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作品:《社畜在古代算命爆火后

    几个穿着短衣粗布的人突然出现在路中间,吓得轿夫猛地停下,姜庭芜又一次被狠狠甩出,差点跌出轿子。


    “又怎么了!抬个轿子都抬不好,腿没用还是捐了吧。”她揉了揉撞红的手腕,忍无可忍地骂了几句,却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站住!荒山野岭无官府,识相的就把行囊、银钱都交出来,姑且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这又是怎么了……


    姜庭芜木着脸,悄悄撩开窗口破破烂烂的流苏。盖头一上轿被她扔在一边———她才不管合不合礼仪,影响她观察情况的通通滚一边去。


    透过狭窄的缝隙,姜庭芜看见轿前狭窄的小道上站着三五个人,他们戴着厚毡帽,还用布条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贪婪的眼。


    遇到劫匪了?!


    真是祸不单行,姜庭芜下意识弯下腰,透过帘子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对方。


    他们腰间上挂着锈迹斑斑的环刀和短斧,没准还是群亡命徒。


    姜庭芜没指望轿夫和老嬷嬷会救她,果不其然,老嬷嬷吓得双腿乱颤,哭喊起来。


    “哎呦喂各位爷,你看看咱这寒酸样,哪有钱啊。你们行行好,让咱们过去吧,这位娘子是去冲喜救命的,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为首的劫匪贪婪地瞪着花轿,他蒙着布的脸扭动着,发出几声粗哑的笑声。


    “少废话,钱拿出来!否则拿命来!”他把白晃晃的刀伸到嬷嬷眼前晃了晃。嬷嬷浑身发软,颤抖着摔倒在地连连往后退。


    “各……各位爷饶命啊……”


    “既然没钱,那这位娘子就留下来,给咱哥几个享受一下吧。”劫匪冰冷的刀贴在嬷嬷的脖子上,她把头拼命往后仰,生怕那刀一动把脑袋削掉。见他改变主意不劫财要劫色,赶忙连声道好。


    “好说好说,轿子里的娘子您随便处置,各位爷饶老奴一命!”轿夫也纷纷跪下,附和着嬷嬷的话。


    姜庭芜两眼一黑:果然转手给她卖了。幸好她之前翻遍轿子找到半块尖锐的木板,虽然比不上武器,但也勉强足够防御。


    脚步声逼近,劫匪猥琐的声音响起。


    “里面这位小娘子,别躲了,出来陪咱哥几个玩一下吧。”


    劫匪走到轿前,伸手撩开帘子。本以为里面的人早就吓破胆,于是他满不在乎地把头伸进去,嘴里还在念叨着:“小娘子别害羞嘛,过来让……啊!”


    他话说一半,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不明所以,却看到劫匪不知怎么的,整个人猛地颤抖起来。他挣扎着后退,但轿子的门有点窄,他被卡了一下又一脚踩到杆子,整个人直直往后摔在地上。


    这时,其他几人才看清他紧紧捂着右眼,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他发出痛苦的嘶吼,双手在空中乱挥,想抓住什么让自己站起来。随着他的手松开,众人看到一块木板竟直直插在他的右眼眶里!


    劫匪们都惊呆了,就连嬷嬷和轿夫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从未有过如此稀奇之事,一个弱女子竟然敢奋起反抗!


    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少女从轿子冲出来,面无表情地抬起穿着绣花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踩住劫匪乱挥的手,夺下他的短刀。


    其余几个劫匪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愤怒地喊起来,举起武器冲向姜庭芜。


    姜庭芜揪起其中一个已经吓软在地的嬷嬷挡在身前,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擦着嬷嬷的额头过,在她头上划了道血口子。嬷嬷杀猪般嚎叫起来,伸手就开始抓姜庭芜的脸。


    几个轿夫还算有些脑子,急忙捡起趁手的石头树枝对着劫匪砸下去。


    姜庭芜急忙躲开,松开她想赶紧逃走,结果那嬷嬷不知是不是吓傻了,死死揪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争执间一个劫匪偷偷溜到她背后,举起把缺了口的刀往她身上砍。


    索性姜庭芜反应快,刀没砍到她,反倒让嬷嬷松开手。但那劫匪穷追不舍,还未让她喘息又朝她劈了一刀,直接砍在姜庭芜的左臂上。


    皮肉撕裂带来的剧烈疼痛让姜庭芜一瞬间两眼发黑,但她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如果再不逃,恐怕就没力气离开这里。


    姜庭芜用短刀撑地,咬牙摇晃着站起来。嬷嬷被吓成无头苍蝇埋头乱窜,竟稀里糊涂滚到劫匪脚下。


    劫匪见竟有主动送上来的蠢货,就转变方向对着嬷嬷狠狠砍了几刀,几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姜庭芜脸上。


    直到嬷嬷不再动弹,他才兴奋地蹲下来开始翻找她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他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半山腰,旁边全是枯黄的杂草。姜庭芜粗略确定了逃跑的路线,那个被她刺伤眼睛的劫匪就发现了她。


    “快!这个贱人在那!竟敢刺瞎我的眼!砍死她!”他手舞足蹈地尖叫着,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他的右眼还在不断地渗出鲜血,使得整张脸看上去狰狞又恐怖,没受伤的左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姜庭芜。


    姜庭芜撒腿就跑,嫁衣太长,再加上密密的杂草,姜庭芜简直举步维艰。她把裙摆抱在怀里,一脚深一脚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山脚下冲。


    索性草密,劫匪似乎也不熟悉这里的地貌,并未紧紧追上来,但依然能听到他们的呐喊声和奋力踩踏枯草的声音。


    姜庭芜晕头转向地狂奔,失血和紧张让她双腿发软几乎跑不动路,一个不留神被绊倒了一下,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摔出去好几米才挣扎着站稳。


    终于,令人胆战的呐喊声和追逐声消失,周围安静下来。


    姜庭芜不敢停,一口气跑到山脚下的河边,那里有一片密密的芦苇丛勉强可以藏身。


    失血过多又加上脂粉的掩饰,姜庭芜的脸色看上去格外苍白。她跪倒在地,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虽然不知道未来会面临着什么,不过好在这个被他人指使命运的小女孩终被姜庭芜彻底改变命运。


    姜庭芜哆哆嗦嗦地坐直身体,检查了一下自身的伤势。除了左臂上的刀伤,其他地方还有一些不同程度的擦伤。


    那劫匪砍得用力,伤口不大但有点深,轻轻一动鲜血就不断渗出。


    刚才着急逃命还没有察觉到有多痛,现在坐下来,姜庭芜感到伤口撕裂般疼。


    她咬牙从嫁衣上撕了块布条,勉强包扎完伤口,冷汗就已经浸透了她的额发。


    但这样远不够,还是需要找大夫看一下,这里可是古代,一点小小的感染都可以要人命。


    姜庭芜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是上轿前微云塞给她的,里面有些首饰和碎银子,应该够她生活一段时间。


    日头已偏西,搅黄了冲喜姜庭芜非常满意,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个安身之处。


    如今已是秋天,入夜肯定很冷,待在芦苇丛中也不是个事。


    姜庭芜没想到自己穿越回古代的第一天就经历了这么多事,还差点丢掉小命。


    真是太不容易了。姜庭芜默默在心里叹息着,心想以后该怎么办。但她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当社畜当太久,即便是穿到年轻十岁的身体里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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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不住这么高强度的活动,况且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低血糖犯了,一站起来就两眼发黑,“扑通”一下直愣愣地栽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惊得河边两只厮守的野天鹅猛地跳起,发出短促尖锐的叫声,“扑灵扑灵”飞出芦苇丛,头也不回地离去。


    -


    天还未亮,平阑突然颤抖了一下,从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近些天不知为何,总被接连不断的梦魇缠绕,几乎让他辗转难眠,连喝几剂药方都无济于事。


    看来又要去山中找一回无念大师了。他面无表情地下床,倒了杯隔夜的凉茶一饮而尽。


    无念大师约莫四十,头剃得净亮,面容算不上俊朗,却格外温和,身着一袭月白色僧袍,浆洗得干净挺括,领口袖口不见一丝褶皱。大师总是静静地端坐在充满檀香味的屋中,等平阑在桌前坐好,他才会抬手点燃一柱香。


    袅袅薄烟升气起,他翕动嘴唇默念经文,指尖不急不忙地拨动着佛珠,整个人宛若被晨露浸润过的古玉。


    二人很少交谈,等平阑把一整杯茶喝完,无念才会睁开眼问他一些近况。


    “元初,你还年轻,何必过多纠结朝廷之事,若能用医术挽救苍生,又何尝不是坏事?尚且过多困于此,对你又有何利处?”


    “如果可以选,我只想安心做个江湖郎中。”平阑听到自己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眼前的无念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只是起身替他重新倒满茶,弯腰合十施了个礼。


    ......


    平阑抬起眼看向屋外,已到寅时,外面隐隐传来打更人的声音:“天色将明,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他悄无声息地推开门,一股寒气袭来。天未明,露正浓,正是采露水的好时候。


    平阑穿着件月白色长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藏匿于长长的斗笠后,带着点温润如玉的气质。他如鬼魂般在充满雾气的河边行走,时不时蹲下用瓷瓶小心地接叶片上的露水。


    周遭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平阑接满一小瓷瓶的露水,见快要日出,便准备打道回府。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奇怪的声音。


    是呻吟声。


    出于医者仁心或是一点好奇,平阑寻着声音找过去。拨开一片密密的芦苇叶,他看到一团鲜艳的红色躺在地上。


    雾未散,平阑没仔细看以为撞见鬼了,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但那团红色微微动了动,又发出一声很轻的呻吟。


    平阑静静观望了一会,确定躺在那里的是个人后,方才走进细看。


    是个很俊美的姑娘,旁边滚落着女子出嫁时戴的凤冠,身上穿着的也像嫁衣,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


    她整个人伏在地上,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难受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平阑伸手替她把脉,发现她的手烫得惊人。平阑赶忙搀扶起她,粗略检查一番后,发现她左臂上的布条。


    姑娘应该自己处理过,但鲜血已经渗透大红色的布条,将其染成暗红色,可见伤势不轻。


    平阑眉头紧锁,从随身携带的行囊里取出药瓶,喂了几粒药给她。


    他是郎中,实在没法丢着受伤的人不管。


    平阑把姑娘拽到背上背起来,向他的草屋赶去。虽然平阑看着有些弱不禁风,但体力倒是一点都不差,毕竟上山砍柴采药什么的都是些体力活。


    天已微亮,山脚下的农民也陆续起床,村庄里升起袅袅炊烟,和晨雾混在一起,看上去白茫茫一片。


    只不过这份安宁瞬间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