后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他儿子用徐青崖的碎魂飞升成功,重回九重天就有望了。
容玉叹了口气,躲在门外,父君眼里除了修为,什么都不管,连他也是他重回九重天的工具,容玉望着林中一团团的猫儿,想起林妙五站在这里看猫儿时眼里有光。她说他的猫儿养得好,人也谦逊,可以靠着自己飞升,话好像还在耳畔,听得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他喜欢猫儿,不想献祭猫儿飞升,也不想……
不想让林妙五伤心。
扑蝶坞。
徐青崖黑着一张白猫脸,耳朵尖尖竖起,仔细听着街上的声音,傍晚,百姓们日暮而归,寒暄的,赶路的,聊家常的,买菜的声音不绝于耳,偶尔隔壁还传来几声犬吠。燕子停在木窗边缘,爪子紧紧扒着木缝,叽叽喳喳,不知叫唤什么。
半日了,足足半日了,林妙五还没回来。
徐青崖十分肯定容玉此番没安好心,若是傀儡猫儿被容玉识破了,她怎么办,他蓦的想起她猫瘾发作那日,担心她打不过又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哭得眼睛红红的,此番她孤身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他,想到这,徐青崖心口似乎被扯开一道口子,什么东西冒了出来,尖尖的,痒痒的,折磨他心烦。
该死的法术。他奋力挣脱了一下午,将脖子勒红,猫头也撞了一个小包,依旧出不去林妙五给他设下的禁制。
该死。
这和他法术一模一样也就罢了,他自己还挣脱不开。
“吱呀——”扑蝶坞的门被打开,脚步声传了进来。
月娘买了鱼,豆腐,还有几把新鲜的青菜,摘了帽子,进厨房开始忙活。
怎么不是她。
怎么还不回来。
初春雨水频繁,饶是不下雨的日子里屋内也闷得紧,徐青崖此刻的暴躁不亚于十万年前被容华囚禁在九重天的镇妖塔里生抽筋骨,硬取妖骨的时候,周身火烤火燎。
“吱呀——”楼下的门再度被打开。
“走错家了,对不起。”是孩童稚嫩的抱歉声。
徐青崖厌厌地趴在狭小逼仄的房里,一口猫牙要被咬碎了。
“没关系啦,小孩,我请你吃糖。”林妙五摸摸走错家门小孩的头,递了一块冰糖给他。
甜甜的嗓音顺着楼道钻到徐青崖耳朵里,如一汪清泉浇灭他的燥火,听声音轻快舒缓,大抵是没事。
他乖乖地趴在地上等她来找他,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
林妙五解下腰间的葫芦,摘掉紫色花帽,提着裙子小跑上了楼,木质楼板噔噔噔响着,和着她腰间的玉佩流苏,叮叮当当脆生生的。
她边走边解开了徐青崖的禁制。
“猫宝宝,有没有想我!”林妙五喜欢变着法叫他,云川是他的名字,而他在她心里还有更特殊的位置,是可爱的小猫儿,是猫宝宝,是此后唯一能永永远远陪着她的猫儿,她不用送他入轮回,不用流分别的泪水,她只要好好保护他,照顾他,他就不会生病不会老去。
哪怕他整日一言不发,她也是极为喜欢的。
凡间的猫儿终究会老去,猫灵界的猫儿终究要入轮回,他不会的,因为他既不来自凡间,也不是碎魂变的。
扑蝶坞一共三层,徐青崖在最顶层楼道口,望着那抹嫣橙色轻快地上楼。
夕阳透着楼旁斜开的木窗照进来,女子恰好仰头望高楼,湖绿色的眸子里藏着丝丝笑意,像极了日光下澈时,清晰见底的清池,而徐青崖便是她眼眸中唯一肆意流动的鱼。
徐青崖意识飘忽,这样的场景,这样期许的笑容,为何不似第一次见。心口隐裂,那尖尖的,毛茸茸的,随意飘摇晃动的东西撑土而出,他隐约察觉,这根细细的,三角尖的玩意生出了绒毛,沾着他的心血,如挂了早露微微颤动。
“我来啦。”林妙五抱住徐青崖的脑袋蹭了蹭,揉到一个鼓鼓的大包,“嗯?哪来的包?”
徐青崖讪讪摇了摇尾巴,太担心她撞的……
好丢脸。
“这是禁制,不能硬闯,会受伤的,以后我不用禁制把你困住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有危险,我让你在哪你就乖乖藏着,不许跟着我,知道吗?”
为了不被禁制困住,徐青崖果断地伸出爪子拍在她手心。
“好猫儿。”林妙五托托他的脸蛋儿,顺势与他一道坐在地上,手指一下下顺着他蓬松的毛发,从袖口里掏了油纸包好的猫条,喂到他嘴里。
徐青崖正好饿了,趴在她腿边,狼吞虎咽,舌尖碰到她的指尖,甜甜的,带着几分冰糖的味道,想来是刚刚给小孩儿冰糖留下的味道。
她今日似乎很累,背靠着墙根,一只手掌托着油纸,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徐青崖抬头,她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
半晌后,她忽然泪眼婆娑:“云川,我去了一趟北城酒馆,有好事也有坏事。”
徐青崖停下吃猫粮的动作,想听听容玉的事情。
林妙五瘪嘴,气若游丝道:“好消息是我看那些猫儿并未有血光之灾,被容玉照顾的很好,坏消息是我动了法术……会不会被劈死啊。”
“哎——”她蹙眉,想起赌坊牌匾上被雷劈得黑黑的干尸,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徐青崖雪白的毛,一头扎到他背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嚎:“到时候我那么黑,你这么白,我们出去要被人笑话成黑白无常了!”
正说着,太阳彻底堙灭在云层后,乌云一团团聚集,闷雷滚动。
月娘在厨房间烧菜,听见楼上可爱的哀嚎,不禁笑了笑。
徐青崖心底里也跟着笑。
林妙五懵懵懂懂地仰望天空,话说起来,她还没被雷劈过呢,会不会疼死,万一恢复不回去了,她的猫儿哪里还认得她,黑梭梭的,啊……师父也会笑话她的。
“云川,你离我远点吧,天道是个喜欢乱劈的,祸害到你就不好了。”
“林姑娘,该吃晚饭了。”月娘招呼她。
“不了,月娘,我没胃口,我出去走走。”林妙五带着徐青崖下楼,脚步全然没有刚刚回家的轻快,痛定思痛,拿了把油纸伞,开门往郊外走。
那儿人少,不会祸害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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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外有一片毒蘑菇林,不知是哪位仙人误用了法术,将埋地的小蘑菇变成淡紫透明的长尾大菇,透明的菌丝随风摇曳着,菌盖撑开如一把巨伞,伞边菌丝垂下成了一圈幕帘,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人们不会轻易踏进毒蘑菇林送命,林妙五不会被毒蘑菇毒害,藏在这儿正好。
说不定天道看不见她,不劈了。
她前脚刚刚钻进去,后脚就有个毛茸茸的玩意跟着挤了进来。
徐青崖慷慨地伸出自己的大尾巴,铺在泥土上给林妙五当了垫子。
“你怎么跟着来了!”林妙五被臀下毛茸茸的一块吓了一跳,蓦的和徐青崖对视上。
徐青崖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大惊小怪。他被雷劈的经验比她多呢。
他是搞不懂有情丝是什么感觉,然而林妙五是与他成过两次婚的妻子,此番更是为了护着他才要莫名受雷劫,于理,他应当对她负责,天雷降下来,他哪怕给她做个肉垫子也好。
他经验多,应该能在雷劈下来之前,将林妙五推开,自己扑上去。
于情……他侧头看了眼躲在蘑菇下的她,唯唯诺诺抱着一把油纸伞,警惕地看向天空,眼睛微微的红,抱膝蜷缩成一小团,嘴里还愧疚的要命:“是我连累你了云川。”
若不是他拘于此身,绝不会让她陷入这般窘境。
雷声离二人越来越近,林妙五恐惧地捂上耳朵,这天雷,饶是徐青崖在九重天时也得每年受一次,他修为高都躲不过,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天雷越来越近,在即将靠近一猫一人时,忽然消失了。
转而代之的是寻常雷声。
他伸出爪子拍了拍林妙五手背,结果林妙五要把他推开:“别靠我这么近,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不是天雷。”徐青崖想象中的出声。
“喵呜(妙五)~~~”徐青崖实际出的声。
嗯……
“被劈之前能听见你叫我一声也值了。”林妙五怜爱地看了眼猫猫,眼泪唰唰的掉,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远处月娘撑着伞,疑惑地望了一眼天,在发现躲在暗处的容玉后,心下了然。
容玉手里攥着能引开雷劫的天雷珠。
林妙五抱着脑袋挪挪挪,尽量远离徐青崖,挪着挪着,她忽然一声雷都听不见了:“我把自己吓聋了?”
她抬头,望见天边挂着一道彩虹,懵懂地眨了眨眼。
徐青崖跟在她身边与她望向那道横空出现的彩虹。
“林姑娘别害怕。”容玉从彩虹边走来,穿过紫色蘑菇林,嗓音清朗如玉,递出掌心牵林妙五。
林妙五知道发生什么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刚刚我的样子,容兄没看见吧?”
想起她方才胆小如鼠的模样,容玉嘴角弯了一下,轻轻道:“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林妙五佯装若无其事地起身,没有将手递给他,拍了拍自己的裙摆,解释道,“方才我是在酝酿……酝酿,没想到你有此等法器。”
她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好欺负,自己修为低的事实。
“嗯,雷劫本就难以阻挡,能挡雷劫的法器四界仅此一物,我赠予你吧。”容玉将天雷珠放在掌心,递给她。
“给我?”林妙五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得溜圆。
“嗯。”容玉笃定地点头。
“哦。谢谢你。”林妙五双手摊开并拢,小心翼翼地接过天雷珠,许是刚刚吸收雷电的缘故,珠子热乎乎的。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为她先前的以己度人,为她对容玉不善的揣测。
徐青崖盯着容玉的动作,陷入了深深的迟疑。这女人与他关系这样好,天雷珠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她,莫不是真有什么关系。
思索着,容玉蹲下揉了揉他的脑袋,眉眼弯起。
徐青崖在他眼里看见了……喜欢??????
“我幼时常常做梦,期盼着有一只猫儿与我一般大,能与我长长久久活下去,我们一道仗剑天涯,观日升月落,可这样的梦想终究难以实现。第一次见着姑娘的猫儿,便觉得稀奇和欢喜。”容玉笑得温和,不染一丝恶意,林妙五没法将他与献祭猫儿飞升的坏人联系到一块,今日他又救了她,她心中彻底放下芥蒂。
“那你摸一摸。”林妙五道。
于是一双温热的,大大的,属于容玉的手掌盖在了徐青崖的猫脑上,徐青崖晃晃脑袋,躲开他的靠近。
“还挺认生。”容玉脾气好,见他躲开,不再上手。
“是呀,可傲娇了,不过他只给我摸,是只好猫,以后你们熟悉了,他就会让你摸啦。”林妙五笑嘻嘻安慰他。
“好呀。”容玉起身朝着林妙五笑,二人都着白衣站一块。
徐青崖心里堵堵的,说不上来的堵,心口处那隐裂的,毛尖尖的玩意长高了一寸,他瞅一眼两人,烦的抓耳朵,毛尖尖又往上挪了一寸。
她怎么那么爱笑,总是和容玉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