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明修栈道
作品:《萧萧几叶风兼雨》 “鎏光娘子自愿为各位才子侠客献上一舞——”侍者站在舞台边高呼,牵起众人的心如浪花起起伏伏。
舞台上,女子们迅速散开摆好动作,欢快的丝竹管弦之声从舞台两侧聚到中央又向两侧传开。音韵擦着每个人的耳垂穿梭,又停在人群中央缓缓升起,把在房间的人也拉了出来,围在一起看着舞台上红袖轻舞。
人群中央,一个面露苦涩,眼神中无处躲藏的期待与兴奋间夹杂着空虚与痛苦。所有人都恨不得大醉一场以解这世间万千烦忧,只有他藏在洁白整洁的衣襟之下的忧愁唯有那一人可解。
“好一个流云玉枕肩,弱柳扶风腰啊!”一个书生端起酒壶昂首倾倒而下。
“好啊!”几个书生连忙拍手叫好。
“请君观星楼上月,万里扶摇待归人。”罗毅说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目光依旧随着女子的身姿晃动。
“看来,罗毅心中之人便是那名唤鎏光的女子。”江沅颔首望着杯中光影。
“等结束之后去会一会这倾城之姿。”苏镜醨的目光随着罗毅的举动越发模糊。
曾几何时,路府也曾门庭若市,想要与之结交的官员不在少数,如今却凄凉了不少。
江洂与宋鹤盯着路休皓,一刻也没有放松,可他自从早上路过观星楼在门口观望片刻后回到家就一直没出门。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吧?”宋鹤打算去探个究竟被江洂拉住,“别去了,我们被发现了。”
江洂说罢,下一秒刀就架到脖子上了,“你何时发现的?”宋鹤起身站稳,拔出刀准备应战。
“我想,是观星楼门前吧。”江洂目视前方没有反抗。
“既然知道了,那就少废话。”路休皓转刀要砍,江洂抓住他的手时一股力量紧紧缠绕在他手上,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动弹,待江洂走开之后力量才消失。
路休皓没有犹豫,目光变得狠厉,提刀横劈却被宋鹤挡下。宋鹤转手翻刀挑起,路休皓后仰躲过一击。进而攻势越发猛烈,宋鹤干脆把他引到院子里打。
江洂站在屋顶望着下方两个打得正欢快,他跳下屋顶冲进房间。路休皓回头见此立刻想追,可宋鹤抓住他的肩膀,两人只好拳拳过肉打了几招又握着武器继续打。
江洂首先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枕头,没有发现什么又转到书桌上,在摆放整齐的书本中翻找,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就在他低头沉思时,桌子旁一个塞满画卷的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凭着直觉,他拿出画卷,在瓶底拿出几张纸。
仔细阅读过后,原来是一些武功秘籍的残页。就在他以为自己判断错误之时,窗边一件盔甲再次抓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指尖滑过铁甲,停在腹部反常的凸起。拉开衣甲,果然,一封信藏在其中。
打开看过,信中是他与唐怜对为罗毅求官一事的商议。在最后一张纸上则是他亲笔写下的几个名字。
“看来,路公子也在查唐怜之死的真相。”江洂走到门前举起手中信纸。
路休皓顿时停下动作,冲着门口之人低沉怒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巧了,我们也在查这个案子。不过路公子身居高位,既然要查,又何必藏着掖着?”宋鹤收起刀撞过路休皓的肩膀走到江洂身边。
“尔等何重身份来查这案子?”路休皓嗤笑一声抬起下巴。
“我们没有什么身份,不过平民百姓,但我们就是专门来查这案子的。”宋鹤抱起手挑眉一笑。
“莫非,是官府之人?”路休皓低头抬起刀,掌心顺着刀身滑下,“学了些邪魔外道就想破案?可笑。”
“路公子果然聪慧,我们还真不是官府之人。”宋鹤撇过头嗤笑一声,“什么天赋异禀,不过是大智若愚,可笑。”
“若是怀疑凶手是罗毅,便不用查了!”路休皓缓缓抬头,目光迟迟落到两人身上,猛地拿刀向前一指。
“你与唐怜是何关系?为何要与她商议举荐一事?”江洂说着把纸塞到怀里。
“哼,我知道的,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路休皓盯着江洂的动作,握着拳头的手心咯吱作响。
“你与罗毅交好,听闻唐怜死后所有人都怀疑是罗毅所为,故而想帮其洗刷冤屈,不然也不会写下这关于唐怜之死名单。”江洂走到路休皓的刀前停住,见他没有动作才绕开走到他身边。
“此案诸多疑点牵扯极大,我们需要路公子助我们深探疑情,尤其是关于唐府……”江洂抬起手掌停在路休皓肩头,悬留片刻沉沉落下。“等路公子想好之后,东街西巷巷尾空院。”
待两人走后,路休皓放下刀转身望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到底,是什么人?”
街道上在天边挂彩时就燃起了烛灯,尽管观星楼里早已挤满了人,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花钱到楼上解忧。
“一舞毕——”台下如洪流前夕,楼内回荡着侍者的声音,让台上的人不禁面面相觑,只有鎏光昂着头面带微笑。
片刻后,掌声如雷鸣贯耳,欢呼盖过了其余一切嘈杂的声响。鎏光露出一排银牙,环顾四周没见那人,脸上笑容淡去后转身离开了舞台。
苏镜醨拉着江沅下楼,躲在柱子后方盯着鎏光的位置,只见她边走边摘下了头上的珠钗,在走廊尽头没了身影。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来到转角之后,还好只有唯一一间房间。苏镜醨推了推门发现上了锁,江沅干脆直接敲门。
咚咚咚——
坐在梳妆镜前的鎏光听到敲门声,眉尾沉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赶紧把摘下的珠钗插回头上。
她走了两步又返回镜前,转转头看着镜中自己实在美丽,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才跑到门前打开门栓。“路……你们是?”门前两个陌生人二话不说捂着她的嘴冲进房间关上了门。
“唔……”鎏光想要扒开苏镜醨的手可用不上力,只能努力发出声音。
“给她个好东西。”江沅从药瓶中拿出一颗小小的暗棕色丹药,在苏镜醨放开手的瞬间塞到鎏光嘴里。
“这是什么?”鎏光捂着嘴反复做着干呕的动作,可丹药已经在嘴里化开,顺着喉咙下去了。
“一颗毒药而已,别着急。”江沅转身坐到椅子上。
“说吧,你跟罗毅和路休皓,亦或者是唐怜,到底是什么关系?”苏镜醨也拉了个椅子坐下。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我都不认识他们……”鎏光拍拍胸口想要往门口跑。
“没有解药,你的命不要了吗?”苏镜醨背靠着桌子叹了口气,“刚刚还叫人家路什么?路公子对吧?现在就说不认识了,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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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薄情?”
“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害我?”鎏光双腿发软,靠在门上,目光从地面缓缓上升到两人身上。
“不是害你,是想在你这知道一些东西。我们知道姑娘是无辜的,但是我们也没办法了。”江沅捶捶腿后给她也拉了个椅子。
“我与罗毅不过是萍水相逢,与唐怜更是没有任何关系,只知道罗毅是入赘到唐府的。”鎏光嘴唇发抖,扣着门缝的手指留下了痕迹,“至于路休皓……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她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得流淌。
“据我所知,罗毅倾慕姑娘多年,莫非姑娘对此都不了解?”江沅眉头一皱,深深呼出一口气。
“倾慕多年?他不是有娘子吗?”鎏金猛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
“你可知他日日都来这酒楼喝酒,只为了能见你一面?”苏镜醨眯起眼睛看着瞪大眼睛的鎏光。
“六年前,我刚来到这酒楼,凭借自己编的舞一举成为楼中头牌,为这店里招揽了不少生意。”鎏光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下,双手搭在腿上,紧紧低着头。
“那时候,老板决定让我坐着轿子游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观星楼。那天轿子刚好撞上了骑着马的两位公子,这才知道他们是当地鼎鼎有名的书生。”鎏光望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脑海里的画面让她不禁露出笑容。
“所以当时你就对路休皓一见钟情了对吗?”苏镜醨放下手有意无意去碰江沅的手背。
“一见钟情?这词听起来倒是很美,或许就是吧。”鎏光移开手,拉起自己鲜艳的裙摆,“我记得那天也是这身衣服,当时抬起头见到的第一眼就是他,我只觉得悔恨这衣服穿得不够明艳,他只是瞥了一眼就离开了。”
“他后来可有找过你?”江沅把手背到身后。
“后来,酒楼的生意愈发红火,慢慢地便时常见他们坐到角落喝酒。我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有单独来找过我,我只记得那罗毅每次见我都只低着头,而路休皓的眼睛里却看不到我的影子。”鎏光摇着头,眼泪再次坠落。
“不过,说来我也奇怪,不久之后就听说罗毅成亲了,可是没几天就又听说他克死了自己的娘子。但在后来的六年之内他还是会与路休皓一起来,不过路休皓单独来找过我一次。”鎏光擦去眼泪,抬起头望着两人。
“他是不是问你知不知道罗毅与唐怜之死有没有关系?”苏镜醨与江沅靠在一起。
“倒也没这么问,但感觉也差不多……他问我罗毅有没有单独来找过我,说一些要带我走的话。”鎏光扯下在头顶摇摇晃晃的珠钗捏到手心。
“罗毅没有来找过你?”江沅直起身子。
“要是有我早就跑了,哪还会留在这?”鎏光撇撇嘴起身走到梳妆镜旁擦去唇彩。
“可你不是喜欢路休皓吗?”苏镜醨抓住江沅的手牢牢握在手心。
“喜欢喜欢,喜欢有个屁用啊!老娘过了这么些年早就活通透了,这些还比不上钱来得实在。”鎏光胡乱扯下头上的饰品。
两人淌着月色找到小院钻了进去,刚打开门就发现忘了件事,“遭了!”江沅停住脚步。
“怎么了?”苏镜醨被吓了一跳,看屋内江洂与宋鹤已经摆好饭菜,咽了咽口水。
“解药!”江沅摸着布包缓缓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