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暴君执著于亡国的我》 阳光从绿叶的缝隙中撒了进来,纪玄逸的瞳孔微微收缩,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言卿。
给人一种兴致不高的感觉。
“你是新来的宫女吗,之前从未见过你。”
在言卿倒茶的时候,陌生男子突然开口,言卿恭敬的点了点头。
“今天是奴婢第一天入宫。”
“这位是宋颜睿,是宫内的宰相,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肖风找着空子为友人作了介绍,对于一个宫女来说,肖风已经足够照顾她了。
“这位是言卿,以后会作为皇上的贴身侍女在宫内居住。”
言卿很感谢肖风对自己的照顾,即使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做到这种程度。
“既然是贴身侍女,公公应该会教你规矩才对。”
而那位叫宋颜睿的男子似乎面色却有些凝重,严肃的语气中又带着一丝担忧。
而言卿却不明白他口中的规矩是什么,自己从进门到现在,做了什么冒犯的举动吗?
“皇上不喜喝茶,既然是贴身宫女,应该清楚主子的喜好才对,去把茶倒了吧。”
宋颜睿之所以这么说大多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皇上一直以来都是以酒代茶,再上好的茶叶都不会品尝一口,这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眼前这位初次见面便担任贴身宫女的女子,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皇上对于错误的容忍度极低,所以为了保住这位宫女脑袋,宋颜睿先一步指出了这一点。
但,为什么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
“这......”
“喂,颜睿,忘和你说了,皇上最近该喝茶了。”
在宋颜睿疑惑之际,肖风突然低声说道,示意宋颜睿看向一旁。
有些不明所以的宋颜睿转头看去,发现皇上正一言不发的拿着茶杯悠闲的品着。
宋颜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奇怪,自己或许是眼花了才会看见这种情况。
烈酒伤身,自己身为丞相已经劝诫过皇上许多次了,但无论如何对方都会无视自己的话。
“寡淡无味。”
无论是多么上好的茶叶,都无法使这位挑剔的君主满意,长年以来都是如此。
但......现在那位皇帝,居然在自己的眼前喝起了茶,宋颜睿身为丞相,自然有着过于常人的洞察力。
肖风说是皇上最近换了喜好,但宋颜睿却不这么认为,这件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为了搞清楚状况,宋颜睿的目光不断往返于纪玄逸与言卿之间,随后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上,随后就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露出了笑容,顺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啊......原来如此。’
新来的宫女,突然开始喝茶的皇上,一切都能连起来了。
“你泡茶的技术很好。”
看起来,是眼前这位宫女绝佳的泡茶技术改变了皇上的喜好,才使得皇上做出了奇怪的行为。
宋颜睿似乎认为那就是正确答案,于是满意的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确实是很新奇的味道,居然能令皇上满意,还真是高手在民间。
“多谢国师夸奖。”
自己的手艺被人夸奖,自然是很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总有人会来打破这一份和谐。
“倒是很有当下人的潜质。”
突然传来的低沉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刺向了言卿,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脸上。
“嘴上对朕无礼的说着尊严二字,最终还不是为了几两银子回到了皇宫,是为了偷看朕的身体吗?”
“......”
“看上去,你不但无礼,脸皮也很厚。”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被恶语相向,但在周围还有他人的情况下被如此羞辱,言卿的心脏还是跳的厉害,小脸涨的通红。
纪玄逸轻哼一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目光并未从言卿身上离开。
纪玄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言卿,而后者在他眼中看出来了明显的笑意。
言卿这才意识到皇上指名自己当贴身宫女的原因,不,她早该想到的,只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
但,和那日书房的处境不同,自己将在这个男人身边一直工作下去,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言卿要表现的更加恭敬。
“奴婢那日冒犯了皇上,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但既然皇上让奴婢胜任这份工作,奴婢就会将之前的事情抛掷脑后,做到最好。”
“你的意思是,若朕叫你,你就会像小狗一样跑过来是吗?”
“即使那是奴婢不愿意做的事,但若是皇上的命令,奴婢会做的。”
“......哈。”
纪玄逸听到这话忍不住的笑了,眼前这个一脸严肃女人,即使双手都在颤抖,但嘴上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令人啼笑皆非。
“看上去你为了高额的工钱放弃了尊严。”
“奴婢并没有放弃什么,服从皇上的命令就是奴婢的工作。”
许是怕说出来的话产生误会,言卿又接着补充道。
“当然,正如那日所言,奴婢并没有到十分糟糕的情况,所以奴婢会守住底线。”
“真是荒谬,你以为朕会对你那卑贱的身体产生兴趣吗?”
“奴婢不敢。”
言卿将头埋得低低的,表现出与自己言语完全相反的恭敬行为。
纪玄逸将目光定格在言卿身上,而一旁的宋颜睿将送到嘴边的茶杯僵硬的举在半空中,用十分荒唐的眼神交替的看着两人。
眼前的场景甚至不能简单的用惊恐二字形容。
“这是什么情况......”
宋颜睿转头看向身边的肖风,试图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这短短的几句对话,信息量太大了,即使聪明如自己也无法完全理解。
“皇上对言小姐好苛刻......”
听着肖风的低语,宋颜睿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表情又变的严肃起来。
苛刻?是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相当过分的侮辱,但,即便是这种情绪,对于皇上来说,也是施舍。
在纪玄逸身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皇上提起兴趣的一种表现,通常这种情况分为两类。
要么是不怕死的,对皇上出言不逊的越界的家伙,要么是极其倔强的,不会给出想要反应的家伙。
前者的几乎全部以身首异处的惨状告终,后者的情况则有些不同。
就比如前些日子,在宫内抓到的那位刺客,似乎是对主子的忠心太深,无论多么残酷的刑罚都无撬开他的嘴,让人很是头痛。
就在肖风准备了结他的性命的时候,皇上走进了地牢,嘴角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有趣的猎物一般。
无论将士如何折磨都无动于衷的刺客,仅仅和皇上呆了三柱香的时间,就把所有情报吐了出来。
审问结束之后,刺客的身上并没有新增多少伤痕,但双目呆滞,四肢不断打颤,就好像疯了一般。
而与此相反的是,从地牢里出来的皇上却面容清爽,看上去心情很好。
“皇上在践踏别人的引以为傲的东西时,会感到愉悦。”
这是宋颜睿从这些事情中得到的结论。
很显然,眼前的宫女属于第二种,因为她现在还活着,但那并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不如第一种情况。
“很可惜,她泡茶的手艺很好,也很漂亮。”
宋颜睿轻轻的叹了口气,表达自己的惋惜,这样的姑娘不管在哪里都会过的很好,但偏偏遇见了皇上。
而同样在君主身边的肖风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我认为言小姐不会落得那些刺客的下场。”
皇上最近始终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显得有些生气。
就像是无比怀念那残酷的战场一样,回到皇宫之后一直松散的批阅着奏折,饮着烈酒。
原以为这种日子需要持续几天,但自从在御花园见到这个宫女之后,皇上的眼神就变了,这并不正常。
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看见猎物一般。
听了肖风的话,宋颜睿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看向言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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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皇上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不过,宋颜睿还没有好心到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宫女提议,即使觉得眼前的宫女很可怜,但他也爱莫能助。
纪玄逸一只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慵懒的敲击着桌面,就好像在思索着下一句伤人的话语。
言卿的猜测是对的,下一秒,纪玄逸便抬眸看向自己。
“朕听闻平沙是游牧之国,想必他们的公主也一定精通马术骑射之道。”
从男人的口中听到故国的名字,言卿一时间有些恍惚,自己在儿时确实也学过这些东西,这是身为平沙皇族都要会的技艺。
但,眼前的男人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于是言卿低下了头,恭敬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纪玄逸闻言,用手摸索着下巴,突然轻笑一声。
“呵,肖风,将朕的马牵来。”
“......是?”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肖风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
他又要搞什么?将头埋下的言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会骑马吗?”
言卿闻言抬头,只见男人的嘴角挂着一丝好看的弧度,看上去似乎有几分温柔,但言卿却保持着高度警觉。
“有过几次。”
“甚好。”
“......”
言语间,肖风以及将马带到,纪玄逸顺势从椅子上起身,大步靠近马匹,抬手抚了抚它的鬃毛,语气间带着几分笑意。
“朕许久没有打猎了。”
“您前些日子不是才......”
肖风似乎小声的说了什么,但言卿没有听清,因为纪玄逸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上马。”
纪玄逸一手将身边的弓拿起,没有给言卿喘息的时间,立刻下了新的命令。
“......什么?”
看着突然逼近的纪玄逸,言卿下意识的后退,只有抬起下巴才能与之相望的男人,以及像岩石一样巨大结实的体格,给人一种原始的恐惧。
一旁的宋颜睿比言卿先一步理解了情况,立刻有些慌张的上前。
“皇上,那是匹烈马,让女子骑它去打猎太危险了,那弓的重量也......”
这名叫言卿的宫女,绝对会从马背上狠狠摔下,变得血肉模糊,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
“你们可以退下了。”
短短几个字,立刻让宋颜睿闭上了嘴,纪玄逸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定定的俯视着面前毫无头绪的言卿。
宋丞相说得对。
言卿抬头看向面前那和纪玄逸一样高大的马匹,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比自己曾经在皇宫学习马术的时候骑的马,大了整整一倍,完全不是自己能驾驭的。
即使言卿的马术一般,但她也知道自己八成会摔得很惨。
‘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看着被吓坏的自己,男人的表情似乎很是满意,就好像无数次过分的侮辱就是想让自己崩溃。
“做不到?”
随即,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言卿抬眸看向男人,一时间觉得畏手畏脚的自己像个傻瓜。
言卿咬了咬牙,她不想如男人的意,在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没关系,反正言卿也没指望有人能帮忙。
无论如何,只要上马就行了。
于是言卿果断的转身,将方才肖风二人坐的椅子搬了过来。
没有犹豫的,踩着椅子用尽浑身力气的爬上了马,没有注意体态,也不在意被拖拽的裙摆,毫无优雅可言。
“真是狼狈。”
粗糙的动作让身下的马儿不停的乱动,要不是纪玄逸用力拉着缰绳,言卿恐怕已经栽下来了。
“奴婢从未尝试过狩猎......恐怕难以让皇上满意,还是让肖将军来吧。”
“只要是朕的命令,你就该忠诚的完成,不是吗?”
“......”
“朕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