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她喜欢听话的[姐弟恋]》 小镇上可没有什么R家的高定款,A家或N家的低仿版倒是不少。
傍晚时分,小镇上营业的店铺不多。
岑述白以为迟昭对穿着会很挑剔,她却穿着一双“adibas”的运动鞋蹦得欢实:“还挺舒服,就这双吧。”
老板赶在收工前卖出去一双鞋,自然不会吝啬于几句夸奖。
“真是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那就这样穿走?”
岑述白准备结账:“嗯,穿走。”
“120,那边可以扫码。”
什么120,专坑外地人呢。
迟昭来这儿一年多了,跟着杨小满母女赶了那么多次集市,早就摸清这些商家的套路。
她利索地还价:“80。”
“哎哟美女,我们进货价都不止80…”
这套说辞迟昭都听腻了。
她作势就要把鞋脱下来还给老板,边解鞋带边对岑述白说:“你背我回去。”
岑述白失笑,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他蹲下护住她的鞋带:“120就120吧。”
迟昭垮着一张脸,眼神警告他不准破坏她的还价策略。
岑述白得了个白眼:“行,背。”
老板一听,知道哄骗不了迟昭,也退让一步:“90,不能再少了。”
小本买卖不容易,迟昭也没再还价,砍价成功她就很开心了。
老板堆起笑,贴心把收款码端到岑述白面前,念念有词:“小白老师的女朋友还挺会过日子。”
岑述白眉心一跳,解释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老板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看你们…”
迟昭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穿好鞋,凑到岑述白身边,笑嘻嘻地对老板纠正:“暂时还不是。”
老板立马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笑:“我懂我懂。”
岑述白看了迟昭一眼,没说什么。
交易达成,迟昭问老板:“老板,你认识他?”
“小白老师嘛,镇上谁不认识。我女儿经常说学校来了个很帅的老师,家长都知道。”
迟昭用手肘怼了怼岑述白的手臂:“小白老师还挺受欢迎呢!”
迟昭聊得起劲,岑述白拽着她的手腕:“走了。”
岑述白仗着腿长走得快,迟昭小跑着跟上。
走了一小段路,迟昭提醒他:“小白老师,以你在镇上的知名度,你要再拉着我,谣言可就止不住了。”
岑述白却没有如迟昭想的那样放开她,而是手上用了点劲儿把她拉到身边来:“刚刚我背你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很多人看见了,也不差这会儿了。”
“那怎么办,小白老师的清白就这么被我毁了?”
她的说话风格岑述白已经领教了。
“迟昭,你在小孩子面前也这么口无遮拦吗?”
“小孩子?谁啊,你还是小满?”
这是什么话!
岑述白气不忿,声音不自觉低沉了些:“我跟小满能一样吗?”
迟昭故意问:“有什么不一样?”
“你…”
岑述白自知着了她的道,又说不过她。
岑述白气鼓鼓的,迟昭心情大好:“好啦,今天谢谢小白老师的绅士风度,既然你帮我买了单,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岑述白哼地一声:“让我买单,就是为了这步后招?”
“对呀,有来有往才有牵扯。这些追人的小技巧,小白老师学着点,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呢。”
“不用。”
岑述白别扭得很,不知道是在说不用迟昭请吃饭,还是说用不上这种追人小技巧。
岑述白默不作声地将让迟昭走在路的里侧:“今天你做了件好事,就当给你奖励吧。”
好事?是指她指控贾志勇吗?
迟昭收起调笑,正色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又没有证据。”
闻言,岑述白扭头看她。
“我相信你。”
“也相信石校长。”
“为什么相信我,因为我是小满的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岑述白觉得迟昭这句戏谑的疑问背后有散不尽的落寞。
他看向她的眼睛,她认真且执拗地在等他的答案。
岑述白也疑惑:“不知道。”
没来由的信任吗?
还挺少见的。
迟昭大闹办公室,这事肯定是校长默许的。
岑述白不认为一个普通家长会跟校长有这么深的交情和信任。
“你跟校长很熟吗?”
迟昭没正面回答,只说:“校长人很好。”
“的确。”
*
贾志勇的事终于有了结果。
他不仅对女老师有超出同事范围的玩笑,评价对女同学的外貌,打着关心的幌子对学生动手动脚。
而且不只女生,也有男同学指控贾志勇偶尔会在男厕所说些不恰当的话,有时候甚至会上手。
男生之间偶尔也会相互开玩笑,也就没把贾志勇的小动作放在心上。
当这些行径被集中暴露出来时,贾志勇的真面目也就浮出水面了。
贾志勇离开了学校。
坏人得到了惩罚,这本应该是件喜闻乐见的事,但一部分学生家长有不小的异议。
贾志勇原本负责的是五年级两个班的数学。现在他这一走,五年级的数学课没人上,新老师也没办法这么快上岗。
这事就落到了其他数学老师身上。
临时换老师对学生的成绩不可能没有影响。
久而久之,镇上的学生家长大致分为了两拨。
一拨是觉得贾志勇罪有应得,就该杀鸡儆猴。
另一拨则是认为这件事的嫌始作俑者管得太多。
贾志勇又没有真的做什么,知错能改就好了,至于剥夺他的工作吗。
迟昭自己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她也不是第一次遭受非议了。
可是有些声音还是影响到杨小满了。
这一年多来,迟昭时常跟杨小满母女一起赶集,村里人也知道杨小满母女跟迟昭走得近。
因为这层关系,就有人猜测迟昭针对贾志勇是不是为了杨小满出头。
闲言碎语从大人嘴里传到小孩耳朵里,从镇上的大街小巷传到了学校,在学生之间悄悄流传。
“听说是因为贾老师说杨小满不适合学画画,她就记仇了,这才故意让人报复贾老师。”
“贾老师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我爸、我爷爷也抱我,那有什么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杨小满从小就没见过她爸,她不知道这些。”
……
叶菲在课间听到有人在嚼这些没有根据的舌根,气得脸都红了:“不准你们这么说小满和迟昭姐姐,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乱说。”
一个五年级的男生呛声:“我们乱说什么了?杨小满本来就没有爸爸。”
叶菲声音颤抖着:“你…我告诉老师去。”
“略略略…”男生做着鬼脸,怪声怪气地学叶菲说话,“我告诉老师去。”
叶菲羞愤地扭头就走,几个说闲话的同学凑到一起笑得放肆。
有些流言本就是空穴来风,传着传着就失了准,唯独杨小满没爸爸这件事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
杨小满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毕竟只是一个10岁的小孩,被同学们用这件事来大做文章,再开朗的小孩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岑述白回宿舍的路上,看见操场边的杨树下蜷缩着一个小小人影。
他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杨小满。
她把脑袋埋进臂弯,哭得抽抽噎噎的。
岑述白蹲在杨小满身边,轻声问:“小满,你怎么了?”
杨小满不肯抬头,摇头表示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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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岑述白学着杨小满的动作,一屁股坐在树旁,离她一臂的距离,温柔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白老师,你会想你爸爸吗?”
岑述白脸上表情凝滞,反应过来后轻笑一声:“小满想爸爸了?”
杨小满抬起头,脸上湿了一片:“我没见过我爸爸。”
没见过?
那是在杨小满出生之前,迟昭就跟前任分开了?
岑述白没说话,杨小满以为他也跟其他人一样,会笑她没见过爸爸,哭肿了的眼睛又氲出眼泪来,鼻腔一阵酸楚。
岑述白不太会说话,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年纪的小学生。
他笨拙地想,安慰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觉得有人跟自己有同样的遭遇。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见过我爸。”
岑述白说得风轻云淡。
杨小满似有感悟,看着小白老师,停止了抽泣,圆圆的眼眶里还有没溢出来的泪:“那…那…”
小姑娘吞吞吐吐地说不清楚,岑述白大概明白杨小满想问什么:“我跟你差不多。”
在知道有人跟自己同病相怜后,小姑娘眼里的雾气散了个大半,反倒心疼起老师来。
杨小满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老师的手臂:“小白老师,那你小的时候会想你爸爸吗?”
“不会。”
岑述白若有所思:“没有见过的人,想他做什么。”
杨小满泪盈满眶,不太懂岑述白的坚决。
她虽然没见过爸爸,妈妈也给了她足够的爱,可是她偶尔还是会想象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她眼睛眨巴一下,豆大的泪珠又落了下来。
她顾不上擦,吸了吸鼻子:“那现在呢,小白老师见到你爸爸了吗?”
小姑娘期待的眼神容易将人灼伤,岑述白的视线上移,越过杨小满的头顶看向远方:“其实,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爸爸的。”
杨小满不懂:“为什么?”
岑述白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不想给她太多负面情绪,去影响一个小孩对父亲的向往。
杨小满却更难过了:“妈妈说,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
这实在是出乎岑述白的意料。
他一直都知道杨小满是单亲家庭,却不太清楚细节。
他以为她家跟其他单亲家庭一样,父母友好离婚,若是有机会,孩子还能再见见父亲。
所以迟昭是因为失去爱人,受了很大的打击,才来这么个偏远的小镇居住的?
“对不起啊小满,老师之前不知道这些。”
杨小满不懂:“小白老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老师的错。”
小女孩太懂事,岑述白实在心疼,抹了抹她小脸挂着的泪痕,笑得有些勉强:“嗯,也对。”
“小白老师,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述白不愿回忆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情:“他抛弃了我和我妈妈。”
杨小满皱着一张脸:“为什么?”
“不知道。后来他有了新的家庭。”
不知道为何,岑述白破天荒地跟一个小孩子分享起了自己从不愿主动提起的私事。
杨小满的小脑瓜暂时消化不了这样沉重的故事:“那你和你妈妈呢?”
一大一小两人并肩而坐,岑述白低头迎上杨小满好奇又期待的眼光,身体放松下来:“我们挺好的。”
小女孩咧开嘴笑了:“我和妈妈也很好。”
岑述白帮她擦掉眼泪:“因为你和你妈妈都很厉害。”
杨小满挺起胸膛,满脸骄傲:“当然了。我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岑述白非常认真地肯定的杨小满的说法:“嗯。”
“小白老师见过我妈妈?”
岑述白拍拍杨小满的头顶,笑小孩子健忘:“不都见过好多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