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她喜欢听话的[姐弟恋]

    说起妈妈,杨小满不免有些沮丧:“可是我妈妈最近很忙…”


    “小满,你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班主任朱老师听说杨小满躲在树底下哭,赶紧结束了工作赶过来。


    走近一看,见杨小满已经被岑述白劝好了,朱老师甚感欣慰:“小白老师哄人还停有一套呢。”


    听朱老师这么多,岑述白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有,随便聊聊。”


    朱老师是接替岑述白的:“对了小白,校长让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好。”岑述白看了眼杨小满,“那她…”


    “我已经通知她妈妈了。”


    岑述白放下心来:“好的。”


    虽然学生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朱老师作为班主任还是要把情况问清楚的。


    她沉了一口气:“小满,跟老师说说,因为什么哭呀?”


    杨小满却噌地一下站起来:“没什么朱老师,我已经好了,以后不会再因为这个哭了。”


    杨小满这孩子,朱老师是了解的。


    她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能猜到个大概。


    “你家里的事别多想,说闲话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的班主任去找他们谈话的。至于贾老师的事,是有理有据的,迟昭做的是对的,你不要因此受到影响。”


    “我知道,谢谢老师。”


    朱老师欣慰地笑笑:“你妈妈待会儿就来接你,别再哭咯,小花猫。”


    “我妈妈今天上夜班。”


    朱老师拍拍杨小满的肩:“她请假了,老师跟你一起等你妈妈来接你好不好?”


    “好。”


    校长办公室。


    岑述白敲了敲门,听到应答声后推门而入:“校长?”


    石蓉从资料里抬头,虚了下眼睛,见门外是岑述白,招呼他:“过来坐吧,小白。”


    岑述白照做:“校长有事找我?”


    石蓉摘掉眼镜放在桌上,双手叠放在腿上,面色有些凝重:“上次贾志勇的事给了我一个警醒。男女之间的来往,什么是正常的,什么是不正常的,孩子们的概念很模糊,我想着做一个这方面的教育,你觉得怎么样?”


    岑述白深以为然:“挺好的。性教育这块儿,光是基础知识普及是不够的,很多模棱两可的东西可能也需要家长和学校来帮孩子树立一个相对正确的观念。”


    校长欣慰地看着岑述白:“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的孩子大多都是爷爷奶奶那一辈在带,这方面的教育是缺失的,所以我想着就由学校来做,不过形式还需要再探讨。”


    校长这么说,岑述白大概猜到了此次叫他来的目的。


    他对这所学校来说只是一个过客,无意在这儿留下太多痕迹。并且这类的教育他并不是很擅长,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那校长叫我来是…”


    “我们学校的老师年纪都大了,你是最年轻的,孩子们也很喜欢你。我想,男生那边的教育交给你来做,好不好?”


    不等岑述白提反对意见,石蓉校长接着解释:“老师们年纪大了说教味就比较重,现在的孩子逆反心理重。对十几岁的男生来说,你就像他们的哥哥一样,他们更容易听进去你的话。你说呢?”


    “可是校长…”


    石蓉校长一生都奉献给了这所学校,为了镇上的孩子们付出了大半辈子。


    前段时间出了贾志勇这桩事,校长自责了很久。


    现在面对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岑述白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女生那边,我打算请小迟来帮忙。”


    “小迟?”


    校长笑笑:“迟昭,你见过的。”


    何止见过。


    石蓉很喜欢迟昭:“她年轻又漂亮,经过贾志国这件事之后,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她呢。我想请她以邻家姐姐的身份来跟女生们多交流交流。”


    姐姐?是不是差了辈了。


    岑述白试探着问:“校长跟迟昭很熟?”


    校长有些不好意思:“算…忘年交?”


    岑述白难得谈及对教学以外的事情,石蓉不自觉多说了几句:“我们这儿地处偏僻,难得有外乡人来。我总想着请她给孩子们教点什么,或者分享一下外面的世界。但她是来度假散心,我也不好勉强人家,也就算了。”


    校长说着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


    岑述白怎么会不明白校长的苦心,她总是一门心意为学生考虑。


    几个月前,岑述白来榕溪镇徒步,下山时在山脚下摔了一跤,是石蓉救了他。


    一个五十多岁、身形瘦弱的妇人,硬是把岑述白半扛半背地送到了镇医院,还贴心地守到他醒过来。


    后来,石蓉得知岑述白的经历,就想着邀请他来给孩子们代课,又不好意思直接提,衣角都搓成条了,才开了口。


    彼时岑述白正处于迷茫中,不知道未来的方向,便爽快答应了,意外地促成了他和这所学校的一段缘分。


    能让校长另眼相待,看来迟昭还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岑述白想了想说:“行,迟昭来我就来。”


    校长拍手叫好:“没问题,我去跟小迟说。”


    事情谈妥,石蓉也开起玩笑来:“小白啊,你最近跟迟昭走得很近?”


    涉及私事,岑述白多了些防备。


    “没。校长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石蓉笑笑:“小地方就这样,别放在心上。”


    那就是有传言了。


    事情谈妥,岑述白跟校长一起下楼,正好碰到朱老师回来。


    朱老师听到他们在讨论性教育的事情,冲校长使了个眼色:“小白老师答应了?”


    校长笑脸盈盈:“嗯,过两天得空我再去找小迟聊聊。”


    “迟昭肯定会答应的。”


    以前还不觉得,最近岑述白骤然发现,怎么学校的老师和校长都对迟昭这么熟悉,随时都能听到她的名字。


    岑述白总觉得有什么细节从脑子里一闪而过,那点儿疑惑窜得太快,他没抓住。


    校长对性教育的活动还是有些担忧:“那也得问问小迟的意思。现在有的学生家长对她有意见,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那倒也是。”朱老师也不禁叹气:“迟昭明明做了一件好事,还不被学生家长理解。”


    小迟,迟昭,学生家长。


    岑述白终于知道自己错过的那点儿不对劲是什么了。


    作为老师,一般都称呼学生家长为某某奶奶或某某爷爷。


    据岑述白的观察,朱老师平时也是这样称呼别的学生家长的。


    而校长和朱老师为什么直呼迟昭的名字呢?


    因为迟昭年轻?


    岑述白突然想起,迟昭来开家长会,朱老师在教室门口碰到迟昭时,也是这么叫她的。


    两人没有那种班主任和学生家长之间的惯有寒暄,反而挺熟稔的样子。


    朱老师看岑述白皱着眉,笑着问他:“小白老师想什么呢?”


    “没有。”岑述白暂时收起心中的疑惑,“迟昭什么来接杨小满?”


    “迟昭?我没通知她呀!”


    岑述白错愕:“朱老师不是说通知家长来接杨小满吗?”


    “嗯,已经接走了。”


    朱老师顺势往操场一望,母女俩还在呢,她朝那边努了努下颌:“那呢,还没走远。”


    岑述白抬头望去,操场那头站着的根本不是迟昭。


    那人身量跟迟昭差不多,但走路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她头上带着电动车头盔,左手手臂挂着一只纯色的帆布包,右手举着一只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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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看不真切表情,岑述白猜她应该在冲着杨小满笑。


    “她…”岑述白被眼前母女情深的画面堵塞了喉咙,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他盯着操场上正说着话的母女俩看了很久,回头问朱老师:“她…她也是杨小满的妈妈?”


    校长和朱老师被岑述白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朱老师噗嗤一声:“小白老师这个‘也’字是从何而来啊?”


    “那迟昭?”


    嗐!


    朱老师哭笑不得:“你该不会以为迟昭是杨小满的妈妈吧?”


    岑述白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看岑述白的样子,朱老师知道自己猜对了。


    怪不得他刚刚问迟昭会不会来呢。


    朱老师扶额,石蓉也是一脸无奈。


    朱老师一会儿无奈地摇着头,一会儿又觉得好笑,扭头看到岑述白跟一尊石膏像似的定住了,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会把迟昭认成一个十岁小孩的妈妈呢。


    这傻孩子。


    朱老师拍了拍魂不守舍的岑述白,下巴一扬,指着操场上的母女,再次确认:“杨明莉才是杨小满的妈妈。”


    短短一分钟,岑述白脑子里一一闪过跟迟昭认识以来相处的每一幕。


    迟昭好像确实没有主动说过她是杨小满的妈妈,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误会了。


    这期间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顺着不合理的疑点深究下去,就会发现迟昭根本不是杨小满的妈妈,可那些疑点都被自己的惯常思维给合理化了。


    而迟昭,就这么将错就错地默认了下来。


    岑述白突然想到第一次见迟昭之前,他没收了杨小满的画本。


    当时,杨小满在数学课上画画,被岑述白逮个正着。


    课后岑述白问杨小满画的是谁,杨小满说的什么来着?


    好像说是什么姐姐?


    思及此,岑述白突然蹙了一下眉,瞳孔微缩,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画本他当时只扫了几眼,着重在画的基础技巧上,没太注意画中人是谁。


    后来那副画就被他小心收在抽屉里,想着等合适的时候再还给杨小满。


    而现在,画上女子的模样在岑述白脑子里逐渐清晰了起来。


    不行,他得找到那幅画再确认一遍。


    “哎小白,你干嘛去啊?”


    朱老师在岑述白身后招手喊,前方拔腿就跑的人跟没听见似的,闷头往办公室去。


    “这小白,什么事这么着急。”


    石蓉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岑述白一刻不停地回到办公室,从抽屉最下方找出杨小满的画本,翻到最新的一幅画。


    画上的人弯眉杏眼,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不是迟昭还能是谁。


    杨小满的技巧谈不上好,却也画出了几分迟昭的神韵,特别是那双含笑的眼睛。


    岑述白一声轻呵,笑自己太蠢。


    原来他这么早就见过迟昭了,却没在家访时认出她来。


    迟昭这段时间以来,把他当个逗趣的工具,看戏似的看他犯蠢。


    岑述白一想到这些就一股气梗在胸腔,上不来又下不去。


    岑述白一早就觉得迟昭不像本地人,暴雨那天,村里的邻居也说迟昭是外地来的。


    那么她跟自己一样,在榕溪镇是待不久的。


    那她大放厥词的说想睡他,是准备春风一度,以后再也不见是吗。


    怪不得这么胆大妄为、不计后果呢!


    岑述白几乎想立马跑到她家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把他当猴耍,可他忍住了。


    他几乎能猜到迟昭会是什么反应,大抵是觉得好玩有趣。


    岑述白猛地合上画本。


    想玩是吧,那就陪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