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直男转生Omega,但被兄弟共用

    陈远山回来了。


    陈厌的瞳孔涨大了一瞬,但也仅是一瞬,很快就恢复平静,甚至嘴角还抿着浅浅的嘲笑。


    心脏漏一拍的害怕转瞬即逝,陈厌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也明白这样做会给他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明知故犯。


    毫无负担,不觉羞耻。


    陈厌的态度是完全的——无所谓。


    他只是想要,所以他得到了。


    偷也好,抢也好,就算被陈远山揪着头发按在地上骂小三,都无所谓。


    他生来就是这么惹人厌的,他也只是在做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李怀慈的体温在上升,空气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那双失去了眼镜本就惘然的眼睛变得愈发迷茫,眼球不安的来回窜。


    陈厌知道,在眼球向上翻的瞬间摸一下李怀慈的脸,眼球就会在顶点顿住。


    虽然知道是吓坏了,但看上去也很像是玩坏了。


    陈厌那张久久没感情和温度的脸,露出了很重的笑意,薄薄的眼皮被眼尾、眼角一起拉扯,眼球被牢牢裹在里面,一动不动地凝着双手里的人。


    嘎吱——


    陈厌缓缓扭头,看向卧室门的方向。


    他那扭曲到极致的情绪里竟然还混着一丝:炫耀。


    他想给陈远山炫耀:“你看,他更喜欢我。”


    【00:00:00】


    滴。


    倒计时归零。


    李怀慈猛地抽了一口气,搭在男人身上的手臂也跟着抽痛一下,胸膛被突然抽进来的一口气涨得高高凸起,里面似乎藏着个什么东西想跳出来。


    是心脏,心脏剧烈发跳。


    体温已经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身上出的汗就像是皮肤融化了一下,化作油脂牢牢裹住他的身体。


    热气跑不出去,蒸出来的汗水也淌不尽。


    心跳的声音已经完全影响到耳朵,呼吸已经无法满足心脏,必须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条狗一样,塌腰弓背去吸气呼气。


    这是什么感受???


    李怀慈不明白。


    体温为什么会越来越高?汗水为什么会越流越多?还有心脏、呼吸的急促,以及脑袋里晕乎乎的感受,这些东西为什么混在一起??


    要死了是吗?


    一定是要死了,不然为什么躯干会痉挛?为什么四肢会发软?


    陈厌的手递过去,在碰到冰冷细腻的感觉的瞬间,李怀慈就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这是身体擅自做出的动作,李怀慈没有想抱住男人的意思。


    好香,好冰凉,像冰激凌一样,叫人想咬一口。


    这是两个人同时产生的想法。


    李怀慈张嘴想要,却被陈厌拿手推开了。


    被拒绝的Omega愣住了。


    那双冰凉凉的手再度递过来,Omega闭眼等摸。


    结果却是更刻薄的推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而门外的动作也在这瞬间停住,同时拉远。


    门开出一条漆黑的小缝,陈厌看去,却没有人进来。


    那条缝隙黝黑无比,透不出半点光亮,就像鬼眼,用深黑的竖缝瞳孔警告房间内的人。


    陈远山在看吗?


    李怀慈闻着味,追到陈厌身边。


    Enigma的信息素是潮湿的地下室的霉水味,呛得很,熏得李怀慈鼻子都酸了。


    陈厌那双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再度递过来,这一次是捧住李怀慈主动索取的双手。


    他的手掌张开合在一起,像个碗一样,李怀慈的双手也是。


    大碗捧着小碗,最后小碗里埋进一个苍白面孔。


    陈厌埋头在热热的手掌心里,轻轻的亲了一下。


    这是他们今天晚上唯一的吻,克制的,轻盈的,且不易发现。


    只吻一下,陈厌向后跌去,他离李怀慈更远了。


    陈厌抬起手,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尖牙撕咬皮肤,尝了满嘴血腥。用血肉模糊的痛,强行压下蓬勃的原始冲动。


    再下一秒,陈厌想也不想,撞开门缝,头也不回的跑走。


    陈厌站在走廊上,停住脚步,来回频频张望。


    急促的喘气声音穿行空气,从左刺到右。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惊恐,细小的黑色瞳仁在发白的眼眶里乱撞。


    陈远山不见了。


    是发现了?还是听错了?


    好害怕。


    心脏像被一万根针扎了,拔出来很痛,可放任也很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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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厌害怕了,却不是害怕自己被发现。


    他那不通人性的狗脑子终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恐怖之处。


    他害怕李怀慈。


    出轨也好,偷人也好,都是自己诱拐误导的。


    李怀慈是无辜的,这个可怜的Omega甚至分不清楚抱着他的人是哥哥还是弟弟。


    欺负一个瞎子?


    陈厌难得的感受到道德负担的重压。


    但话又说回来,被搁置的李怀慈在床上陷入了呆滞。


    …………


    ?


    李怀慈仍然保持着双手捧着东西的姿势,但眼睛却惊慌的左右乱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


    跑啥啊?


    我要发青了啊!!!


    没有男人做支撑,他的骨头就不会独自生存,一下子又坏掉了,身体毫无征兆的重重摔在床上。


    空气烫烫的,烧得他皮肤好痛,而且是从内到外的痛,他的内脏都要被这无名的热蒸汽烫得血肉模糊。


    明明已经尽力的呼吸了,却怎么也无法把吸进去的热蒸汽吐出来。


    衣服已经多余了,汗水黏着布料的反倒加重了窒息感。


    李怀慈向下看。


    他那一处没有任何反应。


    李怀慈确信他的阳痿是无可救药的阳痿。


    那一处对他而言就是多出来的二两肉,仅此而已。


    也是在这个狼狈的时刻,门再一次被推开。


    熟悉的男人身影再一次走进来。


    李怀慈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走掉然后又回来,难道是去拿套了?


    陈远山缓步走入,停在床边。


    眼珠子被垂下的眼皮压着一起耷拉下去,和人一样刻薄的薄唇抿成细细的笑,用着看杂技动物的眼神,饶有兴致地盯着在他床上扭动的Omega。


    由不得陈远山多看两秒,顷刻间,陈远山的瞳孔被迫睁大。


    他的衣领子猝不及防被揪住,紧接着一记强烈的抱摔,一阵头晕目眩的天旋地转后。


    他已经被人坐住了。


    他听见坐在他腰上的Omega,对他发出命令的咆哮:“我阳痿,难道你也阳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