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暴君执著于亡国的我》 在言卿还没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纪玄逸下一秒便一个侧身翻身上马,结实的坐在了言卿身后。
“等等!您这是做什么?”
言卿被纪玄逸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挣扎,试图从马背上离开。
可惜的是,言卿的力量在纪玄逸眼中完全不值一提,无论如何激烈的挣扎,她都被男人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别动,你想摔断腿吗。”
低沉的声音让言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并未让其冷静下来,她死死的握住缰绳,因为浓烈的龙涎香瞬间入侵了自己的鼻腔。
“拿着。”
突然,一把长弓猛然立在自己面前,耳边即刻传来纪玄逸冰冷的命令,让自己抓住那把弓。
言卿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乖乖照做,手上突然接触到的冰冷的触感让言卿开始止不住的发抖,又或者是因为毫无预兆的握住自己的冰凉的手。
“看前面。”
“......”
言卿颤抖的抬起头,身体拼命的向前挤,身体变得笔直,试图让自己远离身后的男人。
许是不满足女人惊恐的表情,于是他猛地夹了一下马腹,□□的马儿突然快速疾驰了出去。
“啊——”
突然的惯性让言卿猛地向后,一下子栽倒在纪玄逸的怀中,随即言卿就像是受惊一般一下子挺直了腰板。
要不是手中有长弓抵着,言卿现在估计已经趴在马背上了。
但,手中握着弓,那就意味着自己无法抓住缰绳。
纪玄逸说的没错,言卿的国家是个游牧国家,身为公主的言卿当然自幼学习马术。
但,即使是及笄之后,她也从未体验过速度如此之快的马匹。
滚烫的风从言卿的脸庞疾驰而过,让她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抬起头,手不要抖。”
“......是。”
“放松,你不会握弓吗?”
纪玄逸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但言卿早就已经忘记了正确的握弓方法。
但那也无所谓,因为身后的男人自顾自的拉着自己的手指移动,试图将它们移到正确的位置,纠正她的姿势。
男人的气息愈发浓烈,言卿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日的书房之中。
骏马在森林中飞快的疾驰着,言卿被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在纪玄逸的强迫下努力将头抬起。
“瞄准那只鹿,拉弓。”
“......”
无论男人怎么说,言卿都无法让紧绷的身体冷静下来,而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拉不动这张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弓。
“你听不懂吗?手不要抖。”
眼前的小鹿已经注意到了策马而来的二人,立刻受惊的跑开了,纪玄逸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悦。
对于突如其来的责备,言卿感到莫名其妙和恼火,自己明明是被硬拉上来的,为什么要被他这么说?
“我听懂了,但我无法控制我的胳膊!”
“既然是你的身体,为什么无法掌控?还是......你根本就不会狩猎。”
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速度,言卿尝试逐渐适应马的节奏。
所以男人嘲讽的话语在言卿听来异常的刺耳,她努力压下想要瞪他的冲动。
“经验不算多,但并非不会。”
“证明给朕看。”
纪玄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甚至还好心的帮言卿将箭矢放到弓上。
如果不按男人说的做,这场闹剧永远不会结束。
言卿从小就很有学习天赋,无论是书画还是骑射,而现在,她要向这个可恶的男人证明这一点。
“呼......”
有了纪玄逸的帮助,言卿现在只需要冷静的瞄准就好。
屏住呼吸,言卿将视线移到前方仓皇逃跑的小鹿身上,那是一只幼崽。
一瞬间,言卿的思绪有些恍惚,因为一句无所谓的挑衅,自己要抹杀那个幼小的生命吗,如若那样,自己和背后的男人有何区别?
“刷——”
而就在言卿走神之际,手中的箭刹那间离弦而出,向着那鹿崽飞去。
来不及了!言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将身体蜷缩起来,不忍心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
“呵,拙劣的技术。”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男人嘲讽的话语,言卿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疾驰的马儿缓缓的停了下来,方才被自己射出的箭矢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树上,而周围却见不得方才的幼鹿。
自己射偏了。
言卿不由得松了口气,而身后的男人仿佛也失去了兴趣,将言卿手中的弓拿走,待马匹停稳之后立刻翻身下马,嘴上还不忘继续贬低言卿。
“你说大话的本事,朕今日是见识到了。”
“......”
面对男人的冷嘲热讽,言卿的心中感到十分的恼火,但即便如此,自己也无法对此表达任何的不满,而这也恰恰是最让言卿生气的。
当然,只有言卿一人这么认为。
“下来。”
纪玄逸的心中感到荒唐,因为这个女人丝毫不掩盖对自己的不满,瞧瞧那个表情。
言卿从恼火的情绪中回过神,皱着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就看到那个讨厌的男人朝自己伸手。
“你准备在那坐一天吗?”
言卿自然不相信纪玄逸会如此好心,而她也不打算接受。
虽说一个人上马很难,但下马她可以做到,顶多是十分狼狈摔下去罢了,但那也比和眼前的男人接触要好。
于是言卿完全无视了纪玄逸,一脚踩住脚蹬,猛地翻下了马。
“嘶——”
若不是之前学习过马术,这一下怕不是得崴脚。
“呵。”
似乎是注意到了言卿有些痛苦的表情,纪玄逸略带不屑的冷哼一声,就好像在嘲讽言卿无用的倔强。
“皇上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来书房。”
“......”
看上去事情还没有结束,原以为方才的一切已经让这个男人是失去了兴致,但现在看来依旧遥遥无期。
男人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而言卿却站在了原地,迟迟没有移动。
‘万事开头难,只要撑过这几天就好了。’
言卿在心中默默说道。
这宫中的工钱是极高的,自己不能意气用事,与爷爷和昊儿比起来,自己受的侮辱根本不算什么。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
在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言卿,终于迈开了步伐跟上了的男人。
然而,两人还没走几步,一位太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派老奴传话......”
“何事?”
“太后娘娘说她思念皇上了。”
言卿悄悄的从后面探出脑袋,看上去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了,去见太后这么私人的事情,总不可能带着自己吧。
“呵,那朕可不得不去了。”
由于男人背对着自己,言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语气中却能听出一丝讥讽。
皇上和太后似乎关系不和?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言卿需要关心的,一位等纪玄逸跟着太监离开之后,自己便可以离开。
然而就在言卿暗自窃喜的时候,本该离开的纪玄逸突然回头看向了言卿。
即使什么都没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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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也完全明白那眼神中的意思......
——
“瞧瞧,玄逸来了,可让哀家好等啊。”
言卿悄悄的跟在纪玄逸身后,来到了慈宁宫内,纪玄逸前脚刚踏入屋内,太后便立刻起身迎接,完全是一副慈母的形象。
“朕听闻太后思念,便立刻赶了过来,但没想到,此处竟还有外人。”
言卿闻言,小心翼翼的抬眸,顺着纪玄逸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在太后身后有一位熟悉的面孔,那种程度的美人,任何人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
“哀家叫皇上来正是因为此事,这位是思柔,张国师的掌上明珠,听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小女见过皇上。”
张思柔闻言,立刻起身上前问候,而纪玄逸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开口道。
“朕没印象呢。”
明明前些日子还当众羞辱了父女二人,现在居然说记不得了?
“皇上这些日子政务缠身,记不清也是难免的事。”
太后对着张思柔笑了一下,一副慈祥的样子,随后便招呼纪玄逸坐下。
‘太后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呢。’
言卿不禁感叹道,就像是一位普通的慈祥的老太太一般,即使面对无礼的言行也依旧面带笑容,慈眉善目,就像是自己的母亲。
但奇怪的是,言卿并没有对她产生亲切的感觉。
“玄逸啊,快来这边坐,哀家有要事要和你商议。”
太后说着,拉着张思柔回到了桌前,示意纪玄逸过去,随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言卿。
“丫鬟就先退下吧。”
十分平和的语气,但却让言卿感到不寒而栗,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即使不抬头,言卿也能感觉到充满恶意的目光,而且不止一道。
自己似乎知道那强烈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现在的她作为一个下人,从踏进这间屋子的一瞬间,就是个异类。
好奇怪,心脏跳的很快,眼前一片模糊,言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充满恶意的地方。
“......奴婢告退。”
“慢着。”
就在言卿踉踉跄跄的离开之际,一道巨大的身影骤然挡在了门前,几乎将言卿视线中的光线全部挡住。
‘搞什么,天黑了吗?’
言卿这才逐渐平复了呼吸回过神来,随后缓缓将视线上移。
只见方才还在自己身前的纪玄逸,此时正双手抱胸倚靠在门框上,用难以捉摸的表情俯视着自己。
“这,玄逸,哀家和你商议的可是家事,怎么能让一个下人在一旁听着?”
将眼前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太后,一向慈祥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原本张思柔和自己提起这个婢女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一个下人而已,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将她置于死地,根本无需放在眼里。
皇上也是一样,身为真龙天子,纪玄逸不会,也不需要将任何人放在眼前,从他登基那天到现在,一直如此,以后也不例外,无论是张思柔,还是那个婢女。
一想到这一点,太后的表情又恢复了过来。
“朕最近啊,谈事情的时候要是不喝茶,就一点兴致都没有。”
纪玄逸勾了勾嘴角,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轻轻瞥了一眼在原地发愣的言卿。
这里是皇宫,无论如何,皇上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吗?
于是言卿像方才一样静静的站在纪玄逸后面,还好,她现在不紧张了。
“这样啊,第一次听到皇上开始喝茶的消息,哀家还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是好事啊,来人,备茶。”
太后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言卿身上,反正放着不管也无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