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俞霜眉头一皱:“这……看着不像个卫所啊,倒像是个……小城?”


    也难怪她惊讶。


    眼前的营地,比清河县的那个,大了何止五倍!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火把,连成一片,少说也得有上万人。


    “夫人,”尹大峰压低声音,“林扬那厮招供过,丁阳煦手里攥着三万兵马。这营地里头,怕不都是他的人?”


    富峻突然插了一嘴,声音里透着股子急切:“那……主子和辰哥,会不会在里头?”


    俞霜没搭理他,只静静地看着茅清兮。


    茅清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不管在不在,丁阳煦,都得抓。不抓他,江南,安生不了。”


    丁阳煦手里有兵,依旧在他的主场,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要是一反,江南的百姓,可就遭了殃。


    现在的江南,可没多余的兵。朝廷要调兵,也只能从别的地方调。


    这一来二去,黄花菜都凉了。丁阳煦要是再趁机做大,京里那位,怕是要乐得合不拢嘴。


    冀容白之前的那些筹谋,可就都成了笑话。


    “京里,有消息吗?”茅清兮忽然问俞霜。


    “有,”俞霜答道,“陛下把太子关起来了,别的,就没了。冀国公已经往江南赶了,再有五天,也就到了。”


    “五天……”茅清兮点点头,“冀国公把江南的案子查清楚,把太子的那些狗腿子都抓起来,证据确凿,才能废储。”


    “所以,”她声音一沉,“丁阳煦,不能留。”


    俞霜望着茅清兮,她眼底的冷意,像是淬了毒的刀。她知道,茅清兮要的,不只是平定江南,更是报仇。


    为那些死去的鹰羽卫,为下落不明的冀容白、富辰,报仇。


    山谷一战,鹰羽卫死伤无数,冀容白、富辰至今不知所踪。


    这笔账,都要算在丁阳煦头上!


    茅清兮压在心底的怒火,是时候,该释放了。


    她将尹大峰和富峻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两人领命,转身离去。


    夜色渐浓,茅清兮和俞霜借着夜幕的掩护,摸到营地前的一座哨楼下。


    两人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进了哨楼。


    茅清兮一掌劈晕一人,俞霜同时出手,制住了另一个。


    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俞霜冷冷开口:“想活命,就老实交代。”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举起双手,一个劲儿地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丁阳煦,在不在营地?”俞霜厉声问。


    “在……在……丁指挥使五天前就来了……”


    “营里有多少人?”


    “本来有五千,丁指挥使又带了三万……”


    俞霜与茅清兮交换一个眼神,人数对上了。


    “除了丁阳煦,还带了谁?”


    “没……好像……就一个侧夫人。”


    “侧夫人?”俞霜一怔,“华家那个,得了天花的?”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那位侧夫人,从没露过面,谁都没见过。”


    俞霜心下疑惑,得了天花,不见人倒也正常。


    可丁阳煦竟然还带着她,这是有多宝贝?


    就不怕自己也染上?


    要知道,这天花,可是绝症,只能靠自己熬。


    熬过去,命还在,熬不过去,就只能等死。


    俞霜不再理他,一掌将他劈晕,和先前那人捆作一处,嘴也堵上。


    另一边,另外两座哨楼,也被鹰羽卫的人摸了上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守卫。


    一切就绪,俞霜看向茅清兮:“主子,接下来呢?”


    茅清兮站在哨楼上,借着高度,将营地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与常见的卫所不同,这处营地明显经过精心修缮,与其说是军营,倒不如说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小城。


    高耸的围墙取代了简陋的木栅栏,将整个营地围得水泄不通。


    围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哨楼,上面有士兵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营地内部,房舍俨然,规划齐整,不像是临时搭建的营帐,倒像是长久居住的屋宅。


    “这哪是军营,倒像是……丁阳煦的私宅。”


    茅清兮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转身问俞霜:“大部队什么时候到?”


    “最迟,寅时。”俞霜答道。


    “寅时……”茅清兮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冷,“够了,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寅时,动手。”寅时,夜色如墨,山林间万籁俱寂。


    营地里,巡兵手中火把的光晕微微摇曳,映照出几张倦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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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过半的士兵已然沉睡。


    俞霜侧首看向茅清兮,嘴唇翕动,无声询问。


    “主子,可要现在动手?”


    茅清兮紧锁的眉头,没有回应。


    俞霜心头焦躁。


    她知道,己方一万八千鹰羽卫对上敌军三万五千人,胜算极大。可若是错过了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等天光放亮,变数恐生。


    毕竟,这些在江南水乡娇养的兵士,哪里比得上云陲沙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鹰羽卫?


    鹰羽卫以一敌三,绝不是一句空话。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焦急地等待着命令。


    突然,茅清兮动了。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身形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哨楼之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无数黑影如同捕食的猎豹,无声无息地扑向营地。


    “敌袭——!”


    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夜空,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紧接着便没了声息。


    守营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脖颈便已被冰冷的刀锋划过。


    鹰羽卫,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营地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


    血腥味,弥漫在清冷的空气中。


    丁阳煦猛地掀开帐篷,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外面胡乱披了件外裳,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厚背大刀。


    他刚迈出帐篷,就看到一个女子,眉目间仿佛凝结着万年寒冰,手中一柄细长的软剑,直直地朝他刺了过来。


    “铛——!”


    刀剑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丁阳煦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混乱的营地,目光最终落在了茅清兮身上。


    “臧夫人,别来无恙。”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茅清兮没有答话,只是手腕一转,剑尖如同毒蛇吐信,再次攻向丁阳煦。


    丁阳煦向后一退,大刀横在胸前,险险挡住了这一剑。


    他身材高大,目光锐利如鹰,牢牢锁定茅清兮:


    “臧夫人深夜造访,莫非是想为令兄报仇雪恨?”


    “冀容白现在何处?”


    茅清兮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丁阳煦的嘴角缓缓咧开,形成一个残忍的弧度。


    “臧夫人何必明知故问?那山谷,难道不是最好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