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主子,”


    俞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茅清兮没有立刻回答。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空洞而迷茫。


    “找不到燕大哥,我不甘心。”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可是……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俞霜的心,猛地一沉。


    她从未见过茅清兮如此脆弱,如此无助。


    她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主子……”


    她哽咽着,


    “我们……我们回京吧……”


    茅清兮猛地转过身,看着俞霜。


    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回京?”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就这样回去?两手空空地回去?”


    “可是……”


    俞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茅清兮打断了。


    “俞霜,”


    茅清兮走到俞霜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你听着,我不会放弃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要找到冀容白。如果……如果真的找不到他……”


    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我就回京,替他报仇!”


    俞霜看着茅清兮,看着她眼中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是仇恨,也是希望。


    “主子……”


    俞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俞霜这条命,是您的。您要报仇,俞霜陪您一起!您要上战场,俞霜也陪您一起!”


    茅清兮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却又充满了坚定。


    “傻丫头,”


    她轻轻地拍了拍俞霜的肩膀,


    “别哭,我还没输呢。只要我茅清兮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那些害过我们的人,逍遥法外!”


    俞霜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擦干眼泪,看着茅清兮,眼中充满了信任和坚定。


    “主子,我相信您!”


    她说,


    “您一定能做到!”


    茅清兮没有再说话。


    她转身,再次望向窗外。


    夜,依旧很黑,但她的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


    那团火,是希望,也是复仇的火焰。


    她相信,总有一天,这团火焰,会照亮整个夜空。


    而她,也会亲手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一个一个地揪出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搜寻工作仍在继续。


    大岭山周围,每一个村庄,每一座寺庙,每一个驿站,都留下了鹰羽卫的足迹。


    可是,冀容白和墨川,依旧杳无音讯。


    富峻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舐着伤口。


    俞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想安慰富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天,尹大峰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夫人,”


    尹大峰站在茅清兮面前,低着头,声音低沉,


    “我们在……在山谷附近的一处悬崖下,发现了一些……一些衣物碎片……”


    茅清兮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那些衣物碎片,意味着什么。


    “是……是谁的?”


    她问,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是……是鹰羽卫的制服……”


    尹大峰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还有……还有玄月门的标记……”


    茅清兮的身体,晃了晃。


    她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玄月门的标记……


    那是富辰的……


    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


    “带我去看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沙哑地说。


    尹大峰带着茅清兮,来到了那处悬崖。


    悬崖下,散落着一些衣物碎片,还有一些烧焦的痕迹。


    茅清兮蹲下身,仔细地查看着那些碎片。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块碎片上。


    那是一块黑色的布料,上面绣着一朵金色的九瓣莲花。


    那是……


    茅清兮猛地捂住嘴,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半月如水,无声淌过。冀容白却似沉入深海的石,再无半点回音。鹰羽卫大营里,压抑得像是一座坟,呼吸都嫌多余。搜寻的脚步虽未停歇,可谁心里都清楚,冀容白,怕是回不来了。


    这日,尹大峰匆匆走向茅清兮,沉重的脚步声,像是一声声丧钟。


    “夫人,”他声音压得很低,头也垂得更低,“离大岭山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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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有片山林,寻到了……段门主留下的符号。”


    茅清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大伟,”她唤他,声音微微发颤,“你……接着说。”


    尹大峰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低头盯着地面。


    “那符号刻在一棵树的树干底下,被矮草盖着,是用血画的。很潦草,但……是玄月门的标记,只是……”他顿了顿,后面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字一顿地往外剜,“人怕是……没了。”


    他不敢去想,那是不是富辰在弥留之际留下的。他更不敢想,将军是不是也……


    茅清兮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嵌进肉里,她不能慌。


    “符号,”她稳住心神,哑声问道,“指了哪个方向?”


    “东南。”


    茅清兮猛地抬头,望向东南——泰县北。


    她记得,泰县的卫所营地,就在那个方向。


    不及细想,茅清兮心念已决:“走,去看看。”


    一万八千鹰羽卫,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她必须亲眼看看。


    “夫人,万万使不得!”


    谁知,尹大峰这次却铁了心,说什么也不答应。


    “将军探路那回,属下没能拦住,悔得肠子都青了。如今夫人若再有个闪失,属下……属下这条命,赔给夫人都不够!”


    尹大峰挡在茅清兮身前,寸步不让。


    “保护夫人的周全,是咱们眼下顶顶要紧的,旁的事,都得往后放!”


    茅清兮明白,他是怕了。冀容白的事,成了他心里的魔障。


    她沉吟片刻,有了主意:“这样,大伟,你挑五千精锐,悄悄跟在我们后头。记住,只走小路,别走官道。剩下的人,从官道过来。”


    鹰羽卫人太多,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那些有心人的眼睛。


    冀容白去清河县那回,丁阳煦不就提前得了信,脚底抹油溜了吗?


    这回,她要是再大张旗鼓地往泰县去,不等他们到,那边的人怕是早跑没影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


    倒不如,明着走官道,暗里抄小路。她带着富峻、俞霜,先走一步。


    剩下的人,大张旗鼓走官道,做个幌子,正好能拖住那些人。


    茅清兮主意已定,立刻动身。


    一连赶了三天的路,风餐露宿,不敢有片刻耽搁,总算到了泰县北边的卫所营地外。


    寻了处高地,远远望去,营地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比想象中还要热闹几分。