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穿越笨蛋,重生发疯

    “郏承宇。”裘鸣金口中转过这三个字,不明白妹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他扔了手里的账本,两手一摊,靠在椅背上,“怎么突然提起他,不觉得晦气吗?”


    郏承宇是母亲在嫁给父亲前,和她的第一任夫婿生的。郏之槐是郏家收养的孤儿,后来不知因何缘由,她和郏家的嫡子在一起,但郏家一直未求娶她。在郏之槐生下郏承宇前,郏家不知因何突然松口让嫡子娶她进门,不过还未成亲,郏家嫡子便死在战场上,婚事也就搁置下来。


    两年后,郏之槐变成了郏家的女儿,裘国公府新任国公爷裘修筠亲自求娶郏家女儿郏之槐,自言年少时便对郏之槐一见倾心,国公府便和郏家成了亲家。而郏承宇在裘鸣金出生前一直在永京郏家呆着,在他们出生后便随母亲去了北疆,再未回京。


    以前他去北疆时曾见过他,不过也就寥寥几面,还险些生出事端,实在让裘鸣金没有好感。


    当然裘鸣金也不是因此平白说他晦气,而是因为他妹妹本就一年只见几次母亲,有几次母亲动身前,郏承宇就使些幺蛾子,不是受伤,就是生病,虽说长大后,他常常劝母亲回来看望他们,可不觉得有些虚伪吗?他用不上的东西,别人就用的上吗?


    裘鸣金沉浸在过去,而对面的裘鸣玉漫不经心地抬起手,将书桌的砚台一点点推到边缘,莹润的砚台边缘罗纹清晰,配上女子葱白的指尖,皆是千金难寻的珍品,砚台被推出书桌,其中一角重重磕向青石板地面,清脆的声响在两人之间格外悦耳。


    “父亲凭什么动手,往日说说也就罢了,既然动了手,那就帮帮父亲,让母亲多念着他,省的他一腔慈父之情无处施展,专往不相干的人身上使。”


    这是父亲今年送予他们的生辰礼,一模一样的两方砚台,送予双生子是再好不过。不过裘鸣金的生辰那日便在府里的荷花池安了家,她的这方,想着不浪费,便放在书房,但现下,是不需要了。


    砚台里残存的墨汁随着裂开的缝隙流向青石板地,裘鸣金一只手垂在椅子扶手上,歪头挑眉看着墨水一点点将地面染成漆黑,不过几个巴掌,父亲在妹妹心目中就全然不是东西了,这么见效,早知三年前,不,五年前,他就该在妹妹面前露出来。


    不好辜负妹妹的心意,还是让她自己出气更好,裘鸣金略微思索,提出建议:“那你不如自己去办,流寇伤人,何其简单。”


    随便派个可靠的人花几百两在边境找些亡命之徒,趁着郏承宇外出,将他虏了,下手快些,随便就能让他皮开肉绽,再将流寇拿下,郏承宇回京养伤,流寇就地处决,届时既全心愿,又为民除害。


    缓慢收回的手停在桌上,裘鸣玉抬起头,眼里的轻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猝不及防的震惊和不解,她下意思地对着哥哥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声音茫然:“哥哥,想什么呢,我是要将他带回来,不是要将他弄死带回来。哥哥说的流寇倒是简单,但若是中间有什么差错,半死不活,母亲会疯的。”


    要是要找流寇这么简单就能办好,她还用和哥哥说吗?自己就派人动手,等到现在,郏承宇都在回京的路上了,还不是流寇不好控制,总不能让无辜的人送命吧,生命多宝贵啊。


    “那你要如何?”裘鸣金比裘鸣玉更困惑:“要让他回来就得半死不活,要他好好的就回不来,总不能我直接将他绑回来,那母亲不还是要疯,有什么区别?”


    听着裘鸣金的话,裘鸣玉觉得前世他们兄妹两死的真的不冤,两个人的智商都随母亲,一点都没遗传到父亲的足智多谋,做事都不顾后果,前世就是该死的命啊,哥哥还有勇气看不起太子殿下,这可是他们三人里唯一的智商担当。


    裘鸣玉扯扯嘴角,提醒他:“北疆军一直由裘家统帅,现下换母亲代掌,哥哥未来便要把北疆让给郏家?”


    裘鸣金抬抬手道:“北疆军属于圣上,妹妹你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活腻歪了。裘鸣玉在心里替哥哥补充未说完的话。


    裘鸣玉不以为意,换个坐姿,舒展一下臂膀,“这里又没有旁人,所以,哥哥你直接找几个有分寸的人把郏承宇弄个什么伤,让大夫说必须要名贵药材才能不留后遗症,让他回京修养。”


    “那母亲那里如何交代?”


    裘鸣玉不假思索地回答:“军中冲突,与哥哥何干。至于其他,母亲要名贵的药材,我有;要大把的银钱,我也有:怕有人害郏承宇,有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你护着,我们总比旁人可靠,若是交代,郏家该向裘家交代才是。”


    要和母亲交代什么,郏承宇自己在军中受的伤,不该他自己交代吗?再不济,也该母亲向郏家交代,为何没能保护好郏承宇,轻易在北疆受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没有容人的气量,她正在相看,郏承宇突然回京,还败坏她的名声!


    “然后呢?”裘鸣金直起身,来了兴趣。


    “什么然后,”裘鸣玉不明白哥哥想什么,“然后就是好好修养,直到他痊愈,再将他送回去。”


    还要做什么,这样不就足矣,母亲不敢让郏承宇回京,不就是怕有人要害她和郏将军唯一的儿子吗?至于有人,有的不就是父亲么,一个心爱之人和她的心爱之人的孩子,谁能容下?看见他,不就看见自己爱而不得的证据么。


    不过父亲还真不是母亲想的那样的人,搁现代,他就是个纯纯受虐狂,简直是疯子,不过母亲爱他,但不信他,又能怪谁?


    “裘鸣玉!你一顿高深莫测,就为把他弄回京,好吃好喝地养着,再送回去?”裘鸣金冷笑两声,真是高看裘鸣玉,她的心眼就这么大,就这么大!


    听着裘鸣金的冷笑,裘鸣玉也冷笑两声:“裘鸣金,这不是你该想的吗?我既做不了官,又上不了战场,处处受限,你要我如何?我能做到这样,已然算很好,我能怎么办?你要我提刀杀了他吗?我若是处处周到,那我要哥哥何用?”


    裘鸣金讪笑着收回手,自知理亏,矮了气势:“我没有那个意思,妹妹,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我立刻找人帮你把事情办好,后面的,妹妹一概不用操心。妹妹只要动动口就行。”


    烛台上的蜡烛一点点燃尽,跳动的烛火渐渐暗淡,烛光打在裘鸣玉脸上,忽明忽暗,她微微垂眸,收起笑,没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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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冲裘鸣金冷笑的气势,视线飘忽,片刻,声音里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母亲回北疆之前吧,也该让母亲看看他,再让他回京,不然我怕母亲忧心上火。”


    说出去很简单,可做起来却很难,轻飘飘几句话,郏承宇便要躺着回京,不过都是这样,这里不是遵纪守法的现代,上位者永远比下位者有权势,前世她能做的就只有装聋作哑,看不见听不见,不去想就不会害怕,现在她做的也不过是自保,人不伤她,她不伤人,这是公平。


    暗淡的烛火又变得明亮,裘鸣金从桌子上随手拿只笔,捣了捣灯芯,裘鸣玉回神,不再多想,转而问起其他:“哥哥,最近要去京外行营。”


    裘鸣金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动笔不知做些什么,应道:“嗯,秋猎在即,也该提前准备。”


    算算日子,也是这时候,裘鸣玉想起前世铸铁铺子里此刻应该做出些东西,正好拿给裘鸣金用,前世她给母亲了,母亲后来一直朝铺子里支取,弄得她很是难办,这次还是给哥哥用吧。


    裘鸣玉开口:“那带些兔子回来吃吧,麻辣兔头。铺子里有一种新的铸铁箭头,射兔子应该非常锋利。”


    她一直想研制出硬度和锋利程度更高的钢铁,现代的时候她就只知道炼钢的核心是控制铁的含碳量,嘉朝民间炼钢惯用炒钢法,军中倒是用灌钢法,既要熟铁,又要生铁,所炼制的钢铁做兵器,是更锋利些。


    后来她想起在网上看到有一种百炼钢法,先用灌钢法制成钢胚,再将钢胚反复加热锻打,进一步排出钢中的气泡,让碳分布更均匀,最后淬火,进一步提升钢铁的韧性。但她就是扫过一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操作。但她有的是银钱,弄不懂她就用笨办法,一点一点尝试。


    为了加快进度,她还出高价悬赏,终于在前几日,铺子里出了成果,研制出精度更高的箭头,不过所幸铁矿的要求高,技术要求高,时间要求高,花费要求高,这四个高难住了产量。她只是想自保,不是想自爆,私铸兵器真的是要杀头的。


    但圣上也没正当理由大加制止,毕竟世家大族里不乏比她炼钢更出格的事,圣上若是真的要下令拿人,那第一个该拿的就是皇后娘娘,要诛九族,第一个也该诛皇后娘娘的九族。


    “那我明日派人去取,不过母亲那里,妹妹当真不知会一声?”裘鸣金的话拉回她的思绪。


    裘鸣玉不再多想,摇摇头,拒绝哥哥的好意:“不必,母亲那里等哥哥弄清楚再说吧。”


    也好,那这便是妹妹对他独一份的心意,裘鸣金眼眸一转,不再多劝,起身时膝盖处隐隐作痛,身形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招呼妹妹:“你今日看也看过了,礼物我也收到,妹妹就安下心,等哥哥的好消息。”


    “哥哥,你确定没事?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府里也不会有人外传。”裘鸣玉盯着哥哥强装无事朝着书房外走去的背影,眉头蹙起。


    裘鸣金没回头,角落里的灵饰凑上前试图扶着他,书房门口的小姐一开口,灵饰的手便被他挥开,裘鸣金倔强的背影里藏着他倔强的声音;“不用,腿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